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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9 章

  的猜测得到肯定,心里一片怆然。

  “我还给他买了很多小衣服,你一定没有见过那么小的衣服,只有手掌那么大,特别可爱……”

  原本想好的,他缺席了小明瀚的成长,这一次一定要补回来,哪知道依然没能实现。

  我的脖子动不了,身体也有很多部位被固定住,动不了。我很想靠到他怀里,却只能以这种滑稽的姿势仰望着他,他不断地用手替我擦拭眼泪,擦不完,于是从床头抽纸巾,似

  乎试图安慰我,但他可能不太习惯安慰人,也或许是自己也同样心乱如麻,一向高高在上的秦公子这时候居然显得笨拙起来,一下子都不知道要怎么做要怎么说才好。

  缺失的孩子,是他生命中永远无法弥补的缺憾。我知道他一定也特别难过,一时之间,反倒是我想要安慰他了。

  “秦奕,我们的孩子还会有的,以后我要给你生好多的孩子,每一个,都要你一天一天地看着他长大,一个都不要再错过,一天都不要缺席……”

  我是在安慰他,可是自己却越说就越觉得伤感。就算以后还有其他的孩子,也没有一个可以代替他啊!

  他没接话茬,而是说道:“不要多想了,好好休养,等好一点了,才好带你回去。”

  这时有穿着白大褂的白人医生走进来,应该是Sammy叫来的。医生用德语问了我一大串的问题,我听不懂,Sammy替我翻译了,大意是在问我一些具体情况,我一一作答,医

  生很认真地拿了工作簿记下来。然后秦公子忽然对医生说了一些话,说的也是德语,有点结结巴巴的,不太流利,但我看得出来,医生是听懂了的,他居然还会德语。

  我像外星人一样躺在一边看他们叽叽咕咕地jiāo流了一会儿,白人医生忽然情绪激动地大叫起来:“Nicht!Absolut nicht!”(不!绝对不行!)

  之后又语速很快地叽叽呱呱说了一堆,一脸的义正言辞。Sammy连忙安抚了他几句,送他出去了,回头这才对秦公子说道:“秦先生,为了叶小姐的安全,还是过阵子再回去

  吧。他们说得对,毕竟手术是这边的医生做的,他们更懂得叶小姐的情况,贸然回去恐怕不妥……”

  秦公子无奈地点点头,算是赞同了她的说法,坐回到我床边,轻叹,“本来想现在就带你回家的。回家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你不在我身边的每时每刻,我都在担心你!”

  我握着他的手,感受那种熟悉的微凉,“不离开了,一定不离开了。”

  我也很想回家。在这种异国他乡,即使Sammy他们无微不至的照顾,也并没有一点家的感觉,这个时候我特别能理解锦心,其实她一点都不想背井离乡地待在这里。

  锦心和秦扬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不在病房里。她花了那么多时间来努力让自己变得好看一点才敢见他,可他真正出现的时候,她却依然是哭得双眼红肿,整个人因为恐惧、担忧

  和一夜没有休息而显得憔悴苍白,隔夜的妆容早就已经不成样子。

  不过,都没有关系,无论什么样子的她,也都是那个原原本本的她。看秦扬这个表现,我一点都不担心他们。

  我朝着门外转了转眼珠子,“秦扬太过分。”

  秦公子现在情绪已恢复了平常那副冷漠淡然的模样,轻嗤一声,“你还有精神管别人。”隔了一会儿他又说道:“活该,让他也尝尝相思苦,否则岂不是太嚣张了点。还不是仗

  着陆锦心总会原谅他,就敢肆意伤害。要是今天躺在这里的人是陆锦心,你看他不得懊恼到要去死。”

  这互相诋毁的两兄弟,或许才是最最了解对方的人。我怨恨过秦扬,但在这个瞬间,忽然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可原谅的。生命如此短暂和脆弱,余生相依相伴的每一天,都是过完

  一天就会少一天。有他在身边的时间,不管多长我都会嫌太少。所以,我一定不忍心把有限的时间用来怨恨和争吵。

  锦心没有那么复杂的心思,但她实际上想得最通透。

  对于秦扬来说,她是一颗糖就能收买的女孩,等到眼看着要失去的时候,才懂得她是十座金山也换不回的姑娘。

  后来我才慢慢地知道那天发生的事,乌鸦被保镖当场击毙。瑞士是一个允许公民持qiāng的国家,在这种明显属于正当防卫的情况下,以自卫而击杀对方是被允许的。他们在我被挟

  持的第一时间就报了警,所以警察当时也出现得挺及时,收拾了现场,在发现乌鸦是偷渡者并且被中国通缉以后,对我们的态度更加客气。

  在那一场劫难中,我全身多处受伤,内脏有出血,小腿一侧有骨裂,幸而头部只是皮外伤,没有给我弄个脑震dàng什么的。失血过多的时候一时找不到比较少见的AB血型,还是

  锦心临时给我献了五百CC,用她的话来说,是还了上回欠我的。当初在浈阳街,她从楼梯上失足摔下去的那一次,是我给她输血,这一次轮到了她给我。

  那天秦扬和锦心和好了,当然,我还没有告诉锦心她早就是他老婆的事,还是等着到时候秦扬亲自告诉她吧,看他怎么解释这事,也不知到时候锦心是会勃然大怒还是欢天喜地。

  我在苏黎世又休养了一个星期,白人医生才肯放我走,走的时候千叮万嘱,写了好厚的一份详细病历,认真地嘱咐各种注意事项。

  回去,恐怕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解决。比如说,我不相信守备森严的监狱,像乌鸦这种死刑犯,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越狱逃了出来,还能有本事顺利出国,偷渡到瑞士,我有理由

  认为他背后肯定是有公安方面的人在相助。

  公安方面,有能力帮他逃出去的,并且和这件事有一定的关系和利益纠葛的人,屈指可数。呵,说好的互不相干,一笔勾销,看来也没这么容易呢。

  第三百零九章 这个锅我不背

  回到家里,我需要遵照医嘱在家继续休养一段时间,因此这个原计划只有十天的假期被无限期地延长了。还好新电影暂时还有很多其他的准备工作,也不能马上开机,有足够的

  时间留给我。

  在这段时间里,当然,是时候该解决一下韩功良的事情了。

  想来想去,在公安系统,并且有这个实力在其中搞鬼人,最可疑的一个就是韩功良了。

  在回来的第二天,秦公子就下了请帖,邀请韩功良到知微路来吃饭。

  这一场饭局,当然是有鸿门宴的意思在里面,他若来了,我们不会轻易放他走。他若不来,我们也是一样的准备要对他动手了。有些人,既然没有办法相安无事,那么为了我们

  自己的安危,就只好采取一切可能是办法,把他消灭。跟在秦公子身边这么长时间,我也开始渐渐的学到一点他的人生哲学了。

  虽然客人只有韩功良一个人,但黄婶准备了很丰富的晚宴,估计她心里也很清楚我们到底要做什么,在这上头倒是格外卖力。

  我以为韩功良一定会想办法推脱,但是没想到,他居然很爽快地来赴约了,而且还提前了十分钟到知微路,以一种非常礼貌的方式。

  这让我莫名的对他有点刮目相看,同时也对他的行事方式莫名的有点捉摸不透了。秦公子这个人在省城可是大名鼎鼎,多少人对他几乎可以称得上闻风丧胆,韩功良虽然是公安

  系统的人,但身上也不是一点龌龊都没有的,他真的一点也不怕么?

  韩功良进屋的时候,是一个人,虽然带了几个下属一起来的,但是下属没有进来,直接待在车子里面等他。相比之下,我倒有点佩服他的勇气了,分明是一副单刀赴会的样子。

  我们这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屋里可不是我和秦公子两个人。除了我家里原有的保镖等人以外,还有何亚隆带着五六个人,就坐在楼下的厅里闲聊。

  当然,看似闲聊,实际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在关注着韩功良和秦公子的一举一动。只要韩功良有什么特殊的举动,或者自家主子有什么指示,绝对会第一时间跳起来,在十秒

  钟之内冲到楼上,直接把韩功良拿下。韩功良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在走进来的时候看似无意地冲何亚隆他们几个瞟了一眼,但他没吱声。他脚上穿的是那种很结实很重的军用皮鞋,每一步踩在地上,都有着一种他身

  上特有的权威和沉稳,发出很响的脚步声。

  若不是有秦公子的气场在压制着他,即使他一个人进来,我都会莫名地觉得他才是主场。

  我身上的各种医护器材才刚刚拿掉不久,还没有完全痊愈,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走路都有一个小保姆在身边随时随地地扶着我或者听候一切差遣,这让我看起来

  很羸弱,和韩功良果决利落的气场形成了一种怪异的反差。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韩功良上了楼,看见我的时候脚步顿住,“听说叶小姐前段时间出了点意外,好在没什么大碍,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就在刚才,他走进来的那个瞬间我还打心眼里升出一种难言的赞赏,觉得他不愧是在公安部门干了一二十年的老刑警,有魄力。可他说出这样的话,我顿时就觉得人设崩塌,明

  明自己一手策划导演了这样的事情,还在这里yīn阳怪气地说话,有什么意思?

  我冷嗤一声,“韩厅长这话说得,我没什么大碍,那不就是韩厅长的意外么。”

  他听见我这话,那两道大刀阔斧的浓眉在脸上慢慢收拢,拧了起来,“叶小姐这话,韩某不明白。”

  我对他这种上来直接装小白的行径简直无力吐槽,讥讽道:“没想到铁血的韩厅长比我这当演员的还能演。今天见了韩厅长,忽然觉得奥斯卡好像欠了韩厅长一个小金人!”

  韩功良本来就黝黑的脸膛更黑了几分,看向坐在沙发里以不变应万变的秦公子,“这是什么话,说清楚一点,女人家yīn阳怪气地听着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公子微微抬了抬下巴,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坐下,然后往后一靠,慢慢说道:“韩厅长岂能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你想听直接一点的话,秦某就直说。今儿叫你过来,

  我也是有话想问问韩厅长。当初安县那件事是韩厅长亲手经办的,叶老虎手下的那些人也是你定的罪。好端端的一个死刑犯,按说当时应该就判了死刑只等qiāng决。怎的过了这么长时

  间还能出现在异国他乡,还能出手伤人?他是怎么越狱逃出去的,又是怎么出关还逃到了国外,而且还顺利进了瑞士境内的?韩厅长,我觉得这件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

  jiāo待?”

  韩功良在他面前坐下,从兜里摸出烟来,拿过茶几上的打火机点上,用力地吸了一口,“韩某今天过来,就是特意来解释的。这件事韩某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听你们的意

  思,是说韩某在其中放水甚至推波助澜,这个黑锅韩某不能背。”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好像是在整理思绪,吸了小半支烟,才继续说道:“乌鸦当初越狱的事,韩某确实得到消息了,他打伤了两个预警,偷了钥匙跑了。如果说是因为韩某没有

  及时把这事告诉你们,给叶小姐带来了潜在的危险,这事我承认,是我身为安县前公安局长,对群众的保护不力。但他潜逃出国,到底怎么出入境的,韩某并不知情!但我韩功良一向身正不怕影子斜,在办案的事情上堂堂正正,所以今天,我猜到你们可能要问我这件事,但我敢一个人进来,敢拍着胸脯说我没干那断子绝孙的缺德事!”

  韩功良这人,虽然不能说完全铁面无私刚正不阿,但是他的所作所为,除了为他那个坑爹的女儿威胁了我一下以外,大体上还是这么一个正气凛然的形象,从他的形象和气场上

  就能看出来。他的话不像撒谎,这时候连我都开始疑惑了,不是韩功良,那还会是谁?

  我向秦公子看去,他也没有继续怼韩功良,而是沉默地看了他很久。两个气场都很强大的人就这样互相盯着对方看,似乎都想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什么真相来,我仿佛能听到空

  气里兵戈相向的铿锵之声。

  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最终秦公子先收回了目光,朝韩功良做了个手势,“今儿是借我太太的地方,做个东道,请韩厅长吃个便饭。”

  黄婶已经安排人摆好了碗碟,韩功良大喇喇地坐下,这时菜也陆陆续续地端上来。

  秦公子在他对面坐下,“韩厅长也知道,秦某一向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我太太受了这么大的伤害,我没有道理坐视不管。这件事,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追查到底,就算是倾尽全

  力,也绝不能不放过一个恶人。既然韩厅长说这件事不是你所为,那么秦某希望能听听韩厅长的分析。韩厅长作为公安系统的人,应该比我们都熟悉这其中的流程和关节。”

  这话说得已经比较中肯了,果然韩功良也没十分推脱,伸手捏了捏那两道浓眉的眉心,“叶老虎行事虽然很嚣张,但是他所做的事情,除了项采薇和dú品那两件事,其他的几乎

  都很少留下把柄和证据。当初扳倒叶老虎的时候,就靠那几件事,乌鸦被判了死刑。但是,他提起上诉,并且戴罪立功,供出很多悬案的重要线索,最后被判的是死刑缓期两年执

  行。”

  在扳倒叶老虎以后,我又马上忙于其他的事情,疏忽了这一出,没怎么关注过后续的刑罚情况。我一直以为,像乌鸦这么罪大恶极的人,当然是死刑,我甚至以为他早就应该被

  qiāng决了。

  但韩功良慢慢给我解释,我才明白,很多事情,叶老虎留下的线索非常少,就算有些事情乌鸦供述出来,但是在没有其他证据支持的情况下,也没有办法给他定罪。而且项采薇

  和dú品那两件事,他们钻了司法的空子,把事情都推到了叶老虎身上,死无对证。在这种情况下,虽然他被判处死刑,但最终还是争取到了缓刑的机会。

  韩功良继续说道:“当时这件事牵连很大,安县原公安局长被双规撤职,县委那个常书记也被降职。但常书记没有被免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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