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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6 章

  呼上官锦为父亲或者是爹爹,而是直呼大名,颜慕殇自然没有疑义。

  “你是指什么?是这几条链子还是皇上安chā在府中的密探?”

  颜慕殇用手指卷起上官凝的一绺头发,在手指上绕来绕去,上官凝上好的发丝就如同是蜀线蚕丝一样,柔软顺滑的很。

  “这几条链子。”

  “我觉得上官锦对这几条链子知道的恐怕比宫里的那位还要多一些。”

  “此话何意?”

  “你曾说过,这链子中其中有一条是上官一脉传女不传男的信物,这一点你应该十分清楚吧?”

  上官凝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关于这一点还是她亲口告诉颜慕殇的呢。

  “这件事你觉得上官锦不知道的概率会有多大?”

  “肯定不会不知道,虽然信物是传女不传男,但断断没有不知道祖上遗传之物的道理,甚至于上官锦知道这条链子的来历。”

  上官凝摇摇头,对于颜慕殇的这种猜测不赞同,上官锦常年驻守边疆,对府内的情况了解的极少,甚至于连自己最小的女儿都不是很熟悉,不知道这件信物也属正常。

  最主要的是,如果上官锦一早就知道这几条链子所代表的意义,怎么会坐视偌大的上官府一夕被人抄家,一夕成为阶下囚无头鬼,并且,上官凝从来都不觉得上官锦是个野心勃勃之人。

  “等信子将消息送回来我们便能知晓一二。”

  颜慕殇并不清楚前一世上官凝的遭遇,还以为上官凝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几个人可疑,却不知道前世里上官府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对了单素羽今夜便会抵达青云城。”

  想起那双乌溜溜的带着几分野xìng的眼神,上官凝就觉得心中有些酸涩,她还清楚的记得那个霸道的男子将那块象征着北疆后宫之主的玉佩送给自己时的样子。

  “他是自己一个人吗?”

  “皇上出行,必然是御驾、车马、随从相跟,怎么会是一个人?况且北疆政权不稳,很多人便特别是老一派,都喊着迎四皇子还朝的口号给单素羽施加压力,单素羽的这个皇位坐的可是不安生。”

  想到单素羽当初险些就把自己的凝儿从身边抢走,还死皮赖脸的把个什么信物留下来,一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此行,北疆国师邬丛涯也是随行而来的。”

  颜慕殇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上官凝眉心皱成了一粒ròu枣子。

  “邬丛涯,邬丛涯……”。

  上官凝在口中反复的说了几遍这个名字,脑海中电光火石的瞬间,好像闪过了个什么念头,可是再仔细去想,却又发现脑子空空如也。

  “好了凝儿,这些事情也都是急不来的,如今欧阳袅袅昏睡不醒,上官锦身受重伤,单素羽抵达青云城后,据我所知一定会跟皇上商议上官鸿群之事,其次一定会到上官府拜见。”

  想到那一次单素羽硬闯闺阁,又硬将那条链子塞给自己,还真是匪夷所思,她才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呢,单素羽一定是另有所图。

  “嗯,明日一早看看情况吧!”

  半晌,上官凝点了点头,颜慕殇这才满意的在上官凝的细腻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又让上官凝闹了个大红脸。

  ------题外话------

  酒儿今天去参加同事岳母的丧事了,再一次感慨,人生无常,生命脆弱,且行其珍惜!酒儿昨天断更了,心里很不是滋味,酒儿曾说过绝不断更,可是食言了,呜呜,宝儿们原谅酒儿吧!

  T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双龙际会

  一夜浅眠。

  第二日一早,上官凝刚刚起身,就被眼前蓦然放大的一张男子面容吓的花容失色。

  云索呢?

  “在找那名侍卫吗?”

  男子身上的气息一如既往的粗犷还带着北疆彪悍民风的狂野,男子离上官凝很近,上官凝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

  “喏,你看!”

  男子伸手一指,上官凝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身青色皂衣的云索倒在窗子下面的矮墙下,双目紧闭,身上看不出明显的伤口,但是从上官凝的角度也看不出云索是否还有呼吸。

  “你把他怎么了?”

  “平宁郡主还真是善良,对个侍卫都这般的紧张在意,不知道郡主是在意这名侍卫还是更在乎这名侍卫的主子呢?”

  男子剑眉上扬,饱满的额头在微醺的晨光中闪着坚毅的光泽,一身紫貂长袍熨帖的裹在身上,更是显得男子身材魁梧修长。

  上官凝知道这个单素羽本事了得,但是却没想到这个新晋的北疆国君不仅手段高明,功夫也是如此的出众。

  她记得慕殇说过,云索的功夫是他亲手调教的,在当今世上已数高手之列,一般的高手都没办法近的了他的身,也正因为如此慕殇才敢放心大胆的将云索放在自己的院子里。

  但现在来看,云索卧在地上,虽然没有外伤,但是仍旧可以看出来云索与单素羽几乎没有怎么jiāo手便着了对方的道。

  “放心吧,本王还没打算与慕殇为敌,所以这小子的命本王自然也不会要!”

  单素羽稍稍直起了身子,上官凝趁着间隙赶紧一翻身闪到了床的里侧,将自己的身子用被子紧紧的裹住,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单素羽耸耸眉,自己长的也算是个美男子,自己后宫中的那些女子哪个不是一见到自己就眼冒红心,恨不得日日将自己摁在床上,怎的这个小丫头每次看见自己就跟见到恶鬼一般。

  “我送你的链子呢?”

  单素羽原本一早是要进宫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从驿馆出来,步子就不听自己使唤了,一路生风般的就到了上官府的门外,他自己也不知道,不就是个臭丫头嘛,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与他们北疆的美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发育不良。

  不过,他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后宫佳丽无数,夜夜清歌香帐,但是每个午夜梦回的时候,他却总是思念那双清冷似水的眸子,那种思念很淡,却如同一只蛀虫一样,渐渐的把自己的心撕咬开一个小口子。

  “我……我……收起来了!”

  上官凝下意识的往自己的脖子上看了一眼,这个单素羽真是个怪人,当初是他自己死乞百赖的将那链子丢给了自己,然后便消失回国了,现在又突然凭空出现,上来就问自己链子的去向,难道是他也知道了这链子的秘密?

  看着上官凝紧张兮兮的样子,单素羽再一次觉得自己做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这个上官凝不待见自己也就罢了,有必要把自己看成一头野狼一样嘛!

  “不要以为你和那慕殇有了皇帝的圣旨,本王就会放手,那条链子你是戴定了!”

  单素羽很满意的在上官凝的脸上看见了一抹红云,这才对嘛,这才是一个女子看见应该有的表情才是。

  “单国君好大的口气啊,我道北疆的士大夫张文远大人为何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当街强抢民女,今日看来是以国君大人为榜样,如此来看张大人也算的上是国君的肱股之臣了,上行下效,很好很好啊!”

  慕殇一身藏蓝色的云袍,白色的莽纹领口,腰上一条巴掌宽的墨色腰带,上面镶嵌着一圈白色玉米大小的玉石,外面一件织金绣的狐皮大氅,墨发绾在头顶,戴着一个紫色的云冠,端的风流无双。

  上官凝看到慕殇出现,攥着被子的手松了松,心中一直在震颤的小鼓也终于慢慢的歇了下来,一抹如释重负的浅笑自然而然的浮现在脸上。

  单素羽见到上官凝的表情,心中苦闷的不行,这丫头要不要做的这么明显,自己自问并不比这个亦yīn亦阳的慕殇长的差,而且慕殇不过是个王爷,自己却是北疆的国君,不论哪一点自己也不该被嫌弃成这样吧!

  “哦?没想到晟炀王对我北疆国内的事情竟然了解的如此清楚,那张文远出事也不过三两日的功夫,晟炀王就得了消息,这灵敏的嗅觉真是比我们北疆最好的猎狗还要厉害三分啊!”

  单素羽知道这个晟炀王并不如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他自己也不止一次的派人查探,有好几次险些就要探到事情的真相了,却都被人巧妙的挡了回来,但是他单素羽也不是个无知小儿,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他却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慕殇的另一个身份。

  “单国君自己国内混乱不堪,朝中派系林立,国祚不稳,没想到国君还有如此闲情逸致在此逞口舌之快,对此,殇自愧弗如啊!”

  慕殇边说边走到上官凝的床榻旁,与单素羽面对面而立,上官凝夹在两个人的中间,纤细的身子像是一片羽毛一般。

  “晟炀王才是好雅兴,自己多年的部署被人连根拔了个干净,晟炀王不仅不见怒色,还跑到这上官府来会见美娇娘,人人都道晟炀王不爱红妆爱阳刚,看来传言果然不可信啊!”

  单素羽这人看起来英武飒爽,说起这yīn损人的功夫却也是不差,好像每次见面,这位北疆国君都爱拿这件事来取笑慕殇,如果慕殇真的是个断袖,恐怕早就要被气的七窍生烟了。

  “小王来看未婚妻,总好过堂堂一国之君不请自来的叨扰他人的未婚妻来的光明正大,而且国君所谓的部署之事简直是无稽之谈,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小王只爱游山玩水声色犬马,如今只愿与未婚妻子相携相守,这样的谣言国君日后还是不要再轻信的好!”

  慕殇面色不变,卧蚕眼春波潋滟,单素羽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慕殇,他也承认这个晟炀王的确容貌出众,就是说倾城之姿也不为过,但是像现在这般yīn柔邪魅的样子单素羽还真是第一次见。

  “晟炀王说是谣言那便是谣言,只是,王爷莫要忘了唇亡齿寒,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自然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王爷好自为之!”

  上官凝诧异的看着单素羽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单素羽和慕殇之间达成了什么协定嘛,否则以她对单素羽此人了解,可不像是个肯吃亏的角色,哪怕是嘴上吃亏也是不可的。

  眼看单素羽转身就要离开,慕殇却是淡淡的开口。

  “伤了我的人,国君这样不管不顾的就要离开可是不妥的很呢!”

  单素羽闻言脸上有丝不悦,不过转头看了一眼上官凝脸上的不悦转瞬便消失不见,反而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白瓷小瓶,看也不看的便扔给了慕殇。

  “王爷,下次安排个武艺高强些的护卫守着平宁郡主才是,这样软绵绵手无缚鸡之力的侍卫不要也罢!”

  说完,人影一闪,上官凝身子没来得及瞧见对方的动作,窗外便已经空空如也,上官凝不由得再次在心中暗暗羡慕,如果自己能够拥有这样的功夫那该多好啊!

  慕殇走到云索的身边,将瓶塞从小瓷瓶上取下来,直接放在了云索的鼻翼下面,不过眨眼的功夫,云索便悠悠转醒,几乎是立刻的,原本躺着的男子便如利箭一般从地上一弹而起,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

  这才发现,面前站的是自己的主子,而上官凝也好好的坐在床上,刚刚趁着空档,上官凝早已经抓过了床头的衣裙套在了身上,虽然此时还是发丝凌乱,但是衣着完好,表情平静,云索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不过,马上之前的担心便被羞愧取代,他只看到有人潜进院子,他尾随而下,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的样貌,便被一股力气击中胸腔,紧跟着一股香甜气息扑面而来,他身子一软便从窗子上载下来,双眼闭上前,他只瞧见了对方足上的一双锦绣盘龙靴。

  “云索无能,请爷责罚!”

  云索单膝跪地,直接向慕殇请罪。

  上官凝心有不忍,这个云索一直以来都守在自己的院子里,一连几年,虽然平时很少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但是上官凝却知道若是没有云索的守护,自己恐怕连一个安稳的觉都睡不上。

  那个单素羽的功夫简直是出神入化,自己一个不懂武功的都能看出来,云索被对方算计,着实不是他的错。

  上官凝刚要开口求情,便听到了慕殇的声音。

  “你的确该罚!”

  “是,但凭爷发落!”

  云索自己羞愧的不知如何是好,他自恃武功高强,寻常的高手根本就近不了自己的身,而且又是在深宅大院,云索现在就是想破头也没想出来刚刚对自己出手的人究竟是谁,脚上竟然敢穿着龙靴。

  “今日自己去刑罚处老王那里领二十军棍,下次若是再这样轻易的被人算计到,那么也不必留在本王身边了!”

  云索感激的看了眼面前高高在上的主子爷,二十军棍根本就是挠痒痒,主子爷对自己一向宽仁,但是云索也知道,这是因为郡主平安无事主,如果郡主若是因为自己的失职而出了什么差错,那么恐怕自己就是死也难辞其咎了!

  “是,云索谢爷,谢郡主!”

  上官凝也是松了口气,二十军棍应该是要不了命的!

  “下去吧!”

  “爷……”。

  云索转身要走,想了想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练武之人都有这样的好胜之心,他真的是想不出来,能一招就将自己制服的人究竟是谁。

  “不是第一次跟人家jiāo手了,竟然在同一个人的手下败了两次,你自己滚回去好好反思吧!”

  云索脸色一白,是他?

  只是,不过数月不见,此人功夫竟然精进到如此地步吗?

  上一次自己中招是因为大意,而且对方用的不是功夫而是yào物,但这一次对方使用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功夫,击在自己胸前的那股力量分明就是内力,他知道那内力精纯,修为竟然不在主子爷之下。

  等到云索离开后,慕殇脸上的冷意迅速的就融化成了水,一转身,就是一脸的温柔,饶是上官凝日日见到这张绝世的容颜,还是不由得再次心惊了一番。

  “凝儿,下次这无赖要是再来,你就用我给你的那个暗器shè他!”

  刚刚还是睥睨天下的王者,此刻脸色一变,就成了个睚眦必报的小孩子,咬牙切齿的样子活生生就是个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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