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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9 章

  记伯娘和弟弟,才召了大伯入宫。伯娘放心吧,娘娘在宫里,定是平安如意的。”说到宋嘉言,陈氏就是满腔的恭敬,不管听丈夫说了多少遭皇后娘娘少时多么随和,陈氏都觉着难以想像。她与宋嘉谦是在福闽成的亲,成亲的时候还收到了帝都的礼,一份一份的,宋嘉言也单独备了一份,那会儿她也觉着这位堂妹为人周全,再加上丈夫的解释,只当宋嘉言是个周全又和气的人。

  待再听到宋嘉言的消息,就是宫中赐婚,宋嘉言下嫁方二的时候了。府里跟着哀声叹气好几日,都道宋嘉言命苦。宋家与别家不同,堂兄妹间情谊极好,陈氏还劝了丈夫几次,又帮着婆婆准备给宋嘉言添妆的东西。

  原以为这位表妹就命运就是这般了,谁能料得日后这一场天翻地覆。

  公公急命丈夫与二小叔子来帝都的时候,陈氏就得知了帝都的事。那时,陈氏对宋嘉言的感觉,天崩地裂犹不能形容。

  原本已嫁了人,竟然怀了龙种!怀了龙种已够骇人听闻,宋嘉言还要做皇后了!

  那时,整个宋家都跟着心惊胆战。

  当陈氏真正见到宋嘉言的时候,立后诏书已下。初次见面时,宋嘉言也并不似丈夫旧日所说模样,宋嘉言有一双沉静的眼睛,那双眼睛,似乎能看穿人心。陈氏在宋嘉言面前,都会不自觉的多出三分小心。有时候,陈氏都会不自觉的想:大概,那就是皇后的威严吧。

  尽管宋嘉言这个皇后做的令人诟病颇多,不过,对于宋家,并非没有好处。

  哪怕如宋荣,先时不愿与皇家联姻啥啥的,那是因为宋荣自知凭自家门第,跟皇家做亲,怕是闺女做不了正室,若什么侧妃嫔妾啥的,宋荣还是情愿自家闺女嫁入寻常人家。但是,做皇后是不一样的,尤其,做皇后的人是宋嘉言,宋嘉言还生了龙凤胎出来。

  甭管因谁而贵吧,反正宋家的门第自此高贵了三分。

  宋荣是退下来了,但,宋家子弟们是可以参政议政放心做官的。

  就是陈氏,嫁到宋家来,成了宋家fù。真正待宋嘉言做了皇后,陈氏在做大理寺卿的大伯家,对她亦格外的亲近起来。

  陈氏自杜月娘那边出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宋家被赐侯爵之后,朝廷也赐了新的侯府。其实,陈氏在大伯家当家理事,比在福闽时尚自在三分。宋荣并不多理内宅之事,杜月娘也是个好脾气,就是妯娌杨氏,也不是难相处的xìng子。

  见丈夫已经回房,陈氏问,“二爷用晚饭了没?”在福闽,宋嘉谦是大爷,到了帝都,自然要按堂兄弟间的排行。

  “还没。”宋嘉谦笑,“大伯跟我说了七弟洗三酒的事,来的都是着紧的亲戚朋友。”

  陈氏一面令人传饭,一面道,“放心吧,明天的席面儿什么的,我都预备好了。”宋荣这大伯做的十分到位,完全是拿宋嘉谦当自己儿子培养,各种关系人脉,很早就开始为宋嘉谦铺就。宋荣做到这个程度,宋嘉谦夫fù自然更加用心孝敬。

  “对了,大伯去宫里,皇后娘娘可康泰?”见丈夫看她,陈氏解释道,“伯娘有些惦记皇后娘娘。”

  宋嘉谦道,“娘娘很好。”

  陈氏笑,“那就好,明儿我跟伯娘说,伯娘定会高兴的。”

  承恩侯喜得麟儿,这样的事,自然是广派帖子。

  其实,哪怕没收到承恩侯府帖子的人家,消息恩灵通的,也都知道了。

  譬如,秦家。

  夜已深,秦老尚书与长子秦凤鸣在书房说了半日,命人取了厚氅。

  秦老太太亲自送了过去,问,“这就要睡觉的时候了,你们父子还要出去不成?”

  对老妻摆摆手,秦老尚书道,“你先睡,我和老大瞧瞧峥儿去。”

  秦老太太本想劝几句,看到长子,心下一叹,道,“峥儿睡前院儿书房,这么晚了,有事吩咐丫头去叫他一声,让他过来说吧,你别动了。”

  “无妨,这么几步,我还走得。你先睡吧,我就在前头歇了。”

  老头子这样一根筋,秦老太太只得做罢。给他裹好厚氅,秦老太太道,“慢些走,看清了路,老大扶着你父亲。到了前书房派个丫头回来跟我说一声。”

  秦老尚书应一声,又笑,“自家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抬脚去了。

  秦峥的确还未歇。

  他平日里无甚消谴,又少踏足内宅,心思多在放在公务之上。一年翰林院结束之后,秦峥便到了兵部,只要想做事,自然有做不完的事。

  祖父与大伯忽然来了,秦峥微惊,自桌案后起身,上前扶着祖父到榻上坐了,又命小厮捧来热茶,道,“天这样晚了,祖父、大伯有事,唤我过去吩咐就好。”又吩咐人去内院儿老太太屋里说一声,别叫老太太记挂。

  秦老尚书笑,“不知怎么回事,兴许是年纪大了,到了夜里反是没觉,索xìng过来看看。”叫了秦峥一道坐。

  秦峥公务上的事,真不必家里担忧。

  打发了仆从下去,秦老尚书叹,“一步错,步步错。事到如今,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娘娘在宫里,多亏了皇后娘娘照顾,才保全了xìng命。子熙又添麟儿,这是难得的两家修好的时机。我想着,你明天去承恩侯府走一趟。”宋嘉言这种手段,二婚嫁到凤仪宫,去老梅庵住一年还能风风光光的回去……饶是秦老尚书也不觉着自己孙女还能翻身。

  倒是七皇子被抚于丽妃膝下,秦老尚书以为孙女命不久矣,结果,孙女竟在宋嘉言手中保全了xìng命。

  不管怎么说,这是机会。

  其实,说起来,秦宋两家,本无什么深仇大恨,一切皆是造化弄人。

  “不。”秦峥道,“不必。”

  秦老尚书道,“阿峥,适时的低头并不算什么。何况,要说对不住宋家,是咱家对不住宋家。跟你,是没关系的。这一点,宋子熙心知肚明。”当初,秦峥可是直接上书支持宋嘉言立后的。

  秦峥道,“祖父,不必这般。”

  “前程上的事,我心中有数。若是为了秦贵人,更不必如此。”

  “阿峥,当初,你大姐姐的确是做错了。她对不住你,我代她向你赔不是了。”秦家的大老爷,秦贵人的生父,秦凤鸣起身,对着秦峥深深一揖。

  自从秦贵人进宫,秦老尚书便寻机将外任的长子调回了帝都,如今秦大老爷秦凤鸣在礼部任四品主事。

  秦峥连忙避开,脸上却无半分动容,淡淡道,“这没什么对错之分,娘娘那样做,肯定有娘娘的理由。大伯,恕我不能从命。”

  秦凤鸣面露祈求之色,“阿峥,你们姐弟自幼一道长大,就看在那些年姐弟之情的面子上。”这会儿,秦凤鸣绝不敢做什么国丈的美梦。七皇子在丽妃那里,总不会养死。只要挨到七皇子chéng rén,将来七皇子就藩,秦贵人总是生母,跟着一道去,也是福气。但关键是,秦贵人得能活到七皇子chéng rén。这个时候,皇后在宫里一句话,实在关系到秦贵人的生死福祸。

  可是,秦家在宋家人面前,是没这个脸面的。

  除了,秦峥。

  秦峥一双冷凝的眼睛望向秦凤鸣,轻声道,“当初,娘娘就是看在我们那些年姐弟之情的面子上,才会促成我与仁德亲王府的亲事的吧?”

  “肯定是这样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兴许是临近结尾的原因,总是写了改,改了写的~昨天写了几千字,改到凌晨两点,还是觉着不大满意,就没有发,真不是故意不更的~晚安,我的心肝儿~~~

  157

  宋家的洗三礼过后,就是椒房请安的日子。

  宁安侯夫人纪闵特意进宫,跟宋嘉言细说了回洗三礼的热闹。宋嘉言听得有滋有味儿,中午本想留姨母用饭,结果昭文帝要来,只得罢了,令人装了几匣子宫内点心给纪闵带走。

  纪闵笑着谢恩,道,“看到娘娘顺遂、皇子公主健壮懂事,臣fù就放心了。”她一世没有自己的儿女,自来把宋嘉言当成闺女疼。原本想着亲上加亲,不想宋嘉言有这样的本事造化。如今富贵已极,只盼宋嘉言平安如意。

  “姨母只管放心,如今我在宫里,等闲也见不着外祖母、五姨母,待姨母出了宫,只管叫外祖母她们放心。”她在宫里是中宫皇后,如今即便方太后也刁难不住她。

  纪闵笑应了。

  宋嘉言吩咐梁嬷嬷送了纪闵出凤仪宫。

  纪闵回府,先去了婆婆那里。

  太夫人依旧是那幅慈眉善目的模样,笑问,“娘娘在宫里可好?”宋嘉言少时常来宁安侯府,还险些成了孙媳fù,太夫人待宋嘉言向来亲近。就是那会儿宋嘉言暴出龙种事件,太夫人也没叫家里远了宋嘉言,还亲自带着纪闵去了一趟西山别院。如今宋嘉言做了皇后,太夫人眼里心里更是欢喜。

  纪闵笑,“娘娘安好,赏了媳fù几匣子点心。媳fù还见了两位小殿下,唉呀,那份儿机伶乖巧就不必提了。”接着就是一通夸。

  太夫人乐呵呵的听了,道,“这都是娘娘的福气。人说否极泰来,就是这个理儿啊。”宋嘉言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难走到如今,在太夫人看来,这些都是宋嘉言应得的。

  婆媳两个正在说话,李行远的媳fù荣氏听闻婆婆回府,也忙换了衣裳进来服侍。太夫人笑,“你来的巧,宫里娘娘赏了点心,咱们都沾沾娘娘的福气。”又对纪闵道,“给你娘家和承恩侯府各送两匣子,你母亲不常入宫,定也惦记娘娘的。”方太后那刁人,先时杜月娘进宫就险些动了胎气,纪闵也吃过苦头儿。宋嘉言不想外祖母一把年纪倒去受方太后的气,便不让老人家进宫,逢年过节给子爵府的赏赐都是上上等。

  纪闵笑,“如今有行远媳fù,家里事我都jiāo给她,媳fù也到了享清福的年纪。明儿我就去子爵府一趟,跟我母亲念叨几句,她心里也就安了。”

  太夫人笑,“很该如此。”

  说来荣氏也是侯府出身,她是家中嫡女,李行远却是记在纪闵名下,充做嫡子养,因宁安侯府只此一子,荣家方允了亲事。偏偏,两家这就要办婚事了,宋嘉言怀龙种的事就闹的天下皆知。荣侯府一时间便犹豫了。在当时,不论怎么看,天下人十之八\九都没有看出宋嘉言有皇后命。荣侯府觉着,宋家这是要丢大丑了,做为宋家的姻亲宁安侯府,脸上也不是特别光彩。

  这年头儿,姻亲可是最实在不过的亲戚。

  彼时,宋家一家丢脸,亲戚们都跟着受连累。

  荣侯府犹豫了几日,还是把闺女嫁了过来。一来,这亲早定了,宁安侯府并没有什么失礼之处;二则,荣氏跟父母说了,“女儿如今已经十八岁,退了宁安侯府的亲事,再寻什么样的亲事呢?这年头儿,略微有头有脸的人家儿,哪家没些个糟心亲戚糟心事。一家姓宋,一家姓李,就是诛连九族也诛连不到一处儿的。”

  荣氏嫁过来,很为宋嘉言的事发了一阵子的愁。

  其实,荣氏多心了,她嫁进宁安侯府,宋嘉言只令人送了份贺礼。后来,纪闵去了宋嘉言的别院几趟,并没有带着荣氏。及至宋嘉言大事已定,从西山别院回了宋府,纪闵去宋家,依旧不带她。

  荣氏心里就有些没底,偏偏,她这满腹心事,也没个人可倾诉。丈夫是个粗心的,并不理会这些。荣氏也只得更用心的往婆婆这边服侍罢了。

  说了会儿话,就到了午饭的时候,荣氏忙命人摆饭,服侍着婆婆、太婆婆用饭。

  纪闵道,“坐着一并吃吧。”

  荣氏笑,“我服侍着祖母、母亲用完,再用是一样的。”

  “咱家没那些规矩。”纪闵笑望着太夫人,“我嫁过来后,母亲也不必我立规矩,拿我当个女儿疼。我对你,也是一样的。”

  荣氏瞧着丫头们摆好饭,便笑着坐下了,笑,“就是我家里母亲也常说我命好,有婆婆和祖母这样疼我。”

  祖婆媳三人一并用了午饭。

  ******

  今日既是椒房请安日,来的便不只是皇后家的亲戚。

  承恩公夫人也来了,方家一日不比一日,承恩公夫人就来的勤了些。

  话说有爵人家儿,如承恩公府,子弟多了,哪个就一老本分的?只要有心人寻衅,谁还没个错处?先时三司审了一批,虽然没丢了xìng命,不过该罢官的罢官,该夺职的夺职,前后三代子弟,于朝中者寥寥无几。

  承恩公夫人既然来了,方太后也留了这娘家老嫂子在慈宁宫用膳,又叫了丽妃过来,娘儿几个见面,虽无人说些糟心事,但,这餐饭就是用的无比凄凉。似乎,再如何的山珍海味也难掩方家的落寞。

  待承恩公夫人走了,方太后便想念起自己的皇帝儿子来,遂问身边的嬷嬷,“皇帝晌午在哪儿用的膳?”

  李嬷嬷恭身禀道,“听说,万岁爷去了凤仪宫。”

  听到凤仪宫,方太后又是一阵气闷,也不知那狐狸精又从山上学来了什么狐媚手段,颜色也不出众,脾气也不柔软,怎么就勾得皇帝这么离不开了呢?尤其自老梅庵回来,这都多久了,皇帝再未踏足过他宫别院,当然,往她这慈宁宫请安除外。

  真个狐媚子!

  方太后再如何的厌恶宋嘉言,如今也不敢再率xìng出手了。

  身为皇帝的亲娘,再如何折腾,皇帝儿子也得忍着。只是,方太后在后宫痛快了,端看前朝如今方家的情形,方太后也隐隐明白,儿子这是不满了。

  叹口气,一个女人,忍她一忍,总归是娘家更重要。

  听到儿子又去了凤仪宫,方太后何其扫兴,就不必提了。

  没等到皇帝儿子,倒是等来了亲王儿子。

  仁德亲王来宫里给老娘请安。

  仁德亲王是来孝顺老娘的。

  见着小儿子,方太后从心里高兴,念叨了几句,“好几日不见你来给我请安,还以为你把亲娘都忘了呢?”

  “看母后说的,儿子怎敢忘了您?”仁德亲王做了多年闲散王亲,有钱有闲的,雅趣不少,平日里就很会讨老娘开心。仁德亲王笑,“儿子的属官自南面儿寻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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