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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7 章

  竟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在右耳直到嘴唇的地方更有一块茶杯口大小的疤痕,那疤痕紫红色,凸出在脸上,看着就是陈年的烧伤。

  此人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狗皮帽,帽檐下面看不见眉毛,这样一张容颜比之鬼怪不差分毫,更重要的是,因为面容被毁严重,众人甚至难以分辨出此人的xìng别和年纪。

  上官鸿群乍见此人,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人他并不认识,恐怕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只要于大局无碍,他也不愿多做理会。

  而邬丛涯,在见到此人摘下风帽的刹那,脸色白的近乎透明,怎么会,这个人怎么还能活着,当年他是亲眼看着此人气息全无才离开的。

  “董伯,此人你可认识?”

  司冕声音轻柔,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那被叫做董伯的黑衣人,面上的肌ròu僵硬,做不出什么表情,但一双眼睛却是目光复杂,有恨也有恐惧,而至从这个东拨打风帽被摘下来,他的目光便只落在邬丛涯一个人的身上。

  “当然认识,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这个董伯的声音沙哑的很厉害,若不仔细听,甚至听不真切,但是话里面的恨意却让人感受的很分明。

  “哦?董伯可否说说您是怎么认识此人的呢?”

  这次开口的是上官凝,她边说边看着上官锦的表情,她此时不担心邬丛涯会再次下手,毕竟刚刚他可是才失手过的,何况,有慕殇在此,料他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我这张脸和身上的伤都是拜此人所赐,就连嗓子里的滚油也是他让人灌进去的。”

  董伯目露恨意,身子却有些微微发抖,可能是回忆起了当年的惨状,让他不由自主的觉得恐惧。

  “董伯是如何认识此人的呢,此人可是北疆赫赫有名的国师大人!”

  “哼,我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泛泛之辈。”

  “哦?董伯是……”。

  “在下乃是北疆巫蛊部的右部巫医,人送外号‘葛木书’”。

  葛木书?

  “葛木书是北疆少数民族的一种方言,意思就是神人、神之子的意思。”

  司冕淡淡开口,董伯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同于上官凝的一知半解,上官锦在听到葛木书三个字的时候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只觉得像是一道惊雷在头顶zhà响。

  当年,正是这个葛木书跟他一路从北疆赶回上官府,也是他将改变上官鸿群样貌的幻形草jiāo给自己,并且将当年秦氏诞下的婴儿带出了府。

  只是,从那以后他再没有此人的消息,几年后他才得知,这个葛木书在北疆被人追杀,早就已经死去,他感慨唏嘘了一番,并没有深思,但现在一想,传言葛木书被杀身亡的时候可不就是其从大雍返回北疆之后嘛,世间当真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你……你当真是葛木书?”

  上官锦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确定的问道,一个已经死了人突然出现在面前,是个正常人恐怕都会觉得难以相信。

  “将军可是还记得当年在下跟着将军千里奔袭赶回上官府,路上,那个小婴儿突然发了高热,将军为了给那小婴儿退热,自己跑到冰天雪地之中****上身冻的嘴唇发紫,回来却是给那小婴儿退热……”。

  是了,这件事是发生在途中的,只有自己和当年的那个巫医两个人,天下间除了自己恐怕就只有真生的葛木书能够知道了。

  “那……当年江湖上传言你被人追杀身亡又是什么回事?”

  问完之后上官锦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邬丛涯,眼神之中再不复之前的那股子信任,而是多了几分怀疑和冰寒之意。

  “哼,我是被这个人杀人灭口的,若不是我体质特殊又回龟息之法,恐怕早就真的见了阎王去了!”

  邬丛涯眉色一动,龟息之法?难怪当年自己会误以为他已经全无气息身亡了!

  “他为何要杀你灭口?”

  上官锦几乎好像预料到了结果,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当年是他以千年雪莲做饵,让我帮他为宫中的一位妃子催产,我原本不愿做那损害yīn德之事,但那千年雪莲对在下又实在是诱惑力巨大,最终我还是昧着良心配置了提早生产的yào物,让那妃子的胎儿足足提前了一个多月出生。”

  葛木书嗓子可能旧疾严重,说了几句话就不得不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原本以为那妃子生产下孩子事情就算完了,却不料他又要我陪着你将这个孩子一起送回大雍,又让我在婴儿的身上下了一种蛊虫,这蛊虫是用你的血催生而来的,与幻形草相互作用可以让这个婴儿的面容与你相似,我为了那雪莲便又咬牙点了头,却不想到头来不仅没得到千年雪莲,反而险些丧命。”

  葛木书似乎对于当年的事情十分的后悔,说着眼中竟然有了几分泪意。

  “他借口为我接风洗尘,也当年把那雪莲jiāo给我,我欣然允诺,却不想我前脚才踏进约定的地方,就被人一剑刺进了胸口,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长剑便在我的脸上左右游动,我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刺痛难忍,却不知这还不算,趁着我倒地呻吟的当口,他从院子里一口铁锅里舀了满满一勺子的热油,掐住我的脖子就全部灌了下去。”

  虽然上官凝早就听过这一段,却还是不由得汗毛倒竖。

  “我嗓子被滚油烫伤,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却知道他必是要杀我灭口,我若不死他定还会有其他的手段,于是我才使出了祖传的龟息秘术,他见我气息全无,这才起身离开,我逃过一劫之后半分不敢多留,连夜就带着重伤逃出了北疆都城。”

  上官锦此时已经是面沉如水了,就是再傻他也明白了这个葛木书话中的意思,他与摩诃芸初是在其进宫之前的两个月有的夫妻之实,虽然他不知道摩诃芸初是用了什么手段瞒过了当时在位的北疆皇帝的眼,却知道那个孩子肯定是在她进宫之前便怀上的。

  按照日期推算,正好是自己与摩诃芸初在一起的日子,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对上官鸿群的身世深信不疑。

  第913章 真相大白

  但是现在,他要还是深信不疑那就真成了傻的,邬丛涯为什么要葛木书帮助芸初催产,那样岂不是将芸初至于险境?事后又为什么千方百计的让葛木书改变上官鸿群的相貌,最后又为什么将葛木书灭口。

  只要将所有的事情连贯起来,真正的答案便呼之yù出了,上官鸿群根本不是自己和芸初的骨ròu,邬丛涯怕自己生疑所以才让葛木书将摩诃芸初生产的日期提前,让自己误以为这个孩子是自己和芸初的骨ròu。

  那么,这个孩子是……

  “哼,这些年老夫四处打探,终于得知当年的那个婴孩,正是他和那个宫妃的孩子。”

  一石激起千重浪,虽然上官锦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但是当事实被葛木书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上官锦还是觉得呼吸困难,心头压抑的难受,似乎有一双长着利刃的手掌,将自己的心脏握于其中。

  “你胡说八道,说,你是不是她请来演戏的,爹爹,你不要信这个丑八怪的,我是您的儿子,这怎么会有假呢?”

  上官鸿群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果上官锦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儿子,那么肯定不会出兵帮助自己夺取帝位,那枚兵符更是无稽之谈了。

  他从四岁起就一直在梦想的事情,眼看着就要成真了,他怎么允许意外发生。

  “我倒是低估你了!”

  邬丛涯没有像上官鸿群一样激动的反驳,因为他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都会认为自己是在砌词狡辩,所以他也无需浪费唇舌。

  “哼,当年你狠心想要夺我的命,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葛木书僵硬的脸上没有表情,但那块陈年旧疤的颜色却深了许多,从此可见此时此人的心情十分的激动。

  “国师,你快跟爹爹说,这都是上官凝的yīn谋,这个丑八怪是上官凝安排的,国师你说啊!”

  上官鸿群心乱如麻,之前故作亲昵的面具在此刻彻底消失无踪了,上官凝却也没想到上官鸿群竟会如此沉不住气,果然是人一旦心变大了就会患得患失,就禁受不起失败和打击吗?

  “四皇子,你这是什么样子!”

  邬丛涯沉声呵斥了上官鸿群一句,上官鸿群似乎对邬丛涯十分惧怕,不过是一句话,上官鸿群就眨了眨眼睛噤声了。

  “将军是明白人,当年将军和芸初之间情真意切,四皇子又一直被将军养在身边,是不是将军的骨ròu将军应该比谁都清楚。”

  邬丛涯不辩解,反而十分冷静的把球踢给了上官锦,这烟雾弹放的果然好,此时过度的狡辩容易让人怀疑,如此冷静处置反倒容易让人相信。

  “你是什么意思,是说老夫我诬陷你吗,那好,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不妨拿出证据来,让你心服口服。”

  葛木书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让邬丛涯吃不了兜着走,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葛木书便将手伸进自己的衣襟里一番摸索,半晌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你们可认得?”

  邬丛涯和上官锦都像是着了魔一般盯着那块泛着盈光的玉佩,那块玉佩一看就是成色很好的水口儿白玉,简单的玉环形状,连一丝花纹也无,但是邬丛涯和上官锦对这块玉佩却都是无比的熟悉。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你怎么会有这块玉佩?”

  邬丛涯和上官锦竟然同时开口询问,想来这玉佩的主人定是让两个人十分珍视的人。

  “哈哈哈哈哈,怎么样,这块玉佩你们都熟悉的很吧?你还想说什么,你可知道这块玉佩怎么会在我手里吗?”

  “你说,这块玉佩怎么会在你的手里,芸初呢?”

  邬丛涯十分的急切,若不是肩膀上有伤,恐怕早就要飞将出去将葛木书捉住问个清楚。

  上官锦虽然没再开口,眼睛中也满是不可抑制的紧张,这块云佩是芸初的,芸初几乎是形影不离的,怎么会在这个人的身上。

  “真没想到,你们倒都是个痴情种,这玉佩是她的主人亲手jiāo给我的,让我有朝一日将这玉佩jiāo给她的孩子。”

  “你胡说,芸初十七年前就已经死了,她怎么会把这玉佩jiāo给你?你说,你是从何处得到的这玉佩,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

  邬丛涯双目赤红,这玉佩是芸初随身佩戴的,没人知道这玉佩乃是一对龙凤佩,但是芸初坚持将龙佩戴在她的身上,而让自己随身佩戴凤佩,说是这样就好像彼此相互陪伴,永不分离一样。

  “我有什么必要胡说,这玉佩确是那位娘娘亲手jiāo给我的,只是却不是在十七年前而是五年前。”

  “五年前?不不不不,不可能,你说谎!”

  邬丛涯似乎十分痛苦,葛木书的这句话似乎让他受了很大的刺激,只见他用一只手摁住自己的太阳穴,眉头皱在一起,之前赤红的双眼变的有几分茫然,与之前那平淡无波的样子相去甚远。

  “她现在在哪?”

  这个消息让上官锦一瞬间好像找到了当年初见摩诃芸初时的感觉,他思念了十几年的人儿竟然尚在人间,还有什么能比这更震撼人心的消息呢?

  “五年前她将玉佩jiāo给我之后便离世了,临终前她让我告诉你,不要让自己活在仇恨之中,更不要让你和他的孩子延续这份仇恨,她只希望你和孩子能够平安的活下去,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怎么可能,怎么会……”?

  邬丛涯只觉得自己头疼yù裂,当年是他亲眼看着侍将芸初的尸体抬走,又葬进了皇家陵寝的,怎么可能是五年前才离世的,不可能,不可能的!

  葛木书随手一抛,那莹白的玉环便落进了邬丛涯下意识张开的手掌之中,邬丛涯觉得那玉环似有千斤重。

  当年先帝下旨要摩诃芸初入宫,那时他和芸初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是皇帝的圣旨不能违逆,家族的使命不能抗拒,彼时他还只是个游dàng在山野的闲人,被摩诃家族的人排斥甚至是仇恨,当时他为了和芸初在一起,跪在摩诃府的大门口整整三天三夜,最终却是看到芸初被绑着上了宫中迎亲的花轿。

  那时候他就知道,他若想和芸初在一起,那就要有能力对抗朝廷,有能力将北疆的朝堂颠覆,所以他才自请入仕,祖训曾言不允许后代徒子徒孙步入朝堂,否则将被逐出师门永受诅咒。

  但是为了芸初,他即便背负永生永世的诅咒也要奋力一搏,其实早在芸初得到进宫的消息之前,他和芸初就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然而不同于其他父母得知孩子时那般喜悦,他们从那时起就开始了谋划。

  要留下这个孩子,就必须要瞒过皇上,就必须要让这个孩子远离北疆,但是摩诃氏他们不敢信任,邬丛涯自己又没有可信任的朋友和亲人,他们还想要孩子在一个良好的环境下长大。

  最后他们想出了一条计谋,也选定了抚养他们孩子的人,那就是当时深受大雍皇帝器重的年轻将军上官锦,因为芸初说过上官锦对她有请,还是个能值得托付的人,于是摩诃芸初想方设法的与上官锦发生了关系,当时,邬丛涯就躲在外面,里面的**之声让他生生的将自己的指甲陷入了手掌之中。

  不出所料,虽然当年芸初服用秘yào瞒过了皇帝,最终却还是被皇帝察觉,只是还没等到皇帝下令处置,后宫之中就遭遇了一场浩劫,当时的莲贵妃联合外戚想要夺权在后宫中大开杀戒,刚刚分娩完的芸初被一名忠心的小厮护着逃了出来,恰巧收到消息的上官锦也赶到宫外,摩诃芸初便将刚刚出生的孩子jiāo付给了上官锦。

  上官锦抱了孩子不敢耽搁,飞速的离开了皇宫,邬丛涯赶到的时候上官锦已经离开,满身鲜血的摩诃芸初被宫中的侍卫抬了停放在宫中一处闲置的大殿之中。

  邬丛涯趁人不备凑到摩诃芸初的身旁,但是却在手接触到她的鼻息之后,顿时心痛难忍,他的爱人,竟然就这样离开了,他想要带着芸初的尸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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