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死了。从那以后我就住在大伯家，大伯家里日子也不好过，要养活自己的三个小孩已经够他和伯母头疼的了，再加上一个我，日子根本没法过。有一天，伯母趁着大伯下地去了，把我卖给了人贩子。我那时就知道自己被伯母卖了，可我还是跟着那个人贩子走了，因为我知道伯母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这样的，我一点都不怪她。我以为自己会被卖到那一户穷苦人家那当童养媳，那样自己也许会有口饭吃。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那个人贩子把我带到了省城，教给我许多骗人的伎俩，让我出去骗钱，偷东西，每天没有达到他定的数目就没有饭吃，有时还要挨一顿皮鞭。就这样，我渐渐长大。到我十八岁时，有一天那个人贩子喝醉了酒，企图jiān污我，我随手拿了墙角的砖块朝他的头砸了下去。他倒在了地上，血马上就涌了出来，我很怕，我以为自己杀了人，不敢再在那待，就跑了出来。随后的半年我都在流浪，直到我遇到了建国的父亲赵怀民。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嫌我身上脏，还收留了我，给了我一个家。我们在一起一年后就结婚了，后来还有了建国。开始的几年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开心的日子，只是好景不长。建国五岁时，他父亲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和别人到外地的工地上去做工，发生了意外，就这样走了。我当时不知道要怎么办，孩子还小，我一个女人根本养不活自己和他。两年后，我是在是撑不下了，就嫁给了陈大勇。算起来我对建国不算好，甚至可以说很糟糕。我看着他就会想起他死去的父亲，那个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男人，我恨他，要不是他我不会过得这么苦。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母亲，我把所有对建国父亲的恨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我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她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突然，她拉过韩梅的手紧紧地抓着。
“梅子，你是一个好姑娘，建国娶了你是他的福气。你答应我，你会好好照顾他，陪在他身边，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韩梅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坚定地说，心里想着即使没有你的哀求，我也会陪在他的身边！
“好……太好了……这样我可以安心地闭眼了……咳咳……”她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
“还有我跟你说的，你……不要告诉建国，你记得了……”
“嗯。”韩梅郑重地点点头。
“好了，咳咳……你去……把大勇叫进来……咳咳……”
“妈……妈……”
韩梅看她面色突然泛红，好像很难受的样子，着急地叫了起来。
这时陈大勇、陈萍、陈立邦都跑了进来，围在炕边。
只见刘秀指着陈大勇，似乎是想说着什么，张了张嘴，可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眼泪大滴大滴地滚了下来。
陈大勇靠到她面前，老泪纵横地说道，“你放心，我知道你想说啥，我……我会按约定把你葬……葬在他身边……”
刘秀听完，嘴角微微地向上翘了翘，闭上了眼睛。
☆、静夜
刘秀的葬礼办得很简单,没请多少人，一方面是因为她在这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戚，平时又很少出门,没什么jiāo好的朋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当年刘秀嫁给陈大勇的时候，俩人私底下就曾约定她死后不会入陈家的祖坟。妻子过世，埋的不是自家坟地，却是在她前夫的坟边，再大度的男人也不会认为这是一间光彩的事。
陈大勇心里也明白，刘秀是想陪着赵怀民。当年她会嫁给自己，最主要还是因为赵怀民的意外去世，她一个女人在这个没有一点亲族可以倚靠的地方，根本没有能力养大赵建国。而赵怀民又是被下放的知青,出了赵家那几间屋子，在村里就没有任何根基了。她迫于无奈之下，才会选择改嫁的。
当初家里也是很反对自己跟刘秀的亲事的，毕竟是个寡fù，还带着个孩子。可拗不过自己，最后家人还是同意了，只是自己那个凡事不吃亏的老娘要求，婚后赵怀民的那个儿子还是姓赵，户口只算是暂时挂在陈家，到孩子成年了就单独分出去。意思很明确，婚后赵建国就不算是陈家人，也不用叫自己爸爸，以后分家自然也不会有他的份，只算是暂时寄养在陈家。当时自己以为刘秀不会答应，谁想到她考虑都没考虑，一口就应下了。只是她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她希望以后她死后不入陈家的坟。这个要求有些过分，要是让街坊邻里的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就是让自己家里知道了，这亲事也就只有吹的份了。但刘秀在这一点上十分坚持，自己当时就想，就算你是块石头，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怎么着也得把你给捂热了，就答应了。
这些年来，她也尽力地做好一个妻子，一个母亲该做的。早些年，自己那老娘在时，她也做到了一个儿媳fù该做的，虽然她总是受到婆婆的薄待，有时候甚至是打骂。对这些，她总是默默地承受着，毫无怨言。但自己可以感觉得到，她在做这一切时，都是带着一种感恩，回报的心态在做的，并不是出于一个妻子对于丈夫的爱。
每年赵建国的祭日，她都会一个人偷偷地到他坟前祭拜，一待就是一天。这些他都知道，只是没有点破而已。她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应该算是赵建国，这个她和赵怀民生的儿子了。现在赵建国也成家了，媳fù看样子是个好的，她这辈子算是没什么牵挂了，所以一个多月前，从山上回来后，她就开始拒绝喝yào了，谁劝都不听。他知道，她这是要走了……
这时候的天气已经转热，棺材在那停不了几天，三天后就出殡了，等赵建国得到消息再赶回来已经是五天后的事了。
赵建国一回来，就拉着韩梅问道，“上次不是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大家也就没太在意，只是后来她不肯吃yào，病情也就时好时坏的。”
“不肯吃yào？”
“嗯，开始是偷偷地把yào倒了，后来被陈叔发现了，干脆就不喝了，谁劝都不听。”
赵建国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一个人静静地蹲在院子里抽烟。
韩梅看着他脸上重重的黑眼圈，一脸疲惫的样子，知道他对这个一直对他不好的母亲还是很在乎的，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该怎样做，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心疼。
其实，韩梅心里一直在犹豫，她知道赵建国的心里有一个结，而能解开这个结的只有婆婆刘秀。从婆婆临死前的一番话不难看出她对儿子赵建国还是很关心的，虽然这种关心从不表现在面上。她虽然答应了婆婆不会把她们的谈话告诉赵建国，但那时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面对一个老人临死前的哀求，她只能答应。可是，如果说出来能让自己的丈夫解开心结，不再纠缠于过去，她宁愿违背誓言。
……
和赵建国到山上回来时已经很晚了，韩梅随便弄了点吃的，俩人吃过就躺炕上休息了。赵建国一直都没有说话，上炕半天了，还瞪着双眼睛。
韩梅叹了口气，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子。
“怎么还没睡？吵到你了？”
“没……妈最后还说，让我好好照顾你，陪在你身边。”
半天没人说话，就在韩梅快要睡着时，赵建国开口了。
“我从来就没怪过她。只是有点羡慕……”
韩梅没等他说完，就堵住了他的嘴。
“不用羡慕，你现在有我……”
看着赵建国的喉结滑动了几下，眼睛变得亮亮的，韩梅的小手顺着他的裤头钻了进去。
“嗯……媳fù，快……快停下！”
“我不要，”抬起头来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眼睛，“我想给你温暖。”
“今天不行，我会控制不住……”
“我不怕！”
说着手已经开始行动起来，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光了，又把赵建国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来。
赵建国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又是感动又是无奈。
……
这一晚上，韩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只记得最后她的意识已经模糊，累得一点劲都使不出了。可赵建国还在不停地动作着，仿佛永远都没有终点。汗水顺着他的胸口聚流成股，沿着肌ròu的纹理滑下，滴在韩梅身上，带着炽热的温度。
……
风平浪静之后，赵建国看着怀里浑身汗湿的小妻子，乌黑的发丝散乱地铺在枕头上，黏在白皙的脖颈上，脸上还带着潮红。他轻轻地在韩梅的额角亲了一下，下床到厨房从保温瓶里到了点温水出来，给韩梅擦干净身子，然后自己也擦了一遍，就又回到被窝里。
睡梦中的韩梅感觉到温暖很自觉地往赵建国怀里靠了靠，双手缠上赵建国的脖子。
赵建国紧紧地搂着韩梅，把脸埋在她浓密的头发里。
“媳fù，我就剩你了，再不能离开我了！”
如果说赵建国一开始对韩梅是一见钟情那倒还不至于，两年前俩人第一次见面时韩梅才十七岁，而赵建国已经二十六了，在外当兵也要有十个年头了。他只是觉得这这姑娘长得好，干干净净的，让人看了觉着心里舒坦。不过也就是有一个印象，在以后的两年里也没有再想起过。而对于这次见面，韩梅压根就没有一点记忆，她根本就没留意到赵建国这个人。
回来相亲是首长的命令，赵建国最初只是带着一种完成任务的态度来的。得知石头叔给自己说的那位姑娘正是当年给自己留下不错印象的女孩，赵建国才真正开始对自己的亲事上心。
结婚后虽然一直都是聚少离多，但在每一次的相处中赵建国都会发现，自己的小媳fù身上让自己着迷的地方，她的懂事，她的娇羞，她对自己的依赖，甚至她时不时的无理取闹，耍点小xìng子反而会让他觉得。与媳fù待在一起时间过得总是很快，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那样抱她在怀里，他就感到满足了。
这也许就是石头说的陷入爱河的感觉吧……
☆、jiāo代
jiāo代
作者有话要说：加紧码字啊！不然，就上黑名单啦！！！
第二天韩梅醒来的时候,赵建国已经起床了。她感觉身上清清爽爽的，就知道赵建国已经帮自己擦过身子了。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可做的事情总让自己感到很贴心。
赵建国这次回来，只批了五天的假,来的路上就差不多花了两天时间,所以最迟今天中午就得走了。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分别了,可韩梅心里还是难受得紧。赵建国看见媳fù那不舍的样子也是心疼极了,一个劲地抱着她安慰道,“媳fù,就快了！再有不到两个月时间就够了，我们很快又能见面了。你在家收拾收拾东西，要不回娘家住几天也成，到时候等我的信。对了记得让石头早点买票，买卧铺票，别像上次那样坐硬座了。两天的车程长着呢，别辛苦自己。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就是买不到当天的票也没关系，晚两天出发也是一样的。算了，我还是直接jiāo代石头吧。”说着就要去找石头。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赶火车，先走吧，路上小心，到了记得给家里来信。”韩梅也不希望他担心，所以尽量地让自己心情放松，表现得自然一点。
“那好，我走了。”
赵建国三步一回头地走着，到了村口，向后挥了挥手，咬咬牙头也不回地走了。
媳fù，等我。
……
赵建国走后韩梅只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照常到石记帮忙，趁着这几天她又教了郭红几道菜。郭红这段时间在石记，炒菜的手艺也是精进了不少。以前她做的菜味道不太好，主要是因为在家都习惯了炒菜时少盐少油的，就连其它调料也放得少，炒出来的菜干巴巴的，味道自然是好不起来的。而现在在石记做，不用担心这些油盐酱醋的问题，又有韩梅时不时地提点一下，教她两道菜，她人又不笨，很快就上手了，炒出来的菜也有模有样的。
上次韩梅从部队回来就没看见郭跃，一问之下，郭红才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哥给安排在他教的小学里，跟着一年级的学生一起去听课了。”
韩梅一听就来劲，感情这自家大哥是开窍了，这都懂得巴结未来小舅子了！看来自己的努力没白费啊，可能再过不久大哥的好事也就近了。
郭红看着韩梅不讲话，就怕她她误会自己这人还没嫁过去呢，就已经在帮着娘家拿好处了。要是真这样的话，自己以后的日子可是不会好过了。新媳fù人还没进门，就给小姑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而且听人说，自己那未来公婆可是特别宠着这位的，只要她一句不好的话，自己以后在婆家就别想过什么舒心日子了。想到这，她忙解释道，“我就说不用了，小弟也没上过学，虽然你哥教了几个字，但跟人家上了好几年学的孩子比，这底子到底是差了不少。按他的岁数，现在应该要上四年级了，叫他跟也是跟不上了。可你哥不让，硬是把人给拉了去。他说也不是什么正式的上学，就是在一年级班上旁听而已，还不收钱，课本什么的就用以前学生退下来的。我想着也是，让他读两年书，多少会认得几个字，不要到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倒让人笑话了去。”
韩梅那里能不明白她的意思，这给人当儿媳fù的不容易，她活了两辈子了还能不知道？当下也就笑道，“这做姐夫的帮衬着自己小舅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早晚都是一家人不是吗？”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不跟你讲了，我去看看面发好了没。”
郭红压根就没想到韩梅会拿自己开玩笑，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甩下一句话就钻进了厨房。
韩梅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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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突然，她拉过韩梅的手紧紧地抓着。
“梅子，你是一个好姑娘，建国娶了你是他的福气。你答应我，你会好好照顾他，陪在他身边，你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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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太好了……这样我可以安心地闭眼了……咳咳……”她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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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韩梅郑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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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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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的葬礼办得很简单,没请多少人，一方面是因为她在这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戚，平时又很少出门,没什么jiāo好的朋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当年刘秀嫁给陈大勇的时候，俩人私底下就曾约定她死后不会入陈家的祖坟。妻子过世，埋的不是自家坟地，却是在她前夫的坟边，再大度的男人也不会认为这是一间光彩的事。
陈大勇心里也明白，刘秀是想陪着赵怀民。当年她会嫁给自己，最主要还是因为赵怀民的意外去世，她一个女人在这个没有一点亲族可以倚靠的地方，根本没有能力养大赵建国。而赵怀民又是被下放的知青,出了赵家那几间屋子，在村里就没有任何根基了。她迫于无奈之下，才会选择改嫁的。
当初家里也是很反对自己跟刘秀的亲事的，毕竟是个寡fù，还带着个孩子。可拗不过自己，最后家人还是同意了，只是自己那个凡事不吃亏的老娘要求，婚后赵怀民的那个儿子还是姓赵，户口只算是暂时挂在陈家，到孩子成年了就单独分出去。意思很明确，婚后赵建国就不算是陈家人，也不用叫自己爸爸，以后分家自然也不会有他的份，只算是暂时寄养在陈家。当时自己以为刘秀不会答应，谁想到她考虑都没考虑，一口就应下了。只是她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她希望以后她死后不入陈家的坟。这个要求有些过分，要是让街坊邻里的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就是让自己家里知道了，这亲事也就只有吹的份了。但刘秀在这一点上十分坚持，自己当时就想，就算你是块石头，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怎么着也得把你给捂热了，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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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建国紧紧地搂着韩梅，把脸埋在她浓密的头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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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赶火车，先走吧，路上小心，到了记得给家里来信。”韩梅也不希望他担心，所以尽量地让自己心情放松，表现得自然一点。
“那好，我走了。”
赵建国三步一回头地走着，到了村口，向后挥了挥手，咬咬牙头也不回地走了。
媳fù，等我。
……
赵建国走后韩梅只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照常到石记帮忙，趁着这几天她又教了郭红几道菜。郭红这段时间在石记，炒菜的手艺也是精进了不少。以前她做的菜味道不太好，主要是因为在家都习惯了炒菜时少盐少油的，就连其它调料也放得少，炒出来的菜干巴巴的，味道自然是好不起来的。而现在在石记做，不用担心这些油盐酱醋的问题，又有韩梅时不时地提点一下，教她两道菜，她人又不笨，很快就上手了，炒出来的菜也有模有样的。
上次韩梅从部队回来就没看见郭跃，一问之下，郭红才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哥给安排在他教的小学里，跟着一年级的学生一起去听课了。”
韩梅一听就来劲，感情这自家大哥是开窍了，这都懂得巴结未来小舅子了！看来自己的努力没白费啊，可能再过不久大哥的好事也就近了。
郭红看着韩梅不讲话，就怕她她误会自己这人还没嫁过去呢，就已经在帮着娘家拿好处了。要是真这样的话，自己以后的日子可是不会好过了。新媳fù人还没进门，就给小姑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而且听人说，自己那未来公婆可是特别宠着这位的，只要她一句不好的话，自己以后在婆家就别想过什么舒心日子了。想到这，她忙解释道，“我就说不用了，小弟也没上过学，虽然你哥教了几个字，但跟人家上了好几年学的孩子比，这底子到底是差了不少。按他的岁数，现在应该要上四年级了，叫他跟也是跟不上了。可你哥不让，硬是把人给拉了去。他说也不是什么正式的上学，就是在一年级班上旁听而已，还不收钱，课本什么的就用以前学生退下来的。我想着也是，让他读两年书，多少会认得几个字，不要到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倒让人笑话了去。”
韩梅那里能不明白她的意思，这给人当儿媳fù的不容易，她活了两辈子了还能不知道？当下也就笑道，“这做姐夫的帮衬着自己小舅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早晚都是一家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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