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
萌萌的脑海里。
“王秘书，现在别墅zhà了，不可能留下什么线索，在场的人不死即是重伤，暂时还不能开口，没有证据证明厉楚恒就是绑架的主谋，不是吗？”顾萌萌说道。
“可是媒体已经炒得满天飞了……”王昭顺着她的话说道，忽然明白过来，“对啊！媒体胡猜的话不能成为证据，我们可以说厉总是进去救人或者厉总也被绑架了。”
她怎么把这个忘了。
媒体炒得太热，加上的确是事实，她一时只想到逃出中国的办法。
但在法律上，没有证据的东西就不是事实。
说不定还能帮厉总守住商业帝国。
……
“这招可行吗？”顾萌萌不太自信地问道，对于这些，她不是很懂。
“当然。”王昭激动起来，“顾小姐，我马上让公关部去发布记者会，澄清不实报道，先把外面的局势稳住，再打通关系，问军方要人。”
“问军方要人我和你一起去，安排好律师团。”
“知道了，顾小姐，我马上办。”
王昭仿佛看到了曙光，开始在车上忙碌地打起电话来。
顾萌萌静静地看着她，王昭算是厉楚恒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万能的一个秘书……更重要的是她和童妈一样，都是不离不弃的。
她可以想象，e.s现在内部会是怎样一盘散沙……
只有接了厉楚恒出来，才能稳定人心。
也不知道厉楚恒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苏醒……会不会一苏醒，军方就毫无人道地去审问？
抵达c市外一处高级会所后，王昭陪着顾萌萌下车，王昭一直贴着她站着，生怕她症状再发作。
高级会所正在停业中……
表面是会所的幌子，内部用来转移关押人质。
顾萌萌走进去，立刻有保镖从内部打开门来，齐齐朝她九十度鞠躬，恭敬地道，“顾小姐。”
一部分保镖在外面值守。
所有人都显得特别紧张。
顾萌萌把大墨镜摘下来，淡默地问道，“那些人呢？”
“都在里边。”一个保镖走出来回道。
“顾小姐，不能让中央拿到证据，是不是该将他们全部……”王昭站在她身旁yù言又止。
杀了他们，就只剩下军方医院里几个半死不活的人质了是么？
湮灭所有的证据，这是唯一彻彻底底的办法。
可那是几十条人命，她做不出来……
“把铃木奈奈带出来见我。”顾萌萌说道。
王昭见状连忙又想提，顾萌萌转眸看向她，认真地说道，“王秘书，我从小所受的教育和观念，我接受不了这种做法。”
闻言，王昭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知道了，顾小姐。”
……
这是一个健身厅，一应俱全的健身器材，保镖们负手站立在一旁。
不一会儿，两个保镖便拎着面目全非的铃木奈奈进来，把她一旁的柱子上。
顾萌萌第一眼看到她有着震惊。
用面目全非来形容铃木奈奈一点都不过份。
她比上一次看到时还狼狈还难堪，身上仅着一件男式的大衣，里边的裙子已经破破烂烂，像是被鞭子抽过一样……血痕一条一条，触目惊心。
而铃木奈奈的脸，看上去比上次消瘦了很多，才几天不见而已。
乱糟糟的长发盖着小半张脸，铃木奈奈被绑在柱子上，抬起眼来看向顾萌萌，眼神幽冷得可怕，像是看到绝世仇敌一样。
“还要怎么折磨我？yáo tóu wán我全吃了，dú品也给我注shè了，还有什么招？”铃木奈奈怨愤地盯着顾萌萌。
顾萌萌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在来这里之前，顾萌萌还想着一定要用尽办法逼她jiāo出解dú剂，可现在看铃木奈奈这个样子……
242
顾萌萌被震动道，这个女人根本不怕痛，不拍被往死里折磨。
……
“你现在已经不像个人了，你还不打算jiāo出解dú剂？你还想受多少折磨？”顾萌萌问道。
“让阿恒娶我，我就把解dú剂给你。”这是铃木奈奈唯一的要求和目的。
“好，我让他娶你，解dú剂呢？在谁手里？或者，把配方说出来。”顾萌萌不假思索地答应，目光严肃，没有开玩笑的成份。
“顾小姐……”王昭闻言连忙轻声喊道。
铃木奈奈的脸上有着很多伤痕，血痕和污痕jiāo错在一起，根本不像那个拍运动广告阳光女孩的脸。
“让他娶我？”
“是。”
铃木奈奈一双幽怨的眼里有着片刻的恍神，紧接着直直地盯着顾萌萌，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顾萌萌冷淡地问道。
“顾大导演……我是学表演的，你刚才的演技……很烂。”铃木奈奈笑着说道，苍白的唇，嘴角却有着深深的血迹。
铃木奈奈这样一笑起来……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非要在这里受折磨不可？厉楚恒要是爱你的话，就不会把你dú打成这样，你要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有什么用？！”顾萌萌气急起来。
对一个不怕死、不怕精神折磨**折磨的女人……
顾萌萌毫无办法。
“如果这次我做不了阿恒的妻子，回去我一样没了自由，只能孤独老死，明白吗？”铃木奈奈说道，眼里的幽怨颇深。
她从小就是为做厉家儿媳fù而生的……
她爱自由，更爱厉楚恒……如果两样她都得不到，她宁愿死在这里。
“我已经答应让他娶你。”
“呸……我会信你？”铃木奈奈不屑地朝她呸了一声，嘴里的血丝溅到顾萌萌脸上。
顾萌萌反手给了她一巴掌，铃木奈奈痛得龇牙咧嘴，冷笑一声，“萌萌姐，想耍狠就下手重一点，跟那几个男人一样，直接用拳头揍我、用鞭子抽我……我顶得住。”
“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要阿恒和我去民政局注册，然后我再给你解dú剂。”铃木奈奈说道，“我是被他们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命了，但我还不蠢。”
……
“我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那是因为没经历过我经历的。”铃木奈奈打断了她的话，眼里涌出泪水，“萌萌姐，我很嫉妒你，嫉妒得……恨不得你去死！”
……
“疯子！”顾萌萌盯着她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我是。”铃木奈奈断然承认。
顾萌萌再无话可说，转过身去，保镖们将铃木奈奈拖了下去。
王昭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走上前来不可思议地道，“这个女人简直是神经病！”
“厉楚恒之前不是有查过铃木的背景，知道铃木最害怕什么，最紧张什么吗？”顾萌萌头疼地问道。
铃木奈奈什么都不怕，连死和痛苦都不怕……
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回去再查一下，顾小姐，那我们现在……”王昭询问地看向顾萌萌，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安排。
“律师团都找好了吗？我们先向军方要人。”
“好的，顾小姐，那这里的人怎么处置？万一被人追踪到这个会所，后果不堪设想。”王昭说道，不是她残忍，只是顾大局牺牲小局……这是真理。
“分散开来关押，不要都集中在会所，铃木奈奈那边多安排些人，她诡计多，又有些身手，不能让她逃了。”
顾萌萌始终不肯用杀戳的方式来解决一切，这是她的原则。
“知道了，顾小姐。”王昭点头。
顾萌萌在王昭的陪伴走出会所，忽然想到一事又转头看向一旁的保镖，“楚氏的董事长楚天明在吗？”
“在，他是第一批就和铃木奈奈转移出来的人质。”保镖恭敬地回道。
“嗯。”顾萌萌淡淡地点了点头，“注意他的安全。”
“是，顾小姐。”
……
楚天明没事，她也算对楚世修有个jiāo待，但这个时候如果释放楚天明，楚天明对厉楚恒恨之入骨，一定会趁机报复的……
只能暂时对不住楚世修了。
回到车上，王昭立刻打开平板电脑，查询接下来的工作流程，不断打着电话。
顾萌萌看着王昭忙碌的身影，一个人靠在车窗上，感受着车子的轻微震动，震乱了她脑袋里的一切。
车窗外的风景快速倒退着，如电影快进的一幕一幕。
顾萌萌记得教剪辑的老师和他们说，“人生是一部黑白纪录片，又臭又长，而且……还不让你剪掉悲伤的片断。”
当时班上所有人都在哄堂大笑，现在想来，其实是一个很难过的句子。
如果人生可以剪辑……
那她的纪录片应该只剩下很短的时间。
爸爸……厉楚恒……
顾萌萌靠着车窗眼眶逐渐湿润。
“顾小姐，那个……”王昭放下手机忽然转过头来要报告事情，待看到顾萌萌脸上的眼泪时，王昭愣了下，“你还好吗？”
顾萌萌连忙抹掉眼泪，把墨镜戴上，“没事，你想说什么？”
“中央和军方都不肯派人和我们详谈。”王昭说道，“其实他们很清楚，如果这个时候我们把厉总保走了，中央和军方不可能再抓到他。”
……
闭门羹么？
“新闻发布会在进行中吗？”顾萌萌问道。
“是，问题大多很尖锐，公关部有些招架不住，反倒被批评为闪烁其词。”王昭忧心地道，“公关部那帮废物，我在场就好了。”
她现在是分身乏术……
又要照顾顾萌萌，又要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平时厉总不在时最信任的也只有她这个秘书而已。
“现在马上过去现场。”顾萌萌说道。
“啊？”
王昭愣住，顾小姐是想……亲自到新闻发布会？！那些问题可是很尖锐的……
e.s召开的澄清新闻发布会上，涌来了国内外无数媒体，将一个庞大的会议厅挤得水泄不通。
发布会外，华丽的大厦之外——
一部白色跑车安静地停在车流当中，平板电脑放在车上，里边e.s的公关部发言人显然被大批媒体的问题弄得哑口无言，一个劲地说关于这一点无可奉告。
楚世修坐在驾驶座上，看着电脑上的画面，唇角勾起一抹优雅的笑容，眼底噙着满满的笑意，身上贵气逼人……
厉楚恒。
e.s……
全完了，呵。
电话忽然响起来，楚世修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梁暖暖的头像，眼底yīn沉下来，将电脑按到静音。
接起电话，楚世修嗓音温柔，“暖暖？在做什么？”
“在看e.s的新闻发布会，中央怎么会知道郊区关押人质的事，世修，是不是你做的？”梁暖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有些颤意。
楚世修盯着电脑里那e.s公关部发言人哑口无言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怎么会。”楚世修柔声否认。
“那你前几天一直是我父亲在书房谈什么事？”梁暖暖警惕地问道。
“谈我们的婚事。”楚世修微笑着说道，没有一丝怒气，“暖暖，你是不是有婚前恐惧症？别为这种小事紧张好吗？”
……
忽然，楚世修看到电脑屏幕上从门口冲进来一群保镖和保安同时维持秩序，让媒体让出一条道来，将一个穿着风衣、长发披肩、戴着大墨镜的女生迎进发布会现场……
萌萌。
她的样子、她的身影已经刻在他的骨上，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侧影，他都可以认出来。
她来这个新闻发布会做什么？
……
梁暖暖在电话那边顿了顿，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不是你就好，我差点以为是你干的，吓死我了。如果真是你，那你就太疯狂了，你父亲还在他们手上。”
“当然，我很重视家人，怎么会害我父亲。”楚世修声线很温柔，目光紧紧盯着平板屏幕……
“那你现在在哪呢？我们去试婚纱怎么样？”梁暖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我现在在忙，一会再和你说。”
楚世修挂掉电话，手机从他的手里掉落下去。
楚世修点开平板电脑的声音。
屏幕上正在直播e.s新闻发布会，顾萌萌被保镖们迎上发言台，所有的媒体闪光灯都在她脸上闪烁。
厉楚恒留下的烂摊子……居然要她一个女人出来站稳台子。
就算情况再糟的时候，她的脸都没有被曝光过……现在，她为了厉楚恒还要再一次站到媒体面前……
楚世修yīn冷地盯着那画面，手慢慢……握拢成新，白皙的手背上青筋突出。
……
新闻发布会现场——
所有的光都打在顾萌萌脸上，顾萌萌站在发言台前望着会议厅里密密麻麻的媒体，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顾小姐，你可以吗？”王昭在一旁小声地说道，“要不还是我来主持吧。”
顾萌萌才22岁，这种大局她怎么撑。
……
“大家有什么疑问可以仅管发问。”顾萌萌对着话筒说道，有些沙哑的声音传遍整个会议厅。
她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但怎么应对狗仔的提问，她自有一套办法。
保镖们维持现场秩序，将记者们一个个请回座位上坐好，但人数太多，仍有一半的记者只能站着，摄像师们和器材更是把整个会议室都塞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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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是e.s公关部的人吗？为什么会突然半路进来？”有个记者站起来问道，“是觉得刚刚公关部的发言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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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萌萌走进去，立刻有保镖从内部打开门来，齐齐朝她九十度鞠躬，恭敬地道，“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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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萌萌把大墨镜摘下来，淡默地问道，“那些人呢？”
“都在里边。”一个保镖走出来回道。
“顾小姐，不能让中央拿到证据，是不是该将他们全部……”王昭站在她身旁yù言又止。
杀了他们，就只剩下军方医院里几个半死不活的人质了是么？
湮灭所有的证据，这是唯一彻彻底底的办法。
可那是几十条人命，她做不出来……
“把铃木奈奈带出来见我。”顾萌萌说道。
王昭见状连忙又想提，顾萌萌转眸看向她，认真地说道，“王秘书，我从小所受的教育和观念，我接受不了这种做法。”
闻言，王昭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知道了，顾小姐。”
……
这是一个健身厅，一应俱全的健身器材，保镖们负手站立在一旁。
不一会儿，两个保镖便拎着面目全非的铃木奈奈进来，把她一旁的柱子上。
顾萌萌第一眼看到她有着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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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上一次看到时还狼狈还难堪，身上仅着一件男式的大衣，里边的裙子已经破破烂烂，像是被鞭子抽过一样……血痕一条一条，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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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糟糟的长发盖着小半张脸，铃木奈奈被绑在柱子上，抬起眼来看向顾萌萌，眼神幽冷得可怕，像是看到绝世仇敌一样。
“还要怎么折磨我？yáo tóu wán我全吃了，dú品也给我注shè了，还有什么招？”铃木奈奈怨愤地盯着顾萌萌。
顾萌萌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在来这里之前，顾萌萌还想着一定要用尽办法逼她jiāo出解dú剂，可现在看铃木奈奈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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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萌萌被震动道，这个女人根本不怕痛，不拍被往死里折磨。
……
“你现在已经不像个人了，你还不打算jiāo出解dú剂？你还想受多少折磨？”顾萌萌问道。
“让阿恒娶我，我就把解dú剂给你。”这是铃木奈奈唯一的要求和目的。
“好，我让他娶你，解dú剂呢？在谁手里？或者，把配方说出来。”顾萌萌不假思索地答应，目光严肃，没有开玩笑的成份。
“顾小姐……”王昭闻言连忙轻声喊道。
铃木奈奈的脸上有着很多伤痕，血痕和污痕jiāo错在一起，根本不像那个拍运动广告阳光女孩的脸。
“让他娶我？”
“是。”
铃木奈奈一双幽怨的眼里有着片刻的恍神，紧接着直直地盯着顾萌萌，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顾萌萌冷淡地问道。
“顾大导演……我是学表演的，你刚才的演技……很烂。”铃木奈奈笑着说道，苍白的唇，嘴角却有着深深的血迹。
铃木奈奈这样一笑起来……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非要在这里受折磨不可？厉楚恒要是爱你的话，就不会把你dú打成这样，你要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有什么用？！”顾萌萌气急起来。
对一个不怕死、不怕精神折磨**折磨的女人……
顾萌萌毫无办法。
“如果这次我做不了阿恒的妻子，回去我一样没了自由，只能孤独老死，明白吗？”铃木奈奈说道，眼里的幽怨颇深。
她从小就是为做厉家儿媳fù而生的……
她爱自由，更爱厉楚恒……如果两样她都得不到，她宁愿死在这里。
“我已经答应让他娶你。”
“呸……我会信你？”铃木奈奈不屑地朝她呸了一声，嘴里的血丝溅到顾萌萌脸上。
顾萌萌反手给了她一巴掌，铃木奈奈痛得龇牙咧嘴，冷笑一声，“萌萌姐，想耍狠就下手重一点，跟那几个男人一样，直接用拳头揍我、用鞭子抽我……我顶得住。”
“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要阿恒和我去民政局注册，然后我再给你解dú剂。”铃木奈奈说道，“我是被他们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命了，但我还不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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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那是因为没经历过我经历的。”铃木奈奈打断了她的话，眼里涌出泪水，“萌萌姐，我很嫉妒你，嫉妒得……恨不得你去死！”
……
“疯子！”顾萌萌盯着她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我是。”铃木奈奈断然承认。
顾萌萌再无话可说，转过身去，保镖们将铃木奈奈拖了下去。
王昭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走上前来不可思议地道，“这个女人简直是神经病！”
“厉楚恒之前不是有查过铃木的背景，知道铃木最害怕什么，最紧张什么吗？”顾萌萌头疼地问道。
铃木奈奈什么都不怕，连死和痛苦都不怕……
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回去再查一下，顾小姐，那我们现在……”王昭询问地看向顾萌萌，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安排。
“律师团都找好了吗？我们先向军方要人。”
“好的，顾小姐，那这里的人怎么处置？万一被人追踪到这个会所，后果不堪设想。”王昭说道，不是她残忍，只是顾大局牺牲小局……这是真理。
“分散开来关押，不要都集中在会所，铃木奈奈那边多安排些人，她诡计多，又有些身手，不能让她逃了。”
顾萌萌始终不肯用杀戳的方式来解决一切，这是她的原则。
“知道了，顾小姐。”王昭点头。
顾萌萌在王昭的陪伴走出会所，忽然想到一事又转头看向一旁的保镖，“楚氏的董事长楚天明在吗？”
“在，他是第一批就和铃木奈奈转移出来的人质。”保镖恭敬地回道。
“嗯。”顾萌萌淡淡地点了点头，“注意他的安全。”
“是，顾小姐。”
……
楚天明没事，她也算对楚世修有个jiāo待，但这个时候如果释放楚天明，楚天明对厉楚恒恨之入骨，一定会趁机报复的……
只能暂时对不住楚世修了。
回到车上，王昭立刻打开平板电脑，查询接下来的工作流程，不断打着电话。
顾萌萌看着王昭忙碌的身影，一个人靠在车窗上，感受着车子的轻微震动，震乱了她脑袋里的一切。
车窗外的风景快速倒退着，如电影快进的一幕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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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班上所有人都在哄堂大笑，现在想来，其实是一个很难过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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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的纪录片应该只剩下很短的时间。
爸爸……厉楚恒……
顾萌萌靠着车窗眼眶逐渐湿润。
“顾小姐，那个……”王昭放下手机忽然转过头来要报告事情，待看到顾萌萌脸上的眼泪时，王昭愣了下，“你还好吗？”
顾萌萌连忙抹掉眼泪，把墨镜戴上，“没事，你想说什么？”
“中央和军方都不肯派人和我们详谈。”王昭说道，“其实他们很清楚，如果这个时候我们把厉总保走了，中央和军方不可能再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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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发布会在进行中吗？”顾萌萌问道。
“是，问题大多很尖锐，公关部有些招架不住，反倒被批评为闪烁其词。”王昭忧心地道，“公关部那帮废物，我在场就好了。”
她现在是分身乏术……
又要照顾顾萌萌，又要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平时厉总不在时最信任的也只有她这个秘书而已。
“现在马上过去现场。”顾萌萌说道。
“啊？”
王昭愣住，顾小姐是想……亲自到新闻发布会？！那些问题可是很尖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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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世修坐在驾驶座上，看着电脑上的画面，唇角勾起一抹优雅的笑容，眼底噙着满满的笑意，身上贵气逼人……
厉楚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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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完了，呵。
电话忽然响起来，楚世修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梁暖暖的头像，眼底yīn沉下来，将电脑按到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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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世修盯着电脑里那e.s公关部发言人哑口无言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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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我们的婚事。”楚世修微笑着说道，没有一丝怒气，“暖暖，你是不是有婚前恐惧症？别为这种小事紧张好吗？”
……
忽然，楚世修看到电脑屏幕上从门口冲进来一群保镖和保安同时维持秩序，让媒体让出一条道来，将一个穿着风衣、长发披肩、戴着大墨镜的女生迎进发布会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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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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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很重视家人，怎么会害我父亲。”楚世修声线很温柔，目光紧紧盯着平板屏幕……
“那你现在在哪呢？我们去试婚纱怎么样？”梁暖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我现在在忙，一会再和你说。”
楚世修挂掉电话，手机从他的手里掉落下去。
楚世修点开平板电脑的声音。
屏幕上正在直播e.s新闻发布会，顾萌萌被保镖们迎上发言台，所有的媒体闪光灯都在她脸上闪烁。
厉楚恒留下的烂摊子……居然要她一个女人出来站稳台子。
就算情况再糟的时候，她的脸都没有被曝光过……现在，她为了厉楚恒还要再一次站到媒体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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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姐，你可以吗？”王昭在一旁小声地说道，“要不还是我来主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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