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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9 章

  耳恭听!”

  上官凝半侧着身子,恰好露出美好娇美的侧颜,指甲大小的粉色玉石耳坠在初秋的阳光下,闪着梦幻般的光晕。

  崔氏眼神没有焦距一样的落在虚空中的某一处,屋外一只羽毛黄中带绿的小鸟儿落在了窗台上,红色的嘴巴敲击着窗台的木楞,发出笃笃笃的声音。

  崔氏像是突然被人从梦中叫醒,视线也重新收回,出乎上官凝的意料,崔氏竟然直接从自己的衣襟里拿出了一物儿,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

  上官凝心头一跳,这个东西,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前世的悲剧源头就在于此。

  只是,崔氏拼了自己和女儿的xìng命都没有jiāo出去的东西,为什么却如此毫无征兆的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郡主对这条链子应该并不陌生吧?”

  崔氏的这条链子,和上官凝手里的三条链子除了形状之外,完全相同。

  而这四条链子便是覆灭整个上官一族的罪魁祸首,更是能搅动大雍政权甚至于是天和大陆风云的信物。

  这条链子,也可以说是崔氏的保命符,可如今崔氏却将这东西亮出来,是想要做什么?

  “认得!”

  上官凝淡淡点头,回了简单的两个字,如今除了慕殇没人知道,这几条能够影响天下局势的东西有一多半都在自己的手中。

  “郡主可知这东西为何会在婢妾的手里?”

  崔氏今日的举动和话让上官凝吃了一惊,看样子,崔氏竟然是打算将那些埋在其心里的秘密说出来,可是,为什么?

  “郡主苏醒的前两个月,婢妾忽然收到了府外送进来的一封密信。”

  崔氏并没有等着上官凝的回答,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目光幽幽,似乎又回到了几个月前。

  “密信上说知晓婢妾的身份,想要与婢妾面谈。郡主可能不知,婢妾从小便在教舞坊长大,从小受尽欺辱,一生最大愿望就是能够知晓自己的身世。”

  崔氏的嗓子一直沙哑,加之现在情绪有些起伏,声音就更加的低沉不清,不过却还是能分辨出所说的内容,崔氏仅剩的一只眼睛里波光粼粼,有悲有怨亦有恨。

  “婢妾按着信上的地址一路找去,果然那人如约到了那地方,不过那人一直戴着一个斗笠,黑纱遮面,我从头至尾都没有瞧见这人的容貌。”

  “但姨娘却对此人的话深信不疑!”

  崔氏眼神一眨,点了点头,的确,虽然没有见到那人的样貌,但是那人却将自己身上的胎记说的清清楚楚,甚至连自己六岁之前对桃花花粉过敏一事都知晓。

  崔氏的后腰处,有一个双月牙样的粉色胎记,那月牙栩栩如生,如果不是崔氏自己清楚,恐怕所有人都要以为那是崔氏为了美丽而特特意用染料画上去的。

  ------题外话------

  呜呜呜~酒儿又悲催的感冒啦,昨天酒儿所在的城市突然降温,但是傻酒儿却只穿着短袖T恤,于是…。现在季节变化,宝儿们也要注意增减衣物啊,么么哒!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全部现世

  “不错,我对此人的话的确没有怀疑,临行之前,那人将这条链子留给我,并说明这是证明我身世的凭证!”

  上官凝嘴角轻扯,竟然敢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煞是好看。

  “姨娘未免过于轻信他人了!”

  崔氏闻言并不恼,今日她既然起了话茬,就没打算藏着掖着,这位大小姐绝非池中之物,也许能护着自己母女二人的,只有这个看起来娇弱如花的小女娃了。

  “凡事无法回头,但至今日为止,婢妾都并不怀疑那人的话。”

  “哦?”

  “郡主可知那人口中所言的婢妾的身世?”

  “非富即贵。”

  上官凝模棱两可的回答了一句,其实心中已经隐隐的猜测出了三姨娘的身份,能拥有这条链子的人,必是当年几大蛊部的后裔。

  “那人将这信物jiāo予我时,告诉婢妾乃是巫蛊部圣女的后人。”

  竟然是巫蛊部的后人?

  巫蛊、庶蛊、青蛊、泓蛊虽然被合称为四大蛊部,但巫蛊部却是势力最大、地位最尊贵的蛊部,暗有统领其他三部的势头。

  不过北疆国主单素羽不才该是巫蛊部的后人嘛,据传,北疆的第一任皇后就出自巫蛊部,所以,唯一能够光明正大的现于人前的也只有巫蛊部,但,就在自己昏睡期间,巫蛊部被慕殇灭了族。

  “巫蛊部?”

  “正是,只不过婢妾出生之时族内动乱,为了护我周全,族内的长老派人将我带出部族,不料,那位带我逃难的嬷嬷突然心疾,瞌死在一家教舞坊的门前。”

  事情听起来似乎很合情合理,但是却经不起推敲。

  如果,那人所言属实,为什么崔氏的孩子都已经十几岁了,才想着要找到这位当年被送出族部的后人?

  再则,巫蛊部的后人明明就是北疆皇宫里的那位,怎么无端端的会在大雍的上官府里又出来一个?

  再然后,那人既然将这物件jiāo给了崔氏,难道时候就彻底撒手不管了,任由这位巫蛊部圣女的后人被人凌虐致残?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浮上脑海,并非上官凝怀疑崔氏的话,而是对那个告知崔氏身世之人有所怀疑,毕竟疑点太多。

  “君主不妨看看这个。”

  崔氏伸手将桌子上的链子拿起来,递给了上官凝,链子下面追着牌子,所以一拿起来,便微微晃动,竟是发出了叮叮的金属撞击的声音。

  崔氏的这条链子,上官凝只在温泉山庄的密道里见过一次,不过那时距离远,密道里的光线有十分昏暗,上官凝只是隐约瞧了个轮廓。

  现在拿在手里细看,发现链子下面所坠的牌子确是与自己手里的那几块差异甚大。

  她现有的那几块牌子上雕刻的无一不是花草藤蔓,而三姨娘递过来的这块牌子上面雕刻的确是一只玉蝉,雕工精细到连玉蝉翅膀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辨,这样的雕工恐怕如今再难现世。

  牌子是月牙形,竟然与崔姨娘刚刚所说的胎记极为相似,这应该不是偶然,难道崔姨娘真的是巫蛊部的后人?

  突然,崔氏的手指指着牌子上的一处给上官凝看。

  那处位置很不起眼,隐藏在玉蝉的触角右侧,不细看还以为是玉蝉触角的一部分,可经崔氏这么一指,上官凝才注意到,那个位置竟然是用篆文刻着的一个小小的巫字。

  果然是巫蛊部的信物?

  上官凝定了定神,将链子又原封不动的放回了桌子上,面上的表情也是清淡如水,看不出情绪。

  “姨娘将此事告诉我,是有何打算?”

  这才是关键,崔氏把这样的秘事说给自己,自然不是心血来潮,与无事不登三宝殿同样的道理,崔氏必是对自己有所求。

  “郡主也知道,现在府中觊觎此物的不止一两人,我们母女如今身单势薄,自身难保,实在是无力再照管此物。”

  崔氏此话倒不作假,但看偌大的香语园如今连个下人都没有,母女二人的境况的确是好不到哪里去。

  “我可以央爹爹安排几个护卫在香语园外围保护你和三妹妹的安全,再重新安置了嬷嬷丫头们,这物件还是姨娘自己亲自保管的好。”

  “我初见此物之时,心中不胜欣喜,但却没想到这物件竟给我们母女二人招来了杀身之祸,如不是郡主援手,说不定我们二人如今早就埋骨荒野了。”

  上官怜的眼睛眨了眨,对母亲的话深以为然,至今她都不明白,那个平日里对自己温言软语的风度翩翩的大哥,为什么会突然间变了嘴脸,下手之狠dú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当她知道,上官鸿群想要的是母亲手里的这个东西和自己肚子里刚成形的孩子,母亲手中的这条链子,应该就是祸根了,因为母亲没有拿到这条链子前,上官鸿群从未提起过此物。

  只是,那日在密道之中母亲将此物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这才引来了上官鸿群贪婪而凶残的掠夺及残害。

  此物定为不详,这是上官怜对于此物的看法,所以她是满心的希望上官凝能够把这个东西拿走,最好从此后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和姨娘的身边。

  她被上官鸿群虐待成了这般样子,想要嫁人难如登天,所以她也不祈盼了,只希望和自己的姨娘能够安安静静的在府里活下去,仅此而已。

  “姨娘没想过将此事告知父亲?”

  崔氏不将此事告知父亲,却绕这么大的弯子告诉自己,实在是奇怪,自己再如何也不过不是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即便是御封的郡主,但不管是实力还是能力都与贵为辅国将军的父亲差的远的多。

  最重要的是,崔氏对父亲,一直不都是恨不得据为己有的嘛,每次父亲回府,都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想方设法的获得父亲的关注。

  崔氏面色却是猛的一寒。

  “郡主可知,将军曾在上官鸿群的案子开审前,亲自到院子里来要求婢妾不要出堂作证?”

  崔氏语气低沉,好像是一片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湖面。

  上官凝心中吃惊,自己这个爹爹在军中之所以威信很高,一是因为其身先士卒战功显赫,二就是其赏罚分明治军严格,在府中,也极为的公允,很少会偏袒哪个子女或者姨娘,都是就事论事。

  父亲对上官鸿群寄予希望不难理解,但是上官鸿群做下如此泯灭人xìng的事情后,父亲却还要阻止崔氏作证就不得不由人猜疑了。

  “姨娘的意思是……”?

  “如今我们母女二人,别无他求,只希望郡主能够护我们周全。”

  这是要让自己许诺?

  上官凝低头沉思,眉若新月,腮若桃花,贝齿轻咬红唇。

  “姨娘,上官凝可保你和妹妹在府内生活无忧,三妹妹与我乃是血缘至亲,我断不会放任三妹妹生活在危险之中的。”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上官凝语气坚定的说道。

  崔氏眉目难得的舒展开,上官怜在一旁也是轻嘘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只比上官怜大了不到一年的小丫头,让母女两个人莫名的信任。

  “二姨娘之事……”?

  上官凝将那块牌子放入袖口,状若无意的轻轻开口,秦氏之事上官凝几乎可以断定就是崔氏再后面推波助澜,甚至是一手主导。

  “一切都瞒不过郡主,那淑月和房铎都是我事先就收买了的,但,秦氏意图谋害夫人之事却是千真万确。”

  崔氏像是生怕上官凝误会一样,急急的补充了一句。

  “我并不知道秦氏会在那一日下手,所以没来得及提醒夫人。”

  上官凝不置可否,通知不通知又如何,崔氏若不是落得这样的下场,恐怕谋害自己母亲的事她少不得要掺和。

  不过,眼下她也并不像追究那么多,崔氏受到的惩罚也已经够了,一个原本貌美如花的女子,一夕之间被人残害成如今这个样子,该还的债也算还清了。

  “淑月原不是二姨娘的人吗?”

  崔氏嗤鼻一笑。

  “秦氏的人?实不相瞒,淑月是婢妾十六年前进府时候就识得的,乃是故人的女儿。”

  上官凝看着崔氏的样子,突然恍然大悟,难怪每次崔氏在寿康苑哪里惹了祖母的不快,这个淑月就会旁敲侧击的为崔氏开脱,起初上官凝以为这个淑月定是拿了崔氏的好处,一边为秦氏传递消息一边又为崔氏所用。

  “那二姨娘进家庙也是姨娘设计的?”

  “婢妾倒没有跟二姨娘斗的心思,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着郡主了,婢妾从未想过和秦氏斗,在这上官府,夫人是嫡妻位份尊贵,秦氏有两个儿子傍身,只有婢妾,要家世没家世肚子又不争气,只有一个女儿还身子虚弱,所以,要斗也是秦氏跟夫人都,婢妾充其量是隔山观火。”

  上官凝像是第一次认识崔氏一样,曾几何时,这个被自己认为胸大无脑的女人,竟然活的如此通透,原来,阖府上下真正置身于漩涡之外的竟是这个一直被人嘲笑舞姬出身的崔氏。

  “郡主一定还想问,淑月和房铎既然被我收买了,为什么又会冒着风险替秦氏卖命。”

  崔氏说的很肯定,也不管上官凝是不是真的在意,便自顾自的说下去。

  “因为两个人的家人都被秦氏拿在了手里。”

  “淑月还有家人?”

  “一个胞兄,今年二十四岁。”

  “如今呢?”

  “人已经被婢妾转移出来了。”

  想到如今还被押在上官府柴房的两个人,上官凝嘴角有丝冷意,崔氏对自己说的不尽实,真真假假,秦氏捏着两个人的家人,恐怕捏着两个人家人的是崔氏才对。

  究竟是崔氏这十多年掩饰的太好,还是苦难真的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改变一个人,崔氏为了报仇,已经从原来那个说话做事全凭嘴巴的女人,变成了如今这个懂得使用yīn谋诡计、杀人于无形的可怕女子了。

  崔氏不会不知道,不管是自己还是爹爹,都不会放任淑月和房铎两个人逍遥法外,即便是被人胁迫,毕竟那东西是直接经由二人的手下到了母亲的膳食里,单凭这一点,两个人便是在劫难逃。

  崔氏为了复仇,设计了这样一个圈套等着秦氏往里面钻,不管结果如何,崔氏一定会置身事外的。

  “姨娘知道隔壁有人?”

  崔氏用仅剩的一只眼睛往门外瞥去,满眼的不屑。

  “她不是第一次来了,至从我们回到这香语园,她前前后后来了不下三次。”

  崔氏说的很平淡,似乎就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可以出去遛弯一样。

  上官怜却明显不如崔氏淡定,听到崔氏这样说,一双眼睛盛满了尴尬,特别是碰上上官凝的视线,便赶紧低下头来,一双小手使劲的绞着衣角。

  刚刚她还和郡主说,那人在院子里晾秋被,现在姨娘却就将此事说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跟着发红发烫。

  从主屋里出来,隔壁书房的门已经被关上了,想来是里面的人没有翻到东西便悄悄离开了。

  上官凝走到院门口,看着香语园里如今已经十分茂盛的芙蓉树,微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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