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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相对,二老夫人见宁氏是诚心诚意来看望的,也就没摆脸色,心平气和地询问袭朗近日情形。

  宁氏笑道:“当官还不就是那个样子么?天没亮就要起身去上大早朝,回来后还要忙到三更半夜,很是辛苦。外人有多艳羡,他就要付诸多少辛苦。”

  “这是实在话。”二老夫人笑了笑,“老四那个人,我说不了他几句好话,但他有勇有谋,这一点我是怎样也不能否认,他前程锦绣已是定势。”又若有所思地看一眼宁氏,“你们家老太爷,这阵子不好过吧?”

  宁氏就笑,“自然。”不睦多年的人,也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没必要说虚话。

  “也没少听说他左一出右一出的闹腾,就是心火病痛催的。”二老夫人道,“我是先心浮气躁才病倒,你们老太爷则是一面生病一面心浮气躁。等过了这一段,他兴许就看开了想通了。”

  “但愿如此,借你吉言吧。”宁氏倒是不敢指望那个人能大彻大悟。

  “那人也是奇了。”二老夫人细想想,有点儿好笑,“他膝下只有老四一个嫡子,不跟老四一条心,跟谁一条心?还不如你这做继母的看的明白。”

  宁氏笑了笑。说心里话,她是旁观者清而已,因为这些年来,没有哪个人一直跟她站在一处。反倒有好处,这使得她能分辨清楚每一个人的xìng情,大抵猜得到每一个人的前景。

  “唉——袭阁老、卫国公、第一重臣,都成了昨日黄花。”二老夫人有些怅惘,“而再过一些年,连个闲人都做不了。都一样,最终的容身之处,不过是三尺黄土。”

  “瞧瞧你,怎么忽然说起这般伤情的话?”宁氏宽慰道,“凡事看开些,人们要是都整日里想这些,怕是一个个都要出家遁入空门了。”

  “我是看开了,可我看开有什么用?”二老夫人苦笑,“娘家还要跟老四继续斗,儿子还要继续记恨老四,等那个守孝的窝囊废回来,还是要上蹿下跳的给老四添堵——能落个两败俱伤也算是他们长进了,我只担心,动不了老四分毫,只落得个凄惨下场。”她眼角闪现一点点水光,“我能指望的,也只有肜哥儿了。这一病,整日里都在想念那个孩子。”

  宁氏也是为人|母的人,听了这话有点儿心酸,“那就把他叫回来,你病着,都没个人侍疾可不成。”

  “学业要紧,他上进,我怎能耽搁他。”

  “那就把那位名儒请到京城来啊。”宁氏建议道,“你总这样下去可不成,听我的吧?”有个人在西府照应着,东府的人也能轻松些。万一这边出了什么事,东府不就要落个薄情寡义见死不救的名声了么?最要紧的是,蒋家不小题大做才怪。

  “别让他折腾了。”二老夫人摆一摆手,“过段日子我大抵就好了。”

  宁氏摇了摇头,“行了,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做主了,晚间跟老四说说,让他派人去镇定接肜哥儿和那位名儒回来,一应花销由东府出。你什么都别管,安心养病才是。”

  二老夫人看住宁氏,半晌扯出一抹感激的笑,再开口,语声有点儿哽咽:“这日子,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窝囊废的夫君、一根筋的长子,想想心里就堵得慌。

  “唉,你要是换了我,岂不早就愁死了。”宁氏半是玩笑半是宽慰,“我这样的日子过了多少年,你最清楚。你又给了我多少气受,就不用我一桩桩说了吧?你又不是全无盼头,可不准总说这些丧气话。”

  二老夫人听了,也不由笑起来。这倒是实话,真换了她是宁氏,怕是一年都过不了。

  也是因此,多年不合的两个人,竟说了大半晌的话。

  太医过来诊脉,开了方子。宁氏亲自指点着丫鬟煎熬,又在这边用过午膳才回了东府。

  回到房里,碧玉就笑道:“有几个管事妈妈回事之后,没有当即照四夫人的吩咐行事,眼下可好了,还在花厅里站着呢,饭都没得吃。”

  “哦?”宁氏失笑,“怎么回事?与我细说说。”

  碧玉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宁氏笑意更浓,“那些人就是那个样子,跟我有时候不也是争论不休么?哪一次我都恨不得给她们一同板子。现在又为难到老四媳fù头上了,也没事,咱们只当不知道。”

  碧玉笑着点头。

  **

  香芷旋睡了个午觉,起来洗漱,换了身衣服,神清气爽地去了花厅,继续晾着那几个人,让别人回事。

  厨房的谢妈妈是头一个上前回事的,把上个月厨房里的开销报给香芷旋听。

  开销有几处对不上,很明显是厨房的买办贪了点儿银子,还没把账做平。

  买办是谢妈妈的亲戚,这一点,香芷旋早就知道,想着以前婆婆的处理方法,便婉言道:“账有差错,你拿回去细看看,是哪个人出了差错,你就让哪一个把亏欠的银子补上。”

  岂料,谢妈妈却道:“不会啊,上一笔账,厨房里给公中多出了几两银子,这笔账是把那几两银子也算进去了,夫人您听我给你算算……”把去年腊月的事情拿出来长篇大乱地说。

  香芷旋微微抿了唇,静静地看住谢妈妈。清澈明亮宛如秋水的目光,逐渐冷得如霜雪一般。

  谢妈妈并不是迟钝之人,莫名觉着脊背嗖嗖冒凉风,便飞快地瞟了香芷旋一眼,一见眼前人那眼神儿,说话都不利索了,随即就噤声了。

  香芷旋却道:“继续说啊。”

  谢妈妈忙道:“奴婢知错,奴婢这就回去……”

  “不必了。”香芷旋合上账本,语声沉凝,“把厨房那个贪便宜的买办换了,你要是仍有异议,意图包庇——”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谢妈妈曲膝行礼,“奴婢这就回去。”

  “嗯。”香芷旋看着谢妈妈蹑手蹑脚地退出,轻轻吁出一口气。不想玩儿新官上任三把火那一套,这些人却逼着她如此。

  这就如杀鸡给猴看,跳出来的吃了瘪,别人也就老实了。

  之后就顺风顺水的了。

  手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厅里又只剩了那几个人。

  香芷旋像是完全忘记了她们,起身就走。

  那几个人实在是撑不住了,慌忙上前行礼认错。

  香芷旋见好就收,摆手让她们下去,该忙什么忙什么。心里却觉得很无趣:怎么非要她甩脸色给人看呢?就那么有意思?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回往清风阁的时候,有一名小厮跑过来禀道:“四夫人,老太爷请您去书房院一趟。”

  香芷旋嘴角一抽。说起来,她还没正经的跟那个公公打过jiāo道,话都没说过几句。命人唤她过去,但愿不是又出什么幺蛾子。

  她点头应下,吩咐蔷薇:“你去前院唤赵贺过来。”万一遇到突发的情况,他就能代替袭朗,及时帮自己拿个主意。这也是袭朗早就跟她说过的。

  ☆、69|第69章

  香芷旋进到书房院的时候,恰逢袭脩出门来。这人近来每日都来这儿侍疾。

  她敛衽行礼,没说话。

  袭脩笑着还礼,随后离去。

  香芷旋带着铃兰进到书房厅堂。

  老太爷坐在居中的三围罗汉床上,精神不错,病情已见大好,却是面色沉冷。

  香芷旋行礼之后,还是不说话,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儿。

  老太爷沉声问道:“老四这些日子是怎么回事?”

  香芷旋不慌不忙地反问:“您指什么?”

  “我命人唤他过来说话,他却一再推脱。就忙成了那个样子?!”

  香芷旋不由想到了下人们传的闲话。是这位老太爷说的,让袭朗少在他跟前儿晃。袭朗没空搭理他了,他又不高兴……她心里发笑,口里则道:“是。”

  倒让老太爷一哽,是实在的xìng情还是故意气他呢?他瞪着香芷旋。

  香芷旋一脸无辜地站在那儿。

  “今日你见着他,跟他说我要见他,请他得空过来说说话。”

  “是。”

  老太爷数了数,这人从进门之后,说了六个字,却已是三句话。这吝啬言语的程度,快赶上老四了。

  香芷旋准备道辞的时候,又听老太爷说道:

  “再有,说说你的事。”

  她微微挑眉,下意识地想到了他勒令袭朗休妻的事,没吭声。

  老太爷道:“你如今已是一府主母,却是这府里出身最卑微的,凡事更要谨慎,切不可行差踏错。不论什么事,都要看的长远些。”

  香芷旋不理他,心说你才知道你儿子娶的人出身不高么?这会儿训诫我是什么意思?早做什么去了?

  “你在香家那些事,我隐约听说了一些。不论老四是个什么心思,如果香家与我都命令你们两人分道扬镳,你们该如何自处?如果我知道有人对老四和你居心叵测却不告知,又该如何?”老太爷说到这儿,语声缓和下来,“是以,我劝你一句,凡事还是要按照长辈的心思行事。”

  “……”

  老太爷并不计较她的沉默,自顾自说了下去:“我如今膝下三个儿子,想一碗水端平,让他们齐心协力,一同光耀门楣。眼下老四成了三品大员,老五过段日子也要到工部行走,只有老三无所事事。你还想安稳地留在袭府的话,便劝劝老四,给老三谋个差事。”

  “……”

  “你可记下了?”

  香芷旋曲膝行礼,转身要走。

  老太爷拧了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怎样只管去做。”香芷旋抬了眼睑,目光如同冬日山间清溪,清澈冷冽,“也曾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却说出这般可笑的话,真是……”她轻勾了唇角,漾出冷屑的笑,毫不犹豫地转身出门。

  赵贺已经来了,就等在厅堂门外,见香芷旋出门,神色冰冷,便以眼神询问。

  “听人说了一通不知所谓的话,没事。”她说。

  **

  谢妈妈手里攥着个小包裹,走进正房,到后罩房找碧玉说话。

  碧玉已听说了下午的事,自是清楚这人来做什么,笑盈盈地让小丫鬟奉上茶点。

  谢妈妈坐下,喝了两口茶,摆手遣了小丫鬟,“我跟碧玉姑娘说几句话。”

  碧玉就问:“妈妈过来是为何事?”

  谢妈妈就笑,“谁不知道碧玉姑娘的耳报神最灵,我过来还能是为什么事?”说着将手里的包裹放到桌上,打开来,取出里面的小首饰匣子,推到碧玉面前。

  碧玉打开来看了看,见是一枚镶嵌着红宝石的金镯子,笑了笑,“这是——”

  谢妈妈笑道:“厨房里头的买办不是我本家亲戚么?今日四夫人上任的第一把火烧到了她头上,要换人呢。可她是府里的老人儿了啊,老夫人当家的时候都给她几分体面的,四夫人却……我就想请你在老夫人面前帮她求个情,起码别丢了差事。”

  “哦。”碧玉笑问,“这么说,这镯子是给我的?”

  “是啊,是啊。”

  碧玉笑着将匣子合上。

  谢妈妈心头一喜,脸上的笑意更深。

  随后,碧玉将匣子推回到谢妈妈面前,“我不能收。老夫人早就吩咐过了,如今既然是四夫人当家,我们房里的人就不能从中干涉,种种事宜概由四夫人做主,断不能胡乱生事损了四夫人的颜面,坏了府里的规矩。”

  谢妈妈脸上的笑倏然消散,随即就起身行礼,期期艾艾地道:“老夫人给四夫人颜面,可是四夫人却是没顾及什么啊……跟了老夫人那么多年的人,说打发就打发了……”

  碧玉板了脸,打断了谢妈妈的话,“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要是我有意往别处想,这可就是挑拨老夫人跟四夫人的婆媳情分。再说了,你们这些人,是跟了老夫人很多年么?一个个儿的还不是那墙头草几边儿倒?得了,不说这些了,我只当你没来过,拿上东西回去吧。”之后不耐烦地摆一摆手,起身去了里间。

  谢妈妈灰头土脸地走了。

  晚些时候,碧玉跟宁氏说了这件事。

  宁氏满意地笑起来,“是该这么做,咱们可不能拆老四媳fù的台。这样对谁都有好处。”

  碧玉由衷地点头。说白了,正房里的这些下人,日后想要过得舒心,都要依仗着四夫人。谁会那么想不开,挑拨着管事跟四夫人捣乱?

  **

  香芷旋回到房里,细细回想着老太爷的一番话,有了不少猜测,却都不能确定。

  赵贺跟到了清风阁,犹豫了一会儿,进门来禀明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事:“上午香家大太太离开之后,老太爷房里一名小厮离府,跟着马车到半路,与香家大太太说了几句话。小厮回来之后,过了一阵子,三老爷房里的一名小厮离府去了香家。”

  “哦。”香芷旋缓缓点头,心头疑惑解开了一半,可是老太爷提及的那句有人对她和袭朗居心叵测,指的是谁,是什么事呢?

  这件事,要跟袭朗说说。她一个女子,能应对的只有内宅这一方天地里的是非,不可能里里外外都算计到。

  袭朗这天一如之前,申正回到府中,换下官服,与香芷旋一同去给宁氏请安。到正房的时候,袭刖和蔚氏正在与宁氏说话。

  袭刖和蔚氏因着袭朗给的好处,日子越来越有盼头,眉宇间都没了往日的冰冷或是暴躁,多了几分喜悦。

  袭脩与钱友梅到的最晚。

  钱友梅为了膈应袭脩,晨昏定省一次不落地带着宜哥儿。只要袭脩要抱或是哄宜哥儿,她就白他一眼,说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你怎么记不住,宜哥儿由我带着,你不能碰他。

  袭脩每次一被她当众奚落就会黑脸,一来二去的,宜哥儿一看到他就往钱友梅身后躲。

  但是钱友梅也是真喜欢宜哥儿,女子么,有几个能不喜欢小孩子?便是起初抵触,照顾了孩子这么久,也已慢慢生出情分。

  三对夫妻陪着宁氏用过饭,又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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