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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举。换个别人,还真不行。”有几个人能像香芷旋这么说话?言语伤人,语气更伤人,恨不得一句话就让别人的心淌血。

  香芷旋笑起来,“你要是不利用调香的手段加害宁大小姐,我不会这般无礼。你生母要是没卷走夏家的财产、jiāo给你至为dú辣的害人的手段,我也不会冒犯她。见谅吧。”

  “妾身怎么敢怪罪夫人。”夏映凡已经将情绪调整过来,“只是有个不解之处——夫人为何有闲情琢磨我这样一个出身卑微甚至为人不齿的人。我不过是别人手中一粒棋子,有何分量?”

  不用别人嘲笑她了,她已开始自嘲。其实用不着,女子之间说车轱辘话有什么意思?香芷旋道:“如果你是棋子,淮南王是什么呢?”

  “他?”夏映凡抿唇微笑,“不是这样的出身,他算什么东西?”

  香芷旋心头讶然。夏映凡这一刻的眼神透着真切的厌恶。

  以为淮南王很可悲,却没想到,他又可悲又可怜。

  为一个女子奔忙几年岁月,得到的是什么?他什么都没得到,不再继续失去兴许已是万幸。

  忽然间就没了说话的兴致。

  三公主肯定不是能让人评价为好人的人,曾那么执拗甚至偏执地为了蒋修染出尽法宝,但是,不招人膈应。

  而淮南王与夏映凡之间不论发生过什么,不论谁对谁错,都让她心里特别不舒服。就像是看到蛇一样,膈应,透骨生寒。这两个人连哪怕一丁点儿温暖、温情都看不到。

  香芷旋吩咐含笑:“给她找本书,我要去里面歇会儿。”

  含笑称是,转头吩咐小丫鬟。

  香芷旋走向东侧的宴息室时才jiāo待了一句:“既来之则安之,你今日要晚一些回府。”

  夏映凡称是,分外平静。晚一些回府好啊,能晚一些面对淮南王的质问、责难。

  她在他面前的那个虚伪的面目,已到了揭下来的时候。

  不会再逢场作戏了。不需要,也已不能。

  她是棋子,是在夹缝中生存,只为实现一个心愿的棋子。

  她手里哪有什么死士。真正算得死士的,是她。早已料到最坏的结局,还是义无反顾。

  **

  今日,蒋修染又上了一道弹劾淮南王的折子。

  这道折子很有趣,与他上一次的折子一模一样,只是又誊了一遍。

  皇上要是把对睿王的无名火转移到淮南王头上,很好;要是留中不发,没关系,他昨日已写好十五封这样的折子,往后半个月都有事做了。

  最初他当然不想玩儿这套把戏的,可是袭朗对他说:这是袭家的事,你是我表妹什么人?

  把他气得不轻。

  那厮的嘴要是dú起来,是真能往人心口上捅刀子。

  不过后来想想也是,他算是宁元娘什么人呢?对淮南王下狠手的话,宁家要是有所察觉,那群长舌fù想必又要找到西山别院去扰得她不得清静。再者,问过袭朗的安排之后,真挑不出个不是,也只好消停了。

  谁叫他惦记着人家的表妹呢?缺理。

  道理是明白,每每想到那句话,还是恨得牙根儿痒痒,心说袭老四的命怎么就那么好?老天爷怎么就不让他尝尝深陷儿女情长的苦呢?真是不开眼。

  到了下午,蒋修染发现,自己那十五道折子好像是白写了。

  皇上用过午膳之后,就把淮南王唤到了御书房,发了很大的火气。

  宫里相熟的人跟他说,皇上这次是当真动怒了,将龙书案上的一对奏折、账册一本一本摔到了淮南王身上。

  蒋修染琢磨了一会儿,又问了宫人几句,笑了。

  折子没白写,明日继续递添柴加火就成。

  皇上发火,另有原由。

  比起蒋修染的好心情,淮南王像是置身于噩梦之中。

  也不知是谁做的好事,竟将他这几年来私下做生意谋财的事捅到了皇上面前。

  到了皇上嘴里,谋财变成了大肆敛财、居心不良,还将一本本账册摔到了他身上。他倒是想看看账册,心里已慌到了几点,如何也看不清账册上都写了什么。

  父皇的咆哮在耳边回旋,他只能意识到一件事:这一次,母妃怕是都要被他连累,少说也要被父皇冷落一半年了。

  而母妃被他连累之后,少不得要将怨气撒在他头上。

  该生气。他不争气,自幼就不争气,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可他就是想争气,又能争到什么?母妃便是再得宠,到底不是正宫皇后,怎么样也轮不到他建功立业——锋芒越盛,怕是死得越快。

  他不知道是如何离开御书房的,走在宫中甬路上,才想起夏映凡一早就去了袭府,不知她有没有被刁难。

  再抬眼看看天色,惊出了一身冷汗。已时近黄昏,不管宁元娘那边的事情得没得手,此刻夏映凡都必须要回到王府,否则,怕是九死一生。他已惹得父皇暴怒,眼下除了她,没人会给她丝毫的照拂。

  他疾步走出宫门,上了马车,厉声吩咐车夫:“回府!”语声刚落就改了心迹,“不,去袭府!”先到袭府看看情形,夏映凡不在,便是已经回去;若是还在,便是被扣下了。

  ☆、134|131.130.6.1

  因着淮南王心急如焚,车夫快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袭府门前。而淮南王在途中吩咐了侍卫,火速召集人手,前去袭府待命。

  淮南王不待侍卫报上自己的名号就跳下了马车,直奔侧门而去。

  袭府不好进,而且事不宜迟,他与其等着两面的下人jiāo涉,不如自己闯进去。

  奇的是守门的护卫见了他,并未阻拦,反而笑呵呵地作揖行礼,“王爷来了?请。”

  淮南王无暇他顾,急匆匆进到外院,看到前面的两个人,猛然停下脚步。

  三公主在甬路东侧,蒋修染在西侧,此刻俱是回眸看着他。前者现出了狡黠的笑容,后者神色冷漠如常。

  三公主笑道:“这样的日子,还这般失态,不需想也知道是为谁了。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到了外院就老老实实等着吧。袭府的内宅绝不会容你硬闯。我留在这儿,就是等着人回话,允许我进去我才敢往前走。”

  淮南王清楚,三公主所言非虚。香芷旋怀着身孕,袭朗于情于理都会对这一胎极为重视。而他想要独自闯进内宅,绝对不可能。他闻言吁出一口气,横了三公主一眼,“何时轮到你对我指手画脚了?!”

  “哼……”三公主满脸不屑,“今日也不知是谁被父皇骂得狗血淋头,你啊,惹了大麻烦上身,等着倒霉吧。”又挑衅地挑一挑眉,“眼下就觉着我的话不好听了?那你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我这个人没别的爱好,最是喜欢落井下石。”说着想起一事,笑容变得明快,“嗳,到时候你那心上人的日子定是不好过的,我给你个面子,让她去服侍我如何?”

  “你给我闭嘴!”她越是语气轻快,淮南王的怒火就燃得更旺,此刻几乎冲到了头顶,“也不去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怎样不堪的嘴脸!”

  三公主却是不恼,“你这种蠢货看着不顺眼的人,大抵都是别人看着顺眼的人。你要是跟我手足情深我才要喊救命呢,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谁沾你的边儿谁倒霉——到了今时今日,你怎么还没点儿自知之明呢?”

  淮南王面色铁青,意识到一旁站着的人是蒋修染,扯出一抹恶dú的笑容,“你如今倒是豁出去了,是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你了。看着我失意,谁都可以得意,只你没这资格。当初被有些人羞辱的时候,哭得像个傻子似的。”

  三公主仍是不以为忤。这世间能把她气得火冒三丈的人,这辈子只有蒋修染一个。除了他,谁都没那本事,因为她不在意。

  她巧笑嫣然,“这一辈子,人总要犯傻几年、吃亏几次才能明白世道艰辛。我做过什么,从没瞒过谁,你要是有那份闲心,只管敲锣打鼓地去将我那几年做过的傻事宣扬出去,我还真不惧这个。不论我在那人手里栽过多少次跟头,我认。最起码,他有脑子,有过人之处。哪像有些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一辈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遇到了是非,竟龌龊到了谋害一个弱女子的地步——我忙来忙去,最终针对的都是男人,被人称为dúfù我都无所谓,别人未见得有我那点儿道行。是啊,你又该说了,忙来忙去不也输了么?可我输了不丢人啊,我是女子啊。你呢?”说到这儿,她语声微顿,目光倏然变得讥诮、轻蔑,“你是不管男人女人都斗不过的窝囊废!”

  “你!”淮南王真想冲上去狠狠掌掴她。

  三公主柳眉凌厉挑起,“我还告诉你,这辈子能随意轻贱羞辱我的,只那一个人,我自找的,我不怨谁。可你不行,谁都不行。你最好别惹我。别人懒得碰夏氏,是怕脏了手,我可不怕,我管她是蝎子蛤蟆还是蝼蚁dú蛇,落到我手里,都是一个生不如死的下场!不信你试试!”

  淮南王犹如冷水浇头,真不敢接话了。

  一旁的蒋修染看了这一出戏,心说真是有毛病,皇家这些东西就没一个脑子没病的。

  他正要转身去袭朗的外书房,三公主绷着一张小脸儿看着他,“今日你什么都没听到看到,我与你再无瓜葛!你去你那棵歪脖子上傻呵呵地吊死吧!”

  蒋修染下颚抽紧,面部线条更显锐利,目光锋利地看住三公主。

  三公主理直气壮地瞪着他,“怎么?还不准说了?你不也是多少人的歪脖子树么?”

  这个疯子!蒋修染抬手捏了捏眉心。真是邪了,好歹也是公主,怎么偏就不会说人话呢?他腹诽着,到底是忍着没理她。

  方才她所有言语他都听到了,已明白她如今的心境。

  与她的一场纠葛,算是了了吧?最起码她不会再如以前一样想方设法地在他身后放火了。

  不管如何,她对他还保有着一点儿尊重。

  以往的不留情面,是五分烦躁、五分刻意。他了解她的xìng情,给一点儿好脸色,就是给了她无数可乘之机——她就是皇家最狡诈的黑心小狐狸。

  最伤人的无缘人,大抵便是他与她这种。除了伤害,他什么都给不了她,以往是,余生亦是。但是,一个大男人,纠葛已远,不继续伤害她、给她留点儿颜面还是能做到的。

  他转身,“闲得我来这儿。”阔步去了外书房。

  什么东西!三公主望着他冷漠的背影,无声地骂了一句,心里真是不好受。

  这辈子看到他,恐怕都不会好过。

  可是有什么法子呢?她是疯子傻子,他比她更疯更傻,跟这么个人较劲,她真就不如找棵歪脖树吊死来得痛快。

  跟他较劲才是生不如死。

  真的想开了,要放下了。

  是这阵子才想通的,是因留意着淮南王与夏映凡的动静,做足了功夫,大抵猜到了两个人是怎么一回事。初时瞠目结舌,之后才发现,这儿女情长要是一根儿筋地陷进去,迟早要把自己害得凄惨无比。

  有些情意,叫做一往情深。

  有些情意,则叫做自作孽。

  闪过这些念头,她再看向淮南王,眼神里便流露出些许怜悯,叹了口气,道:“走吧,去花厅坐坐,说说话。我先给你打打根基,不然真怀疑你会在这儿害了失心疯。”

  淮南王却望向侧门方向。

  三公主撇了撇嘴,“你那些人何时有过利索的时候?等等吧,半个时辰后他们能赶来就不错了。”又问,“除了与我说说话,等着袭少锋或袭夫人出来会客,你还有别的选择么?”

  自然是没有别的选择。

  袭府的下人奉上茶点,随即不待吩咐便退了下去,留下兄妹两个说话。

  淮南王记挂着夏映凡,问道:“袭少锋在不在府中?”

  “不清楚啊。不过蒋修染过来了,他便是还在外面,也会尽快返回的。蒋修染虽然不是东西,倒是做不出不请自来的事儿,多半是与袭少锋事先说好了的……”

  “那么,她呢?”淮南王不得不打断她的话,由着她说下去,她不知能把话题扯到哪儿去。

  “夏氏么?”三公主笑道,“自然在袭府,放心,她死不了。不是都说了,他们懒得碰她……”

  淮南王拼尽全力控制着自己,“捡要紧的跟我说行不行?”

  “行啊,怎么不行。可我啰嗦了这么多年,你要我一下子改掉是绝不可能的。”三公主促狭一笑,“你心急如焚,可我只是来看看热闹,替父皇传句话给袭少锋。”

  “父皇怎么会让你传话给朝臣?”这是淮南王必须要问一问的。

  “废话!”三公主喝了口茶才道,“太子帮父皇打理朝政,忙得都找不到北了,睿王跟你又把父皇气成了那样,尤其今日……御书房里里外外的人都被骂了个遍,我这不怕死的就去服侍父皇了,父皇也是真被你气迷糊了吧?让我来传话。至于传什么话你就别问了,我是打死也不能与你说的。”

  “行了行了!”淮南王摆一摆手,“能说点儿正事了吧?”

  “自然。”三公主大度地摆一摆手,“我尽量言简意赅啊,可这也是门功夫,一时半会儿火候肯定差了些,你将就着听吧:我也不瞒你,你近日做的事情,我都让人留心窥探着,今日我的人去了西山别院,被人发现了,是袭府的护卫。通禀袭朗之后,回话时倒是也没隐瞒。香露铺子的老板、伙计、夏氏手里的地锦,都被人抓起来了——未时就抓起来了,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全招认了。”

  淮南王想起了夏映凡的话,她说那些人堪比死士,眼下却是这结果。

  三公主继续道:“你也别怪那些人,他们就算是硬骨头,也架不住蒋修染和袭少锋手里的人用刑伺候啊。”

  淮南王瞳孔猛然一缩。

  “知道了吧?兴许从宁元娘婚事生变之后,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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