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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在外兜了一转,温青夫fù还得了更好的店铺、庄子。这是人家兄妹家的事,温青也是杜七婶瞧着长大,贵卖也好,贱卖也罢,都在自家人手里。

  杜七婶道:“怎的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害我干着急。”

  “对外母亲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只是那三家店铺,生意原就不大好,有的还亏着,小姐这才出手转卖。却被温家大房的二爷知道了,定要买了去,小姐又执拗不过,只好作价二千五百两。”

  “那买昂贵首饰的事怎么说?”

  “这不是小姐怕有人说温候爷夫fù的闲话,寻了门道,从张记首饰铺子借了首饰出来,戴上几回就还回去,让外头以为她买了首饰,如此折腾几番,自然不会有人说温候爷,只说她的不是。再说嫁妆原是她的,她爱怎么处置又关旁人什么事,要不是顾忌温候爷的名声,她也不必如此。”

  这般说来,倒是可怜了温彩的一番心意。

  杜鹃见这个谎说得让人信服,又道:“你知道就行,莫要传出实话去。小姐说了,冷候爷是没心与她过日子的,我听人说冷候爷还在外头养着萧彩云主仆呢。她是寒了心,宁可便宜了自家人,也不想让外人占了便宜去。”

  杜七婶一听这话,心下越发难受,自己金尊纡贵的小姐,竟遇到这样的夫婿,“那个姓萧的贱fù还干这种贱作事?”

  杜鹃轻叹了一声,“小姐也是知道的,知晓冷候爷把人养在安王府。”

  巧针是温彩让杜鹃从明月庵里弄出来的,后来巧针也是冷昭带走送进安王府的,这人指定还养在安王府里头。

  杜七婶道:“我这就找老夫人说道去!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就算小姐年纪小,冷候爷也不该在外头养外室。”

  杜鹃拉着杜七婶,不让她离开,叮嘱道:“小姐与我说过,说她不想与冷候爷过日子,只得得了机会就和离。初嫁从父,大老爷是害苦了小姐。再嫁由己,她往后自己做主选夫,再不会有人为难她了。”

  杜七婶轻啐一声:“你们年纪小懂得什么?就算小姐是黄花闺女被休,旁人能信么?女子名节大如天,重过xìng命。”用手一凿,再不管杜鹃,道:“萧贱fù主仆当真被冷候爷养在安王府。”

  “自是真的。”

  杜七婶得了证实,出了追云轩,直往佛堂方向去。

  老夫人正小憩着,就听到有人与婆子说话。

  过了一阵,方才传杜七婶进去。

  杜七婶见罢了礼,将冷昭在安王府养了萧彩云的事儿细细地说了一遍。

  老夫人问:“你知道了,那大\nǎinǎi可知情?”

  “不瞒老夫人,大\nǎinǎi是第一个知晓的,这也是寒了心,才做了贱卖陪嫁田庄、店铺的事。”

  这个藉口能说服人。

  但他们彼此说也不说,这些

  tang东西都贱卖给了温家人的事。

  年纪小,嫁至婆家不得夫君怜惜,而夫君一直想着把另一个女人弄进家门便罢,甚至还在外头养女人,换作哪个女子,怎不伤心难受。

  老夫人道:“我心里有数,不会委屈大\nǎinǎi,明儿祭祖,就将你家大\nǎinǎi的名讳记到族谱里,谁也改变不了你家大\nǎinǎi原配嫡妻的名分。”

  但八月十四成亲那日,无论是温家还是冷家对外说的都是娶平妻。

  现在就算改口了,从平妻抬为嫡妻,这个事实还是改不了。

  杜七婶深深明白名分的重要,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当年杜氏和何氏就曾争执过这原配嫡妻的名分,若不是后来杜氏的弟弟还算争气,入仕为官,许何氏就真成了原配嫡妻。

  她刚进追云轩,便见温彩坐在院子里头,见她归来,问道:“nǎi娘去佛堂了?”

  温彩一语道破,只能是杜鹃说的。

  杜鹃正坐在成膝高的小案前沏茶。早前在西山县温氏祖宅时,温彩就常与杜鹃一处坐着吃茶,私里也敬杜鹃为rǔ姐,甚至当年温彩读书,还求了汪氏,也让杜鹃一并读书,否则杜鹃也不会读书识字。

  温彩对她们母女的好,杜七婶都记在心里。

  杜鹃道:“娘,这事是我给小姐说的,我是怕你惹出事来。”

  “没出息的。”杜七婶啐了一声,“小姐都被人欺到头上了,还不吱声?”总之,她身为温彩的rǔ娘,绝不许任何人欺到温彩头上,她走近小案,低声道:“小姐,我把冷候爷在外养女人的事都告诉老夫人了,老夫人知道你的苦,明儿会给你做主。”

  “她给我做什么主?”

  “明儿要祭祖,冷氏族谱上会记着小姐的闺名。”

  温彩手里捧着茶盏,“砰”的一声重重搁下,脸色yīn沉似要发作。

  杜七婶浑身一阵冰凉,她也是一番苦心,想替自家小姐谋划一二。

  温彩道:“真懊悔昔日没听杜鹃的逃婚。nǎi娘越活越回去,行事竟连杜鹃都不如。冷候爷心里没我,借着老夫人压他,就算给了我一个嫡妻又如何?他照样不待见我。

  这京城的豪门望族多了去,有多少内宅宠妾灭妻,就以现下冷候爷的模样,他日若行出宠妾灭妻的事也在情理之中。nǎi娘,是希望我被人算计死么?

  萧彩云早前嫁过一回人,但若是妻妾争斗,我哪里斗得过她。她上回败,这一次却是很难落败。否则,以她一个昨日黄花还能迷着冷候爷,岂是这般容易的?

  nǎi娘不是帮我,而是在害我。他心有所属,他对萧彩云一片痴情,我不怪他,只是怪上苍错配了姻缘,我原有打算,被你这一闹,你让我如何应对?”

  到时候,老夫人让冷氏族人将她立为原配嫡妻,将她的名字记入族谱,她自是不乐意的。

  正想借了冷昭之手来回拒,被nǎi娘这样一来,她真真是骑虎难下。

  一扭头,她回屋去了,一声沉闷的合门声,直惊得nǎi娘心头一阵刺痛。

  杜鹃低声道:“娘,我不是与你说了小姐的打算,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就在她们母女以为温彩生气时,温彩打开/房门,对杜鹃道:“看看一两在哪儿,把人唤来,我有事吩咐他。”

  杜鹃唤了茉莉去寻人。

  半炷香后,一两进了追云轩。

  温彩细细地把老夫人的打算与一两说了,“你先与冷候爷说一声,另外,明儿是个机会,让冷候爷当着族人的面捅破他与萧彩云的事,幸许真能给萧彩云谋个妻位。”

  杜七婶见一两离去,不解地道:“小姐,你这又是何苦,这不是要把妻位送给萧彩云。”

  “他们才是郎情妾意、青梅竹马的一对,我……不过是多余的人。我从未想过与萧彩云争什么,心里也从未喜欢过冷候爷半分。”

  她坐回贵妃椅,空气静默。

  杜七婶争辩道:“小姐,你这样不成,你要知道当年太太在世,为了保住嫡妻位分行得多艰难……”

  “那是不同的,娘争,是为了我和哥哥。可现在我没有儿女,我只想让自己扬眉吐气地活一回。”温彩说得果决,“我希望nǎi娘能明白我的选择,不要再给我徒增烦恼。”

  “小姐嫁入了冷家门便是冷家fù,以你今时今日的出身,这冷家大\nǎinǎi就该是你的……”

  杜七婶还是不赞同温彩把冷昭随势推给萧彩云,她应该争,更应该把冷昭的心赢回来。

  萧彩云二十一了,可温彩才十四岁,明年才十五,她年轻、美丽,有着足够能与萧彩云争宠的优势,且又有老夫人站在温彩这边,这胜利的一方谁都能瞧出来。

  萧彩云被娘家所弃,萧家是不会管她死活的。

  但温彩不同,温青爱妹若命,若是温彩有事,温青一定会第一个站出来,就在这点上,萧彩云更不能比。

  温彩冷着脸,若是过

  往,就算杜七婶不赞同,却不会如此固执。“我和杜鹃离开这几日,nǎi娘听什么人乱咬舌根了,明知是个火坑,明知冷昭那样的男人靠不住,你却要我跟他,你到底是何用心?”

  杜七婶后退两步。

  她只是有自己的看法。

  这些日子,老夫人身边的婆子常与她jiāo好。

  她觉得只要老夫人偏着温彩,温彩就有必胜的把握。

  温彩道:“明儿一早,nǎi娘就回西山县乡下庄子里将养。”

  杜鹃惊呼一声“小姐”。

  “我主意已定,不容再改!”

  这一回,她是真的生气了。

  她不会把一个屡屡冒犯自己,又自以为是的人留在身边。

  即便这人是她的nǎi娘,她也必须送走。

  她不想留在冷家,她也不想回温家,她渴望有自己的生活,可总是被再三的束缚。

  杜七婶愣在花厅,过了良久,方才“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小姐,你一出生就是我带,我处处都是为你好哇,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我送走。”

  温彩躺在榻上,听到这哭声越发心烦,一起身,对忍冬道:“来人,把nǎi娘送回镇远候府去,告诉我嫂嫂,让她着人把nǎi娘送回西山县,没有我的吩咐,不必再接她来京城,就让她在乡下庄子里安安心心过日子。”

  忍冬站在一边,愣愣地看着杜七婶。

  杜鹃走近温彩,轻呼一声“小姐”。

  温彩低声道:“你也瞧见了nǎi娘的样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不能让任何人打乱我的计划。我的东西绝不容人沾染,别人的东西我也不屑去碰触。

  杜鹃,等我离开冷家后,我答应你,再把她接来。但在这之前,为了我们往后的好日子,把她送回西山县乡下庄子吧。我实在不能容忍一个挑驳是非的人在身边,让她离开吧。”

  杜七婶站在珠帘门后,清楚地听到了温彩的话,含着泪,现在小姐就烦她了吗,就连女儿也站在了温彩那边。

  杜鹃蓄着泪,“娘,我替你收拾。”

  杜七婶心头一痛,“小姐,你身边没个知事的过来人,我……着实不放心。”

  “你且放心,过几日我就提一个管事嬷嬷来,或多镇远候府挑,或从我陪嫁产业里寻,总是有的。nǎi娘,就安心回老家庄子待着。”

  当天黄昏,杜七婶就被一辆马车送到了镇远候府,只等着那边有下人回西山县时,就带她一道离去。

  杜七婶背着包袱出偏门,刚出巷子,就看到冷昭与一两骑马归来。

  杜鹃正送杜七婶,低声重复道:“娘,小姐打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人,你这样违背她的意思,她定是不欢喜的,你先回西山县吧。”

  早知是这样,她闷在心里不说就是。

  杜七婶想怪温彩,可又怪不起来,温彩待她们母女一直都是极好的。

  冷昭见她们母女哭丧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杜鹃道:“小姐让人把我娘送回西山县老家庄子上去。”

  这可是温彩的rǔ母,温彩这么做未免太心狠了些。

  冷昭如此一想,纵马回了平远候府。

  他径直到了追云轩,这是他迁出这里后,第一次迈入这里。

  冷昭一进院门,就看到花厅贵妃椅坐着愣愣发呆的温彩。

  “你把杜七婶送走了?”

  温彩回过神来,“她背着我到老夫人面前乱嚼舌根,否则老夫人也不会知道你在安王府养萧彩云主仆的事。”

  冷昭坐下,忍冬奉了茶点,打量着温彩,今儿的她打扮得很精神,穿戴得体,贵气十足。

  其实,给萧彩云一个平妻位,让温彩做嫡妻,再纳几房侍妾,是何等美事,人生如此,也算是快活无限。

  “一两捎话来,说你有事找他?”

  温彩定定瞧了一眼,“你来设法阻止将我名字入族谱的事。听说这些日子你留宿安王府,既然她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该给她一个名分么?”

  她说的是萧彩云,而冷昭却说巧针。

  “她还是服侍彩云呢。”

  温彩心头咯噔一下,“她要服侍彩云”这是说的巧针吧。

  他不会告诉她,与他有夫妻实的还有巧针。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把萧彩云身边的侍女都收用了。

  她瞧不起他!打心里鄙视她!

  这样的男子,有多少,她轻视多少。

  冷昭继续道:“就算要给她名分,也要等彩云的名分定了才行。”

  越发证实了他与巧针之间还有旁的事。

  这古代当真是害人,三妻四妾是常事,男子还说得天经地仪。

  “既然你入族谱的事是老夫人的意思,你又何必……”

  温彩冷哼一声,抬了抬手,示意忍冬退下。

  冷昭以为她心动了,笑道:“我觉得你做嫡妻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你会善待彩云。”

  她冷笑。

  她现在不对付萧彩云,那是因为冷昭这狗屎她就没想要。

  她讥讽道:“怎么?早前不是非彩云不要么,怎连巧针也要了,一个男人做到你这分上,与禽\兽何异?那玩意儿长出来就是到处上女人的?这与发\情的虎\豹有何差异?你要恶心别人只管说去,少他\妈的来恶心我!你于萧彩云主仆是宝,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对于冷昭,她不屑有礼,也不屑说半个字的好话。

  说她恶dú也好,说她粗鲁也罢,她就是这样。

  冷昭厌恶温青,不正是因为温青鲁莽的xìng子么。

  “一个男人做到你这分上,不以收受意中人的侍女为耻,反以为荣,真真让人无语。叫你回来,只是告诉你一件事:我拒绝明儿自己的名字入族谱。”

  瞧不起他,却又少不得为他思量,甚至为他赶起了她的rǔ母。

  这个女子当真特别得很,明明在意他,偏说这等难听的话,多听几回,他反倒习惯了。

  “以你的本事,自有法子化解,哪需我来想法子。”

  “这是姑\nǎinǎi我尊重你。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可不想自己的名字入族谱。”

  温彩给冷昭贴上的标签是“贱男”,所以当这贱男梦想着做一回贡酒“剑南春”时,她很快无情而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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