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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2 章

  整整六桶香汤啊。

  这究竟是洗澡,还是想挫一层皮下来。

  二安子招呼着两个小太监很快重新注入了香汤。

  今天莫不是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事啊,怎么殿下一回来就疯狂地泡香汤,还要漱口……

  二安子想了半晌也没理出个头绪。

  “二安子,把我之前穿的那些衣裳,统统、全部拿去焚掉。”

  “殿……殿下,这身新裳可是王妃给你做的……”

  只要是王妃张罗的,殿下不都是当成宝贝一般么。

  “还不快去!全部焚掉!”

  他绝不留下那女人的半点痕迹,他的身上不能有她的味道,还有他的心里也不能想她,他的记忆也不能有她……

  可恶的女人!

  居然玷污了他。

  他怎么对得起温彩。

  她是那样的信他,她一直觉得他是那样的完美……

  可他堂堂大男人,居然被女人给算计,还被女人给玩了……

  实在是不能饶恕。

  慕容恒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没有悲,却有伤。

  慕容恪明知此事,却没有阻止,却在事后出现,可见他是算好时辰的,也明知道事后自己的恼怒却无动于衷,太让人失望了。

  他曾是那样的相信慕容恪,曾以为,无论世事怎么变,也许慕容恪会像皇帝待瑞王那般,如此,他一辈子做慕容恪的臣弟,一生都用心襄助他。

  慕容恪明知道他的心思,明知道他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明知道他不会要除温彩以外的女人,可慕容恪却几次提到,要他收了贺兰柔。

  慕容恪这是拿他的底线,与他的权势在逼他。

  那么现在,慕容恪还有什么地方值

  得他付出。

  慕容恒耳畔又忆起了皇帝的话,那时候身侧只有大总管,皇帝怒道:“太子宫又有一位姬妾滑胎了!朕很怀疑你三哥身为储君的能力。恒儿,一宅不宁,何以宁天下,他连驾/驭女人的能力都没有,后宅更是一团乱七八糟……”

  慕容恒顿首禀道:“父皇,我们兄弟又如何与父皇的英明相比。”

  皇帝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守成之君,但自从有了苞玉、土豆的种植技术,他又觉得自己其实拥有一代圣君的天赋,因为连伟大的永乐皇帝都没办成的事,他办成了。

  慕容恒这轻轻浅浅一句话,可神色中俱是孺慕之情,皇帝大为受用:“你少拿这话来糊弄朕。”

  皇帝冷眼看着太子宫那些鸡飞狗蛋的事便摇头。

  自慕容恪为太子以来,允他在六部行走,也着他处理一些奏疏,其太子表现出的能力,差强人意,离皇帝的期盼差得太远了。

  原想太子宫有了太子妃,许就能杜绝姬妾滑胎之事,可是现在又发生了。

  皇后怒,皇帝听说后更是心烦。

  便是皇帝为太子时,虽发生过,却不如太子宫那般频繁。

  “二郎、二郎,你不是说困了么,你没睡着,反是臣妾睡着了……”

  这养xìng殿有嫔妃!

  慕容恒一惊,就望向通往后殿的珠帘处,却只瞧见一抹额杏黄色的锦袍。

  这声音听着好熟悉。

  这女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唤皇帝“二郎”,皇帝序齿二,乃是先帝的二皇子。

  皇帝捂嘴轻咳一声,见慕容恒望着的方向,道:“太子在打理朝政上,远不及你。倒是朕高看了顾谦的本事,他教出来的人,如何能与朕教出来的皇子比。”

  皇帝教导的皇子……

  慕容恒皱着眉头思忖这话的意思,难不成皇帝从来就不中意太子,他有自己教出来的皇子,这人是谁?

  大皇子么?不对,大皇子五岁以前是由周惠妃教养,五岁后就入了太学院,由专门指定的皇子先生、师傅教育。便是慕容恒,在生母秦荣妃未入冷宫前……

  秦荣妃年轻时候,是一个清丽而淡雅的女子,她很单纯,也很善良,直至现在,慕容恒都认为他的母亲是最不适合后/宫生存的嫔妃。

  她的身上,总有一种不沾人间烟火的气息。

  就是他,也想保护自己的母亲。

  而秦荣妃从来都将名分看得那样的轻浅。

  刚才那一声“二郎”听着像母妃的声音。

  不,不可能是她。

  这个时候,母妃应该在永和宫。

  如果秦荣妃能唤皇帝“二郎”,自是皇帝最喜欢的女子,又怎会让她在冷宫度过十几年的岁月,暗自蹉跎。

  皇帝轻叹一声,“唉,你……太过看重雍王妃,感情专一,这一点像朕。”

  慕容恒被今儿大发感叹的皇帝弄得莫名,一句接一句都让他回过神来。

  皇帝感情专一……

  他想笑,他只娶温彩一人,是因为幼年时看到了母妃的凄苦,他甚至还记得小时候,秦荣妃依在皇帝怀里幸福娇笑的模样,可转眼,皇帝就治了秦将军父子的大罪,秦荣妃也从宠妃被贬往了冷宫。

  慕容恒抱拳道:“父皇多给太子皇兄一些时间,他会慢慢学会打理朝务的经验……”

  “学……哼,怕是他学一辈子也不及朕教出来的儿子。朕怎么就立了这样一个太子,真是太让朕失望了。”皇帝落音,望向慕容恒的目光多了一几分探究。

  慕容恒拧着眉头: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近来怎么总当着他的面说太子的不是,他顺着皇帝的话说——这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帮太子说话,怎的皇帝就露出奇怪的神色,探究的、期盼的。

  父皇到底在期盼什么?

  慕容恒道:“这也怨不得太子皇兄,皇后镇日逼着他要皇孙,可这孩子的事岂是说有就能有的,皇兄的压力也很大,还请父皇体谅皇兄。”

  皇帝定定看着慕容恒:他就一点也不想当皇帝么?

  这些年来,他可是在慕容恒身上寄予了厚望。

  皇帝又道:“你如何看周家?”

  慕容恒心头咯噔一下:父皇没老糊涂啊,我听母妃说他近来的身子不错,怎么说出的话让他越发摸不着头脑。

  “周家之罪足以灭族,你就不奇怪,朕为什么却轻饶周家,还招了周礼为九驸马?”

  慕容恒抱拳,答道:“儿臣以为,这是父皇仁慈……”

  “给老子闭嘴!”皇帝恼了,恶狠狠地盯着慕容恒,“少给朕说那些冠冕堂煌的奉承话,朕要听你的真心话,你今儿答得朕不满意,就别想着走出养xìng殿。”

  给他发镖啊!

  这皇帝近来怎么越发古怪得紧。

  慕容恒心里犯着嘀咕,皇帝到底要他怎么样?他虽有亲娘,

  却无娘族势力,在朝中孤掌难眠,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是争不过大皇子、五皇子和太子的,现在太子与顾家联手,斗垮了五皇子,整怕了大皇子,太子算是一派独大。

  慕容恒答道:“父皇不灭周家,是想用周家的余势牵制太子与顾家。”

  “还有呢,继续说真话……”

  哪有老子逼着儿子讲真话的。

  慕容恒神色如初,又道:“周惠妃几次触犯龙颜,父皇先降罪再施恩,一是恩威并施,二是想用周惠妃牵制皇后娘娘。近来,父皇厚赐宋家,其实是有壮大顺郡王势力之意。”

  宋家,可是顺郡王妃的娘家。

  皇帝抬举了宋家,就是要在增大顺郡王的势力。

  皇帝玩的这些,慕容恒虽然瞧得明白,却在他看来太过劳命伤财,一面任由太子打压,而一边皇帝又给太子放水,故意壮大顺郡王的势力。

  “不错,这,便是君王术,更是权衡之法。往后,这殿上只你我父子之时,别给朕来那些虚的,朕喜欢你讲实话的样子。你既明白朕的意思,就当知晓朕的苦心。”

  皇帝拾了一本奏折,“你看看吧,这是顾谦上递的折子建议你广纳姬妾的。”

  大总管将奏章递到了慕容恒手上。

  慕容恒看罢,皇帝道:“你怎么看?”

  “儿臣以为,后宅的女人多了是非就多,繁衍子嗣不在女人多少,而贵在孩子是否优秀。”

  皇帝觉得这说法新鲜,亘古未闻,笑眯眯地道:“哦,你是说朕的儿子虽多,却未必优秀?那你说说朕的皇子里头,谁是优秀的?”

  这是一个父亲与儿子说话的语调。

  慕容恒怎么觉得越瞧越古怪呢。

  后殿方向,传来一个女人的轻咳声。

  皇帝扭头看了一眼,摆手道:“罢了,你先回去吧!”

  “儿臣告退!”

  慕容恒只听了她说了一句,又听到她的轻咳,这女人到底是谁?他隐隐觉得,她似乎才是皇帝最看重的女人。

  是周惠妃么?

  不像!否则皇帝不会问他就周家的一些看法。

  皇后?更不像。

  他的母妃秦荣妃?也不是。早前她喊的“二郎”那句话,听着很耳熟,却不是他母妃的语调,他母妃说话的音调是轻缓的,如同一涓细流,更是平静的,平静得难起波澜。

  皇帝对周家恩威并施,先是任由太子剪除大皇子的势力,再是从另一边壮大大皇子的势力;就连对周惠妃也是一忍再忍,甚至最后依旧保住周惠妃的妃位。

  慕容恒的判断和猜测都没有错,可皇帝因一个神秘的女人轻咳一声,便因此放他离开,皇帝瞧这模样似很看重那女人的态度。

  太让人费夷所思!在养xìng殿后殿说话的女人是谁?

  慕容恒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她的身份。他去太子宫,是想告诉太子这个惊人的发现,可后因太子逼他收贺兰柔为妾而打消。现在,慕容恒已经不想把这事告诉太子了,他除了那个神秘女人好奇外,还好奇皇帝“朕教养大的皇子”,这个皇子是谁?

  他摇了摇头,从大皇子再猜到八皇子,似乎都不像。

  难道是他自己?

  慕容恒更觉不可能,小时候皇帝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

  如果他与旁人有特别之处的话,就是属于他的一个秘密。

  慕容恒这一洗,就洗到了深夜。

  他反反复复把今日的事都细细想了一遍。

  一个冷冰冰、毫无波澜的声音道:“臭小子,你从今儿回府就在洗澡,你还要洗到什么时候?身上的皮都搓破了。老子还以为你是厚脸皮,原来这一洗才发现你的脸皮不厚。”

  慕容恒寻声望去,屋顶上跃下一个银面男子,一袭漆黑的长袍,长发披肩,他翩然走近浴涌,嘿嘿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姑娘被浪dàng子轻薄了,我说这大姑娘被玷污也没你这般夸张。”

  慕容恒轻喝一声“住嘴”纵身一跃,如腾空而起的飞燕,一把扯住屏风上挂着的衣袍,以眨眼之速裹在身上,他动作轻盈如云,翩翩落地时,一袭宽大的锦袍已经着好,他的慵懒与落漠相融,更显几分别样的风/雅,孱弱的、动人心弦的,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至腰身,眸光却是道之不出的冰冷。

  “玷污你的又不是老子,你这样看着老子做什么?”

  慕容恒身影一闪,近距离地望着银面具下的眼睛:他到底是谁?从他五岁时,他就时常在夜里出现,教他武功,告诉他应当如何做。

  在秦荣妃被贬冷宫的日子,无数个孤寂无助的日子,都是此人陪着他走过。

  银面人将手一伸,“给我五十万两银票,银子又花完了。”

  “你到底是谁?”

  “管老子是谁。老子把流星阁给你,让你做了流星阁阁主,怎么,老子要五十万两银票都不行?你媳fù可

  是有钱得很,畅园和百货行全都是日进斗金的好生意,对你们来说,五十万两银票就是九牛一毛。”

  “想要银票,取下你的面具。”

  “还是老规矩,有本事你自个来取。”

  慕容恒衣着一身玄色的衣,一头黑发不羁地披散开来,加上那双如潭水样深黑的眸子,几种黑色重叠jiāo织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观感,仿佛他不是这世间活生生的人,只是一个阳光下的影子。看得见,却摸不着。明明近在咫尺,其实远隔天涯。

  “既是师傅所言,弟子可不会手下留情。”

  “你有本事就自己动手摘下面具。若没本事,不摘也罢。”

  以前,他打不过此人,现在可不一定。

  他有七年还是八年未见他的踪影,如今此人从天而降,张口就要讨五十万两银票。

  暗夜沉沉中,慕容恒的衣袂飞扬,青丝如瀑,黑影叠叠,翩然如仙。

  银面人招式快捷如电,一招一式皆有雷霆之势,衣袍翻飞,两人身形上下飞动,一股强劲的罡气环饶左右,从屋里直打斗到屋外,直扰得栖霞院内院花木上的片片落叶,似被飓风吹落,纷纷往他们身上飞去,如春日里迎风飞舞的枯叶蝶,煞是壮观、好看。

  二安子频住呼吸,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画面。

  八年了,整整八年了,殿下的神秘师傅又出现了。

  七年前,慕容恒辞别京城去了北疆沙场。直至三年前慕容恒回京,银面人也从未露面,但今晚他却突然降临。

  慕容恒伸出手臂,眼瞧着就要摘下他的面具,不想他纵身一闪,却让他落了个空,转而是他爽朗、畅快的笑声,眨眼间,他已经翻身跃上了屋顶,“慕容恒,不错,看来这八年你的武功并未荒废。”他凝重地道:“知道为什么三十招内,你都没揭下我的面具么?”

  “我怕伤了你,又在想揭下你的面具。”

  “太过执著就会有破绽,你怕伤我就有了迟疑,这是你此次输我的缘故。”他张臂化成了月下的蝙蝠,留下一句:“把我要的东西备好,我得空来取。”

  得空来取……

  又是这句,他备好的东西明明藏在自己的屋里,甚至小时候他刻意藏到只有自己知晓的地方,过上两日再瞧时,那东西却不翼而飞。

  这个人的武功奇高,同时本事也很大。慕容恒从小到大,仿佛都在他的眼皮底下,无论他想藏什么东西,总能被他找到。

  但他,又将自己一身的绝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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