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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6 章

  !慕容恒一把将她抱住,紧紧地抱住。

  “谋杀未婚妻啊?松开,快松开……”

  他不松,很没仪态地将她抱住,垂头时,在她肩上胡乱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丢死人了,不能被人瞧见。

  他是紧张她的,否则不会哭成那般。温彩又好笑又好气,带着几分宠溺,“阿恒,我可死,皇家尊严不可伤。一介匪贼岂能与朝廷谈条件,更不能要胁雍王!”

  贺兰大公子大声道:

  “带这女贼回去!”

  温彩大喝一声“且慢!等等!”生怕旁人听不见,似要振破嗓子一般,她优雅如初,将弹力剑搁回袖中,完全忽视了刚刚回过神的慕容恒,他生怕残留了哭过的痕迹,迅速在脸上再擦拭一遍。

  “贺兰大公子,你放开她,有些话我得问问她。”

  贺兰三公子道:“玉郡主,这女贼意图行刺。”

  “她与那三个人不是一伙的,她想救母亲、弟弟,或许是被那三名贼匪胁迫的,我想听听她的解释。”温彩对红燕道:“带回院子,我要亲自审问。”

  “是。”

  双双从一边奔了过来,一把抱住温彩,“郡主,快吓死奴婢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也不要活了。”

  “又说胡话,这世上谁离了谁也能好好儿的。”

  这话是她说给他听的么?

  她生气了!

  他还生气呢。

  双双说的是真的,前世她就是因为温彩身亡,再没活的勇气,自饮了dú酒殒命,心头只有一念:天堂地狱,她都要追随自家的主子。

  江南一片凌乱,他生怕她出意外,再三叮嘱,让她少出门,就算出门也要有保卫妥当方可。

  二安子走近慕容恒,“殿下,玉郡主那把是弹力收缩剑?”

  二安子都瞧出来了,他却把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关心则乱,想他慕容恒什么时候失态过,竟然抱着她痛哭流涕,幸好当时他是埋着头,要被人瞧见,岂不成笑话。

  人群散了,有贺兰府的下人将三名匪贼的尸体带走。

  温彩俏生生地立在路口。

  慕容恒道:“怎的这么不小心?”

  双双忙道:“殿下,这事不怪郡主,你看看那女子柔柔弱弱的样儿,谁能想到她是匪贼。”

  青莺想着自己最先动怜悯之心,这不是她该有的,跟了温彩后,她似乎越发多了些不该有的,心肠软了,主意多了,感情细腻了,越发像个小女人,抱拳道:“今儿这事怪属下,要不是属下说的那些话,郡主就不会出来一瞧究竟,属下当时应该把她赶走。”

  二安子冷冰冰地道:“罚你在院门外扎两个时辰的马步!”

  青莺面带愧色,“是。”要不是温彩的随机应变和不屈不挠,今儿这事还不知如何发展,温彩受伤了,哪怕是个小伤口,对青莺来说都是自己失责。

  慕容恒严肃地看着温彩,拉着她的手,眸里蓄满了柔情,“下一次不许再做如此冒险的事。”

  “我知道。”温彩咬了咬唇,“你是钦差、是皇子,我不允许任何人危及你的尊严与脸面。连青莺都知道我的意思,这一次你怎么就没想起我身上带有鸳鸯剑呢。我一把,你不也有一把么。”

  他当时是急坏了,哪还有心思想事情。

  他真的变傻了!尤其在那个时候,跟个真傻子一样,竟没注意到她腹部没血。目光凝注在她的脖颈,看着那一道血痕,他一阵心疼。

  他赌不起啊!是他的坚持,才带了她来江南。

  也是她向皇后求了差事,与太子细说了计划,这才让他江南一行的差事办得很成功。

  慕容恒发现自己更喜欢她了,这是蚀入骨髓的喜欢,非她不可。

  双双道:“郡主,奴婢去取金创yào。”

  青莺jiāo韩若冰jiāo给了红燕,红燕捆绑了她,令她跪在花厅中央。

  慕容恒拉着温彩进了偏厅,“乖,别动,我给你上yào。”

  温彩“咝”了一声。

  “疼得厉害呢,二安子,请郎中!”

  “是。”

  “等等。”温彩止住,“就是一点皮ròu伤,不用请郎中,抹点yào就行。”

  “怎么没事?这可在脖子上,若被玉堂看到,指不定多心疼。”

  “原来你是害怕不好向我哥jiāo代!根本就不是心疼我。我太伤心了,还以为你心疼我呢。”温彩伸手推开,不再让他给自己抹yào,嘟着一张小嘴。

  慕容恒原不会说情话,这几月与温彩相处多了,被她带得会说哄人话,他只想她高兴,“我心疼,当然心疼了,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神色凝重,眼里依旧温柔如初。

  她甜腻腻地笑了。

  二安子遣人去请郎中。

  ☆、第210章 惊人沉冤

  贺兰府书房,贺兰夫人正将三公子声色俱厉地训斥了一通,“那女子分明就有问题,你既知道,就该立马把人哄走。”

  五公子笑呵呵地道:“三哥该不是瞧她长得好,动了心思吧。”

  二姨娘瞪了一眼粪。

  贺兰大公子道:“这次的事传扬出去,岂不是打我贺兰府的颜面,在我们贺兰府就有匪贼,得加强戒备。三弟得收收善心,要成大事不仅得明辨是非,更得果敢沉着。爹近日忙着官衙的几件大案,一时顾忌不到家里的事,待爹回来你主动向爹认错。”

  贺兰二公子道:“我瞧玉郡主并无大碍……”

  贺兰大公子斥道:“若真出大事就晚了!”他想了片刻,“今日开始,我和二弟各值一日,三弟、五弟共同值一日,四弟、六弟再共值一日。尤其是雍王殿下和玉郡主那儿,更得加派人手。今儿这事分明是田氏一党的余孽,这事必须得告诉父亲,好让父亲有应对之策。”

  丫头院子里禀道:“夫人,玉郡主受伤了,安侍卫让请郎中。”

  贺兰夫人道:“把金陵城最好的高老太医请来。”她扫过几个儿子,厉声道:“听你们大哥的吩咐,再不许出任何毗漏。谁要是玩忽职守,当心我不饶她!”

  贺兰夫人膝下育有两子一女,女儿便是入宫的贺兰雪,而这儿子乃是嫡长子与第四子亏。

  贺兰四公子好奇地道:“大哥,真是奇了,我们明明看见玉郡主挥剑自绝,怎的她却像个没事人?”

  那一刻,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没瞧清楚,温彩与青莺几乎是同时出手的,温彩自绝,青莺发出袖箭,一箭shè中石老大的眉心,当场毙命。

  贺兰大公子神色凝重,“父亲说过,玉郡主年纪虽轻,却能助雍王殿下肃清江南官场,绝非等闲之辈,便是她面对生死危险之时的那份冷静,就让人敬佩。”

  一个女子被人劫持,又受伤流血,不是该害怕,该哭泣,偏生他们在温彩的身上没有看到,生死存亡间,她冷静,她微笑,她甚至提醒慕容恒关于“断翼”之事,其实是暗示慕容恒除掉石老大的两个同党。

  慕容恒不忍,她又暗里给护卫下了命令。

  她的果决,不像是寻常的女子。

  贺兰大公子回忆种种,倒有些欣赏温彩。

  *

  高老太医给温彩诊了脉。

  温彩道:“劳太医与我开一剂压惊的方子。”

  “郡主并无大碍,这伤口三五日即能痊愈。”

  “有劳高老太医。”

  这高老太医原是早前太医院告老还乡的老太医,高家在金陵城开了一家大医馆,其子孙除了一个在太医院任职的,其他人便在这医馆任郎中。

  温彩不想包着,可慕容恒坚持要太医给她包扎,洁白的丝绫裹在脖子上令温彩越发难受,太医刚走,她自己就把丝绫给褪下来了。

  慕容恒坐在花厅上吃茶点。

  红燕则在审问韩若冰:“韩姑娘,把前因后果都说详细了。”

  “是。”韩如冰望了一眼偏厅,隐约能瞧见半倚在凉榻上的温彩,果然和她猜的一样,这位玉郡主心眼不坏,“家父本是洛阳福星县人氏,自幼无父,与母亲相依为命。天启二年,娶我娘余氏为妻。我舅家是福星县的松语文学,成亲之后,夫妻恩爱。天启四年春,家父高中二榜进士,被派往姑苏凌波县担任县丞一职。我祖父膝下唯家父一子,故而家父带上祖母、母亲和尚在襁褓中的我赴任姑苏……”

  红燕打断她的话,“我问的是今日这事,你扯那么多作甚?”

  若无关联,韩如冰也不会说得这般详尽。

  温彩道:“你让她慢慢说。”

  “谢郡主。”她又是一拜。

  韩家三代人口简单,婆媳相处和睦,夫妻恩爱,原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一家,偏天有不测风云,而又遇坏人。天启六年清明节,余氏陪婆母去庙里敬香,无意间得遇去凌波县查看店铺生意的杜大老爷,他一眼就瞧上了余氏的美貌。后,杜大老爷为得美人,以莫须有的罪名陷害韩父,韩父被屈打成招。

  为救丈夫,余氏连夜赶往姑苏央求杜大老爷放过丈夫。杜大老爷借此机会强占余氏,余氏含屈受辱但求他放过韩父。

  然,当余氏回到凌波县时,却惊闻丈夫在狱中暴毙。家中婆母悲愤jiāo加,病卧榻上。丈夫身亡,余氏失节,自觉无颜面对韩家,想悬梁自尽,不想惊动了家中忠仆。病中的韩老太太将她一把阻下,上门的郎中却意外地告知余氏:她有孕近两月了。

  韩老太太因思子而病,郁郁而终。临死前几番央求余氏,求她替韩家保住最后的血脉,不可轻生,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余氏安葬了丈夫、婆母,又遇初尝甜头的杜大老爷上门逼嫁,她央求杜大老爷善待若冰,给若冰一个身份,杜大老爷应了。之后,杜大老爷将余氏母女养在姑苏城内的一处小宅里,又安排了婆子、下人服侍。

  余氏十月怀胎,终于产下韩若冰的弟弟——杜十七公子,余氏哄骗杜大老爷,说她动了胎气早产,杜大老爷倒也信了。就在杜十七公子满百日之时,不知怎的杜家人就得到了风声,杜大太太寻上门来接余氏回杜府,又给了余氏五姨娘的名分。原与六小姐同岁的韩若冰,硬是被说小了一岁多,成了杜家十一小姐。对外,杜大老爷声称余氏是他养的外室,瞒下关于余氏的真实身份。他想韩若冰不过是个女子,容貌还可,又迷恋余氏美貌,对家里人说韩若冰是他女儿,又寻了姑苏城外一个姓余的小户人家冒充娘家。杜家上下无一人怀疑,再加上余氏无心争宠,母子三人的日子虽然清苦,倒还平静。

  早前几年,杜大老爷待余氏还不错。可后来他有了新人,便将余氏抛到了九霄云外,而韩若冰便与母亲住在僻静的小院里。闲下来时,母女二人替府里的太太、nǎinǎi们做些绣活、浆洗的的活计。余氏名义上是五姨娘,实则形同府中卑微的下人,好在杜府失宠的侍妾有好几位,虽然日子辛苦、清苦些,却还算平静。

  韩若冰讲罢,带着讥讽地道:“我的仇人因江南官商勾结案面临灭门之难,而我的亲人却受他们牵连下了大牢。”仇人固然该死,早前杜家还想让她以侍女身份陪杜七小姐入宫,她是会去的,却会设法坏了杜家的大计。“民女请求雍王殿下、玉郡主给民女做主。”

  红燕道:“这么说来,你的母亲是杜家大房的五姨娘余氏,而你弟弟是杜十七公子?”

  “不,我弟弟叫韩再冰,这名儿是我嫡亲祖母取的。小字留望,母亲常说,我和弟弟是她活在世上最后的希望。母亲这一生受了太多的委屈,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和弟弟。”韩若冰无喜无悲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悲痛,泪盈于眶,“民女知道不该算计玉郡主,可是民女实在是救母、救弟无望……民女当真没有要害玉郡主的意思,我只想借着卖身葬兄的事到玉郡主为侍女,寻了机会再求玉郡主救人。我知道那三人的心思,可我没想让他们得逞,只想着待玉郡主信任我之时,就和盘托出他们三人的意图。”

  双双不悦地道,“这会子那三人已经死了,你想说什么都成。”这美丽的女人有时候越是美丽越是dú重。她和青莺都是被韩若冰的美给欺骗了。

  “雍王殿下若不信小女,小女甘愿受死,小女只求殿下与玉郡主救救我可怜的母亲、年幼的弟弟,我弟弟还那么小,他才十三岁,他是我们韩家唯一的血脉……”

  温彩道:“杜家满门查抄,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韩若冰苦笑了一下,“母亲跟杜大老爷时我已三岁,后来母亲常私下与我、与弟弟说过身世与她所受的委屈。杜大老爷对自己亲生儿女尚且冷漠无情,况我根本不是他的女儿。我和母亲在杜家更像是下人。

  杜家被查抄之时,我当时正在井水旁浆洗衣衫,被入府的官兵当成了府里的粗使丫头。我也得已与下人关在一处院子。池公子所领的侍卫、官兵只牢牢地盯着关押主子的院子生怕逃走一人,却下人院却多有疏忽。

  杜家被查抄的第二天夜里,我们听说官府传来消息,要把所有下人通过官卖。我与几个年轻的丫头便趁机逃了出来。”

  一个庶女,被人当成是丫头,何况这庶女原不是杜家的骨血,旁人不晓,但杜大老爷自己是清楚的,他怎么可能善待不是自己骨血的女儿。

  而韩若冰因被人误以为是丫头,看押不严,也得以机会逃出来。

  温彩道:“阿恒,我们帮帮她。”

  慕容恒道:“你手中可有杜家犯罪证据?”

  韩若冰微微抬起下颌,“杜家其实是崔丞相的人,每年会从名下盈利中分三成红利给崔丞相。我曾听母亲说过,杜家书房有秘密,寻常杜家老太爷、大老爷不许女眷接近那里。数年前,母亲有一次借着服侍大太太的机会,曾拿了一本杜大老爷的账簿,那上面全是杜家孝敬朝廷权贵的名簿。”

  二安子一阵激动,若拿着这账簿,岂不是更能证明杜家的罪。

  温彩穿上绣鞋,“殿下,放过她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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