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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0 章

  皇帝后,她曾宫中老人说过,皇帝还是太子时,有个美貌宫娥算计皇帝,给皇帝下了yào,事后以为自己能做有名分的姬妾,不想皇帝却下令杖毙;做了皇帝后,又有个一心想攀上攀上高枝的官家小姐要借着宫宴算计,而那一晚,皇帝大怒之下灭了这小姐满门,还将参与此事的宫人尽数诛杀殆尽;之后又有人yù算计爬上龙床,皇帝便将此女贬为营妓,供数万将士享用,生不如死……

  皇帝的两种法子:一是死,一是生不如死。

  凤仪宫大殿一片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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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道:“母后,这雍王太过分了……”

  皇后一记似要杀人的眸光直直shè来,“混账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太子妃坏了太子的好事。

  太子要依仗雍王的地方颇多,太子妃如此做,是要生生把雍王逼得与太子离心。

  就是她,对于雍王的后宅都只能采取说服的法子,而不敢使计,更不敢强势逼他。皇后这忙碌了一场,秦荣妃直与她打哈哈,不说应,也不说反对,只是迷迷糊糊地给她一个似是又非的答案,任皇后有多少计划,令她一拳落下,却似打在了棉花上,一点用都没有。

  慕容恒会请皇上颁下口谕,那便是皇帝也知道你算计雍王之事,雍王到底是皇帝的儿子,有人算计他的儿子,皇帝也会生气。太子妃姐妹这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用那样对付寻常男子的手段对付雍王。

  太子妃垂着头。

  贺兰柔低泣道:“启禀皇后娘娘,臣女已是雍王的人了……”

  “我虽是皇后,可雍王有自己的母妃。荣妃位同贵妃,是除本宫以外后宫最尊贵的女人,我岂能做得雍王的主?”

  皇后虽贵重,可以张罗皇子、公主的婚事,前提时这位皇子、公主没有亲娘,或没寄养在某位皇妃名下。如九公主,是寄在周惠妃名上的,她就做不得九公主婚事的主。而雍王更有自己的亲娘,皇后再强势,也不能越发秦荣妃做雍王的主,这便是此理,况且荣妃位同贵妃,所为贵妃便如副后。

  ☆、第284章 私奔未遂

  早前,皇后说要雍王迎娶池、顾两家小姐的事,秦荣妃含笑软语“若雍王不反对,臣妾无意见。”什么叫雍王不反对,分明就是不想给句实话。皇后近来召见了秦荣妃商量几回,她又或是笑着“雍王夫fù成亲不久,这么快纳娶不大好吧?”一副没有主见的样子,瞧得皇后直冒火,即便她行事有手段,可遇到秦荣妃这样的xìng子,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皇后感觉这些日子以来,只是她一个人在独角戏。

  她恼怒地道:“贺兰柔的事,你且放一放。太子宫前几日姬妾落胎的事你还没查出首尾来,你莫让本宫对你失望,身为太子妃,怎能让这种事几次三番地发生?”

  太子妃垂着头,连声应“是”“儿臣明白。”

  “既是明白,就设法保住另两位姬妾肚子里的皇孙。欢”

  “是,儿臣一定用心。”

  皇后摆了摆手,示意太子妃与贺兰柔退下岑。

  凤仪宫长久的静寂后,皇后近乎自言自语地道:“荣妃看似娇弱,话语不多,可这么多年就连本宫也没摸透她的xìng子。她总是一副纤尘不染,不问世事的模样,从不参与前朝、后\宫的yīn谋算计,按理这样的人儿在宫中活不过三年,可她不仅活得好好的,岂还活到了现在,还成了荣妃……”

  荣妃,位同贵妃,皇后之下,众后妃之下的位分。

  皇帝竟就把如此尊崇的位分给了秦荣妃这样的女子,若落到旁人身上,宫中少不得一番争斗,偏生因是秦荣妃得了这位分,竟没人争执。

  太古怪了!

  怎会连周慧妃都不与秦荣妃争呢,在周慧妃眼里,秦荣妃就是一个无权无势、无娘家的嫔妃。

  顾嬷嬷递过一盏茶,轻声道:“秦荣妃是个没娘族依仗的人,皇上也只是每月去她宫里坐坐,不足为虑。娘娘要盯着的是周惠妃,周良娣小产,可有一些参与的宫人曾与周惠妃身边的人接触过,便是那暴毙的吴太医也与周家有些牵连。”

  皇后想到这事就气得咬牙切齿,可直接的证据没有,知道下dú与周惠妃有关系的宫人全都死了,有的是被抓后咬舌自尽,有的是服dú自尽,还有的是待她的人寻到时已经丧命,皇后只能从熟知从一些旁证宫人嘴里知道一些零星的信息。“张华平时不大与什么人往来,倒是见过重华宫的大公公来寻过他。”

  重华宫大太监正是周惠妃身边的人。

  再询问大太监时,对方给的答案是:“顾嬷嬷,我与张华是同乡,上次我在御花园遇见了张华。听说他上回出宫遇到一个来自家乡的商人,向商人打听老家情况,便与他多说了几句。”“张华这人不错,就是xìng子孤僻一些,平时省吃俭用,攒下的银子都留给他老家的两个弟弟过活。”

  再多的话,凤仪宫的人就问不出来

  即便有旁证指向周惠妃,可却不能直接定周惠妃的罪。

  皇后只能派人死死地盯住周惠妃,留意她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她今儿说了几句话、打了几个饱嗝都掌握得清清楚楚。

  *

  慕容恒扶着秦荣妃。

  十公主在一旁喋喋不休地道:“皇兄什么时候接皇嫂回府?”

  慕容恒道:“端午节前就去接。”

  秦荣妃见慕容恒yù言又止,轻声道:“安阳,你回翠薇宫罢。”

  “母妃,这几日七皇姐正与皇后娘娘吵闹,我想去虹锦宫陪她说话。”

  “好,你去吧。”

  十公主蹦蹦跳跳,领着几名宫人离去。

  秦荣妃道:“恒儿,你想说什么?”

  慕容恒抬手斥退了左右。脑子里反复回忆着那日在养xìng殿听到的“二郎”声音,虽然对方只说了一句话,可现在想来,那声音总让他觉得熟悉,他这些日子总会忆起那声音,又想到小时候,皇帝搂着秦荣妃温柔说话的模样。

  只是,那时候的他还小,已经记得不大真切。

  因为后来秦荣妃被贬冷宫,他好长一段时间都认为是自己的臆想。

  这里面有太多的事让他想不明白。

  “母妃,这宫里的后妃中,哪位娘娘会称父皇为‘二郎’?”

  秦荣妃俏颜一拧,顿时若有所思,她垂下眼睑:“怎会呢,尊贵如皇后娘娘,她也不敢如此称呼皇上。”

  “母妃,儿臣只是觉得奇怪。近来父皇说的一些话,总让儿臣摸不着头脑,你说……父皇是不是……”

  不等慕容恒说出“病了”二字,秦荣妃当即道:“休要胡说,皇上的龙体安康着呢。”

  慕容恒摇了摇头:“母妃,父皇除了我们几个皇子,民间,不,是不是还有什么藏在暗处的皇子?这个皇子是父皇教养大的?”

  秦荣妃华袖内的手紧紧地握住,心跳失去了平衡,面上却不敢让自己露出分毫异样,“你就会胡说,你父皇的儿子无论是谁,都是尊贵的龙脉,怎会养在暗处,无论生养他的是谁,以你父皇的xìng子也定会给

  tang其生母一个名分。”

  慕容恒歪着头:“母妃如此说也对。只是父皇近来实在太奇怪了,他总说一些奇怪的话,罢了,儿臣想不明白也就不琢磨了。”他笑了笑,挥去那些疑惑,道:“母妃,皇后怕是要逼顺娘,还请母妃莫为难顺娘,只要她的身子将养好了,母妃就能早些抱上孙子,再说儿臣若与太子一般,后宅妻妾成群,就是她们怀上保不住也成枉然,儿臣倒不如只顺娘一个。这永乐皇帝唯永乐皇后一人,也是子孙绕膝、儿女成群,可见后宅女人的多少与子孙多少无干……”

  秦荣妃轻笑一声,“好了,越说越不成样子,母妃不会为难顺娘。对于母妃而言,顺娘这孩子就跟安阳一般,都是母妃的女儿。母妃只要你们的日子平平安安、和和睦睦,只要在你三十岁前,你让母妃抱孙子,母妃就心满意足了。”

  “母妃真好!”慕容恒笑着,抱住秦荣妃在她脸上香了一口。

  秦荣妃笑着娇骂一声:“傻孩子!”

  母子二人笑了起来。

  他的母妃就是不同,即便在冷宫十四年,也能熬过来,她冷静、她睿智,她更豁达、宽容,半点都与皇后不同。

  慕容恒想:他的母妃是这样的好,为什么皇帝就要将她贬入冷宫?定是他没看到母妃的好,母妃也从不说宫中任何一位后\妃的不是,她说的都是好话。她更不与人争宠夺爱,总是这样的温婉,就像一泓水,一泓世间最温暖的水,让人觉得心里平静,仿佛只要待在她的身边,就会甘之如饴。

  慕容恒在永和宫陪秦荣妃用了午膳,母子俩又说了一阵话,方才告辞离开。

  刚到宫门,慕容恒就看到一个眼熟的太监,正低垂着头等待着监门卫的检查。

  华阳!对,没错,那个扮成太监模样的人正是华阳,一副小心翼翼,生怕被监门卫给瞧出来。

  慕容恒忆起十公主与他说的事:“皇兄,七皇姐有意中人了,近来正缠着父皇给她赐亲,皇后娘娘不同意那门亲事,定要将她嫁给建安伯嫡长子顾澈,她与皇后娘娘吵闹得不可开jiāo,一哭二闹三上吊四绝食,所有的招式都被她使出来了,扰得皇后娘娘都没心思查周良娣小产之事。”

  “她喜欢的是什么人?”

  “我问过七皇姐,说是卫国公的嫡长子孙建华,七皇姐夸他文武兼备,还说他是真正的才子。前几天,听说顾澈闹上孙家别苑,还与孙公子大打出手,十几个人打他们三个人,孙公子受了伤,七皇姐很生气,跑到顾家拿着鞭子狠揍了顾澈一顿,还说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顾澈那种人……”

  皇后一心想掌控他后宅的事,怕是要落空了。

  皇后想将七公主嫁给娘家侄儿,这回也要落空,以七公主那xìng子,要么依她,要么就被她闹腾得鸡犬不宁。

  慕容恒虽不知皇帝为何没应七公主所求,但皇帝一定有他的想法。

  监门卫马上就要搜查七公主了,慕容恒突地放开嗓门,大声道:“小平子,你要出宫办差么?”

  小平子,这不是瑾嫔宫里的小太监么。

  七公主先是一愣,很快恭谨地哈腰:“小的拜见雍王殿下。”又道:“小的奉瑾嫔娘娘之命,出宫采买一些新鲜玩意儿。”

  慕容恒淡淡地点了点头。

  监门卫见慕容恒与这小太监认识,忙道:“小平子,你走吧,不搜查你。”

  监门卫每日的职责,就是检查进出宫门的人,入宫不得带违禁物:兵器、yào物、能使人的硬物等。出宫更不得带值钱东西:如内务府打造的首饰、宫中的字画、瓷瓶等。一旦发现,就会被视为偷盗。

  七公主道了谢,如释重负地跟在慕容恒身后。

  刚出宫门,就看到一边停驻一辆私轿,轿帘上绣着大紫色的“贺兰府”三字,一个绝\色少女立在轿旁,一见慕容恒便迎了过来,双腿一屈,跪在一边:“小女自知冒犯了雍王殿下,可是殿下,情之所系难论对错,小女……”

  慕容恒看也不看,夹紧马肚,高呼一声“驾”,纵身从她身边急驶而去。

  贺兰柔望着他的背影,大声道:“我喜欢你有什么错?殿下!”

  喜欢一个人没错,错的对别人使用的方法。

  慕容恒最看不得喜欢算计的女子,尤其是使那种方法。

  七公主压了压帽子,抬步快速往城南方向奔去,嘴里低声道:“彩彩这回有大麻烦了,要是她知道这事,不知道会不会生气?优秀的男人果然是祸害,本公主还是早些嫁给建华才好,天晓得会不会从中冒出个什么人来……”

  可恶的顾澈,居然敢带人去别苑惹事。

  她已经冲到顾家闹了一场,顾澈该是收敛了吧。

  他再敢闹,她可不是吃素的,既然顾澈不给她面子,她也不必给顾家面子,什么表兄表妹正好一对,我呸,这都是混账话,本公主就喜欢自己找驸马,怎么看还是建华好啊。

  近了孙家别苑,七公主又舒了一口气,

  拢了拢包袱,“父皇不给我赐婚,我就与孙建华私奔。”

  自古以来,这私奔的公主寥寥可数。

  总好过被母后做主许给顾澈那个小心眼。

  七公主咧着嘴笑得阳光灿烂,从偏门一入,对着孙建华住的小院喊道:“建华,建华我来了!”

  并没有他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贵fù人带着两个婆子、丫头出现在视野,“臣fù拜见七公主殿下!”

  “你……你是建华的母亲?”

  她更想说的是孙建华的继母。

  孙夫人道:“正是。”

  “孙夫人免礼!”七公主抬了抬手,又拢了一下肩上包袱,“建华在哪儿?”

  孙夫人道:“在屋内。”

  七公主“哦”了一声,大踏步进了院门,孙夫人紧随其后。

  孙建华高中之后,迟迟没有拿到吏部任命官文,更没有回卫州,前些日子家里突然接到加急文书,是京城别苑的管事写来的,说孙建华因与七公主相恋被建安伯世子顾澈给打伤了,吓得孙夫人连夜从卫州赶来,见到孙建华后方才舒了一口气。

  孙夫人也劝了孙建华放弃,可他却是拿定主意:“身为男儿,岂能连女子都不如,七公主敢爱敢恨,我孙建华既然许诺了她,便要与她携手面对。母亲就不要再劝了!”

  若是亲生儿子,孙夫人可以打骂,可这是继子,更是她胞姐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对于他,她怜惜、心疼多过母子情分,见劝不住,孙夫人便不再劝了。

  七公主一进屋,摘下了帽子,露出一头柔软的长发,青丝覆垂,如缎似瀑,她握住孙建华的手,从头到脚地打量着,“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不碍事。”

  “什么不碍事,你瞧脸上还瘀青着呢,我给你的祛瘀膏你得早晚都抹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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