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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0 章

  了。”南澈嫌恶地看了一眼笼子里的老鼠,蹙眉说道。

  “麻痹?痉挛?”成青云咬唇,“什么东西,服下之后能有这样的效果。”

  “西域有种草yào,叫做胡蔓草,”南澈转身,从身后的成排成排的yào柜之中抽出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株晒干了的植物。

  “这便是胡蔓草,相传,是制成华佗麻沸散的其中一味草yào。能让人全身麻痹,失去知觉。”南澈说道。

  “这种yào难得吗?”成青云问。

  “并不难得,”南澈摇头,“虽然传自西域,但是如今本朝也有人种植培育此yào。而且也是一种常见的草yào。主要用于治疗四肢拘挛、恶疮疥虫、咳逆上气等。”

  成青云说道:“方才的yào水,是从沈太妃手心里的yào粉化的,只是这么一点点,就能让这么几只老鼠全都麻痹痉挛?”

  南行止冷声说道:“可见,这yào粉是经过高度提炼的,yào效很大。”

  成青云皱眉,若有所思,“沈太妃的手心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粉末?她自己没发现吗?”

  “粉末大多隐藏在她的指甲和护甲之中,”南澈解释道,“应该是她拿月饼或者其他东西吃时,将yào粉吃下去的。”

  “这么说来,沈太妃在服下胡蔓草的yào粉之后,觉得身体有些麻痹不适,所以才会留在拙政殿之中休息,宴会散场时,她的身体,其实已经开始痉挛麻痹了?所以凶手将她杀害时,她才无法反抗,也无法呼救。”

  南澈不置可否,只是冷静而疏淡地说道:“案情分析和推断是你的事情。”

  成青云稍稍一顿,抿了抿唇,又突然想到什么,当即从袖中拿出手绢,将手绢里的银针拿出来。

  她迟疑一瞬,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将银针递给南澈,恭敬地问道:“王爷,可否请您帮我查一查,这银针之上的dú是否是胡蔓草……”

  南澈微微沉了沉眸,狐疑地看着她。

  “这银针之上的dú,是在三公主的身上发现的。”她抬手指着自己的右耳之下,“在下在三公主的右耳之下发现了一处尸斑,用银针试过之后,银针发黑……”

  南澈用手绢包裹着手指,将她手里的银针拿了过去。

  另一只笼子之中的老鼠依旧活蹦乱跳,南澈定了定,抬头看向成青云,沉声道:“你抓一只老鼠出来。放在那只笼子中。”

  成青云头皮一麻,倒也不是害怕老鼠,而是看着那些浑身黑不溜秋的老鼠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警惕又不悦地看了南澈一眼,正想质问为何。却听南澈说道:“为师的话你也敢不听?”

  成青云肩膀一缩,心想自己竟然忘了这一层。对外,南澈是她的老师!

  她曾经还恬不知耻地尊称他为“老师!”老师有命,她怎么干不尊?

  她闭了闭眼,看准一只老鼠,快速下手抓住老鼠的脖子,将老鼠提了起来,也不管老鼠如何挣扎尖叫,恶狠狠地将它扔到另一只笼子里。

  那笼子里的其他老鼠都痉挛麻痹了,一动不动。

  南澈看了看手中的银针,对准那只老鼠的背部,扎了下去。

  老鼠“吱”一声,惊痛地满笼子乱爬。片刻之后,也许是痛过了,便安静下来,蹲在笼子的角落里舔毛。

  成青云蹙眉,探究又急切地希望看到老鼠中dú的反应。

  “再等等,”南行止说道,“银针之上的dú可能很少,dúxìng较弱。”

  成青云拿起一旁的笔,沾了些墨,往老鼠身上涂了些墨汁,一抬头,见南澈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她连忙解释道:“我怕这只老鼠倒下之后,我分不清……”

  “这里的每一只老鼠都长得不一样,本王……”南澈睨了她一眼,狐疑问道:“难道你连这点细节观察能力都没有,那你如何断案?”

  成青云yù言又止,又觉羞愧难言,只能静默不语。

  “行之有极强的细节观察能力和记忆能力,你平时与他相处较多,可向他请教请教。”南澈沉声说道。

  “是,”成青云盯着笼子里的一群老鼠,是在看不出这里的老鼠有什么不同,都是尖嘴尖耳,黑黢黢的。

  第211章 夜下京城

  大约半刻种之后,被银针扎过的老鼠突然瘫软地倒下了,全身痉挛、微微发抖,惊恐地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来,也是中了胡蔓草。”南澈说道。

  “服下胡蔓草之后,多久之后会恢复正常?”成青云问。

  “就如今这种剂量,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南澈将笼子关好,吩咐人带了下去。

  一个时辰,时间已经足够了。

  若是三公主被人刺入胡蔓草的dú液,不过片刻就会全身痉挛。那么趁着三公主yào效发作期间,凶手对三公主痛下杀手,定然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何况,当时在密室之中,漆黑一片,没有任何人能够及时查看其他人的安危情况。

  沈太妃与三公主为何被害却不反抗呼救的原因已经明了,那么其他线索呢?

  成青云依旧心事难解。

  南澈并未多加理会二人,直接将二人请出了yào房。

  南行止并不多做停留,行礼谢过之后,带着成青云便离开庭苑。

  “你可还怀疑王叔是凶手?”南行止轻声问。

  成青云全身微微一僵,“于情于理,我都不该怀疑王爷,可能够将有dú的yào草运用得如此自如的人……当时在密室之中的人,目前来看,或许也只有王爷了……”

  南行止勾了勾唇,微微点头,“很好。”

  成青云愕然,“我怀疑王爷,你还觉得好?”

  “这说明你并没有被情感所蒙蔽,也并没有因为他是你的老师而包庇他。”南行止似笑非笑,“何况,我了解王叔,就算他不是凶手,他也是不屑于你以感情的理由为他做掩护的。”

  成青云嗫喏,无言以对。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担忧和顾虑都是多余的。

  两人出了平王府,成青云问:“接下来去什么地方查案?”

  南行止蹙眉,思索片刻,说道:“先用午膳,然后去逛逛夜市。”

  “逛夜市?”成青云抬头看了看天色,“可现在天色尚早。”她衡量了一会儿,说道:“不如我先回卫宅,等天黑了再到王府找你?”

  “无妨,”南行止轻轻摇头,“你可以先会卫宅休息,酉时三刻,我到卫宅来找你。”

  成青云策马往回走,她心里还记挂着卫则风对她说过的将酒变红的办法。

  南行止随她走了一段,将她送回卫宅之后,才策马离开。

  奔走半天,成青云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她快速入了院子,找清婉热了水,端进房间中,拧了毛巾快速擦了擦身体,又有些粗暴地将胸部裹起来。

  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裹缠时用力有些狠,她立刻捂住胸口,疼得脸色都泛白了。

  她揉了揉,胸口的手感和以前很不相同。她轻轻地倒抽一口气,犹豫片刻,还是把胸裹上。

  穿好衣裳,便听见有人敲门。

  “青云,你干什么要把门关起来?”卫则风将门拍的连连作响,一声一声催促着,恨不得她立刻就去开门。

  成青云将门打开,卫则风立刻侧身走了进来。他晃了晃手中的一坛子酒,放到桌上。又从袖中拿出一小瓷瓶,放到桌上。

  “这是干什么?”成青云狐疑地看着他,“你要请我喝酒?”

  卫则风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坐在桌前,故弄玄虚地拿出一个碗,“你可不要眨眼,我要变个戏法给你看。”

  成青云将信将疑,便见他将酒倒在碗中,一瞬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可以让白酒变红吗?”成青云期待又忐忑。

  卫则风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挑了挑眉。打开那个瓷瓶,将瓷瓶之中的液体倒入酒水中,端起酒碗晃了晃。

  片刻之间,那碗清冽纯净的白酒,一片殷红快速从碗底晕染开,似黏稠狰狞的血液快速融入水中,蜿蜒渲染。

  “这到底是为什么?”成青云惊愕又新奇。

  ……

  成青云在卫宅之中等候,脑海之中思绪如飞。

  皇宫密室之中的一幕幕,诡异惊心,至今历历在目,难以忘怀。她的短剑只有在给李胜撬开被卡主的门是递出去过,也就是只有在那个时刻,凶手有机会在她的短剑上动手脚。

  驸马被刺杀,三公主被暗害,其次若是密室之中的人再发现她的短剑上有鲜红的血迹……毫无疑问,所有的人,都会立刻断定她是凶手?谁还会如当时的南行止一样,为她查看短剑之上的血是否为真?

  她不敢想象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的场景。若是没有南行止和成青岚,在那样诡异又危险的环境之中,她该如何抵挡他人的质疑和为难,安全地存活,无恙地离开?

  成青云抿紧了唇,拿起笔想将线索记录下时,才发现自己的指尖是冰凉的。

  她干脆将手搓热,静默沉思。

  “先生,”清婉谨慎地在门外看了看,见她没责怪,干脆大胆地走进来,“先生,外面有人找你。”

  成青云愣了愣,“谁?”

  “是个好看的人呢,”清婉抿了抿唇,脸色有些泛红。微微低头之后,又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我觉得不应该让陌生人随便进来,所以就让他在外面等着。”她拧了拧手指,“他说好呢,在外面等着你,先生,你要去看他吗?”

  成青云有些哭笑不得,真想伸手去捏一捏清婉白里透红的脸。想一想又不妥,便忍住了。轻咳一声,说道:“他是瑞亲王的世子,今后若是再看到他,直接请他进来。”

  清婉呆傻地点点头,又僵住,“什么,他是世子?”她双眼瞪得圆圆的,白里透红的脸瞬间苍白,又突然想到什么,变得通红。就这么一阵红一阵白,为难又局促,惶恐又尴尬。

  “先生……我……我是不是把世子得罪了……”

  成青云摇头,“你又没做错什么,怎么会得罪他?”

  “可是……”清婉yù哭无泪,见成青云披上披风,立刻亦步亦趋地跟了出去。

  出了后院,成青云见院门已经开了,胡柴正站在门口,低声与南行止说着什么。

  见成青云出来,胡柴侧身让开些。

  “世子,”成青云上前行礼。

  南行止坐于马上,单身匹马,只带了秦慕铮一个侍卫。夜色灯火如彩墨,在京城的夜空晕开,微光四散,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淡淡旖旎的光。

  “酉时三刻,”南行止轻轻拉着马缰,端坐于马背之上,清姿卓然,“我可准时?”

  “准时准时,”成青云一整个下午都在思考线索的事情,根本没有闲心去计算时辰。但此时定然是酉时三刻,南行止当然守时。

  “卫书令史家的侍女不错。”南行止意味深长地看了躲在门后的清婉一眼。

  清婉只探了个头出来,听见南行止的话,立刻将头龟缩回去。

  成青云微微摇头,牵了自己的马,翻身上去,轻声对南行止说道:“清婉胆子小,你别吓唬她。”

  “她胆小?”南行止似是很不相信,“我看她刚才吼胡柴的时候,胆子很大,嗓门也不小。”

  成青云错愕地看了胡柴一眼,胡柴也翻身上了马,不过爽朗一笑。

  清婉之所以敢对胡柴大吼,也并不是她胆子大,而是胡柴一直让着她而已。

  几人寒暄笑谈,策马离开卫宅,直到几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尽头,清婉才敢将院门关上。

  成青云对京城也比较熟悉了。出了卫宅周边的街道,一路向北,便知道南行止这是要带她去京城最繁华的几条街道。

  “今晚朱雀街和华容街又有什么新奇的事情?”成青云问道。

  “带你去会一会一个奇人,”南行止故意保持了几分神秘,“这个人原本京城里的手艺人,可后来年纪大了,就没再出来过。我好不容易让人找到他,特意让他重新出山,为你表演一场。”

  成青云轻笑,“那我还真的很荣幸。”

  南行止说道:“到时候认真看,说不定对破案有帮助。”

  话音一落,成青云蹙眉,“世子真是为公无私……”话音轻柔,略带不虞。

  南行止无声而笑,忽而策马靠近,伸手轻柔而快速地抚过她的脖子。

  成青云浑身一颤,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肩膀,浑身酥软通透得险些从马背上摔下去。

  可南行止动作很快,那无意间的轻柔一抚,也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

  夜幕之中的灯火jiāo织熏染,成青云脸上无声地晕出淡淡的红,似霓色的晨曦。她听见南行止低沉而温柔的笑声,心情难自禁地悸动,手心里捂出湿热的薄汗,指尖收拢,紧紧地抓着马缰。

  “到了。”

  迷迷糊糊之间,她忽而听见南行止叫停的声音。

  她赶紧悄悄地擦干手心里的汗水,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之后,翻身下马。

  “戏坊?”成青云看着这幢楼坊之前明亮古朴的灯箱,轻声问道。

  “嗯,”南行止点点头,“这里算得上是京城比较有名的戏坊,每天都会有不同的戏曲排出来。但是这里接待的,大部分是京城的平民百姓,所表演的戏曲也都是些简单平淡的百姓生活,所以并不为一些高雅人士所喜。”

  成青云了然地点点头,“京城之中的上流达观,不会到这里来看戏的。”她侧首,“世子喜欢那些直白又简单的戏?”

  南行止不置可否,让人将马匹牵走,带着成青云一同进入坊中。

  大约戏曲一类,京城之中的风雅人士,较为喜欢阳春白雪,但这个戏坊之中的曲目,却更多的是下里巴人。因为贴近百姓生活,所以来的都是普通的百姓居民,生意兴隆,热闹非凡。

  坊中灯光弥漫,照得戏台之下人影幢幢,乌央央一片。老老少少围着桌椅,目不转睛地看着戏台上滑稽动人的表演,时不时bào出热烈的叫好声和掌声。

  这果然不同于风雅人士的集会。若是换做京城中的风流雅士,人们定是安静悠然的欣赏观看,怎么会发出这样不礼貌的声响?

  可越是欢笑,台上的戏曲便越是精彩有趣。连成青云都忍不住想笑。

  南行止大步流星穿过正厅,看了看秦慕铮,秦慕铮立即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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