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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9 章

  也颇多,足见沈奕昀的人脉之广。王氏的父母亲人也来了伯府,闹着要去见官,沈奕昀少不得使银子平息了此事。

  好容易忙完了丧事,待一切稳定下来已到了七月末。

  期间云想容基本足不出户,因她孕吐的反应越发强烈,又要照看着每日都在找亲娘的阿圆,还要见那些知她有了身孕特来恭喜的亲戚以及沈奕昀好友的夫人nǎinǎi们,忙的不可开jiāo。

  好容易恭贺之人渐少,王氏的丧事也办完,云想容陪嫁的那些账册又被楚晏亲自送来了。

  “听说你有喜了,外公欢喜不已,想亲自前来又因有事绊住了,我恰巧忙完了手头的事,就亲自来送账册。”楚晏慵懒的坐在圈椅上,望着窗外卿园的景色,悠闲的吃着茶,清俊面庞上挂着发自内心的笑意:“卿卿,如今你都嫁作人fù快要做娘的人了,可见我是真的老了。”

  云想容莞尔,素手执珐琅茶壶,将琥珀色的茶汤注入楚晏手边的珐琅彩三才盖碗中,笑道:“既知道你已不小了,为何还不娶亲?我听我娘亲说外公为了此事跟你急了不知几次。俗话说‘成家立业’,你也该为自己打算了。”

  楚晏噗嗤一笑,曲指弹云想容额头:“看你,还跟小时候一样,小大人似的见了我就唠叨。”面色一整,容长脸上有掩不住的冷漠和轻愁:“我不愿成婚,反正自个儿生活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事你不必再说服我,我这样挺好。”

  云想容默然。

  楚寻杀妻之事,到底是在楚晏心中留下多深的yīn影。

  不愿他为了过去的事再伤心,云想容便叫玉簪拿了账册来,仔细看看,又询问楚晏一些生意上的事。她的那部分产业如今都由楚晏打理,他自然了若指掌,云想容随意点问的几处他只看一眼就说得出其中缘由。让云想容不得不佩服。也难怪这些年孟家的产业被楚晏和孟方经营的越加有扩大的趋势。如此用心,不愁不成功。

  正商议着,玉簪面色有些诡异的进门,屈膝行礼,随后低声道:“回夫人的话,霜琴郡主来了,这会儿正在前厅奉茶,说是要求见夫人。”

  云想容闻言只平静的道:“就说我身子不爽,这会子正歇着,不方便待客,请霜琴郡主自便吧。”

  “夫人,这……”

  玉簪迟疑着没有立即退下。

  霜琴郡主毕竟身份在那里摆着,又是伯爷的平妻,若是夫人不见,倒是显得自家夫人没有风度。传了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

  云想容见玉簪纠结的皱眉,就猜到她的想法,只道:“我不耐烦迎合不相干的人,况且霜琴郡主来也定然说不出什么好听的来,既然相看两厌,何必见面彼此弄的尴尬。”

  英姿伤未痊愈,玉簪这些日一直跟在云想容身边贴身伺候,眼看着她因孕吐折腾的吃不下睡不好,脸都消瘦了一些,自然也是心疼主子的,什么顾全大局,也没有主子的身子和腹中的孩儿要紧,便退下去了。

  楚晏见状笑道:“你还是老样子,说不愿理会谁就定然不会给对方好脸。我最欣赏你这样洒脱的xìng子,偏我做不到。”

  “所以我不适合做商人。”

  云想容的话,引得楚晏又笑。

  谁知不多时,玉簪却面色铁青的回来了,站在廊下行礼道:“霜琴郡主不但不回去,还硬闯了进来,奴婢们也不好阻拦着。”

  话没说完,云想容就已经从敞开的菱花格扇们看到正施施然走进院中的刘嗪。

  刘嗪今日身着百蝶穿花的鹅黄色对襟褙子,下着石榴长裙,臂上挽着披帛,头梳高髻,妆容精致。她消瘦了一些,原本丰满如银盆的脸庞现在稍微看得出尖下巴,人也就显得比从前精神了不少。

  云想容含笑坐在花厅正位上,没有动弹。

  刘嗪已提裙摆上了台阶,笑道:“你这里景致不错。不过照比郡主府倒是差了一些。”

  不等云想容说话,又挥退了身旁跟着的徐妈妈和程妈妈,道:“我有话与云氏说,你们且退下吧。”

  徐妈妈略微犹豫,看了看云想容,才与程妈妈退下。

  楚晏这会子已经随玉簪离开,屋里就只剩下玉壶和玉钗在暗中保护着云想容。

  刘嗪施施然在云想容对面坐下,道:“听说你有了身孕?恭喜。”

  云想容似笑非笑挑眉看着刘嗪,手指轻轻摩挲着珐琅三才盖碗的盖子,并不多言。

  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

  云想容不接茬,刘嗪也浑不在意,见左右无人,面上飞霞的道:“你有了身孕,可真是委屈了默存,昨儿他去我那儿要了好几次。我今日来是跟你商议,要不还是多纳几房妾室伺候他要紧,堂堂承平伯,又如此才华出众,哪里能委屈了他?”

  竟然恬不知耻说出这种话来!

  云想容面色仍旧不变,只心里憋了一口气。

  沈奕昀昨日的确不在家中,晚上也没回来。刘嗪为何偏偏说是昨日?

  云想容当然不信沈奕昀会去找刘嗪。

  刘嗪虽是他明媒正娶来的,可沈奕昀是个守承诺的人,说过的话不会轻易食言。再者说刘嗪从来对她都不安好心,趁着她有了身孕,嫉妒眼红故意来气她也是有的。

  云想容笑着道:“霜琴郡主果真是女子的典范,考虑的如此周到,既然你有这个心,那就多安排些家世清白的姑娘养在郡主府也就是了。我府里的,就不劳郡主cāo心。”

  刘嗪笑容僵在脸上,她想不到云想容竟然完全不生气。

  “说的也是。既这么着,我便回去选几个可心的。”站起身,刘嗪道:“我今日来,不过是劝你不必太过忧心,你如今不方便不打紧,伯爷还有我和其他姐妹们呢。”

  “那就偏劳你了。”云想容漫不经心的说着,端了茶。

  第三百十五章猜度

  刘嗪仰着下巴骄傲的下了台阶,叫上徐妈妈和程嬷嬷以及跟着的人就向外走。

  徐妈妈关切的笑着:“郡主,云氏没为难您吧?”

  “为难我?她也没那个本事!”刘嗪一面快速向前走,一面怨dú的低声道:“她竟先怀了身孕,以为就高了我一头?我偏怄死她!”

  “郡主说的是,凭她是谁,也不敢与郡主您争啊。”徐妈妈陪笑跟在一旁,斟酌言辞想打探刘嗪都与云想容说了什么。

  此刻的屋中,玉壶和玉钗都愤愤不平:“夫人莫生气,霜琴郡主明摆着没安好心,伯爷与您伉俪情深,即便去那边应付也只不过是场面事罢了。您如今身子要紧,莫真的动气。”

  云想容只微微颔首,有些心不在焉的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我乏了。”

  玉壶和玉钗对视一眼,只得行礼退下,急忙去找英姿和玉簪商议该怎么办。

  云想容回了卧房,斜躺在菱花格子窗边的醉翁意上,随手抓了薄毯盖着膝盖,慢慢的摇晃,呆望着窗外蔚蓝如洗的晴空。

  沈四昨日一早出去,一夜未归。今日一早派了小猴会来报了个信儿,只说让她自己好生吃饭,不必惦记他,其余的就什么都没说。

  刘嗪今日恰恰就来了,还说昨日沈奕昀歇在郡主府。

  这话她没理由在意,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再说歇在明媒正娶的妻子那里也没有错。只是她只要一想到沈四去过刘嗪那处,她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恶心。

  可是沈四不是刘清宇。他的为人她自然信得过,他对她的感情也不会掺假。就算他与刘嗪有了什么,怕也是情势所逼。

  云想容禁不住猜想,难道是恬王没有找她报复,而是去为难沈四了?

  那么昨日沈四去了何处?

  还是说他上了有关于削藩利弊的折子惹了什么麻烦?

  皇上又给他施压了?

  沈四毕竟不是寻常人,他前世做过什么,她可都知晓,他去忙这些事了?会不会有危险?

  有鸽子成群飞过,鸽哨声让云想容回过神。

  她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是徒劳,不如沈四回来时亲口问了便知。至于刘嗪玩弄的小把戏,她看得穿。

  玉簪和柳妈妈站在廊下,轻易看得到云想容坐在醉翁椅上发呆时眸中的忧虑,心里将刘嗪那不知廉耻的娼fù骂了不知多少遍。二人商议了一下,就去将阿圆领来陪着云想容,有孩子在跟前分散了注意力,云想容自然也无暇想太多。

  傍晚,沈奕昀回府后径直回了卿园。

  踏进院门,正瞧见云想容拉着阿圆的小手说着什么,绚烂的晚霞将二人的面庞映红,阿圆天真的眨着眼,云想容则是笑弯了一双桃花眼,两人都十分愉快。

  他在外头的种种郁结,在看到笑颜如花的云想容时尽数散去,俊脸上带着笑到了近前:“六儿。”

  “你回来啦。我让人预备了你爱吃的。”云想容微笑着挽他的手臂,吩咐卫二家的带着阿圆去用饭,就与沈奕昀并肩进了屋。

  玉簪、玉壶和玉钗焦急的对视,如何想法子给伯爷透个信也好啊!

  可自成婚以来,沈奕昀更衣盥洗,甚至梳头剃须,云想容从来都是亲力亲为。他们这些丫鬟顶名儿是服侍伯爷和夫人,却只是服侍云想容自己而已,根本没有机会近沈奕昀的身。

  云想容递了帕子,服侍沈奕昀洗了脸,就吩咐传饭。

  沈奕昀笑道:“我听门子说刘嗪来了?她没跟你使泼吧?”

  “没有,我又不是好欺负的,她即便使泼也占不去便宜。”

  沈奕昀笑着刮她鼻子,“我是怕她惹你不快。”

  二人在外间的八仙桌旁坐下,此时玉簪和玉壶进屋来摆饭。

  闻到饭菜的香味,云想容又禁不住恶心,却强忍着,亲自给沈奕昀布菜,问:“你昨儿去哪了?”

  沈奕昀吃了口菜,咀嚼时心念电转。

  如今她有了身孕,本就身子弱,怎好再让外头的事情劳累她?

  是以他咽下饭菜,笑道:“白日里自然是忙公务,晚上我陪着大哥出去吃酒解闷,后来醉了,就睡在了外头。”

  云想容原本微笑听着,挂在唇边的笑却在听到他说与白莫离出去后僵了一下。

  今日何达刚来回报,说是白莫离昨日又去了常去的花楼,找了头牌的凤春姑娘,他监视着白莫离直到今早四更天时回伯府。

  沈四根本没与白莫离在一起,为何要骗她!

  难道他真的受了恬王的什么压力,无奈去了郡主府与刘嗪逢场作戏,回来又担心她无法接受,才编了个谎?

  云想容为沈奕昀夹了他爱吃的白菘虾仁卷,却是刚放在他面前的碟中,就掩口侧头干呕起来。

  沈奕昀放下筷子,忙起身拍着她的背:“是不是闻不得饭菜味?你快去躺着。”扬声吩咐玉簪:“快将饭菜都撤去梢间,我待会在去吃。”

  “不用,你先吃饭,我去歇会儿就好。”云想容制止了玉簪,进了里间,靠坐在坐了一下午的醉翁椅上。

  沈四必定是遇到麻烦了。

  可他的xìng子,在外头有什么烦难也不会与她说的,更何况他还会顾及她有身孕。

  再一想原本那份独一无二的宠爱却给了别的女人,他如豹子一般优雅又有力量的身体,也曾跃上其他女人的床,云想容忍不住又是干呕,这一次胃中之物毫不客气的吐了出来,还有些冲进了鼻腔,疼的她按着太阳穴紧闭双眼。

  她如此这般,沈奕昀哪里还吃得下饭,忙到她身边照顾着,命人收拾秽物,又是端茶又是拿腌梅子。

  带云想容好些了,沈奕昀的额头上也冒了一层汗。

  云想容含着腌梅子,粉腮鼓了起来,样子虚弱又可爱。沈奕昀道:“要不要请韩妈妈来瞧瞧?”

  他前些日子已经与皇帝当面回话,请了韩婆子来府上。

  云想容摇摇头,想问他,却怕上了他的自尊心,从而伤了感情。若不问,她又觉得不妥当,毕竟在感情面前,她宁可要丑陋的真相,也不愿意要美丽的谎言。

  是以她将今日刘嗪下午来说了什么都告诉了沈奕昀。却没有提她派人监视白莫离的事,也没有说她知道他根本没有与白莫离在一起,方才说谎诓骗她的事。

  沈奕昀气的不轻。

  就知道刘嗪不安好心,当即道:“你莫轻信她,我出去是有事要办,从成婚到现在,我还根本都没碰过她一根指头,她也太不知廉耻居心叵测了。”

  他神色焦急,眸光清澈,根本不似作假。且云想容本就担忧他被人威胁多些,又十分信任他的为人,对沈奕昀去了刘嗪那处的疑惑也尽数去了。

  只是更担心他。

  玉簪在一旁看的干着急。

  她听了沈奕昀方才说与白莫离出去。也知道今早何达与云想容回话时都说了什么。

  伯爷明摆着是期满夫人。可她一个下人,一则不好chā言,二则又不能让伯爷知道夫人一直在监视白莫离。只憋着一口浊气,焦急的蹙着眉。

  沈奕昀却不知其中有那么多的内情,只道:“我还要与你说呢,我有些事要办,已经与皇上告了三日病假。这三日我不在府中,你好生照看着自己。旁人再跟你说什么,你大可以不必相信。”

  云想容知他底细,即便他不与她说明,她也猜得到几分,他有自己的事要做是正常的。

  云想容颔首道:“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沈奕昀笑着摸摸她的头,起身道:“我去厨下看看。”

  云想容忙撑起身道:“你别去,柳妈妈已经吩咐厨娘预备了我吃的,你先去吃饭吧,菜都要凉了,我睡一会就好。”

  沈奕昀摇头,道:“我吃好了,在这陪着你。”

  云想容的确累了,况且因担忧他连着出去这几日要做什么,有心问他,他也未必肯说,只闭目沉思。等用过晚膳,沈奕昀又去了外院书房,云想容则是早早歇着了。

  恬王府中,刘嗪哽咽着拭泪,王妃则是烦躁的在地上来回踱步。

  “这都没让云氏与沈默存吵闹起来,也没见她受什么刺激,难不成她真是如此大度?”王妃回头瞪着女儿:“你且别哭,你若真遇上这样美貌又有德行的,自己也就认栽了!”

  “母妃说的什么话,主意是您给女儿出的,这会子不奏效,又叫女儿认命。我守活寡,难道母亲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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