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了。看来我这方面的技术有待加强。再来一次吧。”
“啊。”凌思玮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疑地呼声，就被聂明琛再度吻上了。这一回，晕乎乎中，凌思玮渐渐地闭上了眼。
阿猫伸爪挠了挠耳朵，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目光纯洁地看着脸蛋红红的在男主人怀中的女主人。满脸绯红的女主人看起来也很是可爱，不知道主人他们是在玩什么游戏，好像很好玩的样子，不如它也扑上去参和一脚，这样应该也不错。
拱起了的身子犹豫着要不要往前扑时，阿猫已经探出去的爪子火速而又无声无息地收了回来。阿猫很是委屈地转身飞奔着离开。
男主人脸上的神情明明就是那样的温和，拥着女主人的臂弯看起来明明也是那样的温暖。可是，男主人看着它的目光，怎么就让它直觉地是那样的危险呢。这是不是女主人曾经说过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女主人啊，有美色当前欣赏固然重要，但自己的身心也更要小心谨慎，小心不要被骗了啊！
阿猫伤心之余，躲到一个相对易于隐藏踪迹的yīn影下偷偷地蹲着，以便观察各种情况。
惊。男主人怎么这样都可以看到它在这里的。赶紧转身，阿猫又溜了。这一回，小小的阿猫是真的溜出了他们两人的视线范围之内了。
旁观的眼睛终于都是不在了。聂明琛才松开了紧紧拥着凌思玮的怀抱，头抵在了她的额前，没带眼镜的眼睛在凌思玮眼前目光烁烁生辉：“要不要一起来看一场电影？”
“去电影院里？”这附近里有电影院吗？凌思玮兀自偏头想着。
“不是，就在这里。还记不记得以前你留宿在我家里的那一次，你睡的那一个房间，那里有一个专门用来看视频的屏幕。喜欢看什么影片，直接放入柜子旁边的播放机里让它放映就行了。”他的生日里，不需要和过多的人在一起，去哪里大肆地庆祝一番。
今年他只想要和凌思玮两个人在一起，窝在家里，享受着这午后静谧的时光。
这样，就已经足够了。^_^
第六十七章 海啸
印象中确实是有一个很大的柜子摆放在那里，周围是不是有一个专门用来看视屏的屏幕，相隔的时间有点长了，凌思玮也就记得不大清楚了：“一起去挑那样不是更好吗？”
“我去切一些水果做饭后甜点，等下端过去再看。你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可以先挑着，不必来问我，随你自己喜欢就好了。”聂明琛从一旁放着的水果篮里挑了几个不同种类的水果，转身往厨房走去了。
说是挑，其实也并没有怎么细心地去逐个翻看挑选。
只是在看到某一张光碟的盒子上印着的那一张巨浪滔天而来的封面，凌思玮就想起了沿海的某个国家的那一场，夺走了无数的人生命的海啸。然后，连带着也想起了，在那一场海啸发生的前一年，有一个艺人哥哥在很久以前曾经对一个女艺人说过，若是他们四十岁的时候，他未婚，她未嫁，那么他们便在一起。只是最后的最后，就在那一场海啸发生的前一年，一个跳楼自杀，一个病逝寒冬。
彼时的他们，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如今想来，凌思玮仍是觉得无限的唏嘘。
是谁曾说过，生命是如此的薄凉。#_#20591242
手中的光碟放入了光驱里，凌思玮意兴阑珊地反手翻看碟盒背面看了一下大致的剧情。
末日题材的灾难xìng电影，前些日子一度疯传的话题。
印象中这部影片的票房据说还是很不错的。当时她很忙，没时间，也就没怎么去看了，现在既然有这时间了，姑且看看也好。再挑挑拣拣下去所花的时间肯定不会少得了多少。
聂明琛端着水果沙拉走进房间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一个不乖的女人，怀里抱着那只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的小猫咪，蜷着纤瘦的长腿，背倚在低矮的床栏上，坐在犹带着冰凉的地方上仰头专注地看着电影。
“起来吧，地板上很凉。”手里端着的水果沙拉搁置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伸手牵起眼睛仍旧是紧紧盯在银屏上的凌思玮。聂明琛暗叹了一口气，这都多大的一个人了，明明看着也可以算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了，怎么在一些小事上偏偏就是常犯糊涂了。
阿猫在看到聂明琛进来的那一刹那，小小的身子就机灵地快速跳离了凌思玮那温暖舒适的膝弯里。它可不想再莫名奇妙地被男主人以那样“神情热烈”地注视着了。那目光，看了，灵敏的直觉告诉它，很危险。为防范发生不测，赶紧溜。
它还很小，识时务者为俊杰。
冰凉的手被温暖修长的手掌握住，与此时的凌思玮而言，就好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头，出现了一个温暖的壁炉，好舒适，好温暖。
屏幕上的电影正播放到了男主人公不幸随着塌陷的房子，正往深不见底的地缝处跌落这无比惊魂的一幕。而在这一个房间里头，确实如同这一个季节一样，温暖入春，情意绵绵。
低头看着两人jiāo握着的手，凌思玮忽而轻轻地弯眉笑了。也许，带他回去给外婆看一看，告诉她这里有一个很不错的男人，这主意应该也是不是不错的。
就这样，凌思玮和聂明琛两个人，相依相偎地坐在一张舒适的床上，看完了一场世界末日题材的电影。
做得有些久了，想换一个姿势舒展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身下的触感软软的，凌思玮几乎想要直接躺下身去，闭上眼睛做一个香香甜甜的美梦了。
躺下来，躺下来……总觉得这似乎是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凌思玮的腿不自然地缩了缩，磨蹭了几下身下绵软丝滑的地方。对了，她现在坐着的地方，是这间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上。
在床上本来也没什大不了的问题，据相关人士的统计，人的一生有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问题在于，她现在是和聂明琛两个人的，孤男寡女的坐在同一张床上！
身体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了一股力气，让凌思玮挣脱开了聂明琛一直紧握着她的手。慌忙地丢下了一句：“看了很久了，我去找一下阿猫。不然它又该淘气了。”于是，凌思玮，又溜了。
身后的聂明琛没有动身追去，看着她慌忙离去的背影，无奈的笑意爬到了脸上。如果他真要有什么特殊的动作，就在刚才在一起看电影的那一段时间里，已经是足以让他做了出来了，不会就这样中规中矩地和她坐在这里，看完了一场电影。#2.0591242
有时候，在某些方面，凌思玮的反shè神经着实是迟钝得足以让人摇头扼腕叹息。还好，现在和她待在一起的，是他。
努力了许久的结果就如他所期望的一样，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心情很好地指导完一个最近新进公司里，还在实习期里小伙子，凌思玮微笑着走到办公桌上查看手机在刚才接收到的信息。
“我准备回去了，时间初定在周五的下午。”
发信人，程朔阳。
今天是周三，也就是说，后天就是程朔阳要回去S市的时间了。
“安雅知道了吗？”
程朔阳的消息一如既往地很快就回复了过来：“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周五你们还要上班，而且时间尚未完全确定下来，你们就不必来送我了。我一个人走就很可以了。”
轻敛的眸光瞄到身侧的合上的抽屉，想到还放在里面的那份谢礼，凌思玮托腮想了想，轻敲下了几句话：“今晚有没有时间？出来一起吃个饭吧，就当是给你的践行礼。有点东西也要给你。”
“可以哦，想不到我这要走了，亲爱的，就开始对我如此的恋恋不舍了。我那小小的心，简直是难以言喻的在那砰砰直跳。只要你说，无论是哪里，即使是天涯海角，我也一定回去赴约的。”
无言地瞪着这条短信，凌思玮挫败以手扶额。还以为这段时间他的工作忙了，会正经一点。结果，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他这就原形毕露了。若非他那身份职业是清清楚楚摆在那儿，凌思玮真的会怀疑，这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律师。^_^
第六十八章 礼物既出，概不…
晚餐是在一个小巷子里的一家餐馆里吃的。一家店面很普通的小餐馆。店主是一对中年的夫fù，他们的儿女据说都已经毕业步入社会了。没有了沉重的生活压力，这夫妻两人还是继续经营着这家小餐馆。
店面不大，生意却明显是红红火火的。来到的时候天色已晚，要找个位子坐下也颇费了一番寻找的功夫才行。
“这家餐馆你别看它店面小，那味道当真还是不错的。”驾轻就熟地跟店里的老板说了几个他们要点的几个菜式以后，凌思玮兴致很高地等待着上菜的时间。
“我知道。”程朔阳笑嘻嘻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哦哦，我懂了。”她怎么差点忘了，程朔阳一直都是有着极好的洞察力的，会看出来也不稀奇。
“有美食的地方迟早就会有你的身影出现在那里。”环境高雅名贵的地方他在国内外的时候就已经去了不少了，这一次换一个不同的环境，不同的风格，也是一种生活的体验，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吗？我在这都等得都快要望眼yù穿的了，东西的影子在哪里呢，别害羞了，快出来吧。”#_#20591242
耍宝地模样逗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了。
“在它现在该在的地方。”从包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子，凌思玮将其推到了程朔阳的跟前，“就是这个，之前答应了给你做的谢礼。”
接过盒子，程朔阳并不急着打开来看。饶有兴致地用指尖磨搓着盒角把玩：“戒指吗？”
“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凌思玮的脸色顿时就黑了，这盒子外在的款式是和那一类常见的戒指盒相似不错，但两者之间的体积就相差得可就远多了。别说是戒指，就是放下一整个手镯也是不在话下的。
“我这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别太当真。”如果是真的要送戒指，也应该是由他这一个男士来送才是合乎常理的。
木盒子里装的是一个手工制作的瓷质挂饰，通体棕黄色，平放在盒子里软软的棉布上。
程朔阳拎着挂饰上串连着的绳结，吊起在半空中细看：“这个是？”
“狐狸。”当初本来是想要像时下潮流里一样，做一条活蹦乱跳的鱼送给他的。恰巧在打算动手做之前的一个晚上，她在看某个电视频道的综艺节目的时候，越看越是觉得，那上面的那一只隐秘踪迹奔跑着美丽狡诈的狐狸与某个现任律师的形象相像。之后，费了一些功夫，参照着下载回来的照片，这只狐狸就新鲜出炉了。
手里拎着的挂饰尽管无论是色泽还是形态看上去都是不错的，仍是掩盖不了当中技艺的生疏与拙劣。只是，程朔阳脸上的笑容有些怪异：“你确定你捏的这一个确实是一只狐狸，而不是一只黄鼠狼？”
满满的质疑与打量，让凌思玮稍有些好转的脸色又黑了，黑得比上一次还要沉。
黄鼠狼哪里能与她的这一只狡猾优雅的狐狸相比，作势要伸手取回挂饰，凌思玮yīn沉沉地笑道：“不喜欢是不，既然如此，那么就把它还给我，这样岂不是更好。”
“礼物既出，概不退还。”程朔阳见势不妙，速度地在凌思玮伸手过来之前收起了拎在手中的瓷质挂饰，神色一脸认真地转移着话题：“回程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就在明天傍晚五点钟的航班。”
时间整整提前了一天，凌思玮不免有些惊讶：“不是说要在后天才走的吗？怎么现在一下子变得这么匆忙。”
“这里的工作已经是处理得够久的了。S市那里还有工作要处理，我必须要回去了。”纵使这里有着他不舍的人，但此时此刻又能如何。她有她的生活，他亦有他的理想。
现实汹涌地告诉着他，他该回去了。如果有机会，他必然还会再来到这里。只是，这中间虚浮飘渺的空白，注定是无法填补。
伤感的气氛不适合长时间存在于凌思玮与程朔阳这相识相知多年的两人之间。接下来的晚餐时间里，两个人依旧是打打闹闹的，一如当年他们大学时代里常和几个好友一起聚餐的情形。#2.0591242
饭后，避开了城市里喧嚣热闹的市中心，程朔阳送她回家。
回到凌思玮所住的小区楼下，两人相互道别。
程朔阳在凌思玮转身准备上楼的那一刻忽而伸臂扯她入怀，用力地揉乱了凌思玮那一头挽起来的长发：“我回去以后，你可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这天南地北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未必能在第一时间里赶过来，别再像从前那样了。知道吗？”
啰啰嗦嗦的，一个帅气美男此刻偏像是个老妈子似的。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即使是忽然出现了什么问题，这里也会有人来照顾我的，不劳烦千里之外忙碌的你了。还有，”凌思玮顿了顿，一脸温柔甜美的笑容收回了就在前一刻还在狠踢了一脚眼前的男人小腿肚的脚，恍若踢人的动作并非是由她所做出，“不是说了不要对我搂搂抱抱的吗。这才多少年的时间，出国一趟回来，程律师的记忆力似乎是有了衰退的迹象。正好，我认识一个在脑科神经科工作的一声，不知掉你是否需要在离开之前去我那朋友那里好好坐坐？”
“好疼，亲爱的，你可真会挑地方下手。你可知道，这打是亲啊。”抱着酸痛的小腿直跳脚，程朔阳疼得脸上的的神情几乎都要纠结在一块儿了，眼中闪烁的光芒却是百般难测，深沉如海，看不透内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片深沉的夜色之中，程朔阳照例地用一连串的法律条例唬人。仿若，明天将要离开的，是别人，而不是他。
第二天，程朔阳搭乘傍晚的航班离开的时候，凌思玮果真没有去机场送别。
日子，回复到了从前的平静。察觉不到谁对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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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猫伸爪挠了挠耳朵，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目光纯洁地看着脸蛋红红的在男主人怀中的女主人。满脸绯红的女主人看起来也很是可爱，不知道主人他们是在玩什么游戏，好像很好玩的样子，不如它也扑上去参和一脚，这样应该也不错。
拱起了的身子犹豫着要不要往前扑时，阿猫已经探出去的爪子火速而又无声无息地收了回来。阿猫很是委屈地转身飞奔着离开。
男主人脸上的神情明明就是那样的温和，拥着女主人的臂弯看起来明明也是那样的温暖。可是，男主人看着它的目光，怎么就让它直觉地是那样的危险呢。这是不是女主人曾经说过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女主人啊，有美色当前欣赏固然重要，但自己的身心也更要小心谨慎，小心不要被骗了啊！
阿猫伤心之余，躲到一个相对易于隐藏踪迹的yīn影下偷偷地蹲着，以便观察各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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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电影院里？”这附近里有电影院吗？凌思玮兀自偏头想着。
“不是，就在这里。还记不记得以前你留宿在我家里的那一次，你睡的那一个房间，那里有一个专门用来看视频的屏幕。喜欢看什么影片，直接放入柜子旁边的播放机里让它放映就行了。”他的生日里，不需要和过多的人在一起，去哪里大肆地庆祝一番。
今年他只想要和凌思玮两个人在一起，窝在家里，享受着这午后静谧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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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海啸
印象中确实是有一个很大的柜子摆放在那里，周围是不是有一个专门用来看视屏的屏幕，相隔的时间有点长了，凌思玮也就记得不大清楚了：“一起去挑那样不是更好吗？”
“我去切一些水果做饭后甜点，等下端过去再看。你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可以先挑着，不必来问我，随你自己喜欢就好了。”聂明琛从一旁放着的水果篮里挑了几个不同种类的水果，转身往厨房走去了。
说是挑，其实也并没有怎么细心地去逐个翻看挑选。
只是在看到某一张光碟的盒子上印着的那一张巨浪滔天而来的封面，凌思玮就想起了沿海的某个国家的那一场，夺走了无数的人生命的海啸。然后，连带着也想起了，在那一场海啸发生的前一年，有一个艺人哥哥在很久以前曾经对一个女艺人说过，若是他们四十岁的时候，他未婚，她未嫁，那么他们便在一起。只是最后的最后，就在那一场海啸发生的前一年，一个跳楼自杀，一个病逝寒冬。
彼时的他们，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如今想来，凌思玮仍是觉得无限的唏嘘。
是谁曾说过，生命是如此的薄凉。#_#20591242
手中的光碟放入了光驱里，凌思玮意兴阑珊地反手翻看碟盒背面看了一下大致的剧情。
末日题材的灾难xìng电影，前些日子一度疯传的话题。
印象中这部影片的票房据说还是很不错的。当时她很忙，没时间，也就没怎么去看了，现在既然有这时间了，姑且看看也好。再挑挑拣拣下去所花的时间肯定不会少得了多少。
聂明琛端着水果沙拉走进房间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一个不乖的女人，怀里抱着那只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的小猫咪，蜷着纤瘦的长腿，背倚在低矮的床栏上，坐在犹带着冰凉的地方上仰头专注地看着电影。
“起来吧，地板上很凉。”手里端着的水果沙拉搁置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伸手牵起眼睛仍旧是紧紧盯在银屏上的凌思玮。聂明琛暗叹了一口气，这都多大的一个人了，明明看着也可以算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了，怎么在一些小事上偏偏就是常犯糊涂了。
阿猫在看到聂明琛进来的那一刹那，小小的身子就机灵地快速跳离了凌思玮那温暖舒适的膝弯里。它可不想再莫名奇妙地被男主人以那样“神情热烈”地注视着了。那目光，看了，灵敏的直觉告诉它，很危险。为防范发生不测，赶紧溜。
它还很小，识时务者为俊杰。
冰凉的手被温暖修长的手掌握住，与此时的凌思玮而言，就好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头，出现了一个温暖的壁炉，好舒适，好温暖。
屏幕上的电影正播放到了男主人公不幸随着塌陷的房子，正往深不见底的地缝处跌落这无比惊魂的一幕。而在这一个房间里头，确实如同这一个季节一样，温暖入春，情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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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凌思玮和聂明琛两个人，相依相偎地坐在一张舒适的床上，看完了一场世界末日题材的电影。
做得有些久了，想换一个姿势舒展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身下的触感软软的，凌思玮几乎想要直接躺下身去，闭上眼睛做一个香香甜甜的美梦了。
躺下来，躺下来……总觉得这似乎是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凌思玮的腿不自然地缩了缩，磨蹭了几下身下绵软丝滑的地方。对了，她现在坐着的地方，是这间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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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了一股力气，让凌思玮挣脱开了聂明琛一直紧握着她的手。慌忙地丢下了一句：“看了很久了，我去找一下阿猫。不然它又该淘气了。”于是，凌思玮，又溜了。
身后的聂明琛没有动身追去，看着她慌忙离去的背影，无奈的笑意爬到了脸上。如果他真要有什么特殊的动作，就在刚才在一起看电影的那一段时间里，已经是足以让他做了出来了，不会就这样中规中矩地和她坐在这里，看完了一场电影。#2.0591242
有时候，在某些方面，凌思玮的反shè神经着实是迟钝得足以让人摇头扼腕叹息。还好，现在和她待在一起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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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回去了，时间初定在周五的下午。”
发信人，程朔阳。
今天是周三，也就是说，后天就是程朔阳要回去S市的时间了。
“安雅知道了吗？”
程朔阳的消息一如既往地很快就回复了过来：“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周五你们还要上班，而且时间尚未完全确定下来，你们就不必来送我了。我一个人走就很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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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哦，想不到我这要走了，亲爱的，就开始对我如此的恋恋不舍了。我那小小的心，简直是难以言喻的在那砰砰直跳。只要你说，无论是哪里，即使是天涯海角，我也一定回去赴约的。”
无言地瞪着这条短信，凌思玮挫败以手扶额。还以为这段时间他的工作忙了，会正经一点。结果，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他这就原形毕露了。若非他那身份职业是清清楚楚摆在那儿，凌思玮真的会怀疑，这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律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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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在一个小巷子里的一家餐馆里吃的。一家店面很普通的小餐馆。店主是一对中年的夫fù，他们的儿女据说都已经毕业步入社会了。没有了沉重的生活压力，这夫妻两人还是继续经营着这家小餐馆。
店面不大，生意却明显是红红火火的。来到的时候天色已晚，要找个位子坐下也颇费了一番寻找的功夫才行。
“这家餐馆你别看它店面小，那味道当真还是不错的。”驾轻就熟地跟店里的老板说了几个他们要点的几个菜式以后，凌思玮兴致很高地等待着上菜的时间。
“我知道。”程朔阳笑嘻嘻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哦哦，我懂了。”她怎么差点忘了，程朔阳一直都是有着极好的洞察力的，会看出来也不稀奇。
“有美食的地方迟早就会有你的身影出现在那里。”环境高雅名贵的地方他在国内外的时候就已经去了不少了，这一次换一个不同的环境，不同的风格，也是一种生活的体验，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吗？我在这都等得都快要望眼yù穿的了，东西的影子在哪里呢，别害羞了，快出来吧。”#_#2059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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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盒子，程朔阳并不急着打开来看。饶有兴致地用指尖磨搓着盒角把玩：“戒指吗？”
“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凌思玮的脸色顿时就黑了，这盒子外在的款式是和那一类常见的戒指盒相似不错，但两者之间的体积就相差得可就远多了。别说是戒指，就是放下一整个手镯也是不在话下的。
“我这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别太当真。”如果是真的要送戒指，也应该是由他这一个男士来送才是合乎常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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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朔阳拎着挂饰上串连着的绳结，吊起在半空中细看：“这个是？”
“狐狸。”当初本来是想要像时下潮流里一样，做一条活蹦乱跳的鱼送给他的。恰巧在打算动手做之前的一个晚上，她在看某个电视频道的综艺节目的时候，越看越是觉得，那上面的那一只隐秘踪迹奔跑着美丽狡诈的狐狸与某个现任律师的形象相像。之后，费了一些功夫，参照着下载回来的照片，这只狐狸就新鲜出炉了。
手里拎着的挂饰尽管无论是色泽还是形态看上去都是不错的，仍是掩盖不了当中技艺的生疏与拙劣。只是，程朔阳脸上的笑容有些怪异：“你确定你捏的这一个确实是一只狐狸，而不是一只黄鼠狼？”
满满的质疑与打量，让凌思玮稍有些好转的脸色又黑了，黑得比上一次还要沉。
黄鼠狼哪里能与她的这一只狡猾优雅的狐狸相比，作势要伸手取回挂饰，凌思玮yīn沉沉地笑道：“不喜欢是不，既然如此，那么就把它还给我，这样岂不是更好。”
“礼物既出，概不退还。”程朔阳见势不妙，速度地在凌思玮伸手过来之前收起了拎在手中的瓷质挂饰，神色一脸认真地转移着话题：“回程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就在明天傍晚五点钟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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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朔阳在凌思玮转身准备上楼的那一刻忽而伸臂扯她入怀，用力地揉乱了凌思玮那一头挽起来的长发：“我回去以后，你可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这天南地北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未必能在第一时间里赶过来，别再像从前那样了。知道吗？”
啰啰嗦嗦的，一个帅气美男此刻偏像是个老妈子似的。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即使是忽然出现了什么问题，这里也会有人来照顾我的，不劳烦千里之外忙碌的你了。还有，”凌思玮顿了顿，一脸温柔甜美的笑容收回了就在前一刻还在狠踢了一脚眼前的男人小腿肚的脚，恍若踢人的动作并非是由她所做出，“不是说了不要对我搂搂抱抱的吗。这才多少年的时间，出国一趟回来，程律师的记忆力似乎是有了衰退的迹象。正好，我认识一个在脑科神经科工作的一声，不知掉你是否需要在离开之前去我那朋友那里好好坐坐？”
“好疼，亲爱的，你可真会挑地方下手。你可知道，这打是亲啊。”抱着酸痛的小腿直跳脚，程朔阳疼得脸上的的神情几乎都要纠结在一块儿了，眼中闪烁的光芒却是百般难测，深沉如海，看不透内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片深沉的夜色之中，程朔阳照例地用一连串的法律条例唬人。仿若，明天将要离开的，是别人，而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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