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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时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宋文渊穿好衣服,一回头,那厮还在装睡,粗暴地把人扯出被窝,套上t恤,按倒,给他穿裤子。

  康天真闭着眼睛,“我怎么感觉越睡越困了?”

  “你睡太多了。”

  “是吗?”康天真伸手按了按肚子,“我是不是怀孕了?”

  宋文渊手一抖,裤子拉链勾着小肚腩上的肥ròu,康天真嗷地一声,跟条大鱼似地跳了起来,再也不敢搞怪,乖乖地自己坐在床边穿鞋子。

  宋文渊如狂风过境般收拾好行李箱,随手将棒球帽扣在康天真的头上,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拽着康天真,关门奔出酒店。

  赶在最后时刻上了飞机,康天真闭上眼睛,感觉到飞机起飞时的晃动,好心情和这个城市一起被留在了地面。

  回到南京就不能和宋文渊粘在一起了,他住在孔家老宅,宋文渊必然不会和自己去老家同居的,那自己搬去他的家里?

  宋文渊的酒鬼老爸浮现在脑海中,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yīn影,和这样的公公住在一个屋檐下,会被揍的吧?

  康天真想来想去,觉得难过极了。

  越发感觉此次北京之行如同一个色彩斑斓的美梦,yín靡,又幸福。

  下飞机时,康天真冲天的哀怨已经化成实体,头顶的乌云简直用ròu眼都能清晰看见,宋文渊揉揉他的头发,”怎么了?”

  康天真看向他,”你愿意跟我去孔家住吗?”

  宋文渊愣了一下。

  康天真哭丧着脸,”我就知道你不愿意,可是我不想跟你分开。”

  宋文渊明白他在纠结什么,笑起来,”老公现在是亿万富翁了,买套房子来同居,怎么样?”

  太阳破云而出,刹那间骄阳似火,晴空万里无云,暖风扑面,千树万树春花怒开…

  宋文渊笑着思考,”买什么样的房子呢?高层还是别墅…天真喜欢游泳吗…”

  康天真双眼blingbling的,整个人都好了。

  两人分道扬镳后,宋文渊回到了家里,室内一片沉寂,和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他将行李放进卧室,打开窗户透气,站在阳台上拨通了父亲的手机号码。

  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来,”喂,什么事?”

  透过电信号都能闻到那浓重的酒气,宋文渊皱眉,冷冷道,”你最近在哪里厮混?””马勒戈壁的你还想管老子?”宋强怒骂一句,”上次让你打钱,你他妈打到哪里去了?老子没有本金,错过一桩大生意,那可是李白真迹!”

  宋文渊嗤笑一声,嘲讽,”那可真是遗憾。””草他妈你什么态度?”宋强骂骂咧咧,”说话客气点,我他妈是你老子!””我没有你这样的老子,”宋文渊淡淡地说了一句,dàng开话题,”今天打电话不是来听你骂人的,我想问你,当年我妈离家出走,真的是音讯全无?”

  电话那边骤然没有了声音,手机里传来对方粗重的喘息声,很久之后,宋强突然暴怒,咆哮,”谁说过她是离家出走?宋文渊,你妈那个婊子早死了!她半夜投了长江!尸体飘了三天三夜,捞上来肿得像个尿泡,你满意了?”

  宋文渊挂断电话,手指紧紧攥住手机,粗大的关节泛出白色,他望向树冠中斑驳的光影,眼中一片冷漠:当时他已12岁,脑中母亲的印象十分清晰,不会认错。

  十年未见,她应该生活得很好,有着养尊处优的丰腴,眉眼还是那么柔美,没有太多岁月留下的痕迹。

  宋文渊咬紧牙关,睁大眼睛,不敢眨眼,他只要一闭上眼睛,那日在魏氏别墅中的场景就会浮现在脑海中:她认出了自己,刹那间,美丽的眼睛中满是震惊/悲伤/痛苦,和躲闪。

  只一眼,宋文渊已经明白,自己的母亲,她并不想认回自己。

  第49章 师徒赴寿宴

  六月中旬,南京提前入梅了,滴滴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让人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宋文渊现在已经很少去小轩窗,他在古玩街物色好了一家店铺,在街的另一头,距离小轩窗和古今阁有二百米远,位置、租金都很不错,日前正在组织工人装修,准备等黄兴运寿宴后就出师自立门户。

  梅雨季来街上摆摊的小贩都销声匿迹,毕竟古玩字画大多十分怕潮,并且这种天气还来逛街的古玩虫也少了很多。

  宋文渊撑着一把黑伞,从新店走来,远远就看到康天真撑了把彩虹伞蹲在古今阁门口,牛仔裤卷了两道,露出白嫩的脚踝,他穿着一件蓝色t恤,在连绵的雨帘下,越发白得格外莹润,像一件久负盛名的甜白釉,白如凝脂、素犹积雪。

  康天真抬起头,看向停在自己面前的人,脸上绽开笑容,“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宋文渊笑道,“你在看什么?”

  康天真指指脚边的青石板,“看,一只蜗牛,我在给它打伞。”

  “蜗牛不需要打伞,它喜欢水呢。”

  “可是我喜欢给它打伞呀。”

  宋文渊:“……”

  康天真护送蜗牛爬上了墙壁,心满意足地站起来,拉起宋文渊的手,将他拖进古今阁。

  宋文渊进门之前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小轩窗,不出所料地看到黄兴运正坐在店内,苍老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怎么了?”康天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撇嘴,“你老师看上去怪怪的。”

  “嗯,”宋文渊道,“跟他说话做事都要留一个心眼,懂吗?”

  康天真点头,“懂啦,我觉得他像变态,好像随时都会把我拖进小黑巷里ooxx。”

  “!!!”虽然知道这绝对不会发生,可只要一脑补这个场景,宋文渊就觉得血压急遽飚升。

  “但作为一个xìng格刚烈的男人,”康天真继续道,“我一定会大喊雅蠛蝶的。”

  宋文渊:“……”

  孔信没有在店里,康天真颇有一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感觉,大方地偷出孔信的极品茶叶,给宋文渊泡了一杯茶,“尝尝。”

  宋文渊喝了一口,齿间清香四溢,赞道,“很好。”

  康天真开心地笑起来,坐在他的旁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店里的装修有问题吗,你好像都瘦了。”

  “没有,别担心,”宋文渊摸摸自己,又捏了捏康天真,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可能是梅雨季,吃饭吃少了。”

  “我现在每顿都能吃两大碗!”康天真挤眉弄眼地笑,“有时想想你,我还能吃第三碗。”

  宋文渊笑道,“那你可别撑着。”

  “怎么会呢,”康天真笑得像个调戏小fù女的凑流氓,色眯眯道,“我们文渊渊秀色可餐。”

  宋文渊大笑,揉揉他的头发,感受到发丝的细软可爱,满心的爱意蔓延,他拿出手机,“我去中介看了几处房子,你看看喜欢哪个。”

  康天真拿过手机,翻动照片,一套套风格各异的房子来回变换,他看了一会儿,“我看这两套都挺好的,这个是别墅,带花园,位置有点偏,不过别墅都没有在闹市的,这一个就在附近,离我们两家都不远,一碗汤的距离,这是18层,是吗?”

  “嗯,”宋文渊道,“我也喜欢这个,高层空气好,晚上能看到整个城市璀璨的灯火。”

  “那有时间我们去看一看房子吧,其实就我们两个人住,不需要太大空间的,不然哪天我回了美国,你独守空房得多寂寞呀。”

  宋文渊笑起来,“那好,我回去联系一下中介。”

  手机里导入了很多房子的照片,康天真一张一张看过去,手指一动,一张模糊的全家福划了过来,他看着照片,“这个小孩是你?”

  “嗯,”宋文渊和他凑在一起看照片,“这都是老照片了,我翻拍到手机里的。”

  “我婆婆长得真美啊,”康天真口无遮拦地说,“你遗传到她的美貌了呢,公公其实长得也不错,跟我上次见的不太一样,岁月真是把猪饲料。”

  宋文渊:“……”

  康天真盯着照片上柔美的少fù,眉头微微皱起来,抬头看向宋文渊,“婆婆长得有点眼熟……哪里见过呢?”

  “在魏老家里,”宋文渊淡淡地说,“你还喝过她泡的茶。”

  “卧槽!!!”康天真暴跳,“那个培育兰花的大美人!!!可可可……可你们为什么没有相认?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抱头痛哭吗?”

  宋文渊云淡风轻地一笑,“大概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康天真倏地抿紧了嘴唇,他蹙起眉头,想到了好几种可能,低声问,“你觉得她是嫌贫爱富,不愿意认你?”

  心底最害怕的猜测被坦dàngdàng地揭了出来,宋文渊觉得仿佛有一只手冷酷地撕开了心腔,将脆弱跳动的心脏暴露了出来,他屏住呼吸,感觉到五脏六腑撕心裂肺的疼,低声道,“……我不知道。”

  康天真看着他,“这不是你的错。”

  “我不知道,天真,我不知道……”宋文渊拉住康天真的手,喃喃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认我,我……我很……”

  声音渐渐降低,宋文渊话没说完就闭了嘴,他不愿带着这样的恶意去揣测自己的母亲,他宁愿催眠自己:她只是有难言之隐。

  康天真凑过去,捧起他的脸,细碎地亲吻着,“一定有什么原因的,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相信我,宋文渊,她是爱你的。”

  “嗯,”宋文渊笑起来,“不过我也不是很在乎。”他揉揉康天真的头发,在心里想:我并不在意什么父母什么亲情,早已经失去的东西没有强求的必要,从此之后,只要有你陪在身边,就够了。

  人只要一忙起来,时间就会快得不可想象,宋文渊又在装修新店、又在四处看房,还能抽出时间将黄兴运的寿宴安排得妥妥当当。

  寿宴毕竟不是小事,黄兴运一大早穿戴整齐,坐进车中,他特意将花白的头发染回黑色,看上去年轻了许多,其实他只有五十岁,却在丧妻失子的打击下蹉跎得仿佛古稀老人。

  宋文渊开着车,“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师今天看上去容光焕发。”

  黄兴运摆摆手,自嘲道,“年过半百,正如日头西沉,算什么喜事。”

  “哪一天的日头不会西沉?”宋文渊和气地笑道,“傍晚还能有夕阳红呢。”

  “哈哈哈,”黄兴运大笑着捋了捋头发,“你这孩子……生在宋家真是可惜了,你要是我的孩子,以你的天赋和我的栽培,现在早已是古玩行里的头一份儿了,比当年的孔信要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定不会像你父亲那样,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到处给儿子添晦气。”

  宋文渊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猛地攥紧,指骨处泛出白色,他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后座那得意忘形的老人,他温和地笑起来,寒潭一般的双眸却一片冷漠,淡淡道,“是我没有福气。”

  “是我没有福气啊,”黄兴运长叹一声气,“曾经我也有你这样优秀的儿子,琅轩……我的琅轩……那样惊才绝艳的孩子……谁曾想竟然……唉……”

  车子停在路口等红灯,宋文渊漠然地看着前方,随口问道,“你和师母都是才华横溢的人,琅轩哥自然不会差,而我爸爸是个酒鬼,妈妈在我12岁就失踪……老师,你对我妈妈还有印象吗?”

  “你妈妈当年……”黄兴运想了一会儿,唏嘘,“她可是有名的才女,一手蝇头小楷端正秀丽,花鸟鱼虫无一不精,和你父亲是郎才女貌,可惜,世事无常……”

  宋文渊问,“你知道她当年那件事情的细节吗?”

  “还提这些往事做什么,”黄兴运伤感地说,“其实,若要追究,当年的事情我也有责任,如果那晚我一直陪在你父亲身边,他就不会被坏人利用,签下那张十五万的借据,也就不会回家打你妈妈,直接导致她的离家出走,文渊,我对不起你。”

  宋文渊喉咙口一阵恶心,他深吸一口气,将胸口的郁卒硬生生咽下去,深情道,“你不需要道歉,老师,我知道爸爸是什么样的为人,也一直都明白你的光明磊落,这事不能怪你。”

  黄兴运叹气,“唉,你妈妈那样贤惠温柔的女人,是你父亲不懂得珍惜。”

  “不知道妈妈现在怎么样了,离开了我们父子,她有没有过得平安喜乐,”宋文渊感慨,“归根究底,还是我爸没有用,不能明辨忠jiān,在十年前,十五万可不是个小数字,听我爷爷说,当年多亏老师你伸出援手。”

  “哪里,哪里,”黄兴运微笑着自谦,“我和你父亲是发小,断然不能见死不救,你爷爷拿了家传的古画来找我,虽然我自己财政也很紧张,但依然拿出大半身家,买了那幅画,助你爸爸躲过一劫。”

  宋文渊一愣,“买?”

  “嗯?”黄兴运慈爱地看着他,“怎么了?”

  “当年签的不是借贷合同吗?”宋文渊问,“我爷爷以古画抵押,借款十五万……”

  “当然不是,”黄兴运斩钉截铁地说,“当时宋家早已没落,你爷爷能力有限,你父亲更是游手好闲,哪里去挣十五万来赎回古画?这笔jiāo易不管签什么合同,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穿着制服的门童过来帮忙泊车,宋文渊下车,抬头望了望恢弘的大厦,瞥了身侧的老人,淡淡道,“所以你才放心地送古画上了国外拍场,是吗?”

  黄兴运的和颜悦色彻底用尽,他不悦地质问宋文渊,“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文渊,你是我一手教导出来的徒弟,我为人怎样,你该心中有数,就凭我和你父亲这样过硬的jiāo情,你也不该为了那些不负责任的道听途说,前来怀疑真正关心你的人。”

  宋文渊一脸惭愧地说,“我太不懂事了,老师,今天说了这些混账话,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虽然在门口发生了不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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