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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1 章

  了。

  “夫人。”

  主仆二人正说话,廊下便有小丫头回话:“伯爷回来了。还带了客人来。”

  客人?平日里客人都是引着去前头的,她现在月子里下不得床走动吹风,也不可能去前厅会客,这位客人自然是被沈奕昀带来卧房。

  能亲密到可以到卧房来的人,会是谁?

  云想容端正了神色,让英姿为她理好了被褥和肩上的袄子,又将领口整理好。

  动作完毕,方巧房门嘎吱一声推开,沈奕昀穿了件靛蓝色的jiāo领素缎直裰在前,后头跟着的,却是个身高八尺,披着见水粉色大氅,观音兜遮住了头脸的高挑壮实女子。

  云想容自认为在女子中算是高挑的,就算与寻常男子比较起来,她也是个高个子,可跟这位姑娘一比较,她还是逊色了。

  她好奇的眨眼,笑着问:“伯爷,这位姑娘是?”

  “姑娘?”沈奕昀忍笑忍的十分辛苦。

  那姑娘更是按捺不住,一把掀开观音兜,露出黑堂堂一张脸来,浓眉虎目的,不是闽王是谁?

  扯了大氅随手扔在圈椅上,里头穿的就是利落短褐和长裤了,闽王在距离云想容最远的圈椅坐下,抱怨道:“默存想的好主意,我被禁足在王府,好容易找了空子出来,还要扮作是个娘儿们!”

  云想容已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闽王的扮相,也笑沈奕昀暗地里的小报复。或许这个法子是好,可也不是唯一的法子,沈奕昀无非就是还计较闽王从前做过的事儿罢了。

  第四百十六章

  有偷偷欺负闽王的,就要有关切一点的,云想容真诚的道:“义兄近些日可好?那些日多亏你了,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保着伯府的安宁,没有让有心之人混进来,到现在还累得你被皇上斥责禁足,我那时候听了消息就十分不安。”

  为她做事,本就是不求回报和感恩,只是心甘情愿的为了她。如今却得了她如此感谢,闽王心里比夏日里喝了酸梅汤还顺畅,爽朗笑着:“皇上怎么做本就是咱们不能控制的,就算不因为这个,也会因为旁的事儿寻我的错,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是怕你多想的,不过因为要和默存演一出决裂的戏码,不能露出蛛丝马迹来,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

  说话时,闽王一直在打量云想容的气色,见她脸色还有些苍白,知她身体素来虚弱,产后又因失血过多拐的心疾发作昏迷了三日,心下不是不疼的。

  可是他的所有情绪,都是自己的秘密,断然不会让人瞧了出来给她难堪,也不会让沈默存那小白脸疑心她,让她难做人,是以他全做不在意的模样,大咧咧的道:“我瞧你气色不错,对了,我外甥呢?”

  云想容忙吩咐英姿:“快去将东哥儿抱来给义兄看看。”

  “是。”英姿笑着行礼下去。

  这时玉簪等人已经上了茶点。

  闽王便端着茶碗吃了一口。

  云想容问:“我看义兄的气色倒是不如我,这些日禁足的日子不好过吧?皇上也快回来了,义兄可想好了若皇上问起你怎么解释?”

  “那有什么不好解释的。”闽王看了眼沈默存,略一想,就直言道:“满京都成,谁不知道我是个护短的,我妹妹被欺负了。我要是不出头才不合常理。我和默存就商议着,正好借此机会做一场戏,免得叫皇上看到我们亲密。更加疑心。现在还不是真正撕破脸皮的时候。”

  “说的是。你们俩也真会想法儿。”

  “还不都是你相公的主意。这小子,yīn着呢。”

  二人看向沈奕昀。

  沈奕昀正端着盖碗吃茶。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斜挑俊秀的凤眼来无辜的眨眨,随即放下盖碗道:“我若是不yīn,岂不是早就栽了。”

  云想容莞尔。

  英姿这会子正引着rǔ娘进屋。

  云想容留用的rǔ娘年方十九,生的样貌清秀,珠圆玉润的满面和气。身上穿了质地柔软的细棉布青色袄子,抱着大红色的襁褓进了屋来。规矩的行了礼,便走向云想容身旁。

  “夫人,小少爷才刚吃完了nǎi,就睡了。”

  云想容小心翼翼接过襁褓。

  软绵绵ròu嫩嫩的小娃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此时嘴角微微翘着嘟着小嘴,常常的睫毛颤动,头上戴的虎头小帽歪着,到了云想容怀中。自然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她的左胸口。

  云想容的心都软化成一滩水了,奈何她失血后身上没有力气,有些抱不动了,忙抬头求助的看向沈奕昀:“沈四。”

  见了孩子。沈奕昀和闽王已经围到了床前。沈奕昀忙接过了东哥儿,笑着抬起手肘撑着孩子的脖颈,给闽王看:“义兄,我给他取名沈洛,rǔ名东哥儿。”

  闽王伸出大手想接,可比量了半晌也不得要领。他沙场上斩敌将首级都毫不迟疑,这会子却觉得不敢碰不敢动的,生怕自己粗手粗脚弄坏了孩子小胳膊小腿儿,最后也只敢伸出一只手指头戳了戳孩子脸颊。

  东哥儿不满的瘪嘴,张开眼不满的哇的一声哭了。

  “哎呀,这可怎么好!这小子太爱哭了!”闽王下的妈呀一声。

  沈奕昀也慌了手脚。

  抱孩子他都是拿了枕头练了许久才被云想容允许接手的,哪里会知道如何哄孩子?他也怕自己将孩子碰坏了,忙手足无措的将东哥儿塞给云想容。

  云想容笑着接过东哥儿搂在怀里轻轻摇晃,口中也不知低声唱了什么,东哥儿竟然慢慢止住了哭声,将小脸埋在云想容怀中,似是本能的找nǎi吃,眼泪鼻涕就都蹭在了云想容胸口。

  云想容失笑:“你们俩真是,笨手笨脚。”

  沈奕昀无奈的对闽王道:“自有了东哥儿,我的地位就大不如前了。”

  闽王望着怀抱nǎi娃娃的云想容。此时的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温暖的柔光里,他由衷的羡慕沈奕昀。若是他,能够拥有这一大一小两个宝贝,江山给他他都不换。

  闽王回了窗边落座。

  云想容便将东哥儿jiāo给rǔ娘,让她带着孩子去睡,这才道:“皇上出行这段日子带走了尉迟和柔嘉长公主。我倒是得空清闲了一阵子。眼看着他们就要回来了,怕你们也要忙碌起来。”

  “是啊。”沈奕昀端了茶壶给闽王续茶,随即坐在他旁边的玫瑰椅上,道:“皇上回来,我还是要继续参奏削藩的事。”

  “皇上经过这一次行围练兵,定然对自己也有几分把握了。我看他也快等不及了。”

  “所以咱们的行动要再快一些。”

  “你们的行动是什么?”云想容好奇的问二人。

  闽王与沈奕昀对视一眼,都笑而不语。

  云想容越发好奇的追问,闽王笑道:“女人家家的,好生坐月子,外头的事儿自然有爷们去办,你夫妻,你丈夫还有你哥哥,三个臭皮匠怎么也顶个诸葛亮吧。”

  “父亲也有份儿?”云想容越发的好奇了。

  沈奕昀道:“你也不要多想了,好生调理身子要紧。咱们不是早就商议好了。你只要照看好自己和东哥儿,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理。”

  这两人闭口不言的事,云想容即便动用灵均楼的力量也未必买得到消息,只能无奈的叹息。

  他们有要瞒着她的,她其实也有自己要做的事儿。例如尉迟,例如柔嘉。

  尉迟的狼子野心她既已知晓,那种暗器暗杀的事儿他不是做不出,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若是让尉迟凤鸣不存在,她的丈夫和孩子才能安全。

  而她在宫中小住时候柔嘉的种种算计她不可能忘记,她云想容素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能够原谅旁人的过失。

  如今白莫离已经料理了。再解决了这二人,好歹能够暂且安全,也算减去皇帝的羽翼。

  她沉思时,闽王正说道:“……你这次的事儿做的漂亮,与霜琴和离之后,也好全心全意对待我妹子,你若是对不住她,我可不会饶你,到时候真的派兵围了你的伯爵府,届时动手可就不是演戏了。”

  “就是怕对不住她,才不想留下霜琴这个平妻。既然注定要对不住一个人,怎么也都不会是她的。”沈奕昀诚恳的道。

  说到此处,二人都发现云想容眼皮似乎有些沉重,好像是疲惫了。

  闽王便抓了方才闪掉的水粉色大氅披上,一边系领口的带子一边道:“我回去了。你们也早些歇着吧。”利落系好又抓了观音兜戴上。

  人高马大的,罩在一片明亮的水粉色中当真是矛盾又滑稽。

  云想容这一次十分好心的没有笑他,道:“义兄,我就不送你了,你路上小心。”

  “知道了。得了空我来看你。”

  闽王往外走着,到了门前,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细长条的小巧锦盒来递给沈奕昀,回头对云想容道:“才刚见了东哥儿,一欢喜就给忘了。这个是给孩子的礼物。”

  云想容忙道:“还给什么礼。”

  “要给的,我可是东哥儿的舅舅。”闽王摆摆手,大步流星出去。

  沈奕昀将锦盒jiāo给英姿,让她拿给云想容,自己出去送闽王。

  英姿将锦盒捧到了云想容跟前。

  云想容打开锦盒,看了里头的东西,就是一愣。

  小巧的锦盒里放着的是一枚白玉旋扭龟鹤纹路的印章和一个小册子,拿了印章出来,上头刻着四个字“元素之宝”,竟是闽王的私章,小册子上则是罗列了闽王在京都城的产业,和在福建封地一部分产业的单子。

  云想容面色有些沉重。翻看册子,里头还夹着一张雪花笺,上头写着:“私章可随意调动吾名下产业,洛十岁后,赠与他摆玩历练。”

  闽王如今无妻无子,竟是将东哥儿当自己儿子一样,看那些产业,大约占了他私产的一半了。

  云想容有些无语。

  沈奕昀不多时候就回来了,看了那单子有片刻怔愣。

  云想容仔细打量他神色,怕他多想吃味儿。

  可最后沈奕昀只是道了句:“他也是个痴人。有时我也佩服他。”

  “说的什么话。”云想容脸上发热。

  沈奕昀穿了中衣,爬上榻,在外侧拉了被子侧躺着,笑道:“若当日赢得你的不是我,我自认为做不到他这样。”

  “义兄是磊落之人,你不要想歪了。”云想容紧张的道。

  沈奕昀噗嗤一笑,搂着她到怀中,亲她的鬓角一下,爱惜的道:“我没有想歪,我看的很清楚。也知道你们之间清清白白,他做事有分寸,从不逾越,你更是全心全意对我,我都知道。他如此掏心挖肺的对你好,爱屋及乌,连带着保护着咱们全家,也对东哥儿好,还真的将我当做妹婿来对待。如果我再猜度他,那才是不应该。我想不到当初那么对你的一个人,其实也是个真xìng情的。”

  第四百十七章

  “我又何曾想的到。”想起闽王从初见起,到沈奕昀下了诏狱时她束手无策去求闽王时候所受的“待遇”。那时候只当他是个卑劣的登徒子罢了。如今回想,却只道他是个真xìng情的人--从前他们没有关系,甚至敌我不明,人家又凭什么对待她好?

  二人侧着身子面对面躺着,夜色漆黑,帐子更将透过窗纱照shè进来的月光遮挡住了大半,她瞧不清沈奕昀的神色,却能看到他眸中的碎芒。

  心下一动,云想容掀了被子进了他的被窝,拉着他的胳膊做枕头,左手搭在他的腰上,额头靠着他的肩窝。他身上的热度透过薄薄一层中衣传递过来,很温暖。

  太暖和,就容易困,云想容打了个呵欠。

  沈奕昀亲她的额头一下,才道:“今儿遇上件锦怀了。他特地拉着我问几时得闲,想来咱们府中拜访,看看东哥儿,还嘱咐我满月酒办的时候不要忘了下帖子给他。”

  薛韶之与云敖,当年是辅佐皇帝践祚的功臣,二人关系也极为密切。薛韶之还为了皇帝,被斩杀了全家,还被前太子施以宫刑,如今就只有婢女所生的薛颂一个独苗苗。锦怀是薛颂前些日子才取的表字。

  “薛大少怎么想起与你亲近起来?他父亲管着皇帝的内帑,最是与皇帝亲密的了。我父亲受皇帝的打压,薛韶之不是看不出,与咱们勋贵之间的关系也素来不近,朝堂中那些大臣多少想要巴结薛公子的,他也都避而不及。如今薛锦怀与你套近乎,是他父亲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

  若是薛韶之的意思,那其中必然有yīn谋。可若是薛颂自己的意思,那他也太傻太天真了,皇帝多疑。他就不怕自己胡来,害了他们家?

  沈奕昀无奈的笑,笑声却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很是愉快的道:“你呀,改不了cāo心的毛病。我也是没忍住,才与你说这些事。往后不说了。”

  “我问的你还没回答呢。”云想容捶他胸口。

  沈奕昀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啄,道:“我哪里知道?总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既与咱们亲密,咱们就顺从,且看看下一步他们预备怎么办。”

  “那你明儿就请他来府里吃酒,我给你们张罗一桌好菜。”

  “你还去张罗?自个儿身子顾不顾?”沈奕昀低声训斥道:“以后这些事都放手jiāo给rǔ娘和英姿他们。英姿跟了你这么久,也该提个管事媳fù了。那样她做起事来也更得心应手。你也可以轻快一些,只管照看着东哥儿就是。”

  点了她的额头:“你这丫头,偏偏是个cāo心的命。自己三灾八难的。还不知好生保养。”

  “我也是习惯了。例如这件事,你若是不告诉我,我也要从别处去的消息,反而多费一道程序。现在不是安逸的时候。有了东哥儿,你我更要仔细才是。英姿是很好。有魄力也沉稳,要么我明儿个就吩咐下去,升她做管事媳fù子,让她管府里的人事和杂事,也帮卫妈妈分担一下。他们婆媳二人往后做事也好有商有量的。往后等府里安定了。我在放她出去到铺子里和昆仑夫唱fù随去?”

  “都听你的。只要你自己别累着。”

  沈奕昀收紧怀抱,将她娇柔身子按在怀中。

  云想容安心的闭着眼依偎着他,又打了个呵欠:“沈四,我困了。”

  沈奕昀闻着她身上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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