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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6 章

  的是铁灰色的便服,见云想容奔了进来,忙低声道:“你这里可有能放心说话的地儿?”

  “此处即可,父亲,可是有沈四的消息?”

  云敖点头。左右看看,又吩咐齐鹏飞去门外守着。

  想容这会子才发现云敖身边还站着个挺拔的中年男子。而自己只是在寝衣外披了件大氅,且长发披散……

  不过紧要时刻,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父亲,您快告诉我!沈四是不是真的,真的死了?”云想容抓住云敖的手臂摇晃,桃花眼中仿佛燃烧着两簇火,就似云敖若做肯定回答,那两簇火苗能立即将她自己燃成灰烬。

  云敖低头,在她耳畔低声道:“我求了你薛伯父。将奕哥儿的尸首偷了出来。起初只是怕他尸首被人糟蹋。你薛伯父信佛。又挨不住我请求,就答应了,谁知尸首才刚运出来,半路就遇上闽王带着人要去天牢里给奕哥儿收尸。闽王的人不认得你薛伯父的人,险些大打出手,后亏得齐鹏飞在,才知是自己人。如今奕哥儿的尸首被闽王强行带回了闽王府中。齐鹏飞当时问了闽王,闽王说,早前几日,奕哥儿知道情况不妙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给他收尸。”

  说到此处。云敖退后一步,低声道:“齐鹏飞说,闽王神色有异,想必是碍着人多未尽其言。”

  云想容的心咚咚如擂鼓一般跳着,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心内也升腾起了希望。

  “不行,我要去闽王府看看!”

  “不妥!”云敖阻拦道:“你女流之辈,又不会武技,这会子去若真是奕哥儿无事,岂不是将秘密也暴露给监视的人了吗?就算要去探,也要派有功夫的人去仔细的探!”

  云想容连连点头,“父亲说的是。”看着云敖,云想容不知为何,原本在心底里对云敖的怨此刻似乎都消弭掉了。他们或许做不成最亲密的父女,然而真的到了紧要关头,父亲还是肯帮她的。

  虽然她明白,云敖是很早之前就与沈奕昀和闽王上了同一条船。

  “我这就派人去。”

  云想容就要出去吩咐玉簪去找卫昆仑来。

  谁知刚出门站在廊下,就见卫昆仑领这个陌生男子快步而来。

  见云想容和云敖在此处,卫昆仑也顾不上疑惑,行礼,焦急的道:“夫人,这位是闽王千岁身边的副将。说是有急事相告。”

  云想容看看左右,道:“进来说话。”

  那副将拱手行礼,毫不犹豫进了屋。

  在明亮的灯光下,云想容才看清这位副将就是闽王身边常跟着的心腹,闽王年幼时拿降天锏当马骑被先皇看到,先皇要惩治闽王,闽王却叫身边的人拿降天锏打了先皇。这位副将,就是当时打了先皇的愣头青。

  “末将参见沈夫人。”

  “将军不必多礼,义兄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

  那副将看看左右,见只有云敖与卫昆仑,才低声道:“沈伯爷醒了,闽王命末将即刻来给您送个信儿,免得您着急。”

  “真的?”突然而来的消息,云想容哪里能接受的了?

  若这话是父亲与闽王怕她伤心,合起火来哄骗她呢?

  “是,沈伯爷还很虚弱,但强撑着嘱咐末将一句话,说跟夫人说了,夫人自会明白。”

  “什么话?”云想容紧紧握着衣襟。

  “回夫人,沈伯爷说,他还欠您一个赌约未曾兑现,怎会轻易死了。”

  云想容闻言倒退了两步,仿佛浑身气力都被抽干净了,想起当年沈奕昀下场赴考时与她的赌约,她觉得皇帝为利用他尽极,不会压着他,而他则认为皇帝只会点他做同进士。

  事实上,他中了探花,是她赢了。

  这个赌约始终没有兑现。

  这个秘密,闽王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想不到他还记得!想不到他没有死!!

  卫昆仑已是目瞪口呆,长大了嘴巴,双眼涌出热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云想容则是深吸了口气,道:“既如此,劳烦将军回去告诉沈伯爷,就说家中一切都好,请他静心休养,接下来的事jiāo给我去做即可。还有,请他仔细想想我们之前谈论过的事。”

  副将颔首,拱手行礼退下,趁着夜色赶回闽王府。

  而云想容激动的望着卫昆仑,声音都有些发颤:“这消息,不要外传。”

  “是,是,我知道!”

  “还有,亲密的人也不准说。”

  卫昆仑有些发愣。

  云想容站起身,对云敖微笑,解释道:“我明日,要利用大家的悲怆。皇帝不是敢算计沈四吗?我要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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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结局(上)

  云敖自是知道云想容是什么xìng子。只恨她生了女儿身,又是孱弱的身子,若是生成男子,定然会有一番建树。此刻对上她因得知沈奕昀没死的消息而骤然明亮起来的眼睛,云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像女儿成婚至今不在他眼皮子底下,见面时候能有话说都是屈指可数,长久的分别,导致他对孩子偶尔的想念。虽然气她从前做错的事,但他也曾两度要杀她。这样一来,也就罢了吧。

  云敖叹息一声,道:“既然没事,为父的就回去了。免得你母亲担忧。”

  云想容犹豫道:“母亲那里,父亲就暂且瞒着她吧,免得她告诉了身边的人,消息传了出去反而不好。左右这件事儿要了也就是明日后日了,请父亲去转告祖父和伯父们全家人,明儿能不出门的千万不要出门。”

  云敖感慨颇多的望着云想容,心中对她要做的事已有了大约的猜测,复杂的拍拍她的肩头:“为父知道了,你也多加小心。”

  “是,父亲放心。”

  云想容送云敖到了廊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这才回了屋里。

  卫昆仑此时还处在云里雾里,云想容便笑道:“你去歇着吧,今夜养精蓄锐,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卫昆仑虽不很明白云想容说的一场“硬仗”是指什么,可楮天青已经领命出去带着他们的人煽动学子,就知其中必有缘由,忙行礼退了下去。

  云想容回了卧房,倦意全无,连身上原本的各种不适都感觉不到了,仿佛如今充满了精气神,充满了活力!她这才发现,沈奕昀对她的影响会有这样大,先前她得知他死讯时故作坚强,原来连自己都骗不过。

  一夜好眠。

  次日清早卯时刚过。玉簪就服侍云想容起身。一面为她挽起简单的发髻,簪上白花,一面小心翼翼道:“褚先生已经连夜吩咐人做好了灵车,还从外头带回了五十多个汉子,说是从庄子上带来,来帮着守灵送丧的。”

  云想容点头,自行戴上一对小巧的珍珠耳钉,便站起身道:“褚先生不愧为沈四信任的人。”

  提起沈奕昀,玉簪听得出云想容声音中的沉闷,担心她在伤心。也不敢多言今日去宫里接迎尸首的事。只道:“夫人。柳妈妈已经吩咐厨下预备了粳米粥,您好歹吃一些?”

  云想容点了点头。

  玉簪有些惊愕,原本以为要劝说云想容进食还要费一番功夫的。可她也为此而高兴,这便是自家主子与寻常女子的不同之处。她坚强。临危不乱。丧偶那是塌天的大事,可夫人始终在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直坚强的主持着府中之事,不让他们这些下人感觉到丝毫混乱。

  玉簪恭敬的服侍云想容用饭,云想容的饭量如常,玉簪和柳妈妈就更放心了。

  不多时,楮天青来了。

  “夫人,一切已准备就绪。才刚咱们的人来回。说是城南,城东已分别有千余名学子聚集在一处,浩浩dàngdàng正往西华门方向去,打算要请愿。”

  云想容闻言满意的笑了,起身道:“很好。皇帝不是要利用伯爷的死来激起学子们的支持吗?咱们倒要看看,学子们的力量有多大,皇帝能否承受的住!”

  楮天青已是彻夜未眠,云想容便道:“褚先生先用饭,今日还要劳累先生随行。”

  如此客套,楮天青忙行礼:“夫人严重了,如今四少爷不在了,夫人便是老夫的主人,夫人可尽信老夫,夫人的吩咐老夫定然无所不从。”

  “我自然是信任先生的。”云想容吩咐玉簪去给楮天青上早饭。

  楮天青吃了两个素包子,喝了一碗粥,便撂了筷。

  外头小猴又红肿着一双桃子一样的眼睛,撒腿飞奔进来:“夫人,那些聚集的学子们yóu xing,已经引起许多百姓的围观了,还有一些支持削藩的百姓也参与其中,队伍在慢慢壮大呢。”

  “是么,那皇帝岂不是要乐坏了。”云想容道:“小猴儿,你去吩咐咱们的人散布消息,就说今日沈伯爷遗孀要入宫去迎伯爷尸首回府。料想那些学子定然会前来声援的。”

  “是。”小猴点头道:“那些人现在视四少爷为神谪,将爷看做大周朝建朝以来最大的忠臣,四少爷也算是……死得其所。”

  说到此处,小猴忍不住掉泪,又怕惹了云想容落泪,忙转身出去了,便走便呜呜咽咽哭出声。

  云想容垂眸,长睫掩住眸中情绪。

  楮天青则悲凉的低垂了头。

  辰正时分,外头有人来报:“夫人,学子们的队伍已经快到府门前了。”

  云想容便披上了素白的锦缎大氅,捧着精致的暖手炉,道:“褚先生,咱们该出发了。”

  “是。”楮天青也紧了紧腰上的孝带子,快步出去吩咐。

  出了屋门,云想容才发现原来今日落了雪。

  一片素白的伯爵府在白雪的妆点之下,更显凄凉。

  一路走出内宅,跟上的仆婢就越多,云想容是被簇拥着到了大门前。

  看到那五十多名披麻戴孝的汉子和三十多名护卫改扮的家丁站在灵车后,云想容依旧是有一瞬的怔愣。

  这会子,若是沈四真的死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有现在这般的心情能够坚持下去。

  “夫人!”近百人见了云想容,纷纷行礼。

  云想容今日没戴帷帽,也未遮面纱,一身缟素,容颜欺霜赛雪,初次见者未免惊艳,然思及沈家惨状,不免感慨红颜多薄命。

  “多谢各位今日前来声援。”云想容屈膝行礼。

  “伯爷待我等恩重如山,能随行迎接伯爷,是我等荣幸。”

  众人话音方落,状元胡同两侧就有喧闹声传来。放眼看去,竟是大批学子百姓们蜂拥涌上。而学子四周,还有五城兵马司的人随行,看样子不像是镇压,倒有些护送的意思。

  看来,皇帝已经知道学子们的行动。并且已经吩咐下来善加利用了。

  原本的喧闹嘈杂,在看到门前的灵车和身着缟素的云想容时寂静了下来。

  不多时,学子中就传来低低的哭泣声音。

  云想容泪水翻涌而出,声泪俱下:“多谢众位,随妾身前去迎接伯爷回府。”

  “沈夫人不必客套,沈伯爷深明大义,是我等楷模,能为沈伯爷做些事,也是我们大家的心愿。”

  “正是!沈伯爷是大英雄,真豪杰!”

  ……

  人群中一人开口。便有众人声援。

  云想容行礼道谢。楮天青便朗声道:“闽王欺人太甚。我等前去迎接伯爷回府,也叫那些欺民的藩王勋贵看看咱们学子的力量!”

  “对!叫他们看看咱们的能耐!”

  楮天青的话音方落,立即有学子附和。一时间,伯府门前群情激奋。一副要将藩王剥皮抽筋的模样。

  混在人群中打扮做学子的尉迟凤鸣和柴彬对视了一眼。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沈奕昀的死,激发了云想容对闽王的恨?还是说以后没了丈夫,云想容打算对皇帝示好了?

  也对,毕竟女流之辈,若不服软还能如何?

  柴彬与尉迟凤鸣沉思时,根本没有发现他们身旁两名书生打扮的人,已经盯着他们许久了。

  灵车开拔,云想容随行在一侧,苍白的脸被风霜染上淡淡的粉色。四婢女、卫昆仑,小猴与楮天青都围在她身畔。

  灵车后头是八十名披麻戴孝的“家仆”,人人呜呜咽咽的哭,引得后头随行近乎两千人的学子队伍里不断传来抽噎声,更有声讨藩王的呼号声。

  五城兵马司的人随行在两侧四周。都觉得情况很奇怪。

  可是皇上一大早就下了令,今日由着学子们怎么闹都行,他们只负责跟着象征xìng的保护便是。若真有藩王冲出来要围杀学子,尽管让学子血流成河即可。

  是以他们也都无动作,更无怀疑。

  两千余人的队伍在五城兵马司的人的陪同下,浩浩dàngdàng去往宫门,沿途百姓与商贩见状,有的紧张奔回家中紧闭大门,也有好奇者远远尾随在后议论纷纷。去往宫门的人群就不断在壮大。

  不多时,西华门已近在眼前,可与往常不同,此刻城门前已无侍卫,即便一众学子的队伍再嘈杂,城内的喧闹喊打声也能听的分明。

  云想容心中震动,闽王已经动作了!定然是沈奕昀料定了她今日的行动,与闽王商定了为了配合她的动作!

  心中有暖流涌过。这个人,无论是身体状况好坏,只要有一口气在,就都会理解她的想法和行动,总会心有灵犀做出相应的回应。

  学子们此即面面相觑,原本群情激昂,现在也都化作狐疑。

  楮天青见状朗声道:“是闽王逼宫造反了!”

  “什么!”

  “怎会如此!”

  “闽王竟当真敢作乱!”

  ……

  学子们闻言,都慌了。如此大事,闽王又手握重兵,他们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难道用笔杆子戳死人家?

  楮天青极富有渲染力的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今大周时逢大乱,闽王乱臣贼子人人得而朱之!沈伯爷已经被闽王的人害死了,他还嫌不够,这会子还要控制皇城,不臣之心已太过明白!伯爷的尸首这会子还不知是否是全尸……”

  话到此处,楮天青声音转为悲痛,却因提起了沈奕昀的牺牲而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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