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松语文学 > 其他类型 >宠妻日常/袭夫人成长实录最新章节 > 宠妻日常/袭夫人成长实录TXT下载
错误举报

第 13 章

  ,也就罢了,袭府依然是重孝道的门第,要是老四在家中殒命,他断不会容着那些心肠歹dú的人。这意思您明白吧?”

  老夫人没说话,径自起身,去了里间。

  宁氏望着婆婆的背影,嘴角一牵,笑意透着点儿讽刺。

  主人都躲了,三个人自然不会再停留,相形走出松鹤堂。

  宁氏携了香芷旋的手,笑道:“我得先将长房的人心整顿齐了,再教你持家之道。估摸着老四痊愈之际,也就差不多了。你眼下还是留在房里照料他,闷了只管出门散散心。至于你那两个妯娌,还是过些日子再来往。”

  香芷旋乖顺地点头,“我听您的。”

  宁氏满意地笑了,“那就快回去吧。今日我可是一句玩笑话都没说,要记在心里。”

  这话就是对夫妻两个说的了,两个人齐声称是,目送宁氏走远,才回了清风阁。

  进门之前,赵贺前来请示袭朗:“让人在外地给金钏找个人家,让她隐姓埋名,这样就行了吧?我只是担心,她要是不甘心的话——”

  “不甘心?那就给她找棵歪脖树,让她自行了断。”

  “是。”赵贺又说起袭朗六名亲信的家眷,“要不要再加派些人手保护?”

  袭朗颔首,“有人找麻烦只管绑了,送回来让老夫人发落。”随后又吩咐道,“你记得去打好招呼,老六年少不懂事,先在家里歇几年再说。”

  赵贺记下,出门去办事了。

  香芷旋惊讶不已,进门后直笑着嘀咕:“合着你跟老夫人是一句实话都没说。”

  金钏的下落,肯定要比老夫人想象得好了百倍;至于他的亲信家眷的事,老夫人的准备恐怕一早就落入了他眼界;而六爷袭朋的事,去军营或是安危难测其实都是假的,他分明早已打定主意让袭朋无所事事。

  “只许她吓唬我,不许我让她空欢喜白做梦?”袭朗一面去往寝室,一面除掉锦袍,手势很慢,略显吃力。

  “是不是疼得太厉害?”香芷旋连忙追上去帮他宽衣。

  “嗯。”袭朗自嘲一笑,“再折腾会儿的话,我就得坐软轿回来了。”

  她剜了他一眼,“谁让你逞强的?就不该去,明明让赵贺去传话就能解决的事。”随后手脚麻利地去给他铺好床,“歇会儿吧。”

  袭朗蹬掉靴子,躺在床上,“让赵贺去的话,老夫人把金钏赏给我,他不就把人领回来了么?”

  “……这倒是。”赵贺总不敢替他做这种事的主,金钏那样子过来的话,打发掉就要费点儿周折了。她笑着给他盖好被子,“是你说的这个理,这算是一劳永逸了。”

  袭朗笑微微看着她,“我记得当时有人直皱眉,不高兴我这么做?”

  香芷旋理亏地扯扯嘴角,“我哪里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后来自然是很高兴的。”

  “那你是不是应该犒劳我一番?”他说。

  ☆、第19章

  香芷旋摸摸下巴,“要怎么犒劳你啊?你说吧。”

  袭朗指一指床畔,“坐下,我想想。”

  “嗯。”香芷旋心知他不过是随口一说,笑着在他身侧坐下。

  袭朗问道:“定的哪天出门?”

  “明天。写帖子的时候就定了日期。”香芷旋道,“要去看望的是爹娘在世时的故友,近年来一直在京城做生意。”

  “是哪一家?”

  “夏家。”

  袭朗略一思忖,“夏易辰?”

  “嗯。”香芷旋有点儿意外,“连这都想得到?”

  袭朗就笑,“有名气又姓夏的京城商贾,应该只他一家。”

  “怪不得。”香芷旋解释为何要去看望夏氏夫fù,“爹娘去世后,他们得空就去看看我和大姐,待我们很好。现在我来了京城,理当上门拜望。”

  “是该如此。”袭朗心里想着,若夏氏夫fù是出于真心善待她,这靠山可比香家牢靠。

  含笑走进来,托盘上一碗参汤。

  香芷旋接过,转手递向他。

  袭朗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半坐起来,将参汤喝了。

  之后,香芷旋问起太后多年来给老夫人撑腰的事,“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自幼就相识,这些年往来不断。”

  香芷旋释然。听大夫人话里的意思,现在太后不会再给老夫人撑腰了。原因她不关心,只盼着太后一直如此,再不会为虎作伥。

  说了一阵子话,袭朗记起香芷旋从起床到现在还没用饭,“去用饭吧。”

  “嗯。你睡会儿吧。”香芷旋起身,给他掖了掖被角。

  袭朗阖了眼睑。

  香芷旋静静打量着他,心头暖意涌动。过了好一会儿,觉着他已睡着了,慢慢俯身过去,亲了他额头一下。

  袭朗展臂勾住了她颈部。

  香芷旋被小小的惊吓到了,想逃,逃不掉了。

  “做什么呢?”他睁开眼,笑笑地问她。

  “……犒劳你啊。”她神色窘然。

  “小气。”他说。

  小气吗?香芷旋眨着眼睛,一脸的无所适从。

  他视线锁住她的唇,作势将她往怀里带。

  香芷旋又想跑了,小脸儿瞬间浮上绯红。

  袭朗停留在她颈子后面的手绕到前面,拍了拍她额头,“去吧。”

  香芷旋逃一样转身离开。

  袭朗轻轻笑起来。

  老夫人并没闲着,在房里沉思多时,唤了二老爷、二夫人商议多时,又命人去请大老爷回府。

  大老爷袭兆谦自然不可能随叫随到,到了午后才得空回府。

  ——香芷旋只能从含笑口中听说这些,至于别的,松鹤堂的下人是不肯透露的。

  午饭时,袭朗就起来了,和她一起用过饭。之后赵贺来禀,有幕僚前来探病,他去了东小院儿。

  今日银屏移出府去了,碧玉前来道辞,要回宁氏房里当差。

  香芷旋赏了碧玉两样首饰、几个八分的银锞子。这丫头知进退有眼色,日后又少不得碰面,厚待些总不会出错。

  碧玉千恩万谢而去。

  香芷旋摆弄了一番花瓶里的花,看着满意了,这才罢手,正要提笔抄经时,含笑进门来禀:

  “香家在京城铺子的刘管事过来了,要见您,说有要紧的事。”

  不外乎是香绮旋的事。香芷旋点头,转去厅堂落座。

  不多时,刘管事走进来,毕恭毕敬地行礼,直说了来意:“昨日晚间,何妈妈找到了小的家中,说是二小姐到了京城,没个落脚之地,还说……”

  香芷旋接道:“还说我不管她们,是不是?”

  刘管事讪讪的笑了笑,“也没法子管,小的明白。来这一趟是要知会您一声,小的已为二小姐与何妈妈安排了住处,正打算写信告知香家,依您看这样可行?”

  “自然可行。”香芷旋笑着点头,“是该知会香家,我也已写了信。”

  “那就好。”刘管事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这位姑nǎinǎi要是从中作梗,他夹在中间可就只有两头受气的份儿了。之后又道,“小的听说,大爷正在回京的路上,袭府三爷成亲的时候,他应该赶得及来喝杯喜酒。”

  香芷旋扯了扯嘴角,说声“知道了”,又闲谈几句,唤蔷薇送刘管事出门。

  香家大爷香若松少年时出尽风头,院试、乡试皆博得头筹,在广东名噪一时。那几年香芷旋可没少暗自咬牙,恨老天不开眼。

  真不能怪她看不得香若松好,这人实在是没个男人应有的样子,小肚鸡肠的,经常和老太太一起琢磨怎么整治她们三姐妹,明里暗里的没少下绊子。

  后来的事,让香芷旋心里好过了不少——香若松两次参加会试,皆是名落孙山,被打击的灰头土脸。

  便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香若松也没闲着。香家与袭家尽快结亲,他可是功不可没。今年春日,他第二次落榜之后,并没回广东,留在京城打理产业,四处攀jiāo情。

  老太太生出与袭家结亲的心思之后,将事情全权jiāo给香若松打理。在这过程中,香若松淋漓尽致地展现了无耻的一面,定下香绮旋再到换为香芷旋,都是果决拍板。老夫人这边刚提出让香芷旋代替香绮旋出嫁,他让香家尽快筹备婚事准备嫁妆的书信已经在半路上,意思再明显不过:不惜任何代价,都要促成这桩婚事。

  也正因此,香芷旋才能没费多少周折就从香家要到了那笔银子。

  香芷旋与袭朗成亲之后,香若松去了外地要账——家底被香芷旋掏走大半,他总要弄点儿周转的银子应付日常开销。

  如果还在广东,香芷旋对香若松还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可到了京城就不一样了,夏易辰夫fù就能对付那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

  刘管事走后,香芷旋听含笑说,大老爷过来了,与袭朗去了后面的小花园说话。

  时近黄昏,含笑又来禀道:“大老爷走了好一阵子了,四爷还在小花园。”

  香芷旋思索一会儿,“那我去看看?”

  含笑要的就是这句话,忙频频点头。

  香芷旋转去小花园。

  袭朗置身在月季花丛中,黑色身影在满目火红映衬下,显得寂寥。

  他缓缓踱步,手无意间穿过萧飒的风,拂过随风轻摆的花。

  香芷旋慢吞吞走到他近前,“不早了,晚风凉,回房去吧?”说着话,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神色,和预期的一样,什么也探究不到。

  袭朗闻言望向西方,眯了眯眸子,颔首一笑,转身回往前面。

  这样的他,总是让香芷旋压力重重,疑问只能闷在心里。

  让她没想到的是,晚饭之后,大老爷又来了。

  大老爷与袭朗面容有几分相仿,只是前者气质很是儒雅,目光深邃而温和。香芷旋早就有一个结论了:在这府中,若都能够神色坦然地面对袭朗,那么别人都不会对自己形成压力。

  她上前去,意态恭敬乖顺地行礼。

  大老爷笑容和煦,抬手示意免礼。

  香芷旋知道他是来找袭朗说话的,待丫鬟上茶之后,便自觉地避到了里间,站在帘子内听墙角。

  大老爷和袭朗半晌都不说话,引得香芷旋暗自称奇,心说难不成父子俩是神jiāo,根本不用言语jiāo流的?等了多时,就要按捺不住好奇探头观望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大老爷的语声:

  “方才我又去了趟松鹤堂,你祖母的意思是,你二叔的事,随你,至于老六、老七的前程,你就别出手阻挠了。我是赞成的,你怎么看?”

  “我么?”袭朗道,“不可能朝令夕改。”

  “什么事都不需急在一时。”大老爷用商量的语气道,“让他们得而复失不也一样么?”

  “不一样。”袭朗语声温和,“此事是我出手干涉,不会有人说出您的不是。”

  大老爷沉默下去,过了一阵子才道:“心意已决?”

  “嗯。”

  “那就随你,我总是不能左右你。以前不能,如今更不能了。”大老爷似是笑了笑,“等你伤愈后,到底去何处任职,我再好生想想。”

  “随您。”

  “好生将养,早些歇息。”

  袭朗称是,送大老爷到了门口。

  等袭朗伤愈后,去何处任职,大老爷还要好生想想——这和六爷、七爷的前程有什么关系么?香芷旋想不明白,云里雾里的去洗漱更衣。

  回到寝室,到了床前的时候,愣了愣。

  这一晚,丫鬟只铺了一床被子。

  以后都要这样睡了?她眨着眼睛,看着袭朗犯迷糊。

  “不是你吩咐的?”袭朗故意逗她。

  “不是。”香芷旋忙摇头。

  “那可难办了,你是上来一块儿睡,还是看着我睡?”

  香芷旋能有什么选择,默默地爬上|床,到里侧睡下。

  他转过身来,自然而然地把她搂到怀里。

  香芷旋几次闭上眼睛,都是自欺欺人,完全睡不着,“把灯熄了吧?”

  “我又不想做什么。”

  合着熄灯就是要做点儿什么事?香芷旋真是服了他,“点着灯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找点儿事情做。”

  “……”香芷旋琢磨着前后几句话的联系,竟差点儿给绕晕掉。她要翻身,背对着他的话,脑筋还能转得快一点儿。

  他不肯让她如愿。

  “你这是……”香芷旋的手抬起又落下,不敢推他,“别仗着你有伤就欺负我。”

  袭朗笑起来,侧头去咬她的耳垂。

  香芷旋连忙捂住耳朵,顾左右而言他,“我们说说话,好多事要问你呢。嗯……”她极力找着话题,“大老爷跟你说的话,我听了几句,他说要好好想想你去何处任职是什么意思啊?”一面说一面发愁:他要是总这样闹,这一大晚上可怎么过啊?

  ☆、第20章

  “他不应该好好儿想想么?”袭朗把她的手移到枕畔,漫不经心地反问。

  香芷旋摇了摇头,“是该好生斟酌,但是这件事跟六爷、七爷的前程先后脚说起——感觉有些怪怪的。”

  她担心的是大老爷不赞成他的做法,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却用左右他前程的方式来警醒他。

  袭朗大抵明白她的心意,不想与她过多提及这一类事,“都是外面的事,你不用挂心。”

  香芷旋闻言想到的则是另一回事,有点儿不安,“我知道,不该置喙这些。我只是——”

  “担心我受气?”袭朗这样说着,已经笑起来。

  “我杞人忧天,这总行了吧?”香芷旋嘀咕着,反手掐了他的手一下。

  “他那个人——”袭朗翻身平躺,想跟她说点儿关于父亲的话,却不知该从何说起。父亲之于他,是无法理解无法左右的一个人,他对于父亲而言,大抵也是如此。很多年间,父子间的jiāo集、隔阂、怨怼、让步是怎样发生,又是怎样消散,在心头只存了个模糊的影子,记不清楚。

  尘世风雨,他总是一面经历一面遗忘,不知是出于一面中的无奈、宽仁,还是出于另一面的淡漠、

  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