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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6 章

  公主到!”

  周惠妃进入大殿,行罢了礼,在秦荣妃身边落座。

  顺郡王则在一个空置的座位坐下,这次他亦带了王妃、侧妃同来。

  皇后拊掌而拍,十二名歌伎翩翩而至,声乐之中,一派盛世繁华却又不失典雅静好。

  太子慕容恪的身份坐了两人,一人是新晋封的太子妃贺兰雪,另一人是周良娣,并未见谢良娣的身影,不知是她不愿来,又或是身子不适。

  鎏金璀璨,高足金杯盛满香沉美酒,金酒碟碗上贡玉肴珍馐。敬酒之音不绝于耳,慕容恒持礼而饮俊雅面容尤显光熠明华,温润的双眸浮光微笑,却仿佛眼下的盛世之景不在他的眼底,美\艳的舞伎更不在他的眼里,唯有看着温彩时,眼底掠过一丝深情。

  几支歌舞毕,酒筵上静寂了下来,大皇子笑道:“本王听闻,去岁四弟、四弟妹江南一行,收获颇丰,这才有了四弟妹出嫁时的八百抬丰厚嫁妆羡煞旁人。”

  这是说那些钱财都是他们贿赂而来?

  慕容恒神色淡淡,“江南一行确实收获颇丰,但这也是朝廷的收获,更是父皇的英明果断。”

  大皇子想着这些日子连连受挫,现在他又是大皇子、顺郡王,无论他做错什么,皇帝都保住了他,可见他这个大皇子还是受皇帝喜爱的。他不能总输,总得要扳回几局:“四弟,当真是朝廷的收获么?据我所知,你们江南一行可受贿赂三千万两白银。”

  皇帝端坐上侧,这是什么?

  他想享天lún之乐,偏有人来搅局。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这慕容慬是在自找没趣。

  慕容恪抱拳道:“大皇兄,四弟说得没错,这笔银钱,四弟通过通政司早已上jiāo朝廷,并没占有。”

  第259章请封

  大皇子冷哼一声,这种鬼话,他才不会信。如果他信了,就是真正的傻瓜。“四弟,你确实全jiāo了么?如果全jiāo了,这八百抬的嫁妆又从何而来?”

  七公主最看不得大皇子这不yīn不阳的语调,好似非要治大皇子一个受贿之罪不可。

  慕容恒在江南确实得了一些东西,可那也孝敬了皇后、七公主等人的,就连瑞王也都得了一份。

  慕容恒道:“昔日,我与王妃能折腾着缝衣机,卖与田耀祖二百余万两银子,用这二百余万两银子置八百抬嫁妆,大皇兄,这不算过吧?”

  六皇子、八皇子轻呼一声。

  缝衣机竟然是慕容恒与温彩折腾出来的,他们能弄出这些东西,说不准还有旁的本事。

  这件事,大皇子也是知道的,顿时哑然。

  二百万两银子,别说八百抬嫁妆,若照山野人家的嫁妆采备规模,便是十万抬也置得出来。

  七公主笑着道:“

  四皇嫂,你见识不凡,且与我们讲讲江南的趣事。”

  温彩知道这是七公主替他们解危,略想片刻,道:“在江南时,确实遇到一件令我至今难忘的事。”她顿了一下,简单组织了一下语言,便绘声绘色地讲叙了凌波县县丞一家的故事。

  八皇子妃道:“这件事,我也听人说过。后来呢……”

  温彩吸了一口气,道:“就在去岁十一月,我接到消息,韩余氏在韩家沉冤昭雪之后,吞金自尽。”

  众人一阵唏嘘。

  温彩又道:“那时,我在江南,已瞧出韩余氏的心思,曾想劝阻于她。可是她死志已生,又恐自己失节之事,累及一双儿女名声,早前韩若冰、韩再冰姐弟都以为韩余氏已消死意,不曾想抵达徐州时,韩余氏到底还是去了。”

  周惠妃一阵沉默,这个故事充分了传奇与悲伤,一个弱质女子凭着一己之力保全了一双儿女,更兑践着对婆母的承诺。

  沉冤昭雪,不是大团圆的结局,而韩余氏的离世。

  温彩眼圈微红:“这事虽已过许久,每次我想到之时,都难忍心痛。父皇、瑞皇叔,你们说韩余氏是节fù么?”

  皇帝沉默,韩余氏这样的女子让人怜惜动容。

  而韩若冰的救母、救弟行为也让人心生敬重。

  六皇子妃道:“那韩氏姐弟现在何处?”

  “自是回到洛阳福星县韩氏族中,听说族里对他们姐弟略有照拂,分了三十亩田地,又将祖屋分给他们姐弟居住。若是官场清明,少几个昏官、贪官,又怎会造成韩家这样的惨剧?幸而父皇肃清江南及时,还了江南百姓一个公道。”

  大皇子拿着江南的事说话,认为他们夫妻受贿贪污,可温彩也要借此事说话,说江南早前的昏暗,造成了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瑞王一脸沉思:“这韩余氏到底算不算节fù?说她是节fù,明明委身杜老爷。说她不是节fù,却能在丈夫沉冤昭雪之时选择自尽保节。”

  瑞王妃道:“她活,是为了一个承诺,更为了她的一双儿女,受尽屈辱也忍下来了。她死,也是因为兑践了承诺,更是为了一双儿女不被人小瞧。”

  慕容恪想了良久,抱拳道:“父皇,儿臣以为,这韩余氏不仅是节fù,是大孝大义之人。儿臣奏请父皇嘉赏韩余氏。”

  慕容恒起身道:“儿臣附议!”

  瑞王世子歪着头,不孝有二,无后为大,这韩余氏保全了韩氏血脉,就算是大孝了,能为了守诺于婆母,委身与人为妾为婢,受尽屈辱,可见也是个大义大信之人。抱拳道:“禀皇上,臣附议!”

  温彩走向大殿中央,款款一拜,道:“禀父皇,儿臣这里有一件东西,想请父皇过目。”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蓝皮簿子来,这是她几月前就写好的,双手呈上。

  大总管接过薄子递给了皇帝。

  这是一出戏,前面写的是《韩余氏》小传,后头则是戏文,最后将当今皇帝肃整官场吏治,英明神武进行了一番歌功颂德,这戏文温彩私下请过名家斧正。

  皇帝翻了一遍,这是要替他表功,皇帝也是俗人一个,眉宇大喜:“雍王妃,这是……”

  “儿臣怜惜韩余氏的遭遇却又感佩父皇英明,在年节前便写下了这些东西,还请父皇过目。”

  皇帝翻到戏文开头,讲的就是皇帝痛恨官场yīn暗,又感江南百姓之苦,决定肃整江南吏治,并严厉教育子女,派出钦差下江南,钦差途经江南便遇刺,结果那女刺客竟是江南的苦主,钦差动怒yù杀女刺客,却又忆起皇帝对他的教导,一时觉得不能辜负皇恩,夜审女刺客,终于查出了一段惊天冤案。

  温彩跪在中央,而皇帝去看戏文了,还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尤其是看到对他的赞扬,令他茅舍顿开。

  其他几人想的则是:温彩递上去是什么东西,瞧得皇帝兴致勃勃。

  皇后好奇,伸着脖子歪视了一眼:戏文!

  看个戏文也能如此投入么?

  这未免也太过了吧。

  没看到全家人都看着他,他却看戏文去了。

  皇帝又有了一件功绩,那就是肃整江南吏治,还了江南一个清明。

  这些贪官污吏确实可恨,就该狠狠地治。

  皇后低声道:“皇上,雍王妃还跪着呢。”

  皇帝合上簿子,朗声道:“四儿媳,你送给朕的礼物,朕很喜欢,回酒席吧!”

  “谢父皇。”温彩退回到酒席。

  大皇子还在猜:那簿子是什么?这女人总喜欢与他作对,又喜欢设局整他,不会又是他的什么罪证吧?

  如此一想,他看着温彩的目光便多了一些繁复。

  慕容恒猜出了几分:“你今儿是故意的?那簿子上写的是《韩余氏传》?”

  “是。我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替韩余氏请封,可父皇是什么意思,只说喜欢,却没

  有说要封赏。”

  “那里面还有你以前写的戏文?”

  “是。请陶大先生斧正过,陶大先生也极为喜欢这个故事。”

  慕容恒点了点头,“你呀,行事总让人意外。”

  大皇子这会子坐立难安,他越来越怀疑那簿子就有自己的什么罪证?

  不过真是青\楼的账簿吧?

  那件案子订得匆忙,要不是周宗芳背了黑锅,现在他还被圈禁在悔悟宫。

  千万不能是罪证,他现在可不比以前。

  大皇子回到顺郡王府,就接到各地传来的八百里加急通报,益州软香楼一夜之间被官府查抄,管事被杀,所有银钱收没朝廷。扬州亦然、洛阳亦然……

  一家接着一家的青\楼都被捣毁了,最后还由官府出府拍卖店铺,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收入了,靠的就是以前的积蓄。以前说没有,只是他叫穷,现在是真的没了。

  周家、田家留给他的势力尽数被毁。

  而早前常去软红楼赏春坞的几个常客一夜暴毙,一天晚上就死了十几个贵门公子,做得干净俐落,怎不令他心惊胆颤。

  大皇子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这个人本事通天,能在一夜之间出入京城各大权贵府邸,不动声色地取人xìng命,光是想想就觉得后怕。

  他越想越有些害怕,最后脸色煞白,望着温彩道:“四弟妹,本王近来没开罪过你吧?”

  慕容恒正色道:“大皇兄为何有此一问?”

  “那个……”大皇子怕啊,他虽然狂妄,可也怕死,活着多好,他可是大皇子,虽然现在被太子压了一头,那也是尊贵的皇子啊。

  他的眼睛望着皇帝方向。

  皇帝拿到的到底是什么,大皇子猜不准,就怕是温彩拿到了他的什么证据。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总有一些奇怪的举动,而且每次还被她得手了。

  为了打探到实情,大皇子赔了个笑脸:“听说四弟妹手里有苞米、木棉、土豆种子,能不能卖一些给我?”

  温彩道:“大皇兄要,我自会卖一些给你,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

  如果卖给他,那就是没有算计他。

  如果不卖,这里头的问题就大了。

  大皇子是试探啊,就如同周惠妃拿着九公主的婚姻试探皇帝一样。

  “一斤苞米种子我也不要多了,就二十两银子好了,木棉种子一斤五十两银子,土豆种子一斤十两银子。”

  大皇子心下大喜,最好把她的手里所有的种子都买过来,到时候他可以做独家生意。

  然,温彩却笑着道:“就每样先售大皇兄一百斤好了。”

  “一百斤,才一百斤!”大皇子想的更多,居然只有一百斤,这离他想的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六皇子道:“四皇嫂,你也卖一些给我们如何。”

  “好,六皇弟要,我给你算半价。”

  大皇子不满了,“为甚给六皇弟就算半价,而我的却这么贵。”

  温彩慧黠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女子笑不露齿,可她这露齿的笑竟也能迷死人,让人觉得坦然而充满了阳光,义正言辞地道:“大家都知道大皇兄是有钱人啊!跟有钱人算半价,这不是赚银子多么?”

  大皇子恼道:“真真是fù人之心,这么点银子都能看得上。”

  “要是大皇子发善心,多给我一些银子我也不嫌多。”

  休想,他又不冤大头,才不会给她高价。

  “就照你说的价卖给我,不过,本王各要一千斤。”

  温彩依旧慢吞吞地道:“大皇兄,我手里剩的不多,其余的,已经下令庄头献给父皇了。你想多想,从父皇地儿领。”

  皇帝冷声道:“朕已经将所有种子jiāo给农局分发下去了,这几日正在京城各县选良田种植。”

  简言之:没了!

  瑞王妃低声对五郡主道:“女儿,你不是和雍王妃关系好么?你想法从她那儿多弄些种子,这一斤种子就能变成数百斤,照这个价格,到秋天的时候得赚多少银子啊。”

  瑞王世子眼睛透明。

  金夫人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

  得讨好雍王妃啊,这些可都是银子。

  皇帝道:“四儿媳,朕记得你父亲、二叔守孝在家,这孝期快满了吧。”

  “回父皇,儿臣的二叔、父亲二十日就除孝了。”

  父亲在后,这说明什么?听闻温青兄妹与温子群关系不和,此言不虚呀,但他们与温子林的感情不错。

  皇帝捧起酒杯,道:“四皇子四儿媳带人种植出苞米、木棉、土豆,乃是我朝的大功臣,功不可没,朕决定,将扬州赐予四皇子为封地。”

  江南扬州,这可是最富庶之地。

  慕容恒夫fù连连拜礼:“儿臣叩谢父皇隆恩!”慕容恒抱拳道:“启禀父皇,朝廷税

  赋大部分来自江南,而江南的税赋收获最多者乃是扬州。儿臣恳请父皇另赐他的!”

  大燕朝曾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皇帝喜欢一个人就让他去扬州做官,皇帝若是憎恨一个人也让他去扬州做官。

  喜欢他,让他在扬州大赚一笔银子后再把他召回来。

  憎恶他,将他放在扬州后彻查他的账簿,指定是个贪官污吏。

  可慕容恒不敢要扬州,只因这地方太过繁华,无论皇帝是宠他还是厌他,他都不能要,因为这一处光是一年的收入就抵得其他亲王所得封地的数年乃至十年的收益。这样会让其他亲王眼红,他也不屑要这眼红。

  皇帝笑微微地道:“果然不负朕疼你。你想要何处为封地。”

  “启禀父皇,儿臣想要肃州。”

  西北肃州,这可是天下最贫穷之地,他竟要了肃州。

  皇帝的眸光敛了又敛,慕容恒要这地方,不是为他自己,怕是与秦将军一家被发配此地分不开。

  “朕应了,就将肃州赐你为封地。”

  “儿臣叩谢父皇隆恩,万岁万万岁!”

  皇帝笑微微地道:“顺郡王、静王、宁王亦会有自己的封地,稍后将有圣旨抵达。”

  几人立时起身,叩谢隆恩。

  他们关心的是,皇帝会把哪儿赐给他们。

  他们才不学慕容恒那傻子,有富庶之地不要,偏要了一个鸟不拉屎的贫寒之地。

  大总管一路走近皇帝:“启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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