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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7 章

  多谢你和你夫人。”

  “不必,你该谢的是你的孩子。”他便是再狠,也做不到伤及无辜的孩童,未出生的孩子亦然,“但是要记住,没有下次。我只能饶你一次。”

  睿王妃称是。

  “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袭朗语声温和,“夏映凡与你睿王府可有牵扯?说不说都随你。”

  睿王妃先是垂了眼睑,是出于习惯的反应,这样才能掩饰真实的情绪。袭朗既然已经问起,她不回答的话,他也会命人去查证,或者……刑讯逼问睿王。思忖片刻,她轻轻点头,索xìng将话说透:“王爷早些年收买了夏氏。”她面上对待夏映凡,一直保持着和三公主相同的态度,心里却对那女子再熟悉不过。

  “多谢。”

  睿王妃苦笑。他便是再客气,也无法打消她心头对他的惧怕。他便是继续询问她很多秘辛,她都会知无不言,因为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离开。

  袭朗却没有趁人之危的习惯,唤人送走睿王妃。

  蒋修染过来了。这两日,阿东几个人在远处观望,别院内出过什么事,心里大抵有数,如实禀明了他。

  他既然得了消息,少不得要过来看看。

  趋近这别院时,看看方圆几十里都无人家,不由一笑。

  难怪袭朗要搬来此处小住,难怪淮南王敢亲自率众闯进别院。

  这就是个最适合出事的地方。

  五百死士,要是袭朗准备得稍稍差点儿火候,这别院怕是已遭血洗。

  袭朗出了名的狠戾、残酷,在于他能将人逼至愤怒到疯狂的境地,并且能应对敌手疯狂的反击——敢担负这样的后果,敢担保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他那位夫人也不简单。不是哪个女子都能给予一个男子绝对的信任吧?她信袭朗,才会陪着他面对经历这些。若是不信,才不会接受袭朗的安排,来到这里待产。

  蒋修染一进别院,就察觉到了那种激战之后的气息。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一种感觉,像是走到了一个刚刚打扫完战场的地方。

  血腥气已被除尽,依然不影响他嗅到死亡的气息。

  征战岁月中,常听到一些说法。有人说死于jiāo战之中的人魂魄怨气最重,会在身死之地的上空徘徊多日。

  此刻思及此,蒋修染抬头望了望净蓝高空,戏谑地笑了,想着那说法便是真的,那五百人的魂魄徘徊不走,也只有被袭朗气得魂飞魄散的份儿。

  袭少锋可不就是那么个人么,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他是不会做的,做法正相反,他的对手不论是活着还是死了,都要被气得七窍生烟。

  一名小厮跑过来,请蒋修染随他去袭朗所在的书房院。

  蒋修染进门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三围罗汉床上的袭朗和元宝。

  梅花小几上摆着一局棋,袭朗坐在上手,手里一枚棋子落下。

  元宝乖乖地坐在下手,前一刻在盯着袭朗的手势,后一刻知道有人进门,扭头看了看。

  蒋修染去年与袭朗常在一起议事的时候,见到元宝是常事,与它并不陌生。

  但是元宝也只是与它不陌生而已,从来不会对他示好。

  袭朗唤紫苏进来,把元宝带去里间嚼栗子玩儿。元宝乖乖地跟着紫苏走了。

  袭朗指了指方才元宝坐着的位置,“下两盘棋。”

  蒋修染走到近前,看着坐垫上印着的元宝的爪子印,拧了眉,“你这是不把我当外人,还是故意气我呢?”

  袭朗哈哈一笑,唤小厮进来,换了坐垫。

  蒋修染这才落座,一面对弈,一面听到里面咔吧咔吧的声响,蹙眉道:“什么动静?”

  袭朗就照实跟他说了。

  蒋修染失笑,“有意思。”随后才道,“新添了个男丁?”

  “嗯。”

  “洗三礼、满月酒是不是都要在这儿办了?”

  “自然。”

  “回头我让阿东准备贺礼。”说完这件袭府的喜事,蒋修染才说起睿王的事,“打算怎么处置他?要是留在手里,是个货真价实的烫手山芋,你得赶紧扔出去。”

  “我正琢磨这事儿呢。”袭朗看了蒋修染一眼,“把他扔给淮南王怎样?”

  蒋修染思忖片刻,笑,“再好不过。用夏映凡做做文章。”

  袭朗道,“我已问过睿王妃,她本就是被睿王收买了。”

  “好事。”别说是,就算不是,把那件事安在睿王头上也不难。淮南王那笔帐,蒋修染一直没忘,皇上只让淮南王闭门思过,不足以让他解气。眼下能将皇室兄弟两个绑在一起,便应了恶人自有恶人磨的说法,是最佳局面。

  “这事儿得周密的安排一番。”

  “你安心在家哄孩子,jiāo给我吧。”

  “行啊。”

  蒋修染笑了笑,“事情到现在,你手里那些罪证,是不是该慢慢的扔出去了?”

  “还不行。”袭朗轻轻摇头,“那就像是一笔烂账,现在扔出去,没有获益之人。我得把账面做平,公之于众的时候,吃亏的只有睿王和他的幕僚。不然又是何苦来。”

  蒋修染思忖片刻,“这一笔烂账,是不是太子jiāo给你的?”

  “你这么想也行。”袭朗反问:“太后病故之前,跟你说了些什么?”

  蒋修染一笑,“她能跟我说什么?还没想通?只不过是挖了个坑,差点儿把我半条命埋进去。”

  “那这么说来,到最终,她还是愿意太子继承大统。”

  是在那次之后,皇后、睿王更加激进地拉拢蒋修染,蒋修染却跟家族决裂,用极端的方式自己把自己逐出了家门,继而明里暗里拆睿王的台,与之背道而驰。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袭朗这边很多事才进行得顺风顺水。

  蒋修染则想到了太后之死,“夏映凡是被睿王收买了……那么能不能这样推测——太后病故之前,察觉到了睿王对她暗藏祸心,所以才心寒,用她的方式让我不再接受睿王的拉拢?不,也不对。应该是睿王看出太后到最终还是愿意嫡长子继承大统,并且有意将他打压得没有立足之处,这才起了歹dú的心思。”他目光微闪,“你手里那些要人命的罪证,说不定就是太后jiāo给太子的。”说着说着就蹙了眉,“这么乱七八糟的,早知如此,生前干政、搅局又是何苦来呢?这不整个儿瞎忙了一场么?”

  “这些你我就别费心猜测了,淮南王迟早会弄清楚这些。得安排几个信得过的眼线到淮南王府。”

  “这是自然。”蒋修染不大放心睿王妃,“睿王妃回去之后——”

  袭朗道:“没事,有明宇敲打她,她不敢跟皇后乱说。”

  “他?”蒋修染是没办法信任秦明宇的,“别帮倒忙才好。”

  袭朗笑微微地凝了蒋修染一眼,“胡说八道,那是我弟兄,能力不比你差。”

  “事态这样发展下去的话,秦家只能放弃慧贵妃、淮南王这门皇亲了。”蒋修染想说的是秦家能不能狠下心来。

  “秦老太爷早已有定夺。比起秦家满门迟早被淮南王连累,祖孙两个只能忍痛行事。”袭朗不能不解释,要避免蒋修染信不过秦明宇节外生枝的可能。

  “那我就放心了。”

  “眼下唯一要等的,就是三公主那边的反应。”送亲的兄长半道没了影踪,她应该清楚去向、意图,但是肯定不会如实告知皇上——说出实情的话,袭朗就不需将睿王jiāo给淮南王去折磨,要做的是再布个局,指证睿王擅自回京意图不轨。

  “以她的xìng情,肯定要置身事外。”蒋修染分析道,“她既然已经离京,便不会再愿意被皇后、睿王连累。要是不担心皇后母子二人的野心招致杀身大祸,她这些年完全可以做睿王最出色的谋士,而不会只是帮些不大不小的忙。而最要紧的是,她也怕你不管不顾破釜沉舟,害得她从远嫁路上被揪回来伏法。”

  袭朗笑了笑,“那我就等着看她如何编排睿王了。”

  “反正是不会给睿王脸上贴金。”

  当夜,三公主的亲信加急返回京城,径自找到了城西别院,将三公主的几封亲笔信jiāo给袭朗过目:“殿下请袭大人过目,帮她挑选一封亲笔书信,属下才好转呈皇上。”

  袭朗将几封信都看了看,眼中有笑意,末了选出一封,知会那名侍卫。

  侍卫称是,将信件妥当的收起,“余下几封信,烦请袭大人销毁。”语必匆匆转身离去。

  袭朗回到内宅。

  香芷旋笑盈盈地抱着寒哥儿,正与含笑说着洗三礼的事:“来这儿的话,宾客们就要费一番周折,不然就跟老夫人说说,算了吧,洗三礼而已,到满月时再正经cāo办。”

  “那怎么行。”袭朗将话接了过去,“又不是大肆cāo办,请的也只是通家之好。既是有jiāo情,怎么会在意一半日的辛苦。”说着到了床前,把寒哥儿抱到怀里,语气变得低柔,“又睡着了?”

  “嗯,能吃能睡的,只是哭起来好大声,听着很揪心。”

  含笑给袭朗曲膝行礼,随后退了下去。

  “都说孩子哭是急着长大,不用紧张。”

  “你总有的说。”香芷旋倚着床头,笑笑地看着他,“你舍得回来了?”一整日都没见到他。

  “想我了?”袭朗抬手抚着她面颊。

  “嗯。”她的手覆上他的手,笑着点头,“不行吗?”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何,比以前更依赖他了。

  “就怕你爱理不理的。”袭朗打量着她,“气色好点儿了。”

  香芷旋笑道:“你别担心了。没什么的,服几日yào,坐月子时好生调理就行了。”还打趣他,“我可不像某些人似的,那么怕苦。”

  袭朗笑意更浓,“嗯,这点儿你比我强。”说着放下寒哥儿,将她揽到怀里,“跟我说说,一整日都做什么了?不是一直都在跟人说话吧?”

  “没有。下午睡了两个时辰呢。”香芷旋蹭蹭他衣襟,“谁还能想你想得睡不着不成?”

  袭朗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手抚着她的面颊、颈部,又反复吻着她额角。到了此刻,之前的后怕才袭上心头,很有种近似于失而复得的情绪。

  “在想什么呢?”香芷旋问他。

  “我在想,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恐惧。”他握住她的手。

  “而你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勇敢。”她淘气地挠了挠他手心,抬眼凝着他。没有他,她没勇气和力气熬过那场灾难。

  他低头,吻了吻她,如蝴蝶飞掠花间的轻柔,却含着无限缱绻。

  **

  同个夜晚,淮南王在府中自斟自饮,借酒消愁。

  偶尔,他恨不得一把火将王府烧掉。

  从来不曾这般厌恶过着府邸,因为在很多地方,都能让他想起夏映凡。是最磨人的物是人非的感觉。

  曾经有多迷恋她,如今就有多厌恶她。

  越是厌恶,越是不愿意想起,却越是不能忘。

  那是他的耻辱。

  谁也不能忘记耻辱。

  本该是花好月圆伉俪情深的前景,被她的愚蠢与自作主张毁了,徒留一个最丑恶最荒诞的结局。

  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不堪折磨,说出受谁唆使?

  没指望她会说,但是她若能说出,也能让他省去不少精力、人力。

  他唤来心腹询问。

  心腹吞吞吐吐地道:“夏氏……一直只是被关在庄子上。”

  淮南王冷眼看着心腹。

  “没人敢碰她啊……”心腹一面说着,额头已冒出冷汗,“都知道的,你以前那么看重她,谁敢染指?哪一日您要是改变了主意……他们都怕死。”

  淮南王沉默片刻,苦笑。的确如此,换了他,怕是也会有这顾虑。

  心腹打量着他的神色,略略松了口气,继续道:“平日里没虐待她,却也没善待,如今很是消瘦憔悴。”

  淮南王沉吟多时,“把她给我拎回来,尽快。”

  “是!”

  淮南王继续自斟自饮。

  夜静更深时,夏映凡被带回了淮南王府。

  她站在院中,身形如弱柳,双手反剪在背后捆着,眼睛蒙着黑纱,无从看清所在何处。

  淮南王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脚步不稳地到了她近前。

  她唇角抿紧,神色透着惊惧、戒备。

  淮南王看了她一会儿,指了指室内。

  侍卫将夏映凡推搡进室内,随即无声退下。

  淮南王又喝了杯酒,抛下了手里的酒壶、酒杯,转入室内。

  夏映凡孤零零地站在地上,察觉到人趋近,慌忙后退,“你、你是谁?”语声很是低哑。

  淮南王脚步停下来,眸光一黯。

  她是从来没在意过他的。甚至于,在她心里,不曾在意过她住了很久的王府。

  哪怕对他对这地方有一点儿情分,此刻也该知道置身何处,知道是谁站在她面前。

  他于她而言,如同陌生人。

  这女子的心如同顽石,他几年来的善待,她不曾有一点儿感动,也就始终冰冷、坚硬。

  她或许是做了件天大的蠢事,但是不可悲。

  可悲的是他,因为不论怎样,他的情绪始终被她影响牵动。

  他不是厌恶她,他是恨她,恨得入骨。

  恨不得将她撕碎。

  他没阻止自己那些疯狂的恶dú的念头,动作粗鲁的将她拽

  ☆、143|140.139

  这日深夜,心情原本不错的皇上得知了一件事:

  三公主写信给皇上,称睿王在送亲途中行径放dàng,只顾着游山玩水找乐子,前两日更是因着看中了一名小家碧玉,私自离开送亲队伍,不见了踪影。她既伤心又心急,伤心的是一母同胞的兄长竟将她的终身大事当儿戏,心急的是睿王一去不回头,她不知是继续赶路还是原路返回。

  末了,她请求皇上,若是可行的话,另派一个人送亲,对外只称睿王在途中染了风寒,不能照常赶路。

  一封信里,她的语气又焦虑又恼火又委屈,让皇上为之动容。

  随后,皇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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