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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地看着他,说道:“我将这花灯带回去,清婉看了这图画,一眼就认出这少女是黄连翘。清婉曾和黄连翘是认识的。”

  南行止放下茶杯,轻笑着说道:“倒是有几分意思余麻钱,为什么要在花灯上画黄连翘?”

  “恐怕,还得查一查这余麻钱的身世来历,”成青云轻轻蹙眉,“若是能查清,那么,这几天发生的几起案子,都能够一一推理出原因了。”

  南行止沉默片刻,慢慢地旋转着青白的的茶盏,茶杯之中,清澈如月色的茶水泛起细细涟漪。

  “这么说,其实……谢景焕,或许是被误杀的?”

  成青云恍然点点头,“是啊,他是死得最冤枉的了。”

  “那也未必,”南行止冷然一笑,“虽然如今能够理解这一桩桩案子的原因,可最根本的事件却没有浮出水面。”

  “最根本的?”成青云不解。

  南行止轻笑着看着她,向她伸出手。

  成青云看着他宽厚的手心,清晰干净的纹理,还有修长分明的手指,不由得有些迟疑。

  “想知道?”南行止的手越过小案,目光似潺的沉渊,“想知道就把手放在我手心里。”

  成青云僵了僵,权衡忖度了一番,还是把手递给他。

  南行止满意一笑,手指微微蜷缩,勾住她,慢慢地把她的手翻过来,轻轻握住,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手心。

  手心被触摸的酥麻瘙痒,痒得成青云头皮发麻,她想要挣脱,却被他握得很紧。

  她木讷地看着,这才发现,两人的手差别真的有些大。

  她的手,就像软绵的云一样,而他的手,就如伟岸宽广的山。

  许久之后,南行止轻柔的声音落入耳畔,“懂了吗?”

  成青云迟钝地看着他,懂什么?

  “我刚才在你手心里写下的,或许就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起始原因。”南行止气定神闲地说道。

  成青云:“……!”

  她根本就没看清他在她手心里写了什么!

  她握紧手,只感觉那轻柔的触感还残留着一般,痒到了她的心里。她怔愣又恍惚,想要让他再写一遍,又不想让他看出自己刚才走神了。

  犹疑又懊恼,她听见南行止轻声一笑。

  她赶紧把手缩回来,若无其事地把玩花灯。

  “世子,”恰在此时,秦慕铮远远地行礼,化解了成青云心底的不安和窘迫。

  南行止看向他,“嗯,何事?”

  秦慕铮捧着一方小小的木盒子走了过来,将盒子放在小案上,打开。

  盒子里是一颗小小的玛瑙,正是成青云从杀她之人鞋子上割下来的。

  秦慕铮说道:“在下已经查清了京城所有的玉石坊,包括官府的在内,终于查清,这颗玛瑙,是属于钟侍郎的。”

  “钟侍郎?”成青云一惊,“是刑部侍郎钟子誉?”

  “是,”秦慕铮说道:“在下在官府的玉石坊中查到了这枚玛瑙的出处,玉石坊对所有的玉器都有记录。这枚玛瑙之上,还纂刻着印记,只有加工玛瑙的工匠才认得出来。绝对不会出错。”

  成青云猛地握紧手,十指紧紧地扣住,“什么意思?钟侍郎居然要杀我?我有什么好杀的?他可是刑部侍郎,他居然要杀人?知法犯法?”

  南行止依旧从容不迫,只是看了她一眼。

  成青云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端起桌上的乌梅茶,一饮而尽。

  “难道,是钟侍郎怕我查出黄连翘案子的真相,所以他才想杀了我?”她喃喃自语,“偷走卷宗的人……”

  “消消气……”南行止温和地打断她的话,“钟子誉如今也被火烧得半死不活了。”

  成青云嗤然一笑,“那是他咎由自取。”

  南行止见她气消得很快,没再劝解,jiāo代了秦慕铮几件事,便起身,说道:“我去换身衣裳,你在此等候。”

  成青云见他一身宽松飘逸的常服,行走在竹影楼阁之间,仿若与世隔绝的隐士。不过一会儿,他进了若水堂,身影消失了。

  她这才摊开手心,绞尽脑汁地回忆刚才他在自己手心里写下的字……

  到底是什么?这桩桩件件的案子,线索最终指向谁?

  片刻后,南行止换好了衣裳,走了出来。

  他身着天青色圆领长袍,窄袖束腰,衣前绘绣月中玉竹,腰间锦绣束带,镶嵌掐丝玉石。锦丝暗纹若隐若现,似月下流水,长袍里曾压花,外覆薄纱,飘逸轻灵,线条灵动,既方便行动,又清贵大气。

  成青云仔细看了几眼,忽然发现,南行止衣裳很多,几乎没有重复过。每每他要去不同的场合之前,总要说:“我要去换身衣裳。”

  他这身衣裳简单素雅,不知道是要穿着去什么地方。

  他吩咐人准备了些礼品和滋补的yào物,才转身看向成青云。

  “走吧,”南行止对成青云说道。

  两人各自取了马,骑马离开王府,一路穿越街道缓缓而行,并没有带任何随从。

  成青云跟着南行止,终于见他在一处府邸前停下,下了马。

  守门的护卫立刻迎了出来,南行止亮了身份之后,那人不敢阻拦,恭恭敬敬地把他和成青云迎入府中。

  成青云一看府邸门口牌匾之上“钟府”两字,就知道这是钟子誉的府邸。他作为朝廷命官,朝廷会给他安排官邸。

  远远地,就见到一中年男子快速迎了出来,神色惶恐谨慎,到了跟前行礼拜见,自称是钟府的管家。

  南行止温和客气了几句,让管家带他去看钟子誉。

  管家不敢怠慢,立刻在前方引路。

  到了钟子誉所居住的正房,还没进屋,就闻到了浓烈的yào味,正房之中,照料的下人和大夫有条不紊地进进出出。

  南行止径直走了进去,成青云见钟子誉躺在软榻上,精神似乎好了些,他脸上蒙着厚厚的纱布,看不出脸色,但那双带着伤痕的眼睛看到了南行止,顿时微微一惊。

  南行止看了他一眼,转身询问大夫,“钟侍郎的伤如何?”

  大夫恭敬谨慎,缓缓地说道:“钟侍郎被烧得严重,上身皮肤大部分被烧坏。重伤郁积,伤及内腑……”他顿了顿,“若是能够控制病情,恢复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这么说,其实并没有生命危险?

  “他能开口说话了吗?”南行止问。

  “如今还不能,”大夫无奈地摇摇头,“但是能够发出模糊的声音了。”

  南行止问完,支走大夫和其他侍者,坐到床边,俯身看着钟子誉。

  钟子誉清醒着,眼睛里布着血丝,不知是因为全身太过疼痛,还是因为他被火烧得太严重而伤心绝望。

  他抬眼看着南行止,又看见了南行止身后的成青云,瞳孔陡然一缩,直直地呆了呆。

  “钟侍郎,你恐怕没想到吧,自己会无端落到这样的地步。”南行止很是惋惜地叹道,“你被火所烧,事出突然。但是,以你的机智聪明,可否知道,这到底是意外呢?还是蓄谋已久了呢?”

  钟子誉的手微微颤抖,似哽咽了一声,很模糊。

  南行止从袖中拿出一幅画,慢慢地展开,放到钟子誉眼前,说道:“钟侍郎,你可认得她?她是余麻钱店中花灯上的少女,听萧公子说,你正是看她看得入神,才被困火中的。”

  钟子誉立刻闭上了眼睛,被烧毁的眉头紧紧地蹙着,似感觉不到疼痛。

  南行止丝毫没有被他痛苦的神色所感染,反而强势又冷静地问:“你认得这个少女?”

  “你曾经断过她的案子……你自己心里清楚对不对?”南行止冷冷地问。

  钟子誉缓缓地睁开眼睛,涣散的目光看着画中的黄连翘。

  第51章 逃之夭夭

  南行止慢慢地把画叠好,收回袖中,依旧泰然自若,“钟侍郎,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当真以为可以永远隐瞒真相?”他若有所思,“黄连翘真正的死因,并不是卷宗所记录的那样,对吧?”

  成青云呆怔地看着南行止,若有所思。

  钟子誉转眼艰难地看着南行止,张了张嘴,没发出清晰的声音来。

  南行止静默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自己的府邸固然是好,但是终究不是最好的。我会为你安排更好的养伤之处,待会儿就让人来把你带过去。”

  钟子誉眨了眨眼睛,眼中情绪难以揣度。

  室内一片安静,甚至有些窒息。成青云见南行止再没说话,与他一同离开。

  出了钟府,两人骑上马。成青云策马靠近南行止,轻声问道:“世子,这三起案子,是否可以结案了?”

  “你还必须找出证据,”南行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且,这个案子,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最好,能够通过此案,将一些人,连消带打,一一清除。”

  成青云抿唇,疑惑地看着他。

  街道之上,人声鼎沸喧嚣,南行止靠近她,轻声说道:“你再仔细想一想,你如今所推理出来的一切,能够得知的凶手,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你把他找出来了有什么用?”

  成青云气馁又不悦,“可是凶手,难道不应该被绳之以法?”

  “你别忘了,你已经不是捕头了。”南行止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作为一个捕头,你抓住一个凶手,是你的职责。可是你若是想做一个公正严格的秋官,抓到凶手,不过就是断案的细枝末节而已。”

  成青云一怔,蹙眉沉思。

  “那就必须要查出连翘死亡的真相,”成青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到底该怎么查呢?”

  南行止只是轻声一笑,意味深长。

  “凶手作案的手法太过高明,一来没有留下线索和证据,二来,就算有证据,也被火给烧没了。”成青云轻声一叹,“我也隐约知道这其中恐怕会牵扯出更多更隐秘的秘密,但是……”

  “你不用担心,”南行止轻声说道:“总会找出破绽的,只是早晚的事情。”

  成青云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眼看着天色已晚,她拉住马缰,停下马,要与南行止告辞。

  南行止也没有留她,估摸着这里离卫宅也不远了,便让她离开回去了。

  成青云进入卫宅,推开门,就见清婉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先生……先生!”

  成青云险些被她扑倒,一个闪身躲开,稳住身形之后,拉住清婉的手,说道:“怎么了?这么紧张?”

  清婉脸色苍白,又惊又怕,抬手指着成青云的院子,说道:“来了一个好丑的男人……好恐怖……他、他进先生的院子了!”

  成青云愣了一瞬,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可能是胡柴,没事儿,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清婉一张小脸尽是惊恐未定,“先生有这样的朋友……?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胡柴面容丑陋,脸部溃烂凹凸不平,总会吓到人。成青云轻声一叹,说道:“他虽然长相丑陋,可他是个好人,他是瑞亲王世子安排给我的护卫,你为他准备一间房……若是怕他,不用理会他就好了。”反正胡柴也不会介意的。

  清婉一听是瑞亲王世子安排过来的,又是成青云的护卫,当即放心不少。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是也觉得没有那么恐怖了。

  成青云进了自己的院子,见胡柴坐在屋前的台阶上,走近他,说道:“胡柴,这院子还有一间房,我待会儿让清婉收拾一下,你住下就好。”

  胡柴起身,抖了抖裤子上的灰,说道:“我没那么讲究,住哪儿都行。”

  成青云见到他,觉得很亲切,推开自己的房门请他进去坐,胡柴跟了一步,刚抬起脚,定了定,把脚收了回去。

  “进来啊,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呢。”成青云转头看了他一眼,一边进屋,为他倒了一杯茶。

  清婉做事周到细心,每天都会为她准备好热茶,她一回来就能喝。自从知道卫则风为她买的鱼死了之后,清婉还懂得了照顾鱼,天天过来喂鱼,给鱼换水。

  胡柴摇头,“不了,世子吩咐过了,我只是你的护卫,不能与你太亲近。”

  成青云挑眉,“为什么?你我是老乡,还是朋友。护卫怎么了?”

  胡柴恭恭敬敬地站着,神色肃然,正色道:“青云,我忠于世子,只听世子的话。”

  成青云怔愕,竟然无话可说。她张了张嘴,惊觉胡柴是南行止的人,而且月俸还是南行止给的,他当然只听南行止的。

  她放下茶杯,闷闷地自饮自酌,“既然这样,你也只能等清婉把房间收拾好之后去休息了。”

  胡柴毫不在乎一笑,如山一样站立在成青云房门口,说道:“既然是护卫,我必须随时警惕保护你的安全,不能松懈。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当我不存在好了。”他爽朗一笑,又带着几分悲怆,“这些年,我也是这样保护司马大人的……”

  成青云听出他话中的遗憾和拼命掩饰的伤感,也不勉强他。

  她现在,只要稍微静下来,就会想到南行止指尖如羽毛般划过手心的触觉……

  那份莫名的悸动,让她现在回想,都微微不安。

  她习惯xìng地拿出匣子中的笔墨纸砚,安静地分析记录案情。

  这一桩桩,一件件,终于可以水落石出,只要她让南行止准备三司公审,就能让凶手伏法。

  只是证据……证据,她如今手中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

  她抿唇,心头有些郁结,更有强烈的不甘,事情调查到如今这个地步,若是发生其他意外,就太恐怖了。

  思索间,突然听见胡柴厉声说道:“站住,你不能进去!”

  成青云抬头,见卫则风被胡柴拦在门口,她顿时有些无奈,抬手捏了捏眉心,说道:“胡柴,他是卫宅的主人,是我的房东,你让他进来吧。”

  胡柴这才放行,卫则风惊讶地看了胡柴一眼,赶紧走了进来。

  “青云,他是谁啊?”卫则风进门后,不敢看胡柴,轻声地问道。

  “他就是那晚我说的那个故人,就是划龙舟的那个……”成青云说。

  “哦,他可长得,有些吓人……站在门口,可以辟邪。”卫则风这才放心,又十分狐疑,“看他那样子,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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