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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

  高中之后当言官,真就够很多人喝一壶的。

  想到这里,香芷旋不由笑了起来。

  **

  皇上认真看了袭朗、蒋修染的奏章之后,将睿王、淮南王唤到面前,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为由,狠狠地申斥了两个儿子一番。

  随后,他做了一件在官员们看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训斥了礼部尚书一通。

  礼部尚书足足挨了一个时辰的骂,完全摸不着头脑,到末了,皇上才给出训斥的理由:办事拖拖拉拉,袭阁老为儿子请封世子的事情,朕早就要你抓紧办,你却到这时还没个音讯!

  礼部尚书闻音知雅,小跑着回了班房,找出袭老太爷那封请封奏折,一刻没耽搁地送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当即批示,命太子拟旨,同时册封袭朗发妻香氏为卫国公世子夫人。

  这下好了,很多上奏弹劾的人脸色发黑,心头尽是yīn霾。到了这种时候,已不能疑心皇上意在捧杀袭朗,这完全就是让他们闭嘴的信号。

  本就该闭嘴了,怎么给睿王、护国公洗清罪名才是重中之重。

  袭朗接到旨意之后,却是若有所思。

  皇上这意思,大抵是暗示他见好就收,不要往死里打压睿王。

  那到底是皇上与周皇后的亲骨ròu。

  香芷旋接到旨意时,心里有点儿不踏实,问了问袭朗,他也没瞒她。

  虎dú不食子,大抵如此。皇上可不是袭家的老太爷,豁不出子嗣的xìng命安危。

  香芷旋担心地问道:“皇上不会因为你知道皇家子嗣秘辛而忌惮你吧?”

  “不会。”袭朗笑着安抚她,“别忘了,我身后有我们的袭阁老。眼下我做什么事,皇上都会往他身上想,这个人,亦是他顾念情分的人。”

  “那还好。”香芷旋环住他身形,“别的我不管,只要你好好儿的就行了。”随后又打趣他,“明明是你设的局,别人却以为你是得了老太爷的指点,会不会不甘心?”

  袭朗失笑,“我巴不得如此。”转念想想,“这样也好,我下手留点儿余地,再谋点儿实际的好处。”

  唉,这只狐狸……她心里含着笑意喟叹着,想到了老太爷说过的那件事,便将经过告诉了他。

  袭朗当即点头,“行啊。大舅兄的文章我看过,略显华而不实。他还是没摸透皇上的心思——监考官也要揣摩圣意评出优劣,皇上重武轻文,喜欢平实而见真功底的文章,偏生一干学子没看出来。过段日子,让大舅兄常来袭府聆听老太爷教诲,自然,我还要给他找个陪读的。”

  他不能够完全信任老太爷和香若松。

  香芷旋理解,欣然点头,又问起蒋修染怎么肯出手相助的。

  说起这件事,袭朗就笑了起来。

  那天上大早朝之前,蒋修染找到他面前,问道:“该出手反击了吧?”

  他颔首。

  “睿王归你,淮南王归我。”蒋修染说,“就别另找人弹劾淮南王了,这事儿我做最妥当。”

  “也行。”

  说来也有点儿邪门,他跟蒋修染是初次联手,事先沟通的也只这三言两语,效果却是最佳。

  随后的日子,睿王与淮南王的亲信开始忙着为他们洗脱罪名。

  事情进展拖拖拉拉,皇上怎么也不肯给个正经的态度。他是没办法给认真处置的态度,认真追究的话,睿王说不定就会摊上大罪,打入天牢、囚禁怕是都不为过。

  太子最是了解皇上,看出端倪之后,出面为睿王讲情,自然,也是软硬相加的言辞。完全不追究是不可能的,多少都要给睿王一点儿处分,打压一下其嚣张的气焰。有这样的态度,在皇上看来,已是难得。起码,太子不是丝毫不顾及手足情份的冷酷无情之人。

  **

  香芷旋抽空去了趟香家,在外院等到香若松,亲口说了老太爷要指点他的事情。

  香若松大喜过望,一揖到地,“阿芷,大恩不言谢。”

  香芷旋失笑,“与我无关,我只是来传话的。”

  香若松却是笑道:“个中轻重我都能想到。回去后让三姑爷选个陪我前去的人吧,如此大家都踏实。”

  他这脑子转得飞快,从来都是让香芷旋钦佩的,也就顺势点头,“我会的。”香若松知道她疑心重不是朝夕的事,眼下这般揣测完全是在情理之中,不让袭朗掺和进去,那再好不过。

  有些时候,女子也要担负起一些不大好的名声,为夫君免去一些纷扰。

  随后,香若松命人取出一份礼物,“你已是一品的世子夫人了,早就该前去道贺,只是如今不便登门,我跟你大嫂正愁着找个由头呢,你既是来了,再好不过。”

  香芷旋笑着接下,由衷道谢,“日后你要常去袭府了,大嫂自然也可以,你帮我跟她说一声。老太太和大太太就免了,到秋日再看情形吧。”

  “我明白。”

  兄妹两个说完正事,香芷旋便道辞,去了宁元娘的住处。

  宁元娘最初养的初七已经长成大狗了,模样讨喜,又是天生xìng子温顺,并不让人打怵。此外,还多了一条一尺多长的小狮子狗。

  小狮子狗名叫十五。

  香芷旋一向觉得叔父给犬类起名字新奇,到了元娘这儿,发现有能与叔父比肩的人了。

  十五一双眼睛黑宝石似的,很活泼的xìng子,特别可爱。它颈间也戴着一个钻石坠子。

  这大概就是蒋修染与元娘初遇时全程参与的小狗了。

  香芷旋从心底就多了一份特别的情绪,没多久就跟十五很是熟稔了,一面抱着十五,一面询问宁元娘近来的情形。

  宁元娘就笑着说起纸笔铺子的情形,“起初两个月只是不亏本,后来才慢慢好转了,有了盈利。婶婶尽量让我凡事亲力亲为,我可是从中历练了不少。”

  香芷旋欣慰地道:“我看过不了多久,你就比我更懂得那些生意经了。我倒是满心都是经商之道,却没正经试练过。”

  “你只要把日子过好就行了。”宁元娘笑道,“便是你有那份心思,四哥怕是也不准。”

  这倒是真的。香芷旋是鲜见的有钱没处花并且夫君不给机会花钱的那种人——平日里所需一切开销,都从他账上出,他时不时的有了进项,还会抽出几张大额的银票给她。他总是觉得她妆奁丰厚,担心她会觉得手头拮据。

  随后,宁元娘说起接下来的打算:“到夏日,我还是想去西山别院消夏。以往有几年就是在那儿过夏天,凉爽惬意些。眼下日子也安生了,不需要再避着谁,我娘要是过去也不怕,不见就是了。”

  “行啊。”香芷旋点头,“我也正琢磨这件事呢。你已有了营生,外面也没是非了,不需再隐瞒行踪。”住在哪儿,元娘都有袭家、蒋家的人暗中保护着,便继续道,“这儿是闹中取静,风景却当真是不如西山别院那边赏心悦目。别耽搁了,这几日就让人去打理好,早些搬过去,天热了人倒懒得忙这忙那。”

  宁元娘笑盈盈点头。

  翌日,香芷旋就派出人手,让他们去宁元娘面前等候吩咐。

  没几日,宁元娘就搬去了西山别院,过起了清静惬意的日子。

  袭府这边,香若松和一个书生每日去老太爷的书房聆听教诲。老太爷生平所学能够得以发挥一点点,精气神又好了许多。另外一面,也亲自上折子针对先前言官的弹劾做出辩驳。

  香大老爷、宁三老爷那边也做出相应的辩驳。只是,前者辩驳折子是香若松代笔,他照抄一份即可。

  香若松固然有极为圆滑刻薄的一面,可聪明才智也是不容忽视的。是得了老太爷的指点,再转头看看自己父亲全无重点的辩驳折子,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才执意相助。

  那场风波,一如袭朗、蒋修染所预料到的一样,弹劾之人不但没能达到目的,反而使得自己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睿王、淮南王对这些人满腹火气,要是他们不能帮自己洗脱罪名,日后就要考虑是不是将这些混账东西视为弃子了。

  所以,到最终,重点落在了睿王、淮南王能否走出困局这件事情上。

  原本,皇上的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偏生周皇后和胞兄周汝德乱了阵脚,前者每日在皇上跟前为儿子叫屈,后者每日进宫痛斥袭朗居心叵测意图打压皇嗣,实乃大逆不道。

  说来说去,把皇上的火气说出来了,罚了兄妹两个禁足。

  淮南王那边并不叫屈申冤,先是下跪认错,随后就开始列举睿王私下拉拢过的朝臣,用意不外乎一个:您可以惩戒我,我无话可说,但前提是,先惩戒那个比我更恶劣的。

  换个格局的话,没人会这么做。这种举措,也只能是龙椅上坐的是这样一个帝王的前提下才能实施,并且是最有效的法子。

  皇上为了堵住淮南王及其亲信的嘴,适当的给了点儿好处,睿王的事情还是留中不发,不予回应。

  当皇帝要深谙某些时候一定要装聋作哑,如今的皇上早已驾轻就熟。

  **

  在宁氏婆媳三个造访秦府十多天之后,钱友兰才有空上门回访。

  那天宁氏去了西府找二老夫人说话,便由香芷旋与钱友梅出面款待。

  蔚氏是不掺和这些事的,这段日子起了学做绣活的心思,每日都与袭胧在一起,让小姑子指点自己。

  钱友兰落座之后,寒暄几句,香芷旋便寻个借口,要起身道辞,留时间给姐妹两个说话。

  姐妹两个却都拦下了她。

  钱友梅言简意赅:“四弟妹又不是外人。”

  钱友兰则是态度诚恳:“没有袭府这层关系,我哪里会有今日,有什么话我都不该瞒着四夫人。”

  香芷旋见姐妹两个都是出自诚意,也就笑着落座,“你们不把我当外人,自然最好了。”

  随后,钱友兰才说起这些日子的经过:“……到了第二天,秦家二夫人、三夫人就开始手把手地教我处理家事,老太爷偶尔也会把我叫过去点拨几句。我倒是想着早些过来说说这些,可是内宅那些事是新上手,要看要学的太多,这才拖延到了今日。”

  香芷旋与钱友梅还是有些意外的,但是话里话外也品得出,钱友兰没少受刁难——秦老太爷可不是会为一点儿是非就发火的人。好在钱友兰想得开,不然,怕是早已抑郁成疾了。

  钱友梅问道:“那你婆婆呢?”

  “她啊——”钱友兰苦笑,“跪了几日佛堂,说身子不舒服。老太爷就让人请了太医,太医说她肝火旺盛,老太爷就说该服yào服yào,哪日没法子再跪佛堂了再说。”

  香芷旋和钱友梅啼笑皆非,心想秦夫人这得是把公公气成了什么样,才到了如今的地步。

  香芷旋叮嘱钱友兰:“那你可要快些学会主持中馈。老太爷于情于理,都不能长期禁足儿媳fù。要是秦夫人免了禁足你还没站稳脚跟的话,情形怕是会更不济。”秦老太爷给了孙媳fù几个月的时间,到那时若还是不能坐稳主持中馈的位子,老人家若是心生失望,保不齐就心灰意冷,不再理会这些琐事,只把钱友兰当成联姻得到益处的物件儿也未可知。

  永远不能希望一个在官场上打拼过的男子过于仁慈,仁慈之于他们,有时候是多余的东西。

  钱友兰正色点头,“放心,我心里有数。老太爷给了我机会,我抓住就是报答他老人家的恩情了。自然,也不想行差踏错惹人非议,平时还希望你和姐姐不要嫌我麻烦,时不时提点我几句。”

  心思如此活络,并且极为务实,哪里需要别人的指点。香芷旋笑着应下,心里却是清楚,末了的话,不过是钱友兰的谦辞。日后的情形,最不济不过是秦夫人与钱友兰暗里对掐,钱友兰被死死拿捏的情形大抵已成过去。

  **

  时近夏日,天气一日比一日炎热起来。

  袭朗想循着之前的例子,早些在室内放冰,香芷旋却阻止了他,一本正经地说自己可不能开这个先例给他惹来纵宠妻子的坏名声。

  这些事,袭朗说话是越来越没分量了,因为她一日比一日更有自己的主见,便是满心为了她着想,她斟酌轻重之后还是不认可的话,就不能再坚持。当真坚持的话,她那张小脸儿能好几日不给他一个笑容,气鼓鼓的小猫似的。

  袭朗休沐的日子大多只是个说法,该忙什么还是忙什么。便因此,请假歇息十日的时候,当即就得到了允许。

  他在睿王陷入窘境时休息几天,让那边喘口气,也正是皇上最希望看到的。

  便因此,他带着妻子、爱犬、数名护卫去了城西别院,提前帮香芷旋安排好了家里一切,本意是还要宁氏等人也一同前去的。

  宁氏笑着说:“我可不去,倒是想去寺里住上几日。”

  钱友梅和蔚氏则是要留在家里照顾孩子,教安哥儿、宜哥儿学着描红认字,眼下两个小家伙刚有点儿兴致,出门一趟怕是就又懈怠,便也万言拒绝。

  袭朗与香芷旋先亲自护送宁氏到了寺里安顿下来,随后又将府里的事情jiāo给袭刖和余下的妯娌两个,这才放心出门。

  香芷旋哪里不知道他费了一番波折,只是想让自己在入夏之前过得舒坦些——从来都是那样迁就她娇气的xìng子,一路上都握着他的手,脑子里则在算着城西别院与宁元娘所住的西山别院的路程,问他:“相隔的路程不远吧?”

  “不远,大约半个时辰的路程。”袭朗解释道,“寻常官宦人家在城西的别院,多是临近西山,近山之处才是消夏排遣心绪的好所在。”

  “那太好了,明日我要去看看元娘,你也一同去吧?”

  袭朗就笑,“元宝呢?”

  “委屈它一半日吧,我怕初七、十五一见它就害怕,它要是再淘气欺负那两个,元娘可就该头疼了。”

  “依你。”

  香芷旋抬眼凝着他,“唉,在一起的日子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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