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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

  扶苏便过去将阿榕抱起,再唤来一个内侍把阿榕带下去休息。

  宛歌看着内侍把阿榕抱下去,撑着下巴想了一会:“虽然榕郎君害怕见生人,但是因为这样,一味的不让他见也不好。”

  扶苏道:“他倒是不怕你。”

  宛歌歪着头想了一会,弯了弯嘴角笑了:“或许我和他有缘吧,我也挺喜欢他。”

  扶苏:“……”

  喜欢这个词现在不能乱用,但是宛歌到不觉得如何,因为阿榕实在太小了,她根本想不到另一个方向去,所以没注意到扶苏的沉默,又想起一件事,按压不住好奇心,便直接问道:“对了,我见榕郎君喊公子表兄?他怎么会在太皇宫里。”

  这事情大家都已知晓,本不算是秘密,见她问起,扶苏也没有隐瞒:“阿榕母亲是我的姑姑,姑姑早年便过世了,他的父亲长年驻守上郡,阿榕又……”扶苏略停了停,快速带过,“太皇怜惜,便把阿榕养在宫里了。”

  上郡?宛歌一愣,脱口就道:“榕郎君的父亲是晏将军?!”

  这个晏将军便是晏益,驻守上郡,修建长城,始皇后来让扶苏去监军,去的便是这里,在那时候扶苏接到始皇遗诏始皇,晏益察觉不对,曾经劝谏扶苏,之后又因陆离白的谗言,使得二世将晏益处死。

  始皇帝用人不论出生,这一点比后世任何一个君主都大度,而晏将军虽是楚人,但为人忠肝义胆,战功赫赫,为秦建功立业,立下汗马功劳,始皇帝也是颇为相信他的,然而历史上对他子嗣并没有记载,却没想到,外逐匈奴,内修长城的晏将军儿子就是阿榕……

  大多数人知道阿榕的父亲是晏将军,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扶苏并不奇怪。然而宛歌此时到不是在惋惜,而是晏益这名字再度提醒了她那个应有的历史,若是真的走到了这一步,扶苏听晏益的劝谏,历史或许也会是另外一个方向。到底应该怎么帮扶苏,宛歌现在还没一个思绪,且不论扶苏现在根本不信她,若是信了难道要直接告诉扶苏自己来自未来,就是为了帮他的?

  斟酌了好一会,宛歌看向自己手中的那一卷,上头恰好是一卷《玄鸟》,她灵机一动,就抱着这卷书去找扶苏,指了指上头一个字:“公子,这个字念什么?”

  少女的手指柔软,指尖晶莹,她搭在竹简上面,墨的字,雪白柔荑,看起来却是相得益彰,看着他的眼眸在阳光下是浅浅的棕色,满眼的期待他的回答。

  想不到她会抱着竹简来问自己,扶苏被这眼神一看,心中蓦然一软,面上却不见显露,不动神色看了眼她所指的字,回答:“玄鸟。”想了一想,又给她拓展了衍生知识,“黑色的燕子。传说有娀氏之女简狄吞燕卵而怀孕生契,契建商。”

  等的就是这一句,宛歌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摩挲了那个字,似乎是在记住笔画,过了一会,她抬起头。目露困惑:“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这个世上真的有天帝鬼神么?”

  扶苏目光重新投向自己的那卷竹简上,随口道:“歌谣而已,不必在意。”

  宛歌却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琢磨着:“我听过不少传说,像夸父逐日,姮娥奔月……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问起来倒是没完没了,扶苏一时没有回答,却又听见宛歌继续道;“我在骊山时候也常常听到鬼火或是草木精怪的传说,还有招魂,但是这么多年里,也不见得真有人能把魂招过来。”顿了顿,又看向她,眸里闪烁着未知的情绪,“公子可信这些传说?”

  说了这么多,原来是为了问他这么一句,扶苏将手头的那卷好,放在边上,重新拿起另外一卷,虽然不知她为何想问这个,但还是直接回了她:“不信。”

  想不到他这么干脆,宛歌一愣:“为何?”要知道秦汉时期许多科技没发展起来,许多事情不能解释,对于天灾之祸还得君主祈求上苍,况且他爹这么信鬼神,建造了一个现在都打开不了的墓穴等待自己的重生之日,作为他的儿子,扶苏居然一口就回不信,这个科学觉悟也真的够高的。

  就在她疑惑之际,扶苏顿了顿,淡声道:“若真的有鬼神,为何逝去之人从未归来?”

  他说着话的时候,长眉微颦,虽然不知这个所念之人是谁,但是宛歌依旧能感受到其中的思念,她默了一会,知晓自己不能再问下去,从而也只得把自己准备的那套说辞给噎了回去。

  也是,扶苏连自己手握如意之事都不信,遑论鬼神?她觉得自己这问题也够蠢了,正准备摊开下一卷竹简,然而还未展开,就听见扶苏的声音自前传来:“莫非你信?”

  见扶苏还有意继续这个话题,宛歌想了一会,折中了一个说法:“没见过不能说存在,但也不是说不存在吧。”

  扶苏问:“你见过?”

  宛歌噎了噎:“……没有,喜欢听故事而已。”

  扶苏声音听不出情绪:“过些日子,陛下会请云zhēn rén来宫里,想来他也会去太皇宫里,你若对此有兴趣,可以那几日过去瞧瞧。”

  云zhēn rén?宛歌想了想,便回忆起陆离白所说的云鹤归。她能在这里,还是因为云鹤归说是此行会遇上奇女。云鹤归如此在民间造势,而至传到皇帝耳中,或许还和陆离白认识。皇帝信任陆离白,又迷信方士之说,虽未见过云鹤归本人,但有陆离白的传话,也信了这些说法。

  宛歌那晚见了陆离白好久都没缓过来,此时是不想再见和这个身体有关之人了,当下就拒绝了:“那人纯粹胡说八道,怕是沽名钓誉之徒,当时我在太皇宫里听过这名字,怕是不知哪里听说我手中如意之事,就和陛下扯了这样一个谎。”

  听完宛歌这样一番义正言辞的控诉,扶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目光依旧是落在眼前的竹简上。宛歌没注意到,蹙着一双黛眉想了好久,陆离白实在是横在她心中的一根刺,不可谓不在意,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再次婉转提醒:“云zhēn rén我没见过,他没有入仕,却与陆丞相相识,我这个如意又是他和陛下说的,怕是想借鬼神之说获得陛下的信任,只是……”说到这里,宛歌蓦然一愣,她这才想起,先前扶苏来太皇宫中找她时,对皇帝说辞却是她这个如意的确来自神迹。

  于是,扶苏和陆离白这个jiān臣一起瞒着陛下,是几个意思?

  第11章

  她脸上的疑惑太明显,扶苏一眼就看出来,淡声:“陛下那时候已经信了云zhēn rén所说,我若那时候再说此事为假,你觉得会如何?”

  那时候估计始皇帝就勃然大怒了,扶苏说这话也是为了她小命着想,不得已而为之,宛歌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但是到底在意那个悲剧的始作俑者,她拧了拧眉,还是忍不住提醒扶苏:“那云zhēn rén如此妖言惑众,公子……

  不等她说完,扶苏便出口打断:“若是妖言惑众,陛下有圣裁,我不可僭越,此事以后不可再提。”

  扶苏其实脾气一直很好,宛歌一直没有见过他生气,也没有见过他训斥过其他人,但说这话的时候不过是声音冷了一些,她便觉得有一股暗流压下,倒真有一种不怒自威气势,顿时把接下来的话都噎了回去,如同锋芒再背,好半日才渐渐平复下来。

  几卷诗经,宛歌艰难的看了好些时辰,确定这些字都会写了之后,她才会去翻开下一卷,虽然对扶苏这些藏书看的眼馋的紧,但是不认识字的前提下,给她一整楼的书都没用。宛歌看着竹简上的小篆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忍不住叹气,想不到自己活了二十一年,如今又回到了文盲时期。等到看的差不多的时候,她正准备去找下一卷,但是,一走入书架的时候,她就傻了。

  扶苏那时候一进去就找到书,可是自己不熟悉他的藏书,此时又不如现代的图书馆详细的分文别类,她现在看书都还靠猜的,这样把一排小篆的书名摆在她面前,宛歌发现自己连书名都认不出来……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扶苏的声音便响在身后:“你左手边第三个书柜第二排。”

  宛歌愣了下,连忙谢过,顺着扶苏提示的位置找,果然找到了余下的几卷《诗》,抱着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外头的天有着浅浅的灰,风吹过有些微冷,底下的树叶多已枯黄,秋风瑟瑟。

  这个场景,忽然就让她想起在学校晚自习的时候。

  宛歌觉得有些冷,把手缩在袖子里。说起来,这个身体似乎格外怕冷,本来她不觉得如何,只当此时四季分明,但自那晚遇上陆离白之后就不这样想了,想来这个怕冷,会和这个身体的寒疾有关。

  到底这寒疾是怎么回事,还是得看认字再书找到答案啊,宛歌叹了一口气,打开了手上的新的一卷竹简。

  打开的那一刹那,她就愣了,上头赫然就是一首《郑风·山有扶苏》

  传说,扶苏的名字便是出于这里。

  历史上对于扶苏的母亲失考,有人便因为这首《山有扶苏》猜测扶苏的母亲是郑国人,这个说法被大多数人认可,宛歌对此也有些好奇,看着扶苏垂着眼看着竹简的模样,忽然很想问一问他本人。

  但是能怎么问,总不能开口就问:公子,你的母亲是哪国人吧?

  该是注意倒她的目光,扶苏抬起头看向她的竹简:“又有哪个字不认识了?”

  宛歌还没有回答,扶苏已经把她的竹简拿了过去,看到宛歌方才定了许久的那首,表情显然一顿。

  宛歌拼命忍住埋头的冲动,故作镇定,硬着头皮快速的指了指其中两字。

  扶苏给她指出来:“游龙,水草名。”顿片刻,他眼里露出几分柔和,“我母亲很喜欢这首歌。”

  所以给你直接取了这个名字?宛歌自然没有问出来,只是若有所思道:“公子的母亲是郑国人?”

  对于她这个问题,扶苏表现的有些诧异:“郑国?”

  宛歌奇怪了,指了指这首:“山有……她硬生生把最后两个字咽下去,艰难转过了口,“……扶,弗是郑国的歌么?”

  扶苏看了她一眼:“是出自郑国。”

  宛歌这下奇怪了:“那公子的母亲……?”

  扶苏对宛歌不知道此事也有些诧异,他母亲是楚人这点不说宫中,连百姓都是知晓的,毕竟秦国与楚国联姻自古有之,而且那时陛下娶他母亲楚国公主时候,阵势极大,附近的民众鲜少有不知道的。没想到宛歌却一点也不知道,也不知是不关心,还是所距甚远,消息不通。

  宛歌等了很久,见扶苏没再解释的意思,也没有再问,继续乖乖看书,等到她把手头上的都看完,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日薄西山,落日余晖从窗间洒落,她维持一个姿势太久,刚想起来活动一下发麻的腿,一偏头,就看见扶苏抵着额头,手指修长,在阳光下似乎都莹莹的发着光,双眸微阖,似乎已经睡下。

  因为是在自己的宫中,他只带了小冠,上头横竖了一枚玉簪,将头发一丝不苟的固定在头顶。因为扶苏在睡觉,宛歌不怕被发现,抱膝坐下,仔仔细细的看起他来。扶苏的眉毛很长,似能斜飞入鬓角,睫毛也很长,能在眼下投下一片yīn影,嘴唇略薄,在睡觉的时候微微抿着,看起来冷静又果断。

  虽然和想象里的温润如玉不太一样,但的确是很好看的一张脸,或者说这样的扶苏才像是大秦的长公子,能撑起一个王朝的人,单单的儒雅温润哪里足够?

  外头一阵风吹过,宛歌打了一个喷嚏,虽然即使的掩住了嘴,但还是有声音传出,她立刻就去看扶苏,见他还是抵着额,眼睛都没动一下,显然没被她吵醒,她松了一口气,起身叫外头守着的人拿一条外衣过来。

  她回到位置上跪坐下去,刚刚想给扶苏披上,然而还未触及他的肩膀,忽然看见他肩一动,手就被他抓住,宛歌一愣“诶”了一声,就眼睁睁的就看着衣服就顺着他的背滑下去。

  她第一反应就去捞衣服:“等等!衣服!”

  扶苏睡眠向来浅,宛歌一靠近醒来了,见她是打算给自己披衣服,扶苏淡定的把握在她腕上的手放开,接着把落在衣服重新抄起来,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宛歌“哦”了一声,看着案上的竹简有些不太舍得,一步三回头的看,看完还小心翼翼的看他,显然有所求,却偏偏不说一个字。她面上的失落太明显,扶苏看的有趣,忍不住笑了笑:“阿榕有时候会过来玩,他既然不怕你,你有空的时候也可以过来陪着他。”

  说完的时候,扶苏也一愣,不过宛歌依旧很快反应过来,当下眼眸一亮,抬头瞧着他,眼里的欣喜溢于言表:“谢谢公子。”哪能每一次过来就能看见阿榕,宛歌明白扶苏这是答应让她出入书楼,开心的不行。

  看着眼前开心的几乎要蹦起来的小姑娘,扶苏默了一会,最后倒是无声的笑了笑。

  .

  到了晚上,扶苏就派人给宛歌送来了书楼的钥匙,秋雁听到扶苏给宛歌送东西的时候有些惊讶,但是看着宛歌开开心心的打开锦盒,取出里面的钥匙,却只剩下纳闷了:“公子这是给姑娘送了什么?”

  宛歌那时正准备就寝,收到扶苏送来的钥匙似乎很高兴,直接拿着钥匙在床上滚了一圈,开开心心的回道:“公子这是送了我一个世界呢。”

  给了她一个知识的海洋,不是世界是什么?宛歌几乎能想象自己今后回到现代,能颠覆多少往常的历史了。不过她也有些头疼,到时候应该怎么解释来源是这问题,难不成说自己是回到了二千年前亲眼所见?

  看着宛歌是表情从欣喜到疑惑,最后甚至到深思,秋雁觉得越来越不能理解宛歌说的话了,公子说让她来看着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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