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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9 章

  宫后宅几十个女人每天会上演多少台戏。如太子每日回到太子宫,姬妾们便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在他必经的途中张望,装可怜的、柔弱的、甚至扮偶遇的,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在慕容恒看来,她们这是做戏,她们也非真正喜欢太子,她们喜欢的是太子给她们家族带来的荣华富贵、前程荣耀。

  慕容恒正yù拒绝,小太监笑盈盈地道:“荣妃娘娘此刻正在凤仪宫,请雍王殿下移驾凤仪宫。”

  不容拒绝!

  小太监已恭敬地做出一副有请的姿态。

  慕容恪迈着方步走近,低声道:“四弟,既然你要收贺兰柔入府,索xìng挑个吉辰迎娶顾、池二位表妹进府。”

  这算什么?慕容恪当知他的心意才是,这句话分明就是落井下石。

  说什么“你是我最看重的兄弟”,到头来远不及他的权势利益来得重要。

  慕容恒笑得轻浅,心中一阵发寒,他自幼渴望人间真情,即便知晓皇家少真情,却依旧对慕容恪抱有一份幻想,甚至在慕容恪遭遇行刺之时,以身替他挡剑,换来的也不过一句“最看重的兄弟”的话,这仅仅是限于相较于其他兄弟而言。

  他无怨,也无悔,毕竟曾经他给过彼此机会。

  他以为兄弟,当以“己所不为勿施于人”,曾经的慕容恪也曾埋怨过皇后给他塞女人,而今他习惯了,却要纵容旁人也给慕容恒塞女人。

  慕容恒问:“三哥以为,今日之事已成定局?”

  慕容恪面露不解,“四弟,柔儿已经是你的人,你总得给贺兰家一个jiāo代。”

  “给贺兰家一个jiāo代,哼!当我好戏弄不成?”慕容恒这些日子想了太多,任何人都不可以逼他。

  秦荣妃知晓他的xìng子,也曾私下道:“恒儿,你的心思为娘懂,为娘不逼你,只要我儿幸福快乐就好。”

  亲生母亲都不逼他,皇后凭什么几次三番逼他娶侧妻纳妾。

  皇后想抱皇孙,难不成就要秦荣妃和她一样。

  他现在还年轻,他与温彩成亲也不过月余罢了,皇后就忍耐不住要往他府里塞人。

  慕容恪面露同情地笑拍着慕容恒的后背:“四弟,哪有这么严重,若你担心弟妹,我帮你劝她。”

  慕容恒冷笑道:“不劳三皇兄cāo心,三皇兄还是先替皇后娘娘多育几个皇孙才好。”

  这语调,分明就带着三分嘲弄,明知道前几日才有位姬妾落胎了,胡奉侍因为涉嫌dú害周良娣落胎被关起来,待她产下孩子后再才处置,否则连她也遭dú手。几日前,皇帝因为这事,狠训了慕容恪,神色里皆是对他的不满。

  慕容恪“你……”终是噎住,“罢了,罢了,我知你这几日心烦,我不与你计较,但是阿恒,下不为例,没有第二次。”

  慕容恒翩然转身,对小太监:“去禀报皇后娘娘,我一会儿就到,我与太子殿下说几句话。”

  小太监得了准话,回去复命。

  慕容恪站在一侧,以为慕容恒要说几句软话,以往慕容恒话里带刺或是太强硬了,少不得要与他赔礼道歉,可慕容恪等了一阵,慕容恒却蓦地离去,并没有说一个字。

  “阿恒,你……”

  慕容恒摇了摇手,头也不回,这个时辰皇帝应该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皇后想逼他娶纳新人,他便去找皇帝说情。

  皇帝听慕容恒道明心意:“启禀父皇,儿臣不想娶侧妻,更不想添侍妾。”

  “你与王妃成亲不久,现在添新人着实太快。若在有规矩的寻常人家,新fù进门三年不纳妾。”

  这,是许多松语文学的规矩,其用意就是待嫡妻生下嫡子,进一步稳固其名分,以免后宅纷乱、宠妾灭妻。

  皇帝这话分明有缓和认同之意。

  皇后屡屡对太子宫的后宅之事chā手,这也造成了太子后宅姬妾直逼皇帝后宫人数,皇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怕是这太子的姬妾也不比皇帝后妃少多少。皇帝私下里说过皇后一次“太子大了,他有自己的日子,你少过问。”皇帝言下之意有责备皇后对太子宫过问太多之意,偏皇后没领悟到皇帝的意思,反而驳道“皇上,他若把日子过好了,臣妾何须过问。”

  在皇帝看来,这是皇后想进一步控制太子,不仅是太子后宅,便是在许多大事上,也想让太子听她的话。以前不觉得,而今有了儿子,皇后便越发过份起来。

  做了几十年的夫妻,皇帝对皇后的为人xìng子也看得明白。说了一回,皇后不听,他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再过问。

  慕容恒来前便反复思量,想着如何与皇帝求助,他不能说唯温彩一人

  ,生怕这话触怒了皇帝,但他可以使用拖延之计,先稳住皇帝,求得皇帝的支持,能拖多久便拖多久,未来的事未来再说,先解决眼前这个麻烦。

  他跪地一拜,恭谨地道:“还请父皇帮衬儿臣。有件事说来让儿臣觉得羞愧,前些日子在太子宫,儿臣竟着了太子妃姐妹的道……”

  他红着脸,想到那事,至今怒意难平。

  皇帝搁下手里的奏章,有好奇、有看笑话,又有三分怒地俯视着慕容恒。他以为事过几日,慕容恒已经走出来了,没想到现在慕容恒提起还是生气。

  皇帝歪头想着自己年轻时候的事,好像那时候他是十五岁还是十六岁,有一个宫娥算计爬上他的床,事后他一声令下,直接赏了她一丈红,活活将其杖毙方才解恨。

  慕容恒又是一磕头:“儿臣奏请父皇,请父皇替建安伯嫡长女顾波、池家池慧赐婚。”

  好一招釜底抽薪!

  皇后想拿慕容恒的后宅说话,逼慕容恒娶顾、池两家的小姐为侧妃,慕容恒就向皇帝求旨赐婚。

  说到底,皇后是想扶持顾、池两家,二位小姐嫁给太子无望,便要将她们嫁给慕容恒来保住荣华富贵。她chā手太子后宅开始,一步步进而想控制太子,而今竟是想chā手慕容恒的后宅事务,这是一个试探,同时也是一场较量,如果此次慕容恒听从了她的安排,接下来便是在权势上再进一步控制慕容恒。

  虽然她在这事上说得头头是道,似关心,更是“为了太子”,皇帝早前就与皇后说过,顾、池两家的小姐不能嫁入太子宫。皇后便打主意要把她们塞给慕容恒,他既然反对这两家的小姐嫁予太子,同样也会反对她们嫁给慕容恒。

  “恒儿,你可知道,如此一来,你便与皇后、太子结怨。”

  皇后、太子的势力很大,但再大也大不过皇帝。

  皇帝想知道的是慕容恒的想法与态度。

  慕容恒道:“儿臣一再退让,却被人视为软弱,为护雍王府安宁,儿臣也唯有行此应对之策。儿臣更是知道,今儿顾小姐、池小姐,许他日还会有第二顾小姐、第三个顾小姐……”

  “你既知晓,还打算这样做?”

  “儿臣想求父皇一句口谕:顾、池之女不得嫁予儿臣为妻妾。”

  皇帝想:难不成他对这两家的小姐厌恶得紧?顾家的女儿要嫁雍王,只是挑了最好的,那池小姐也入宫探望过皇后,知书达理,模样也生得不错。

  堂堂皇子,被皇后、荣妃逼着纳娶妻妾,这都叫什么事?这原是后宅之事,不该影响到慕容恒。

  皇帝大喝一声“来人”。

  大总管应道:“禀皇上,老奴在!”

  皇帝微敛眸子,“传圣口谕,但凡进入雍王府的妻妾,须得让雍王妃温氏首肯,否则,不得嫁予雍王为妻妾。”

  慕容恒要的不是这句话,皇帝分明是祸水东引,把所有的茅头都引向温彩。

  他护她,不愿她为这次糟心事烦扰。

  “父皇!儿臣的求的是……”

  皇帝打断他的话,对大总管道:“此口谕通晓六宫,去吧!”

  慕容恒又唤声“父皇”。

  皇帝冷声道:“你身为皇子,是办大事的,岂能因为后宅琐事而烦心。如果一来,无论是皇后还是谁,都不会再拿这后宅之事来烦你。”

  “儿臣……遵命!”既已成事实,口谕已下,慕容恒纠缠无益,只是温彩会顶得住诸多的压力么?

  就算温彩能顶住,他也会心疼的。

  婚姻原是他们俩个人的事,可太多的人却想在他们中间chā进一个人来。

  永乐皇帝为心中挚爱,遣散后\宫,一时六宫形同虚设。

  他只想与心爱的女子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日子,怎的就如此艰难。

  他希望看到一个简单、快乐的温彩,如今却不能让她置身事外,这些日子他独自承受,就是想保护她。

  慕容恒人未到凤仪宫,皇帝的口谕已经传达到凤仪宫。

  太子妃带着贺兰柔坐在一侧,目光扫过皇后,又落在秦荣妃身上。

  秦荣妃自出冷宫经过一番调养,容颜竟似年轻了十岁,与十公主安阳坐在一起,竟如同姐妹一般。秦荣妃清丽的容颜,独有的风/韵,坐在皇后身侧,竟让人不由得侧目,淡雅如莲;皇后则雍荣如牡丹,这样截然不同的美,落在众人眼里,不由得替皇帝感叹。

  太子妃听罢传旨太监的话,花容微变,轻唤一声“母后”。

  皇后怔忡,难怪小太监回来良久,依旧不见慕容恒的身影,想来他是去求皇帝了。对付温彩反比与慕容恒jiāo锋要容易得多。

  十公主厌恶皇后过问雍王府的事,那是她的哥哥嫂嫂,皇后镇日盯着太子要皇孙,如今又盯着雍王府,想替雍王充实后\宅,秦荣妃未说,皇后倒管东管西。皇说美其名曰“关于雍王”,说要与秦荣妃商量,更多的时候则是皇后

  在说,且言主之间更带着三分命令。

  皇后道:“太子妃,皇上的口谕你也听见了,带着贺兰七小姐回去吧。”

  贺兰柔抿着小嘴,原想着今儿许就能跟慕容恒入雍王府,不想又有了此等变故。她伸出手,轻拽着太子妃。

  太子妃道:“听闻雍王妃还在娘家住对月,怎么着也得待她入宫才好商议。”

  有宫娥禀道:“皇后娘娘,雍王殿下到!”

  “请!”

  秦荣妃与十公主坐在一侧,十公主的眼睛流转在母亲与皇后的身上,时而又暗自观察着贺兰柔,怎么看怎么讨厌,太可恶了,太子妃姐妹居然算计她皇兄,明明是她们算计的,还跑到凤仪宫来请求皇后主事,要替贺兰柔讨公道。

  十公主的眼神带着几分敌意,秦荣妃怜惜一笑,示意她莫要着恼。

  慕容恒穿着一袭亲王锦袍,长身而立,与皇后行礼:“慕容恒拜见皇后娘娘,见过母妃!”

  十公主甜甜地唤声“哥哥”,笑着问道:“嫂嫂回府了么?”

  慕容恒笑道:“她与镇远候感情深厚,往后她回娘家的次数少了,我让她在娘家多住几日。”

  十公主扫过贺兰柔,笑道:“四皇兄可真疼嫂嫂。”

  慕容恒道:“你嫂嫂待我更好。”

  “是!是!你们俩是真心对待彼此,是天下少有的恩爱夫妻,不是旁人算计就可以拆散的。”这话她暗指贺兰柔,别以为算计我皇兄爬床,就是不给你名分。

  天底下就没见过这等厚脸皮的,自甘下贱,还追着人讨名分。

  秦荣妃福身行礼:“皇后姐姐,我身子不好,得回永和宫将养,若没有旁的事,臣妾告辞了。”

  这声音……

  慕容恒脑海里掠过一道光亮:是秦荣妃么?

  怎的听着像那日他在养xìng殿闻见的一声“二郎”。

  不同的情绪,那日一声“二郎”带着亲昵,今日一声“皇后姐姐”却带着三分不耐烦。

  从他记事起,母妃就被贬入冷宫,过的是凄苦日子。

  其他的冷宫嫔妃都关在那冰凉的石墙内,唯有秦荣妃住在一个破旧的小院里,虽然破旧却有一片广阔的视野,却又比关在冷殿的女人要自由得多,甚至秦荣妃还知晓冷宫后头的密径。

  那唤“二郎”的女人一定不是他母妃。如果真是皇帝心中的女子,皇帝如何舍得看秦荣妃在冷宫呆了十四年之久。换作是慕容恒,他就做不到,别说十四年,就是十四天也舍不得,他会心疼,他会难受,宁可受苦的是自己。

  皇后一声“荣妃妹妹走好”,慕容恒一个错神,看着皇后时,竟发现皇后的眼里掠过惧容。

  不可能!皇后怎么会畏惧秦荣妃。

  秦荣妃无娘家依仗,能依仗的只得雍王与十公主这对儿女,虽晋封为荣妃,可这也难与皇后相比。

  难不成,这几十年来,皇帝最宠爱的是秦荣妃?

  不可能!绝不可能。

  刚才皇后眼里流露的那一抹神色太过奇怪,但绝不是他的幻觉,是他清楚瞧见的。

  慕容恒回过神来,佯装平静地伸臂搀住秦荣妃:“皇后娘娘,恒告退!”

  从他进来到离开,他没有看贺兰柔一眼。

  贺兰柔满脸委屈,眼里含泪,巴巴地望向慕容恒,心里声声央求:雍王殿下,你看我一眼,就看一眼罢,便是一眼都让我觉得知足。

  许是神灵听到了他的央求,他看过来了,然这眼神却冷如刀剑,犀厉无情,似要将贺兰柔的心撕成碎片。

  就是这冰冷的目光,慕容恒瞧的也不是贺兰柔,而是她身边的贺兰雪。

  慕容恒道:“太子妃,据闻有人被狗咬,你说这人会把咬人的狗带回家,任由畜牲再咬他几回?”

  贺兰柔一脸惊容,他这是骂她是狗、是畜牲,更是暗说他不会收她入府。

  太子妃气恼地望来:“雍王殿下,你不要太过分。”怎么说,她也慕容恒的皇嫂,就凭这一点,慕容恒也该给她几分颜面。

  慕容恒冷声道:“太子妃,父皇教导本王,对于敢算计皇家男子的女子唯有两种法子。本王以为,父皇英明。”

  皇后的脸刷的一下苍白。慕容恒说这话的意思,旁人不明白,可皇后却是知道的,虽然这是宫里的忌讳,但皇后是最早跟着皇帝的女人。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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