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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嫁入寻常人家比,连回个娘家都不自在。

  一顿晚饭在欢乐中结束,用罢了饭,聚在偏厅

  tang里,郑氏指点着冷晓的女红。

  温彩伸着脖子长瞧了几眼。

  冷晓一面飞针走线,一面道:“嫂嫂的女红好么?”

  温彩摆着手,不以为耻,反而笑得很乐,“缝缝补补勉强会些,做你这样的精细帕子我可不懂,一是没耐心,二是做不出来。”

  冷晓问:“嫂嫂最擅长什么?”

  “没擅长的吧,琴棋书画没个拿得出手的,拿得出手的就厨艺。小时候,我祖母体弱多病,常没胃口,为了哄她多吃些,就自己捣腾着做,因是自个做的,缠着她多吃,久而久之,这厨艺便练出来了。”其实,是她穿越前就是个吃货。她喜欢吃,也喜欢做吃的,竟练出了一手不错的厨艺,再加上她父亲原就是名酒店的大厨,她也学了一些。对于做吃的,她与生俱来就有一种天赋。

  闲坐闲聊一阵,郑氏看看天色,冷昭起身道:“母亲歇下,我与温彩回房了。”

  温彩欠身告退。

  与温彩一样好奇的,还有冷晓,只觉得今儿的冷昭真真如换了一个人。

  夜风一拂,凉风直往脖颈里钻,温彩缩了缩脖子。

  冷昭问:“冷么?”张开双臂,吓得温彩连退两步:“你干什么?”

  “你不是冷么?”

  “冷也不会让你吃豆腐。”

  温彩摇了摇头,缓步而行,“你这人我很看不懂,你说你心里念着一人,就能娶另一个人。想着一个人又能拥另一个人……既然喜欢着心中人,自是非她不可。”

  她进了后园的凉亭,冷昭也随之而入。

  从年龄上说,冷昭应该将温彩视若孩子,可就是奇怪,他总得要这样很难,在他眼里温彩就是个女子,是一个成熟的女子,至少她做的许多事,看起来比他还想得周详。

  温彩道:“你今儿陪大太太吃饭,大太太很高兴,她是那样严肃的人,能笑成这样的时候很少,你往后多陪陪她吧。”

  冷昭想到郑氏,心里就一阵温暖,他的母亲并不是不爱他,只是将自己的心藏得太深,相反的,又不喜欢表达出来,只默默地为他付出,就这一点,就值得他敬重与喜欢。

  他以为,郑氏不喜欢他。

  他以为,在这家里唯一喜欢他、在乎他的就只冷政一个人。

  他以往敬重郑氏,全是因为冷政的遗言,唯有今天他才是发自真心的。

  冷昭道:“今天我与萧彩云说了,要她为贵妾,她若不乐意,我便给她二千两银子,让她远走高飞,他日寻个山野村夫嫁了。”

  温彩又是一怔,“你不是想与她双宿双飞的么,这么快就打算放弃了。知道我敬重你什么,敬重你的痴情呀,没因她的际遇而轻看,没因她的遭遇而放手,这是多少人难以做到的,你怎么能放弃呢?你应该大胆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坚持你的决定。”

  他今天未免变得太快了。

  “你该不是因为老夫人的话才决定这样的吧?”

  冷昭道:“老夫人说得在理,萧彩云许不是真心待我,只是现下没了去处,才……”

  “你不觉得奇怪么?为甚以前大家不提,现在你要娶她过门,才说破大太太曾与萧彩云提过,要娶她进冷家的事。”

  “以前不提,那是因为萧彩云是刘家fù,传扬出去有损她的名节。现在提,是要我看清她的为人。”

  他是这么想的?

  可温彩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上来。

  她不了解老夫人,也不了解郑氏,但她想今儿老夫人说的那些话显得太过突兀。

  “你曾是那样真心的喜欢她,怎么舍得让她做贵妾。妾,就是妾,即便加了一个贵字,也要面对着肆意被人贱卖、践踏的危险,我想萧彩云只所以不想为妾,是害怕被人贱卖吧。你若对她真心,就不该委屈她,应该为她努力地争取,让她做平妻。”

  她说的,听起来是这样一个道理,曾经的冷昭也着实这般想的。

  可连他自己有时候都不了解,以为若知晓萧彩云不爱他,他会抓狂,他会痛苦,可今儿却是意外地平静,平静得从未有过的清醒,恍然之间,许多事都似想明白了一般。

  “如果老夫人说的话是真,萧彩云会选进入冷家为妾。”

  如果不是真,萧彩云会选择他赠予的二千两银子。

  夜色昏惑,冷冷的月色覆盖着整座冷府,朦朦胧胧地映出凉亭里一对男女的身影。

  冷昭愣愣地看着温彩,她又像初次见到时那样,绞玩着手里的帕子,而这一次,他却意外地发现,那帕子在她的手里化成了一只可爱的小白兔。

  “彩儿。”他温柔的低唤。

  温彩打了个颤,这一定是唤萧彩云的,鸡皮疙瘩浑身直冒,控也控不住。

  “彩儿,我们好好相处,可好?”

  温彩四下寻觅,还好没人听见,她拍了拍胸口,摇玩着手里的布白兔,扮出很可爱的

  声音道:“冷候爷,请不要开这种玩笑。你今儿没想好,方说这些话,待你想明白了,会觉得萧彩云才是最好的。既然你们曾相爱一场,就坚持到底吧。你听了老夫人的话,便动摇了意念,那你为什么不给萧彩云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只与萧彩云说了自己的决定。

  却没有问萧彩云会有何看法。

  温彩道:“你没问过她?”

  冷昭不语。

  温彩勾唇苦笑,她怎么可能喜欢的冷昭,从一开始当她知晓冷昭心有所属的那刻,她就不会对他动情半分,她有看重,她有理解,却没有好奇,更没有心动,只是同情和可怜,当然一开始还有愤怒。

  现在她也有愤怒,“你都没听她解释便要一意孤行,要萧彩云做你的贵妾,你不是太武断专行了?对你喜欢了多年的女人尚且如此,那对旁人呢?冷端阳,其实有些事,只要努力,是有两赢之局的。”

  冷昭微愣,他只想尽快的处理这事。

  娶萧彩云为平妻,那么老夫人会应么?

  温彩想了一阵,问道:“彩云是个可怜的女子,从小被家人所弃,明明是嘉勇伯嫡次女、尊贵的千金小姐,却因生在二月被放在乡下庄子,没有亲娘怜,更无父亲惜。就算她真有做错过什么,你更应该体谅她,而不是委屈她。”

  她劝他替萧彩云争取平妻位分,世间哪有这样的妻子,愿意有人与她平起平坐。

  能这样做,只能说明她无心长留冷家,更不想做冷家fù。

  那她又为何要讨好老夫人,为何要委屈自己下厨做菜?

  如果她不想留在冷家,不是应该做些让众人讨厌她的事么?

  冷昭揶揄着道破一个事实:“若是彩云过门,你就可以脱身?所以你才这么坚持要萧彩云为平妻?”

  温彩点头,一脸坦诚,“冷候爷说得是,小女正是此意。你别忘了《契约书》上我们可是约定好的,我努力让你娶萧彩云,倘若你不努力,要是成不了,半年期满小女还是会离开的。我只做自己的事,不会在乎旁人喜欢或是厌恶。你若要多想,那也是你自个的事。但是现在,冷候爷说话一言九鼎,早前可是你要死要活非要娶萧彩云的,请你不要这么容易放弃好不好?”

  他这是怎了?

  如今,他觉得萧彩云也许并没有那么好。

  甚至觉得连老夫人都不是那么令人讨厌,尤其是老夫人喝醉了说的那些话,貌似并没有那么不尽人情。

  冷昭一脸沉思,“我可以抬你为嫡妻,再娶萧彩云为平妻,如果你能给我生儿育女……”

  她还当他虽然早前可恶,至少还没那么歹dú,不曾想,他竟说出这翻话。

  她最讨厌的就是意志不够坚强的男人。

  “冷、端、阳!”她一字一顿地大吼,“你别太过分了,想享齐人之福,去你\妈的,你给我哥提鞋都不配!萧彩云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她骂人!

  还真是温青的妹妹,跟那个莽夫一样,整天就会骂爹骂娘。

  冷昭面露无辜,微蹙着眉,这女子骂人——不好,认真地道:“我是认真的,你不妨考虑一下,平远候嫡妻,正一品诰命夫人……你难道不想要吗?”

  他还说!这男人真是不可救yào了。

  她在帮他好不好,他又打起她的主意来了。

  是谁说,休想与他做夫妻的,出尔反尔,这古人不都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么,偏他想一出是一出,她这回算是领教了。

  温彩跳了起来,就在冷昭看着她恶狠狠笑得古怪时,脚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她猛踩在他的脚上,拼命地揉踩,似要将他的脚踩成ròu泥,“还真当你是个宝呢?你算哪根葱,给你点阳光就灿烂,丫丫的,谁他\妈的稀罕给你当女人!老\娘今儿警告你,你——下次再敢说这种出尔反尔的话,小心老\娘给你翻脸。”

  冷昭张嘴结舌,像看怪物一样地盯着温彩,就知道她虚伪,居然会冒粗话,说出的一串串话,与市井泼fù没什么差别。

  踩他,快把他的脚给踩烂了。

  明明灿烂地笑着,偏眼里却是恶狠狠的,像一把刀,如一把剑,想着她一刀捅来,看着那带血的刀子还在笑,冷昭就不寒而栗。

  这个女人,明明年纪不大,却这等yīn险。

  这分明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我……我……”

  不等冷昭说完,温彩手一伸,厉声要胁道:“不想死的就说出来,姑\nǎinǎi我回头就给你厉害瞧。姑\nǎinǎi这些日子忙活半天,就想找机会成全你们的良缘,你丫的给姑\nǎinǎi给我拆台,当我是泥捏的是不是?”

  “你……”

  她眉头一挑,露出几分凶相。

  冷昭没有再说。

  这女人还真是温青的妹妹,和温青一样可恶。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才把这么个女人惹

  回家来,此刻还受她威胁,还被她骂。

  温彩一转身,走了。

  冷昭顾不得揉痛脚,“莽夫!”又忆起这不是温青,是温彩,转而低声骂道:“泼fù!”

  不远处,她放缓了脚步,微眯着双眼回望过来,款款行礼,“冷候爷请便,我得回去了。”

  她落荒而逃,好好的说这种话,两年后的自由呀,她可不想就这么简单把自己jiāo给他。他太可恨了,突然打她的主意。

  冷昭望着她的背影,大声道:“明儿一早,我带你入宫,别起晚了,记得让杜七婶叫你起床。”

  温彩没答,领着杜七婶回了追云轩,一看到那匾额,心下又道:一定是醉了。今晚他没喝酒吧?不,隐约间她似闻到了一股酒味。一定是醉了,才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这夜,温彩好睡。

  这夜,冷昭失眠。

  ☆、第88章 宫中烹饪

  次日一早,温彩换上七公主送的宫袍,梳洗一番,让杜鹃去知贤堂与郑氏打了声招呼,跟着冷昭入宫了。

  这一回,冷昭走得不快,上回温彩在宫里走失过,只怕现下宫里还当笑话一样传扬呢,若再走丢了,他可丢不起这人。

  刚近宫门,便见安王慕容悰也到了痤。

  彼此打了招呼,冷昭因要去参朝议事,慕容恒就将温彩jiāo给自己的内侍太监了。

  冷昭生怕再走丢,叮嘱内侍,“你跟紧冷大nǎinǎi些,她不识路,莫让她走丢了。”

  温彩翻着白眼:嗓门这个大,嫌她不够丢人是不?这个时辰,正是百官入宫议政时,叫得这么大声,还怕别人听不到么?

  重华宫的飞檐四角上,挂着斗大的铜铃,一阵风过,铿铿作响,听说凤仪宫里也有一样大的铃铛,不过是金铃,而几妃宫里都用了铜铃。

  待内侍通禀后,温彩与冷昭迈入重华宫。

  淑妃内着素绫中单,外罩翠碧千莲烟锦宫装,荷叶状裙摆曳地,逶迤仿似一泓寒碧烟波上千朵白莲盛开幕腰系青缨细绅带,缀以镂雕玉螭凤纹青褐佩环,袖口、衣沿绣以天家贵眷才能享用的凤羽,描金重绘,美轮美奂沮。

  一侧静立的九公主安阳,笑眼微微,衣着一袭浅紫宫袍,显得华贵非常。

  九公主伸出手来,笑盈盈地虚扶一把,“五哥昨儿说,要请一位会做河豚的厨子入宫,这人不会是你吧?”

  正说话,便有宫人哈腰禀道:“淑妃娘娘,安王殿下说,今儿晌午要在重华宫用膳,到时会邀带平远候一道过来请安。”

  淑妃对冷嬷嬷道:“着人把重华宫小厨房拾掇好,再叮嘱御膳房多备些精致的菜式。”

  冷嬷嬷应了。

  寒喧了一阵,说了些场面话儿。

  温彩故作得体地坐在一边,实则仿似屁股下面有钉子一般,只不过强作得体。

  淑妃问道:“老夫人可好?你母亲还好?”

  温彩的亲娘早死了,淑妃问的母亲自然是指郑氏。

  “祖母硬朗着,近来也爱笑了,平日没事,便有母亲、婶婶、小姐们陪着闲话。母亲近来也甚好。”

  淑妃很是满意,她人在宫里,时常挂念家人。又问:“冷晓、冷晞姐妹还在学规矩?”

  温彩小心地看着左右,有些话只能私下与淑妃说。

  淑妃对左右道:“冷嬷嬷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冷嬷嬷,原是淑妃的rǔ母。

  当年,淑妃入宫为妃,后来育下五皇子慕容悰后,就求了皇帝恩旨,把她的rǔ母接到宫里服侍,这一待便是二十年。

  温彩轻声道:“三小姐原就体弱,没学几日规矩就病了,现下还在吃yào呢。二小姐倒是身体好的,学仪态时,不小心扭了脚,也停下了。而今,只得明月庵冷家的三位小姐和三房的冷昤还在学着。”

  没学了,就是不能参选。

  若要参选,便是病了也是要学。

  淑妃微微凝眉,“晓儿、晞儿真的病了?”

  温彩没答。

  淑妃便明白这是藉口。

  明摆着,这是冷家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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