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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胭脂花开得正盛。

  “世子,大人。”白司琪行礼,恭敬地将南行止成青云等人迎了进去。

  这院落虽小,女墙低矮,还能看见院外高低错落的房屋,但收拾得整洁干净。

  进了房,一方洁净的木桌上,已经上了茶,茶香袅袅,白烟似缕。

  房间一角,堆放着整整齐齐的蜡块,还有许多摆放整齐的磨喝乐半成品。

  成青云面对着那些蜡块坐下,见蜡块与蜡块之间,塞了许多木屑,问道:“这些木屑是作何用的?”

  白司琪说道:“蜡块珍贵,不能受损,这些木屑是用来塞在蜡块之间的,如此,在蜡块和磨喝乐运输的过程中,减少碰撞摩擦。”

  “原来如此,”成青云很有兴致,“这么说来,你送去兵部尚书府的那尊观音,也用这种柔软的木屑保护着了?”

  “是,”白司琪脸色微微一暗,“只可惜,那尊观音被库房之中的大火烧毁,如今想到,真是痛心,毕竟那也是在下一点一点做出来的,花了不少心血。”

  “听说,那尊观音被烧毁,还被蒋老夫人当做是不详纸兆,蒋老夫人难过得都昏过去了。”成青云随口说道。

  “蒋老夫人一心向佛,难免会因此难过。”白司琪轻声说着,为人斟茶。

  成青云盯着桌上的蜡烛,那支蜡烛只剩短短一截,被火融化的蜡滴落在蜡台上,蜡台边缘垂挂着些蜡条,或许是常年燃烧,蜡台边沿稍稍发黑,简单陈旧的花纹很是模糊。

  南行止静静地坐了会儿,才对白司琪说道:“这是邹大夫,你带他入内为你妹妹看诊吧。”

  白司琪立即起身,肃然对邹大夫行礼,便带着他进房。成青云也随同进去。

  房间内,弥漫着浓烈的yào味,一走进去,便能看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白思雨。

  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虽然盖着被子,但依旧能感觉到她被子之下,身体是僵硬的木讷的,甚至是枯槁的。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年轻美丽,甚至有即将成熟的青涩的媚。也难怪,她的模样,总让蒋府之中的下人念念不忘。若她现在醒着,只怕更会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小妹,”白司琪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轻柔又苦涩地看着床上的白思雨,低声说道:“今日我又为你请了大夫,他是全京城医术最好的大夫,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

  白思雨苍白的脸上,鸦黑色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邹大夫放下yào箱,走到床边,安静认真地审视白司琪的脸色,又掀开她的眼睛,观察她的瞳孔。

  她的头上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在额头左侧,似连头骨都微微凹陷了般。

  邹大夫轻轻地检查那伤痕边缘,便隔着被子检查白司琪的右半身。

  先是右手,再是右腿。

  邹大夫拿出银针,精准地落下几针,白思雨却丝毫没有感觉般,依旧静默的躺着。

  气氛安静而压抑,白司琪殷切地看着白思雨,垂于身侧广袖之中的手紧紧地握着,指尖泛白。他的眼神沉寂又含着强烈的期冀。最终见邹大夫将银针收好,才终究忍不住开口,“大夫,我小妹的情况如何?”

  邹大夫微微摇头,继续诊脉。

  白司琪惴惴不安,担忧不已。

  许久之后,才听得邹大夫说道:“令妹所服之yào,或许不对症,我需要查看她的yào方。”

  第104章 再生妖异

  白司琪迟疑片刻,才对邹大夫说道:“yào方在我房中,我这就为大夫去拿。”

  回到正厅之中,南行止临窗而立,借着院子外那盏昏暗的光,随意地欣赏着这清冷简约的夜景。

  一方院落,在夜色朦胧的灯色下,似一幅陈旧模糊的画卷,连那株苍葱的果树,也显得古老而宁静。听闻几人推门而出的声音,他这才转过身来,重新回到桌前坐下。

  成青云坐在他身侧,见白司琪走后,才轻声地说道:“白思雨的情况的确不大好。”她身体微微侧向南行止,声音低柔而轻软,“我简单地为她验过伤,但是她的伤口已经愈合,只能简单地推断是被钝器砸伤,伤情较重,但没有致命,可的确对她的行动有损。”她轻叹,“很有可能,白思雨这一生,右半身都无法在动弹,或许也没有明显的知觉了。”

  她额头上短而软的浅浅头发,轻轻地浮在南行止下颌,且犹不自知。桌上一豆灯光静静亮着,残照这简约朴素的小厅。也照在她隽秀的脸上。平日里,被伪装的五官和轮廓,都在灯下消没,露出真实起伏柔和的线条,还有那双原本明湛修长的双眼,此时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地扇动着,似灯下飞舞的蝴蝶。

  南行止不由自主地捏紧茶盏,抬手挡住眼睛,喝了一口茶,似也压不住内心莫名的悸动与温热。

  好在他听清了她说的话,迟钝地点了点头。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白司琪拿着yào方走了出来,恭敬地将yào方jiāo给邹大夫。

  邹大夫接过之后,告诉他会回去研究病情和yào方,明日便会将yào方送过来。白司琪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再次拱手行礼。

  “不过,”邹大夫恳切地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如论哪种病,需要yào物调理,可病人地心态也极为重要。否则,就算是再好的大夫,开出再好的方子,病人优思过重,不配合医治,也不能yào到病除。”

  白司琪垂下眸,微微哽了哽,“小妹无法接受瘫痪地事实,吃了yào也不见好,她很绝望,也很悲痛……我也希望,她能想开点,若是我能替她受苦,哪怕让我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让她能好起来……”

  邹大夫又安慰了几句,成青云也宽慰几声,几人这人出了院子,重新坐上马车离开。

  成青云与南行止一同上了马车,一起回王府。

  到达庭院,南行止立即让邹大夫说说白思雨的情况。

  邹大夫打开yào箱,从那排银针之中拿出一根,递给南行止,“世子,您看,这枚针有异常。”

  那细细的针被南行止捏在手中,他放在灯下,谨慎查看。成青云也趁机走过去,就着他的手观察。琉璃灯盏筛过的烛火灯光,如月色般皎洁纯净,站在那枚针上,纤细的针尖泛着淡淡的青黑色。

  “银针泛黑?”成青云狐疑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白思雨体内有dú?”

  “正是,”邹大夫点头,“我在为白姑娘针灸时,趁机将银针刺入她的谷和穴,若是银针变黑,则说明她的体内有dú。但是,她体内的dú分量很轻,还不至于致命。”

  “能查得出是什么dú吗?”成青云心头泛起酸涩的沉闷,若是白思雨体内有dú,那么dú是谁下的?

  她悚然恐惧,一时不敢往下猜想。可又心想,自己如今根本没有证据,无凭无据臆测,未免太过感情用事,故而立刻让自己抛开情绪,镇静下来。

  “她所中的dú分量很轻,而且,又无法判出中dú的症状,所以无法判断她所中到底是何种dú。”邹大夫说道。

  “会不会与她服用的yào物有关?”南行止放下银针,拿出干净的手绢擦了擦指尖,说道:“我看了白思雨的yào方,其中有一味便是dúyào,此dú名为洋金花,也称曼陀罗,少量服用,有止痛镇静之效。”

  邹大夫沉思片刻,迟疑地点头,“对,若是老朽为白姑娘开yào,也会用止痛镇静的yào物,无疑,曼陀罗对于她的病情更有效。因为她半身疼痛,还因头部受伤患有头风,若是服用洋金花,不但能止痛,还能有助于夜间睡眠。”

  “是否因为服用了洋金花,所以在她体内留了dú?”成青云问道。

  “或许也这个可能,”邹大夫稍稍一顿,“可以她恢复的情况来看,似乎还少了些什么。还不对症……”他蹙眉,沉思,许久无言。

  “既如此,你先好好研究研究她的yào方,有结果之后立即告诉我。”

  邹大夫花白的胡须微微飘了飘,他慢慢地拱手行礼,这才退下。

  奔波一日,成青云也稍显疲惫,她锤了锤腿,站直身,也要告辞回卫宅,南行止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此时已经过了戌时,便将她留在了府中。

  成青云被绿黛领着到了卧房,那卧房还是她走时的模样,被子枕头以及日常用物,都还放在房间里,桌上的茶壶之中,茶水依旧滚烫,茶香袅袅。临窗的桌案上,放着一株蓊郁的文竹,枝干纤细却苍劲。

  自从她住过这房间之后,房间之内的物品便多了起来,好像专门为她准备的一般。

  她正yù躺下床,绿黛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放在床边,说道:“先生,这是世子让奴婢为您准备的,说是让您泡脚,暖暖膝盖。”

  成青云应下,见绿黛出了门之后,便将脚泡在水里,也不知水中放了何物,熏得她脸渐渐泛红。

  困意渐渐袭上来,她躺在床上,被子一拉,盖住便困倦地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耳畔总是有不紧不慢地敲门声,虽然轻沉,却很急促,她立刻醒过来,披上衣物,迷迷糊糊地去开门。

  夜风灌进来,吹得她一个激灵,定神清醒之后,她看清了站在门前的人。竟是一身深衣的南行止,他神色平静,快速将她打量了一番,立刻推了门进来,双手一伸,握住她的肩膀,将她随意披上的衣裳拢紧。

  她还有些迷糊,直到南行止按住她后颈,重重一捏,钝痛立刻从颈椎传到脑门,她痛呼一声,蹙眉清醒过来。

  “世子……”她捂住后脑,稍稍怨怼地看着他。

  南行止依旧用手拉住她的衣襟,快速为她拢好衣裳,束好腰带,“衣衫不整,你这副模样是想做给谁看?”他声音异常的沉冷,重重地向她砸过来。

  腰间猛地一收,她被勒得险些窒息,彻底清醒之后,立刻用手放松腰带。

  “世子……”她穿好衣服之后,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他,“三更半夜的,你怎么来我房间了?”

  南行止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有急事。”

  成青云怔怔地看着他。

  他说道:“刑部的急事,刑部尚书还在门外候着。”

  成青云惊怔,立刻警醒,正yù打开门见刑部尚书,南行止却又说道:“若不是我,你方才衣衫不整的模样,恐怕就被刑部尚书看见了。”

  成青云顿时骇然,立刻检查自己的衣服。见衣衫整齐之后,连连抚胸,“还好还好,他应该没看见……”顿了顿之后,脸色又是一僵可是都被南行止看见了!

  她努力回想刚才自己迷糊的时候,到底是穿了什么,好像只有一件薄薄的中衣……

  她热着脸,谨慎小心地瞟了眼南行止,他半身隐没在黑暗之中,门外幽浮的灯光,将他勾勒成清俊颀长的剪影,挺立如竹,清贵风华。

  她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刚才黑灯瞎火,南行止肯定什么都没看见,便若无其事地绕开他,开了门。

  闷热地风吹进来,果然见刑部尚书在门口,焦急又惶恐地不停转悠,脸上蒙上一层薄薄的冷汗。他喘着粗气,胸口急促起伏,连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尚书大人,何时如此惊慌?”成青云恭敬地问道。

  刑部尚书一步走过来,yīn测测又骇然地盯着她,沙哑哽咽着,“能不惊慌吗?刑部那……那尸体……那尸体……”他双眼瞪大,见鬼了般,悚然惊恐!

  “尸体怎么了?”成青云蹙眉,一瞬间猜测,或许是天气过热,尸体腐烂了。

  刑部尚书顿时抬手,狂躁又惊悚地抓头发,哽咽道:“那尸体……发……发光了!”

  什么?!

  成青云僵住,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尸体发光?”

  刑部尚书几乎抓狂,苍白的脸扭曲狰狞,嘴角颤抖不已,“你没听错!就是发光了!那尸体发光了!那是鬼火,一定是鬼火!”

  成青云张了张嘴,顿时毛骨悚然。若不是知道身后的人是南行止,她此时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后脊梁冷气飕飕直冒,她机械地回头,看着南行止,下意识靠近他,似寻求慰藉般,低声问道:“世子,我听错了吗?刑部尚书说……尸体会发光?”

  “嗯,你没听错。”南行止平静却yīn冷地说道。

  第105章 初情悸动

  燠热的风吹得成青云打了个寒噤,她呆怔地看着南行止,刑部尚书急促又恐惧的呼吸摧枯拉朽一般,让人震撼又惊恐!

  她一转身,急速往王府之外走,匆忙说道:“我这就去刑部看看!”

  南行止当即让人备下快马,三人策马出府。

  街道之上已经空无一人,空旷的京城之中,只零星飘着几盏孤灯。耳畔风声呼啸,吹得后背冷汗发寒,疾驰带出的风将成青云长发吹起,连身上的衣袂也被风吹得飘飞不已,猎猎作响!

  几道马蹄声jiāo错起伏,势如破竹般,飞驰而过,终于在刑部大门之前停下。

  成青云一路之上勒紧马缰,疾驰起伏拉扯的力道将她的手心磨得疼痛发红发烫。她攀住马鞍,一跃而下,直接冲进了大门!

  刑部之内,灯火全部亮起,犹如白昼!看守停尸房的几个衙役围在一起,警惕恐慌地看着停尸房大门,听到身后脚步声,骇然回头。

  光线jiāo织之中,看见来人是刑部尚书与南行止、成青云,几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劫后余生般,飞快地跑了过来!

  “大人!”刑部主事快步走了过来,“大人,你总算回来了,那尸体……”

  “尸体如何了?”成青云连忙问道。

  主事脸色苍白,可还算镇静,“尸体还在发光,而且越来越亮……”他往后看了眼停尸房的大门,“我与几个衙役生怕出事,便先将停尸房大门关上了。”

  那紧闭的大门之内,依旧是漆黑一片,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成青云咬牙,定定地看了一眼,绕过主事,朝着停尸房大门走过去。

  刑部尚书与主事惊诧不已,主事连忙挡在成青云身前,恳切地说道:“成员外郎,尸体发光,恐怕是……有诡异,不管如何,还是等天亮再说吧。”

  南行止走在她身前,目光平静,却幽深凝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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