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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9 章

  ,只是喜欢元宝而已。

  “是该这样。”三公主又细细端详了寒哥儿一阵子,两个一问一答地说了一阵子话,她将寒哥儿递给袭朗,“去带着你儿子跟元宝玩儿去吧,我得走了。”

  袭朗接过寒哥儿,“不留下来用饭?”

  “不了。”三公主摇头,“出门转转,在你们家逗留太久了也不好。有功夫了再来。”说着话,已向外走去。

  袭朗和香芷旋见这情形,也就没做挽留。

  香芷旋跟上去,“我送送你。”

  “嗯。”三公主回头看看寒哥儿,“寒哥儿,过几日我再来,好吗?”

  “好!”寒哥儿点头,“还来。”

  三公主便又笑起来。虽然明知是人家把孩子教的大方懂事,心里却特别受用,愈发喜欢这孩子了。

  离开袭府之后,三公主想了想,唤车夫去天香楼。

  在宫里总是分外压抑,既然出来了,就散散心。正如香芷旋说的,她便是不吃不睡地把自己熬死,也是于事无补。

  出门时是轻车简从,走在街头并不打眼,只管随心所yù地透过车窗看一看她熟悉的京城。

  马车停在天香楼门前,三公主戴上帷帽,下了马车。举步时无意间往街对面一瞥,不由驻足凝眸。

  天香楼对面是一间食肆,售卖zhà虾、五香野鸭、火腿片、糟银鱼等等,因着做的很是入味,口碑极好。便是她,出嫁前偶尔也会让宫女专程来买zhà虾解馋。

  让她侧目的自然不是这间她很熟悉的食肆,而是一对夫妻。

  蒋修染和宁元娘。

  宁元娘下车的时候,脚刚踏上脚蹬,蒋修染便将手递过去相扶,生怕妻子摔倒。

  随后,两人亲自到了食肆里,过了一会儿走出来,蒋修染手里多了几个油纸包。

  宁元娘没有径自上车,而是四下环顾,伸手指向一间售卖小八珍的铺子,笑盈盈地跟蒋修染说了句什么。

  蒋修染蹙眉,摇头。

  宁元娘就笑笑的静静的看着他。

  还是他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颔首,随即从丫鬟手里接过帷帽,亲手给妻子戴好。之后,一同去了那间铺子。

  一面走着,蒋修染低头看着脚下,该是担心路面不平绊倒妻子吧?又携了宁元娘的手。

  宁元娘的手一味挣扎着,没用,最终只得随他去。

  三公主看得失笑。蒋修染这样子,真是将妻子视若珍宝一般。

  那厮居然也有今天,以前真是做梦都没想过。

  她收回视线,进到天香楼。

  坐在桌前大快朵颐的时候,才若有所悟。

  是真的放下了。

  她这颗心,已被萧默焐热、拴住。

  直到今日,才能确定这一点。

  心里生出几分伤感,几分欢喜。

  用饭回往宫里的时候,她看到一列轻骑飞马越过长街,直奔宫门而去。

  为首之人,大概是秦明宇、夏易辰吧?她猜想着。

  太子大抵清楚夏易辰的出身。

  此次夏易辰前去协助秦明宇,一来是因着夏易辰与皇室的牵扯千丝万缕,能出一份力的时候,含糊不得;二来是因着手握兵权之人曾受过夏家的恩惠,夏家没落之后,多年来为此心怀不忿。

  这样的前提之下,夏易辰出面游说必能事半功倍。夏家的后人已经不在意荣华成云烟,如今又过得不错,别人实在不需耿耿于怀。并且,双方不会跟皇上挑明夏易辰的出身。

  其实,说白了有些事都需要瞒着皇上。皇上呢,不管心里知不知情,都习惯了忽略或者装糊涂。他要是事事追究的话,早就成了睚眦必报的暴君,以仁孝治天下的名声根本无从得来。

  当然了,到了今时今日,皇上并不以那个名声为荣,甚至于,他恐怕要颠覆朝堂百姓对他的看法。

  **

  三公主没猜错,秦明宇和夏易辰回到了京城。

  赵虎先一步去了秦府,向秦老太爷、钱友兰等人报信。离开之前,提醒钱友兰:“六爷在路上受了伤,又没时间好生将养,回来之后怕是就会撑不住,你先请一位太医到府中为好。”

  钱友兰点头,“多谢。”转头吩咐丫鬟取了对牌去外院传话,自己则是坐在圆椅上出神。

  想笑,又想哭。

  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他回京了。

  成亲这么久,他与她只是挂着夫妻名分的陌生人,她只能遥遥地静静地耐心地观望着他。

  宁元娘事情的前前后后,她都清楚。那件事带给他的,是一生的遗憾、失落,且无从对任何人倾诉。

  如果不是为了家族,他不可能答应娶妻的,因为根本无法面对除了宁元娘之外的任何一名女子。

  这些他都不需说,她看得出。

  最初她对他的心态特别冷静、理智,心疼么?不。

  没办法心疼。

  这尘世哪里有那么多过得事事如意的人?

  只说袭府里的大姐、香芷旋,哪一个是心甘情愿嫁进去的?哪一个是平顺地走到后来安稳的情形的?

  大姐跟她说过太多太多那府里的事情,由此她才知道,不要羡妒任何过得比自己好的人,谁的福分都不是从天而降。

  谁都要存着一份清醒,顺着形势去为人处世。

  香芷旋的幸运之处在于,除去自身xìng情的讨喜之处,是遇到了袭朗那样一个更为清醒理智的夫君。袭朗该是那种愿意去看身边人的优点的人,并且做不出高高在上睥睨他人的事。那一个为人艳羡的佳话,是夫妻两个共同谋取的。

  大姐的幸运之处在于,有一个大度的婆婆,更有香芷旋、蔚氏这种不计前嫌把日子往好处过的妯娌。差了哪一条都不行,哪一个人想给大姐气受,都是轻而易举。

  是因着这些事,她起初无法心疼、同情秦明宇。

  在后来就做不到这样了。

  一个宿醉或整夜未眠的男人,一早打起精神神色如常地出门,去为家族奔波劳碌——这样的情形看多了,开始担心他,尝试着给他一点儿照顾。

  在那样的过程中,他看向她的眼神,始终有着一份歉疚。

  他没有低看过她,反而为着一些欠缺而觉着对不起她,尽力帮她照拂娘家,尽力让她手里多一些产业。让她在失落之余,从别处找到一些慰藉。

  这样的男子,品行不会差,甚至是善良的。

  他想为着家族与她举案齐眉,开枝散叶,只是有心无力。

  情意带来的疼,必然需要时间来平复。

  她亦由此有心无力,能给予他的,不过无声的等待,竭力帮他打理好府里的事。

  最无助的时候,她想,便是哪日缘尽,也不需觉得被辜负。他的心给不了她,她嫁之前要的也不是他的心。

  即便后来想得到一点点,也不敢忘记初衷。忘了初衷,便会忘记自己是谁,会生出妄念,会毁掉已算如意的局面。

  前因注定了她必须步步为营时时谨慎的漫长光景。

  离京前,他回房告诉她要出门远行,将祖父、母亲托付给她,说不论怎样,我请你尽力照顾好他们,时时开解一二。

  “请”她尽力照顾。

  她差点儿为这个字落泪,面上还是笑着说好,说这本就是我该尽的本分。

  之后,他就沉默下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亦如此。很少单独相对,实在是找不到话题。

  他拍拍座椅扶手,站起身来,“那我走了。”

  她终是没压下直觉带来的担忧,起身紧张地问:“你会好端端回来的,是么?”

  “我会尽力。”他给了她一个笑容。

  “……”尽力而已,这回应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他就又笑,语气一如叹息,“你要是我,到了如今,也不会笃定任何事。”

  她这才点头,“我等你回来,会好生服侍祖父和娘。”

  他点头,转身出门。

  这一走,便是这么久。府里的人每日都在为他担忧。

  终于回来了,却负了伤。

  月上中天时,秦明宇才回到了府中,先去给祖母、父母请安,又去了小书房,让太医给自己开方子换yào,最后,才回到了正房。

  钱友兰已等得乏了,伏在炕桌上睡着了。

  秦明宇走到近前,拍了拍她肩头,将她唤醒,“我回来了。”

  钱友兰猛然醒来,抬眼看向他。

  他受了好多,唇上多了一撇小胡子,满脸疲惫,一身风尘。

  她笑,却泪盈于睫,慌张地下地去,“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我叫小厨房给你备下了。”

  “不用。”

  钱友兰这才意识到他嗓音很是沙哑。

  秦明宇已经向寝室走去,“先容我睡一觉,实在是乏得厉害。等我睡醒再说话,要是睡得时间太久,你帮我跟祖父和娘说一声,扯个谎,别让他们担心。”

  “好,我记下了。”

  秦明宇进到寝室,衣服未除便歇下。

  与其说是躺下去,倒不如说是栽倒在床上。

  与其说是极快地睡着了,倒不如说是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钱友兰的泪再也忍不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掉下来。

  **

  翌日一早,夏易辰到了袭府,田卫径自将他请到了正房。

  香芷旋急匆匆地跑到院中相迎,元宝追着她出了厅堂。

  “叔父。”香芷旋急切地打量着夏易辰,见叔父面色苍白,透着疲惫。看两眼就红了眼眶。

  夏易辰笑着拍拍她的额头,“你还会哭鼻子呢?”

  “我没照顾好婶婶。”香芷旋羞愧地低下头去,“真恨不得让您打我一顿,这样心里兴许能好过点儿。”

  “胡说。”夏易辰逸出清朗的笑,“我已听说了,你婶婶也没你那么娇气,那点儿伤不碍事。回头你多送些补品过去就行了。”随即就转移了话题,垂眸看着元宝,“元宝让你养得倒是越来越好看了。”

  “是么?”香芷旋漫应一声。

  夏易辰摸了摸元宝的头,“还记不记得我?”

  喜欢狗的人,元宝都能看出来,更何况以前也三不五时地在外书房见到面前的人,并不陌生,便只是乖乖地站在那儿。

  “来,把你爪子给我。”夏易辰对元宝伸出手。

  元宝犹豫片刻,抬起一只爪子,跟他的手搭了一下,便收了回去,继而挪到了香芷旋身边。

  夏易辰哈哈地笑起来,“这个小家伙。”

  “我带您去看看婶婶吧?”香芷旋心绪转移,语声轻快了一些。

  “行啊。”夏易辰一面随她去往樊氏住的小院儿,一面说道,“生元宝的小福今年冬日要是再生几个,你选一个过来养着吧?元宝也三四岁了,等再长大一些,它会觉得闷,有个同伴在一起才好。”

  “好啊。”香芷旋欣然点头,“我正有这打算呢。”

  叔侄两个一拍即合。

  进到樊氏的住处,香芷旋说了几句话,便转去婆婆房里接寒哥儿来见叔父。

  这期间,夏易辰坐到了床前,眼中这才流露出了担忧、心疼,“阿俪那个糊涂东西。”

  樊氏笑着坐起来,“这种话可别跟阿芷说,阿芷会更自责的,她总不能怪罪自己的大姐。”

  “我清楚。”夏易辰握住妻子的手,“你受苦了。”

  樊氏神色愈发舒缓,“你回来最要紧。这点儿皮ròu伤的苦处,可比不得我整日里担心你。你要是再不回来,我跟阿芷不定哪日就要发疯了。”

  她喝了口水,开始与夏易辰细细说起这段日子发生的大事小情。

  夏易辰听得袭朗把钱学坤扔到了大牢里,不由失笑,“少锋这脾气……”

  “你还笑?”樊氏斜睇他一眼,“那到底是阿芷的姐姐,也是阿芷父亲的亲骨ròu,我们就算是跟阿芷再亲,也不能厚此薄彼。我不方便跟少锋求情,这事情你得出面。”

  “小惩大诫而已,不用担心,少锋有分寸。”夏易辰笑道,“再说了,阿芷一定问过少锋的意思了,不然她还能跟没事人一样?人不都是这样么,吃一堑才能长一智。”

  樊氏叹气,“真是跟你们没法子。我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们却正相反。”

  夏易辰解释道:“这次出事的是大人,你才会这样想。要是连累到孩子们,不就等于要了人的命么?阿俪不把这个教训记一辈子,往后说不定就害了她自己的亲骨ròu。”

  “……也是。”

  “到底是近年来的经历处境不同,阿俪与阿芷、我们已不是同路人。”说到这些,夏易辰也不由心生怅惘。他比谁都希望姐妹两个相互帮衬着过一辈子,情形却非如此。与阿芷齐心协力的,不是她的姐妹,反倒是在京城结jiāo的宁元娘、两个妯娌。

  没法子,人这一生哪有十全十美的。

  **

  夏易辰回到京城第三日,将樊氏接回了家中。香芷旋每日都过去看望婶婶,连去了三日后,夫妻俩便不准了。

  “好生在家服侍婆婆、相夫教子。”夏易辰教训她,“你总往我这儿跑算是怎么回事?实在闲得慌,就给我好生琢磨生意经,往后都需要你打理,别整日里没个正形。”又叫人抬了好几箱子账册过来,“都带回去,仔细翻阅。明年开始你帮我合账,我要做甩手闲人了。”

  香芷旋被那么多账册吓得转身就走。

  夏易辰在她身后哈哈大笑,之后命下人追着将账册抬去了袭府。

  香芷旋给叔父整治的yù哭无泪,自此每天没了串门的时间,闷在房里做针线、看账册,有什么事都是听田卫禀明。

  几日后,宁元娘诊出了喜脉。香芷旋连忙前去道贺,之后时日如常。

  宁元娘自此被蒋修染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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