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4 章
”
现在他太紧张,怕一激怒他,做出过激的事,所以我先妥协了。
听到我不报警,他长松了口气,也放开了我的手,但是目光却还是紧盯着我手里的手机。
“你要说什么,就赶快说。”
我边说边按了下电梯按键到一楼。
“欧阳,美国那个案子,只要你改下口供,我就答应和你离婚,而且净身出户。”
布满血丝的眼睛凝视着我,着急而迫切。
我看出他是认真的,现在他已经是嫌疑犯,这个污点会伴他一生,即使在国内,他依旧会每天担惊受怕。这样的结果,正是我想看到的,但是我也不想把他逼狠了,怕他再次做出过激伤害的我事,还有这两个月来,我也想通了许多,与其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报复,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忘记过去,不想再和他继续纠缠下去。
离婚案不会那么快给出结果,可能还会有个半年,我是真的不想再和面前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所以林琨提出这样一个jiāo易,我心动了。
“给我考虑一天。”
我没有立即答应他。
林琨也没有逼着我立即答应他也知道我要时间考虑,随后说明天再联系我就离开了。
等带林琨走后,我才发现自己手心都是汗,回到家后,立即将门反锁,窗户关紧窗帘拉上,自从上次被绑架后,我就变得特谨慎。
我给小悠打了电话,想让她帮我出出主意,将事情和她说过后,她也觉得不要再和林琨纠缠下去的好。
“这种男人,最好立即和他离婚。”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我明天和他见一面,将婚离了。”
之后又和小悠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我又联系了律师,让他将离婚协议准备好。第二天上午,我和律师和林琨见了面,将协议递给他,他看了看,并没有立即签字。
我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开口道:“林琨你应该了解我,答应的事,我是不会反悔的。只要你一签字,我立即订机票去美国。”
听到我这么说,林琨没有再犹豫,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之后又一起去了民政局。
一年多的婚姻,今天就彻底的结束了,对面前的这个男人,爱过也恨过。但从今天过后,我要彻底的忘记他。
又过了一个月,有天和小悠在街上逛街,看到了方世杰,他正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心瞬间仿佛被针刺了下,难受的厉害。
我想转身,不想和他碰上,但是在我转身的时候,他发现了我,还叫了我的名字。
“欧阳,好久不见。”
他走到我身边,目光依旧是温柔的。
“好久不见。”
虽然在见到他的那刻内心就起了波澜,但是表面上却十分淡然,甚至露出一抹笑容。
他目光深深的凝视着我,仿佛想要看到我灵魂深处,见到我笑,他嘴角的笑容僵了下。
“我辞掉了工作,而且已经考上了研究生。”
他有些激动的说道,眼中露出期待之色。
“是吗?那恭喜你了。”
听到他考上研究生,我是真心为他高兴,随后目光移向他身边的那年轻的女孩,和他很配啊!内心仿佛空了一块。寒暄完后,我应该转身离开,但是却忍不住说了句:“你女朋友很漂亮啊!”
方世杰愣了下,随即着急的解释,“小言不是我女朋友,你别误会。”
他说完话后,旁边的女孩也连连点头,手还朝着卫生间的方向指了指,“我男朋友去厕所了。”
知道方世杰没女朋友,之前低落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开心的想要转两圈,嘴角都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和方世杰分开后,旁边的小悠,目光暧昧的看着我,笑道:“欧阳,你喜欢那个叫方世杰的男人对不对?”
我一惊,脸噌的下就红了,说道:“没,没有啊!”
“别否认了,你的喜欢都写在脸上,欧阳,既然喜欢了,就去追。我觉得方世杰对你也肯定有好感。”
小悠挑着眉看着我,根本隐瞒不了她。
“我怕,怕再次被背叛,被伤害。”
我叹了口气的说道,将内心的顾虑说出来。
小悠听完我的话后摇头,“欧阳,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你千万别错过了,你不能因为受过一次背叛,就将所有男人都贴上一个坏男人的标签,这样对喜欢你的人来说,并不公平。”
小悠也曾经离婚,甚至比我受到的伤害更大,但却一直相信爱情,也相信爱情的美好。这样的人才是最勇敢的,所以她今天才会如此幸福。
和小悠分开后,我脑海里还一直回dàng她对我说的话,也许我该勇敢一次,不能再逃避。
我鼓起勇气,拿出手机,拨通了方世杰的电话,那边几乎是秒接。
“欧阳,我刚也准备打电话给你,没想到你打过来了。”
电话那头,方世杰非常激动又兴奋的说道。
听到他的声音,内心的彷徨和不安瞬间消失了。
半个小时候,我和方世杰坐在咖啡厅里,桌上放着一捧红玫瑰,娇艳yù滴。
…………
欧阳的番外完!
第三百七十三章 番外:我叫顾言墨
“野孩子,杂种……”
稚嫩的骂声从一个个孩子的口中说出,随即是嘲笑声,他们也许只是觉得好玩,却没有想过那些说出的字眼有多么伤人。
“不是,我不是野孩子,我也不是杂种……”
我红着眼眶,捏着拳头大声的反驳,看到他们嘲笑的脸,心里难受的想哭,嘴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自己不是野孩子。
“你就是,你妈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啊,呜呜……”
我扑上去,拳头打在那小胖子的脸上,将他压在身下,吼道:“不准骂我妈妈!”
“妈妈,妈妈,救我!”
小胖子边哭边喊,满脸鼻涕眼泪,露出害怕之色,瞬间没了刚刚的嚣张。旁边的几个孩子见我发了狠,一个个吓的都跑掉了。
“哎呦,我的宝贝儿子,你个小杂种,敢打我儿子。”
耳边突然传来女人的怒吼,我身体缩了下,紧接着,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身体也跟着倒在地上。我撑着手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刚爬起来,耳朵就被人用力的揪住,我疼的眼泪直冒。
“小杂种!”
听到那一句小杂种,我气的浑身发抖,抓着女人的另一只胖手,就狠狠的咬了下去。女人疼的大叫一声,接下来就是拳打脚踢,我终于是受不住,松了口,倒在地上,全身疼的直冒汗。
之后女人抓着我到了我家里。
“小墨!”
妈见到我后,惊呼一声,满脸心疼。
“红岚,你儿子打伤我儿子,又咬伤我,这笔账我们好好算算。”
胖女人妞着我的耳朵,不松手,瞪着我妈,厉声说道。旁边的小胖子哭的撕心裂肺。
“小墨是好孩子,他绝不会无缘无故的伤人。”
妈走过来,拉开女人的手,然后将我抱在怀里,手轻抚着我的脸,眼眶都红了。
“妈,他们骂我是野孩子和小杂种,还骂你,我才打的。”
我委屈的说道,之前一直没哭,在被妈抱着的那一刻,终于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妈眼中闪过一抹难受,手在我头上摸了摸,随后对那胖女人说道:“杨姐,你刚刚也听到了,是你儿子先骂我儿子的。”语气中透着愤怒。
胖女人一听我妈说的,脸上的ròu都在抖,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厌恶的看着我和妈,“骂怎么了,骂就能打我儿子了?我这手都被咬破了,这么小心就这么歹dú,长大了怕也是个杀人放火的混子。”
“闭上你的嘴,我儿子脸都肿了,是你打的吧!你一个大人,竟然恨的下心打一个六岁的孩子。”
妈紧紧的抱着我,我能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怒气。
这时候门口来了一个很瘦的男人,脸色有些难看,一进来就拉着胖女要离开,嘴里连连说道:“回家了……”
“你个窝囊货,儿子被打了,屁都不放一个,怎么的,是不是看上那狐狸精了?”
胖女人目光在妈和那男人身上扫了好几眼,那眼神我很讨厌。
妈突然放开我,然后阳台拿起拖把就朝门口的女人打去,“滚,你们都给我滚。”
胖女人见我妈像疯了一样,立即拉着孩子走了出去,但那嘴却没有停,什么难听的都骂了出来。旁边的男人一直让她少说两句,拉着她急急离开。
总算是清净了!
妈将门关上,将拖把放回阳台,然后拉着我进到浴室,用毛巾沾了水,给我洗脸,很轻。
“小墨,疼不疼?”
妈的声音都已经哽咽,眼眶里都是泪。
我摇头,伸手给妈擦眼泪,说:“妈,我一点也不疼,真的。”
只是我没想到,我说不疼,妈眼泪流的更多。
“妈妈,对不起,以后我不打架了。”
我无措的看着她,也哭了起来。
妈帮我洗完了脸和手后,又牵着我手到了卧室,让我坐在床上,拿出了一个小医yào箱,给我手上的擦伤贴上了创口贴。脸上也涂了yào膏,原本火辣辣痛的脸涂yào后,清清凉凉的,非常舒服。
“妈妈,爸爸在哪?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如果他在,别的小朋友一定不敢再欺负我,也不会骂我野孩子和杂种了。”
我期待的看着面前的妈妈,希望她能告诉我爸爸在哪,从懂事起,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看到爸爸。
给我涂yào的手停了下来,妈抿着唇,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眼底深处满是痛苦和愧疚。
“小墨,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妈抱着我,痛哭的说道。
“妈妈,我不提爸爸了,你别哭了好吗?我以后再也不提了。”
我着急的说道。
妈妈松开我,擦了擦眼泪,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好,妈妈不哭了,小墨晚上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一听吃的,我注意力稍稍转移了点,抓着妈妈的手,说:“鸡腿还有辣辣的牛ròu。”
妈妈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嘴里说了句好,将医yào箱放好后,就到厨房去了。
我拿出里的作业本,开始写作业,但是因为手擦伤了,很疼,所以写到很慢,直到妈妈做好饭后,我才做完。闻着从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我赶紧将本子和铅笔收好放进书包里后,快步跑进了厨房。
“小馋猫,马上就能吃了。”
妈妈揉了下我的脑袋说道。
我喜欢吃辣,尤其是妈妈做的水煮牛ròu,每次吃的鼻涕眼泪流都还要吃,对于我来说,是最美味的食物。
第二天的时候,家里突然多了一个男人,一见到我就抱起我,然后还给我小汽车。我激动又期待的看着妈妈,询问:“妈妈,他是我爸爸吗?”
没想到我一问出口,妈妈和男人就突然变了脸色。
妈妈从男人怀里抱我下来,拉我到一边,柔声说:“小墨,那个是严叔叔,不是爸爸。”
刚刚的激动和兴奋都变成了失望,我抿着唇,红着眼眶看向那个叔叔,我多么希望他就是我爸爸。
之后的一连几天,严叔叔都会来我家,对我很好,总是给我带好吃的和玩具。晚上的时候,妈妈对我说:“小墨,你喜欢严叔叔吗?让他做你的爸爸好不好?”
妈妈看着我,有些紧张。
我反应非常激烈,猛的摇头,说着不要。当时我觉得要是严叔叔做了我的爸爸,那我真正的爸爸就不能回来了,所以我厌恶,排斥严叔叔做我爸爸。
长大后的我,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总是悔恨万分,如果不是我的反对,也许妈妈会一直幸福的活着。
此时的我,一直哭,甚至说出了讨厌妈妈的话。我看到妈妈脸变得惨白,露出受伤难受之色,重重的叹了口气。
在那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那个严叔叔,妈妈也不再对我说起让谁做我新爸爸的话。
在之后的几年,爸爸依旧没有出现过,我也不再妈妈面前提,两人相依为命,虽然苦,但却是我最快乐的时候。但是老天爷却在一天的下午,让我变成了孤儿,那天发生的事,不管过去多久,都历历在目,深入骨髓。
那天是周末,妈带我买衣服,刚下公jiāo,一个男人就过来抢走妈妈肩上的包,妈着急的大喊:“我的包。”就朝那男人追了过去。”
“吱……”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紧接着是砰的一声,那声音像一个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脏上,我甚至忘记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妈妈躺在地上,血蔓延开来,鲜红鲜红的!
她艰难的扭过头,目光看向我,想说什么,但是一张嘴,血就从她嘴里流出来。
我失了魂般朝她走过去,越走越快,最后扑在地上,抱着她,哇的下,痛哭出声。
“妈,妈……”
我喊着她,惊慌又无助。
她抓着我的手,紧紧的抓着,似乎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
之后我就像身在梦中般,那么不真实,我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人,一直抓着妈的手,哭着让她别离开我。
医生将我的手用力的扯开,我站在手术室外,目光盯着手术室的门。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不断安慰自己。
明明是八月的炎热天气,我却觉得遍体生寒,一直打着冷颤,唇齿哆嗦。
我从未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漫长,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我来说都是煎熬。
过了很久很久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我扑到走出来的医生面前,目光期待的看着他。
“我们尽力了。”
他对我摇了摇头,同情的看着我。
抓着他的双手蓦然松开,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一步步走向那被盖上了白布的人。我颤着手揭开那块白布,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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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的婚姻,今天就彻底的结束了,对面前的这个男人,爱过也恨过。但从今天过后,我要彻底的忘记他。
又过了一个月,有天和小悠在街上逛街,看到了方世杰,他正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心瞬间仿佛被针刺了下,难受的厉害。
我想转身,不想和他碰上,但是在我转身的时候,他发现了我,还叫了我的名字。
“欧阳,好久不见。”
他走到我身边,目光依旧是温柔的。
“好久不见。”
虽然在见到他的那刻内心就起了波澜,但是表面上却十分淡然,甚至露出一抹笑容。
他目光深深的凝视着我,仿佛想要看到我灵魂深处,见到我笑,他嘴角的笑容僵了下。
“我辞掉了工作,而且已经考上了研究生。”
他有些激动的说道,眼中露出期待之色。
“是吗?那恭喜你了。”
听到他考上研究生,我是真心为他高兴,随后目光移向他身边的那年轻的女孩,和他很配啊!内心仿佛空了一块。寒暄完后,我应该转身离开,但是却忍不住说了句:“你女朋友很漂亮啊!”
方世杰愣了下,随即着急的解释,“小言不是我女朋友,你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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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方世杰没女朋友,之前低落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开心的想要转两圈,嘴角都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和方世杰分开后,旁边的小悠,目光暧昧的看着我,笑道:“欧阳,你喜欢那个叫方世杰的男人对不对?”
我一惊,脸噌的下就红了,说道:“没,没有啊!”
“别否认了,你的喜欢都写在脸上,欧阳,既然喜欢了,就去追。我觉得方世杰对你也肯定有好感。”
小悠挑着眉看着我,根本隐瞒不了她。
“我怕,怕再次被背叛,被伤害。”
我叹了口气的说道,将内心的顾虑说出来。
小悠听完我的话后摇头,“欧阳,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你千万别错过了,你不能因为受过一次背叛,就将所有男人都贴上一个坏男人的标签,这样对喜欢你的人来说,并不公平。”
小悠也曾经离婚,甚至比我受到的伤害更大,但却一直相信爱情,也相信爱情的美好。这样的人才是最勇敢的,所以她今天才会如此幸福。
和小悠分开后,我脑海里还一直回dàng她对我说的话,也许我该勇敢一次,不能再逃避。
我鼓起勇气,拿出手机,拨通了方世杰的电话,那边几乎是秒接。
“欧阳,我刚也准备打电话给你,没想到你打过来了。”
电话那头,方世杰非常激动又兴奋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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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候,我和方世杰坐在咖啡厅里,桌上放着一捧红玫瑰,娇艳y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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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番外:我叫顾言墨
“野孩子,杂种……”
稚嫩的骂声从一个个孩子的口中说出,随即是嘲笑声,他们也许只是觉得好玩,却没有想过那些说出的字眼有多么伤人。
“不是,我不是野孩子,我也不是杂种……”
我红着眼眶,捏着拳头大声的反驳,看到他们嘲笑的脸,心里难受的想哭,嘴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自己不是野孩子。
“你就是,你妈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啊,呜呜……”
我扑上去,拳头打在那小胖子的脸上,将他压在身下,吼道:“不准骂我妈妈!”
“妈妈,妈妈,救我!”
小胖子边哭边喊,满脸鼻涕眼泪,露出害怕之色,瞬间没了刚刚的嚣张。旁边的几个孩子见我发了狠,一个个吓的都跑掉了。
“哎呦,我的宝贝儿子,你个小杂种,敢打我儿子。”
耳边突然传来女人的怒吼,我身体缩了下,紧接着,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身体也跟着倒在地上。我撑着手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刚爬起来,耳朵就被人用力的揪住,我疼的眼泪直冒。
“小杂种!”
听到那一句小杂种,我气的浑身发抖,抓着女人的另一只胖手,就狠狠的咬了下去。女人疼的大叫一声,接下来就是拳打脚踢,我终于是受不住,松了口,倒在地上,全身疼的直冒汗。
之后女人抓着我到了我家里。
“小墨!”
妈见到我后,惊呼一声,满脸心疼。
“红岚,你儿子打伤我儿子,又咬伤我,这笔账我们好好算算。”
胖女人妞着我的耳朵,不松手,瞪着我妈,厉声说道。旁边的小胖子哭的撕心裂肺。
“小墨是好孩子,他绝不会无缘无故的伤人。”
妈走过来,拉开女人的手,然后将我抱在怀里,手轻抚着我的脸,眼眶都红了。
“妈,他们骂我是野孩子和小杂种,还骂你,我才打的。”
我委屈的说道,之前一直没哭,在被妈抱着的那一刻,终于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妈眼中闪过一抹难受,手在我头上摸了摸,随后对那胖女人说道:“杨姐,你刚刚也听到了,是你儿子先骂我儿子的。”语气中透着愤怒。
胖女人一听我妈说的,脸上的ròu都在抖,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厌恶的看着我和妈,“骂怎么了,骂就能打我儿子了?我这手都被咬破了,这么小心就这么歹dú,长大了怕也是个杀人放火的混子。”
“闭上你的嘴,我儿子脸都肿了,是你打的吧!你一个大人,竟然恨的下心打一个六岁的孩子。”
妈紧紧的抱着我,我能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怒气。
这时候门口来了一个很瘦的男人,脸色有些难看,一进来就拉着胖女要离开,嘴里连连说道:“回家了……”
“你个窝囊货,儿子被打了,屁都不放一个,怎么的,是不是看上那狐狸精了?”
胖女人目光在妈和那男人身上扫了好几眼,那眼神我很讨厌。
妈突然放开我,然后阳台拿起拖把就朝门口的女人打去,“滚,你们都给我滚。”
胖女人见我妈像疯了一样,立即拉着孩子走了出去,但那嘴却没有停,什么难听的都骂了出来。旁边的男人一直让她少说两句,拉着她急急离开。
总算是清净了!
妈将门关上,将拖把放回阳台,然后拉着我进到浴室,用毛巾沾了水,给我洗脸,很轻。
“小墨,疼不疼?”
妈的声音都已经哽咽,眼眶里都是泪。
我摇头,伸手给妈擦眼泪,说:“妈,我一点也不疼,真的。”
只是我没想到,我说不疼,妈眼泪流的更多。
“妈妈,对不起,以后我不打架了。”
我无措的看着她,也哭了起来。
妈帮我洗完了脸和手后,又牵着我手到了卧室,让我坐在床上,拿出了一个小医yào箱,给我手上的擦伤贴上了创口贴。脸上也涂了yào膏,原本火辣辣痛的脸涂yào后,清清凉凉的,非常舒服。
“妈妈,爸爸在哪?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如果他在,别的小朋友一定不敢再欺负我,也不会骂我野孩子和杂种了。”
我期待的看着面前的妈妈,希望她能告诉我爸爸在哪,从懂事起,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看到爸爸。
给我涂yào的手停了下来,妈抿着唇,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眼底深处满是痛苦和愧疚。
“小墨,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妈抱着我,痛哭的说道。
“妈妈,我不提爸爸了,你别哭了好吗?我以后再也不提了。”
我着急的说道。
妈妈松开我,擦了擦眼泪,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好,妈妈不哭了,小墨晚上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一听吃的,我注意力稍稍转移了点,抓着妈妈的手,说:“鸡腿还有辣辣的牛ròu。”
妈妈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嘴里说了句好,将医yào箱放好后,就到厨房去了。
我拿出里的作业本,开始写作业,但是因为手擦伤了,很疼,所以写到很慢,直到妈妈做好饭后,我才做完。闻着从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我赶紧将本子和铅笔收好放进书包里后,快步跑进了厨房。
“小馋猫,马上就能吃了。”
妈妈揉了下我的脑袋说道。
我喜欢吃辣,尤其是妈妈做的水煮牛ròu,每次吃的鼻涕眼泪流都还要吃,对于我来说,是最美味的食物。
第二天的时候,家里突然多了一个男人,一见到我就抱起我,然后还给我小汽车。我激动又期待的看着妈妈,询问:“妈妈,他是我爸爸吗?”
没想到我一问出口,妈妈和男人就突然变了脸色。
妈妈从男人怀里抱我下来,拉我到一边,柔声说:“小墨,那个是严叔叔,不是爸爸。”
刚刚的激动和兴奋都变成了失望,我抿着唇,红着眼眶看向那个叔叔,我多么希望他就是我爸爸。
之后的一连几天,严叔叔都会来我家,对我很好,总是给我带好吃的和玩具。晚上的时候,妈妈对我说:“小墨,你喜欢严叔叔吗?让他做你的爸爸好不好?”
妈妈看着我,有些紧张。
我反应非常激烈,猛的摇头,说着不要。当时我觉得要是严叔叔做了我的爸爸,那我真正的爸爸就不能回来了,所以我厌恶,排斥严叔叔做我爸爸。
长大后的我,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总是悔恨万分,如果不是我的反对,也许妈妈会一直幸福的活着。
此时的我,一直哭,甚至说出了讨厌妈妈的话。我看到妈妈脸变得惨白,露出受伤难受之色,重重的叹了口气。
在那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那个严叔叔,妈妈也不再对我说起让谁做我新爸爸的话。
在之后的几年,爸爸依旧没有出现过,我也不再妈妈面前提,两人相依为命,虽然苦,但却是我最快乐的时候。但是老天爷却在一天的下午,让我变成了孤儿,那天发生的事,不管过去多久,都历历在目,深入骨髓。
那天是周末,妈带我买衣服,刚下公jiāo,一个男人就过来抢走妈妈肩上的包,妈着急的大喊:“我的包。”就朝那男人追了过去。”
“吱……”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紧接着是砰的一声,那声音像一个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脏上,我甚至忘记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妈妈躺在地上,血蔓延开来,鲜红鲜红的!
她艰难的扭过头,目光看向我,想说什么,但是一张嘴,血就从她嘴里流出来。
我失了魂般朝她走过去,越走越快,最后扑在地上,抱着她,哇的下,痛哭出声。
“妈,妈……”
我喊着她,惊慌又无助。
她抓着我的手,紧紧的抓着,似乎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
之后我就像身在梦中般,那么不真实,我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人,一直抓着妈的手,哭着让她别离开我。
医生将我的手用力的扯开,我站在手术室外,目光盯着手术室的门。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不断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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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漫长,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我来说都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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