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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6 章

  十多抬的嫁妆。

  丁家听说庞小丫有体面的嫁妆,犹豫了一阵,丁主簿到底是应承了,他原是娶过一房元配的,现在是续娶,要么有嫁妆的长得不好,要么长得好的没嫁妆,但美貌又不能过日子,就算庞小丫长得丑些,到时候他有了银钱,再买一个漂亮丫头做侍妾便是。

  如此一想,丁主簿与寡母一商量,便同意了这门亲事。

  从订亲到出嫁,只得月余的时间,这年的二月,庞小丫终于如愿以偿地嫁给了她心目的“俊郎君”。

  三朝回门后,一进丁宅,发现丁老太太正给一对生得水灵、可爱的孩子喂饭,一脸宠溺地给两个孩子擦拭嘴角。

  庞小丫立时跳了起来:“这两个孩子是谁?从哪里冒出来的?”

  丁主簿不以为然地道:“这是易氏留下的两个儿子。”

  大的有四五岁,是个白净的男孩;小的两三岁,扎着两个朝天椒似的小髻,五官中依稀有丁主簿的模样。

  (注:丁主簿有子这段故事

  ,是根据我太姑婆的真实故事改编。听我妈讲,我太姑婆当年嫁给郭太公时正是解放前后,郭太公早前原娶过一妻,为了好再娶,把一双儿女送到他姐姐家照顾,在我太姑婆上门相亲时,指着那对孩子说“这是我大姐家的孩子,这些天住在我家。”那时候的人老实,直至结婚后,太姑婆好奇地问:“你大姐的孩子怎么老住我们家,还是让她把孩子接走吧。”这才被告知“这是你丈夫的亲生儿女。”那时候的人,不能离婚,离婚是件很耻辱的事,即便被骗了,也只能吵闹一场,最后还得接受现状。)

  不是说他没有孩子吗,原来这孩子一直养在丁老太太的兄弟家,就怕有人听说丁主簿有两个儿子不好处理婚姻大事,这回见丁主簿娶了个嫁妆丰厚的继室,丁老太太这才让娘家兄弟把两个孩子送了来。

  庞小丫怔了半晌,指着丁老太太大吼:“你说什么?这两个孩子是我夫君的孩子,不是说早前的易氏没有生养么?”

  丁老太太不以为然,慢吞吞地道:“她嫁给我儿五年,怎会没生养?这两个孩子就是先头的儿媳留下的。”也顾不得庞小丫的愣怔,笑微微地道:“富儿、香儿,快,来拜见你们的母亲!”

  庞小丫手臂一转,指向丁主簿:“你这个骗子,你骗我,我过门就与他们当后娘,替你养孩子,难怪你要娶个嫁妆丰厚的……”

  丁老太太冷声道:“要不是你嫁妆丰厚,看看你这副尊容,我儿会愿意娶你。能给正富、正秀当后娘,是你三世修来的福分。”

  “不要脸的婆子,要是早知道他有两个孩子,我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么?早前瞒得可真紧啊,竟说是你亲戚家的孩子,原来却是他的种。我要和离,我不要嫁给他,我要带着嫁妆回娘家,我有嫁妆,老娘就是嫁个山野村夫也乐意……”

  丁主簿心下有些失措,庞大山是武官,可xìng子火bào,万一知道他们骗娶庞小丫,怕是又一场风波。

  然,庞小丫因为过门当了后娘,与徐氏的关系竟有了缓和。

  徐氏还时常与她出些主意,“小姑,你得长个心眼,你的嫁妆可不能便宜旁人,得留给你自个儿的儿女,不能便宜了那两个别人生的孩子。”

  徐氏闲着无事,常给庞小丫出些主意。

  自此,丁家的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可,也不知何故,直至两年后,庞小丫也没生出属于自己的儿女,若干年后,庞小丫才得知自己中了dú,这一辈子都不能拥有自己的儿女,一怒之下,猜到不是丁主簿便是丁老太太下的dú手。

  庞小丫的xìng子与婆母合不来,又与一双继子、继女过不到一块,丁老太太处处防备她,生怕她薄待了丁正富、丁正秀兄妹俩,家里没少吵闹,最后竟是一处二进宅子一分为二,分东跨院、西跨院,老太太领着一对孙儿孙女在东跨院度日,庞小丫则带着姨娘在西跨院度日。

  又几年后,大姨娘给丁主簿添了两个庶子,庞小丫便过继了次子到自己名下,又许诺自己的嫁妆将来留给这孩子。

  丁老太太听说后又与庞小丫闹腾了一场,但大姨娘因是庞小丫抬起来的,倒是对庞小丫站在一处。

  庞小丫出阁,徐氏的日子越发过得省心了一些,因她拿嫁妆给庞小丫做嫁妆,倒替她赢得了几分大度宽容的贤名。

  后来,徐氏给庞大山生了一个女儿,她还是喜欢儿子,想再生一个儿子,偏生一落地又是个女儿。至此,徐氏与庞大山育有一子两女,徐氏偏宠儿子,对两个女儿管束颇严。

  ☆、第311章 雍王长子

  徐氏走后一炷香,温彩的肚子便有些隐隐作痛,她吐了一口气,“双双,扶我走走。”

  这天夜里,温彩疼得有些承不住,慕容恒还在迎客厅应酬喝酒。

  麻嬷嬷道:“快把府里的稳婆唤来!瞻”

  温彩忆起昔日的梁氏,硬生生地忍着,而徐氏生远远时则是叫得鬼哭狼嚎,她想叫,又怕被人笑话,一张帕子塞到嘴里,满脸通红。

  一时间,雍王府一阵鸡飞狗跳,栖霞院的喧哗声“王妃要生了,快点传稳婆、请郎中。”如潮水般不断波及过来,有人惊慌地离开,脚步匆忙仿似奔赴战场;有人边走边叫嚷,嘴里发出声音下令命令,好端端的王府,忽地沸腾热闹起来。

  慕容恒听说要生了,不应付客人,“各位,王妃要生了,不送各位,告辞!”一转身,他先往栖霞院奔去。

  进了内院,听到温彩那呜呜的声音,他吓了一跳,刚探头一看,麻嬷嬷道:“殿下,这是产房,血腥味大,男人回避。”

  “本王偏要进!”慕容恒推开麻嬷嬷,径直入了产房,一看旁边站着两个稳婆,而温彩嘴里堵住帕子,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满头满脑的汗水早已经透顶了头发,这是什么状况?他看到了稳婆捧出的血水。

  “砰——”的一声,慕容恒栽倒在地儿溽。

  麻嬷嬷一惊,唤道:“三顺儿、四财快把雍王扶出去。”

  “嬷嬷,雍王昏了!”

  “快请郎中!”

  不让进,非要进来,一进来看了一眼就昏了。

  温彩可气又可笑,“三顺儿,让郎中给殿下……开……开副安神汤灌下去,开重些,我没生出来前别把他唤醒。”

  是她在生孩子,他居然还昏了,他的胆儿不是挺大么,竟被吓住。

  *

  待慕容恒醒来时,忆起昏迷前的一幕,他腾地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栖霞院的西屋小书房暖榻上,院子里一片宁静,就连丫头们走路也轻手轻脚。

  他大声道:“三顺儿,王妃呢,王妃如何了?”

  三顺儿正抱着个汤婆子打瞌睡,被他一喝吓了一跳,“回殿下,王妃生了。”

  “生了?是男是女?”他望着外头,天都亮了,他这一昏迷莫不是一整天?“什么时候生的?”

  “今儿辰时一刻生的,是个白胖的公子,哭声可响亮了,跟打雷似的。他一出生,雪停了,啊,天儿转晴了。”

  三顺儿面露诧色,大公子出生时是漫天飞雪,一出生就转晴这可是吉兆。

  这是……

  慕容恒看着外头,地上堆着尺厚的雪,屋檐上也是雪,院子里扫出了一条小道,还有人在堆了一个雪人。

  睡一觉就下了这么大的雪?

  是不是他睡了很久。

  慕容恒拾了外袍披上,很快穿过花厅、偏厅进了内室。

  麻嬷嬷、双双等人正趴在榻前,几个脑袋正挤在一处打量着襁褓中的孩子。

  “长得像王妃。”

  “才不呢,我觉得像殿下。”

  “为什么我看着长得像你皇上,你看看那小嘴、下巴,可不与皇上一模一样。”

  慕容恒轻咳一声,不等他说话,双双与雪雁像避魔一般连连后退,顿时就避到了偏厅。

  雪雁低声道:“三顺儿是故意想害我们。”

  雍王除了王妃,其他年轻女子一律远离,万一殿下发起病来,她们几个丫头可就惨了。

  双双道:“回头再找他算账!”

  慕容恒抱起孩子,却发现他很软,一时惊慌失措:“麻嬷嬷,他要滑了,要滑下去了……”

  麻嬷嬷一把从孩子后背稳稳托住,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脑袋,“殿下,要像老奴这样抱。”她笑呵呵地看着孩子,温彩做母亲了,一举给皇帝添了个皇孙,这在皇家可是大功一件。“殿下,是个白胖的小郡王呢,你瞧他长得多像皇上,一样的嘴、一样的下巴,就连额头也像。”

  麻嬷嬷一直就说孩子长得像皇帝慕容烨。

  慕容恒细瞧孩子:红扑扑、皱巴巴,还闭着眼睛,怎么看怎么像个小老头,但他听人说过,孩子刚出生是这样的,过些日子就会越长越可爱。从孩子的闭着眼角,又长又细,想来他眼睛不会小。

  额头?看起来挺饱满。

  头发不大好,长得虽黑却又细又柔,毛茸茸的;再看眉毛,嗯,还不错,又黑又浓,是漂亮的剑眉,能常生有这种眉毛的男子,长大后都很有英武之气,眉毛长得比头发还让人觉得顺眼.

  那小小的鼻子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是温彩那样的么?显然不是,根本就不一样,像他的么?慕容恒回想着秦荣妃的鼻子,熟识他和秦荣妃的人,都会说他长得像秦荣妃。也不像!这定睛一瞧,慕容恒有些郁闷,不像他的鼻子,不像温彩的鼻子,长得像皇帝,难怪麻嬷嬷说孩子长得像皇帝。这么一细瞧,发现孩子

  tang的额头都有几分像了……

  孙子肖祖,他不是白忙活一场。

  麻嬷嬷道:“是正月初七辰时一刻出生的。”

  “初……初七?”慕容恒仿佛见了鬼。

  他记得是初五夜里温彩开始叫肚子疼的,这么说,他昏睡了一天两夜,一觉醒来,温彩把孩子都生了。

  麻嬷嬷道:“王妃怕你添乱,让二安子给你灌了安神汤,殿下都喝三碗安神汤了,也难怪能睡到现在。”

  温彩痛苦的时候,他居然睡着了,这怎么可以?

  慕容恒抬头望着屏风后头,温彩睡得很沉。

  真是太丢人了,原想冲入产fù给温彩鼓劲,可他倒好,居然一头昏倒了,这一昏睡便是几天,待他醒来,温彩睡着了、孩子出生了,他直接当爹了。

  麻嬷嬷道:“王妃累坏了,生下小郡王就睡沉了。现在是我和双双几个在照顾呢,这孩子生下来哭了几声,一直都很乖,这会儿也睡得好。可不能冻着,得把他放到床上暖着……”

  温彩早前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要自己喂养孩子。

  前世,她也自己喂的,那时是因为他们落魄,请不起rǔ娘。

  将孩子抱在怀里,她解了衣裳,小心翼翼地塞到孩子的嘴里,孩子吸吮了一下,再吸一下。

  “王妃,你这是何苦呢。”

  “嬷嬷别再说了,就让我自己喂养,我始终记得阿九nǎi娘的事。nǎi娘也是母亲,也有自己的儿女要带,怎能为了让她喂养我的孩子,就让她的孩子挨饿受冻。昨天下了雪,天冷,万一那孩子被冻坏,我会过意不去的。”

  怀里,小小的孩子听到这说话声,忍不住启开双眸,看到年轻、清秀的面容,熟悉着透出几分慈爱。

  他头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会吧,自己几载的腥风血雨,征战沙场,一统天下,击退反贼,刚登基为帝,就被刺客给杀了。

  他才做几日皇帝,怎么遇刺之后就变小毛孩了。

  麻嬷嬷无奈轻叹:“王妃,亲自rǔ小郡王这不合皇家规矩。”

  “这不是京城,我就是这里的规矩。不用说了,我主意已定,我要喂标儿。”她垂眸看着怀里的孩子,“标儿,乖乖吃哦,这可是娘的初rǔ,你吃了好快快长大。”

  初rǔ,这是什么东西?

  他不要喝nǎi,哪怕是亲娘的nǎi也不要喝。

  慕容标这样一想,张开嘴就要拒绝,然而,传出的却是一阵哇哇哭声。

  老天爷,你到底在玩什么?不带这样玩的啊。

  我是大燕的新帝,怎么变成小娃儿了?

  温彩柔声道:“乖标儿,要吃nǎi才能长大,乖,来,吃nǎi哦。”

  他翻了一个白眼,闭紧双唇,一副打死也不吃的模样,他是大人,他才不要喝nǎi,打死也不喝。

  “咦——”温彩惊诧不已,“你翻白眼,还不吃,你……”刚才那眼神,明亮而犀厉,不是一个孩子的眼神,难道这孩子……

  温彩脑子里一团浆糊,轻拍着他,“乖,快吃。”

  慕容标依旧不吃,温彩试了好一会儿,还是无法喂到他嘴。

  僵持了一阵,麻嬷嬷道:“王妃,许是他没饿,要不你再睡会儿,孩子有我和双双几个看着呢。”

  温彩应了,将孩子递给了麻嬷嬷。

  慕容标睁眼望了一下:麻嬷嬷,这是麻嬷嬷!她不是病死在皇陵了么?他一时回不过神,他想拧自己一把,要不他就是在做梦,梦到小时候的事。

  可是,现在他真的好饿,饿得前心贴后背。好吧,还是吃吧,现在他是新出生的婴儿啊。他想如果温彩再喂他,就吃nǎi,再不拒绝。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温彩醒了,将他抱在怀里,要喂他吃nǎi,慕容标含在嘴里,尝试着吸吮一口,不错,淡淡的甜,这nǎi并不难吃,再喝几口,竟有一种香甜的味道,夹杂着nǎi香味和娘亲的身上特有的味道,那是一种花香味,不是任何脂粉能够比拟的。

  他一边喝着nǎi,一边又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喊他标儿,标儿,这是他的名字,他叫慕容标。

  慕容恒从外头进来,皱着眉头,一眼就见温彩抱着孩子喂nǎi,“麻嬷嬷说你还是不肯用nǎi娘,一定要亲自喂标儿。”

  “原因我都已经说了,喂我自己的nǎi好过别人的。”

  “可你是雍王妃。”

  “我更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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