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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气的时候,如今侍女都到了不敢进去的地步,也不知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宛歌小心翼翼的推了门,扶苏似乎正垂着头在写什么,他头低着,因为刚刚从宫中回来,还带着远游冠,冠缨下垂,落着青丝,薄唇微微抿着。听到有人进来,头抬也没抬,直接就道:“东西放在一边,下去吧。”

  宛歌想了想,实在不知道放哪里,但是想着放远扶苏也拿不到,犹豫了一会,还是走到扶苏身前,想把茶搁到他能够的到的位置。然而还未靠近几步,扶苏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没有抬头,只是道:“不用送上来,放在一边。”

  一边?宛歌没伺候过扶苏,不知他的脾气,只能随处捡了一个地方放下去。

  或许察觉到今日这侍女频频出错,连茶的位置都搁错了,扶苏这才察觉不对劲,略微抬了头,发现端茶来居然是宛歌,他有些微讶,声音听起来到比之前柔和了一些:“怎么是你?”

  第47章

  先前那侍女顾虑扶苏心情不好,不敢过来,不过这事不能和他明说,宛歌想了想,回道:“刚刚遇见你的侍女,她让我顺手帮了一个忙。”

  扶苏听明白了,默了一阵。

  扶苏既然没让她出去,宛歌想了想,还是把茶端到他面前,看到扶苏把茶端起来喝了,她不好主动问扶苏到底哪里心情不好,再想了想便小声道:“不如我明天给公子端甜汤来如何?”

  扶苏抬头看了她一眼:“……往后几日,我都不在府中。”

  侍女说扶苏看起来心情不好,但由宛歌看来,扶苏看起来还成,见扶苏回答了,也就顺口问了下去:“公子要去哪里?”

  扶苏垂眸看着手里的茶盏,面上看不出情绪:“还在咸阳。”

  宛歌疑惑:“那怎么要去这么久,陛下有什么jiāo代么?”

  他顿了片刻,微微皱眉,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宛歌正想移开话题,扶苏已经搁下杯子,他说的虽然平静,但是听完这一番话,宛歌总是能理解侍女为什么说扶苏看起来心情不大好了:“焚书之令刚刚推行,陛下让我监督几日。”

  焚书两个字似乎重重的往她脑袋上一敲,她直接抬头看他,声音是掩盖不住的吃惊:“焚书?”

  扶苏抵了抵额头,说起这个事情,他声音有掩饰不住的疲态,听宛歌再问,也详细的解释了一番:“陛下下令,非秦记皆烧之,非博士官所职,不可藏《诗》、《书》、百家语。若三十日不烧,黥为城旦。”

  焚书事件,便在坑术之事的前一年,如今焚书已经开始,坑术也快开始了。史书上虽然没记载过扶苏对焚书之事的态度。但是宛歌记得,先前陆离白和她提过此事,说是扶苏反对坑书,废了他好大一番功夫才说服陛下答应。

  如今,听到陛下把这事又jiāo到了扶苏手里……宛歌忍不住又想起历史上那短短的几句话,扶苏便因为上谏反对坑术之事被贬上郡,才有了后头一系列的悲剧。

  她顿时觉得心跳个不停,她没办法改变朝堂上的事情,其实就是连扶苏自己也没过大的权利,他出身更是限制了他的仕途,秦朝不封诸侯,此时也没有科举制度,靠的人头挣下的爵位。

  扶苏现在自然没人头,虽然贵为长公子,其势力比起陆离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焚书之事一来,宛歌忽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咬了咬唇,走上前了几步,干脆直接在他前面跽坐而下,目光闪烁的看着他:“……公子答应了?”

  扶苏放下揉额头的手,声音听不出喜恶:“陛下既下令,我自无抗旨之理。”

  听到扶苏这话,宛歌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走老路直接数以直谏,扶苏这时候还算是圆滑,不会直接对抗他爹。但是想到那么多书就要没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惋惜。

  她没有办法阻止脚步,扶苏也并没有实权,能做的只有上谏而已,只是皇帝显然还是信了陆离白的话,没有采用扶苏的建议。

  此事她无法劝扶苏宽心,也想不到办法解决,唯有沉默。

  扶苏对此事也有些头疼,他向来反对焚书一事。一开始皇帝还听的进去,后来陆离白一派强压之下,皇帝又渐渐偏向了这个想法,直到今日让他过去,说是把这个是jiāo给他,另有云鹤归卢生同行协助,其实摆明就是想挫一锉他的锐气。

  云鹤归正好也是今日入宫的,听说焚书之事没什么表态,只是只是自请协助。此人扶苏有些看不明白,看似是世外高人,行的却是沽名钓誉之事。至于卢生倒是简单,不过是趋炎附势之徒,贪图酒色财气,并没有什么真本事,只是来咸阳早,又是第一批方士,皇帝对他也有特殊的信任,不过近来因为云鹤归让他略有失势,便借这个机会,献媚讨好。

  扶苏倒是觉得,像卢生这种真小人到没什么顾虑的,有他在,也避免让云鹤归独大。只是云鹤归实在有些深不可测,除了知道他曾与陆离白相识以及之前见到自称是他徒弟的人青年以外,其余的却是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又若有所思的看向宛歌。

  眼下,她沉默的站在那里,一双秀眉皱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扶苏似有所思的打量着宛歌,莫非她也是想跟着去不成?

  这念刚刚生出来,扶苏再想了想,觉得此行带上她的确不错。他会离开一阵,怕是陆离白会借机生事,带宛歌过去反倒安全一些。更何况,云鹤归以及那个白衣青年,对宛歌态度都有些奇怪,也借这个机会,探探云鹤归的底。想到这里,扶苏便道:“你也去准备下,有些什么要带的?”

  宛歌原先为即将逝去的书还有些黯然神伤,直到听到扶苏这一句,错愕之下惊呼:“我也去?”

  扶苏抬眼看她,微微皱眉,看起来还有些疑惑:“你不想去?”

  宛歌完全没想到扶苏会打算带上她,但是仔细一想,自己似乎来到这里之后,不管是去找云鹤归,还是温泉,她都是跟着的。如今扶苏带上她,想来也是华阳太皇的意思,她沉默一会:“……不是,那我回去准备一下。”

  扶苏微微颔首,心情看起来总算要比之前好一些了:“去吧,明日起来会有些早,今日记得早些休息。”

  .

  第二天一大早扶苏就带了她出去,地方并不远,马车走上半日也就到了。

  虽然说是让扶苏监督,当然并不可能让扶苏挨家挨户的去收书,最多搜集起来之后,由他做一个点火之事而已。所以这在行馆之中,他们倒也没什么事情。

  宛歌来的第一天就闲着无聊,搬了一个小炉在那里煮甜汤的,煮完的时候,恰好就看见了从房间出来的扶苏。

  皇帝让他去监督焚书显然是故意的,扶苏虽然面上没有什么情绪,但是宛歌看得出他心情并不好,在马车上就没什么话。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但是此刻天色渐晚,他却像是准备出门了。

  宛歌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扶苏也恰好对上了她的目光,四目相接之间,两人具是沉默了一会。宛歌目光一瞥,就落到自己自己刚刚烧好的甜汤上,顺手就给过来的扶苏盛了一碗,打破这份奇异的沉默:“红枣枸杞,公子吃不吃?”

  扶苏看着她递过来的碗有些微楞,没有去接。

  宛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问出来,见扶苏没有说话,她也有些尴尬,刚想收回来,他却已经接了过去,微微一笑:“有劳。”

  宛歌煮的不错,这一碗红枣枸杞甜度正好,口感也不错。扶苏缓慢的喝着,只觉得甜汤入口,将冬日的严寒都驱走。喝到一半,他忽然想起来,上次常升曾经与她说过,宛歌炖了一碗木瓜给陆离白,他望着这一碗红枣枸杞停了片刻,忽然就问:“怎么不煮木瓜了?”

  宛歌微楞,没明白扶苏怎么把话题放木瓜身上去了,但还是回答道:“……这季节没有木瓜啊。”停了一会,又笑道,“我甜汤煮的还不错……寝。”她噎了一下,才把接下来的话说下去,“其实我倒挺想煮木瓜来着,只是不当季。”

  扶苏自知失言,嗯了一声,垂眸看着自己的碗没其他什么反应。

  宛歌捉摸不清扶苏这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会,试探xìng道:“……要不我明年再给公子煮?”

  扶苏抬眸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宛歌显然不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什么问题,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继续问:“公子喜欢木瓜?”

  扶苏对于食物没有明显的好恶,只是木瓜太过特殊,不过宛歌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这里的含义,扶苏沉默了片刻,又不好与宛歌解释,为了避免麻烦,只能“嗯”了一声。

  宛歌恍然,原来扶苏喜欢木瓜,其实此时的木瓜在后世已经退出了水果的行列,它的果实味涩,比起番木瓜口感何止差了一倍。自己为了把它煮的好吃颇费了一番功夫。

  想到这里,宛歌忽然有些同情的看着扶苏。这时候食材实在太少了,如果青木瓜扶苏觉得好吃,那番木瓜会不会让他觉得惊为天人。她琢磨着,若是扶苏以后当上皇帝,应该让他想办法在汉武帝之前通西域才是……虽然还不会有番木瓜,但是那时候很多好吃的都有了。

  再一想,她又有些恍惚,如果真有机会,应该等不到通西域的这一天,自己也应该回去了吧。

  宛歌还在胡乱想着,此时从外头进来了一个人,看上去也是方士打扮,身上却没有云鹤归道骨仙风的模样,他看见扶苏和宛歌都在门口,有些微楞,之后便上前规规矩矩的作了一揖:“长公子。”

  宛歌瞧了一眼,悄悄的去问扶苏,凑近他的耳朵:“他是谁?”

  扶苏看着宛歌忽然凑近,愣了一下,之后才道:“卢生。”

  原来就是那个坑术的源头,宛歌“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卢生。云鹤归看上去白须白发,颇有世外高人的模样。对比起来,卢生却真的像是一个江湖骗子了。

  历史上说卢生劝始皇“微行以避恶鬼,恶鬼避,则zhēn rén至”,从而使得秦始皇脱离群臣,xìng格孤僻。之后,又鼓动儒生术士非议秦政,是“坑术”血案牵发者之一。

  唯一个看起来有点用的就是他曾说过“亡秦者胡也”只可惜,始皇帝会意错方向,把胡当做了民族……从而派三十万人北去击胡。

  扶苏形容冷淡,卢生想了想,再行一礼,笑容献媚:“陛下将此事jiāo托长公子,足可见对长公子的看重。”

  宛歌;“……”她就算不在朝上,都能看出皇帝把这事给扶苏,纯粹是想挫一挫他的锐气,这卢生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

  扶苏脸色没什么情绪,只淡声:“不敢,只是为陛下略尽绵力。”

  卢生原先有心攀谈,但见扶苏的确不想说什么,他面上有些讪讪,也不再说话,找了个理由匆匆告退离开。

  第48章

  卢生既走,扶苏喝完了甜汤子,就把碗放在一旁,起身:“我出去一趟,你若有事,可找常升。”

  常升在扶苏带到她来的路上,宛歌已经见过。她“嗯”了一声,见扶苏没有牵马,像是准备徒步出去,有些奇怪:“公子去哪?”

  扶苏倒也没有隐瞒:“接到那个白衣青年的信,约在午时。”

  白衣青年宛歌记得,似乎是云鹤归的徒弟,云鹤归和陆离白有些牵连没跑了。至于他徒弟单独约扶苏相见,扶苏答应下来想来也是有过一番思量的。但是宛歌还是不太放心:“公子一个人?”

  扶苏知道她什么意思,摇头:“无妨,他若有心,也不会留下字。”

  扶苏说的在理,宛歌略放下心,但再一想,又觉得不太对。云鹤归不知何故自来到行辕之后便出去了,扶苏离开,此地中只剩下她和卢生两人。宛歌虽然是今日才见他,却莫名觉得不甚喜欢,思索了一会,快速的灭了火,就跟到了扶苏边上:“那我也去。”

  看着她忽然过来,扶苏有些微讶。

  宛歌一愣:“我不能去么?”白衣青年难不成让扶苏独自赴约?

  白衣青年信中并没有说让他一人过来,由当时白衣青年对宛歌态度来看,带上宛歌想来也没什么关系,只是白衣青年说让他徒步上山,扶苏只怕山路崎岖,宛歌大伤初愈不太习惯。他想了想一会,嘱咐:“回去带个灯笼。再多带一件衣服,山路崎岖,记得便脚的鞋。”

  宛歌这次有所准备,比第一次见去云华观时好很多了,这座山并不如云华观的那座陡峭,宛歌走的还是顺遂,只是此时天气有些冷。宛歌把手缩在衣服里都有些冷,只是这是她和扶苏提的,宛歌不好让扶苏看出来,但有些好奇:“他叫你过来干什么?”

  扶苏没有回答,似有所思。

  宛歌正琢磨着是不是扶苏没听见,要不要再问一次的时候,他却忽然出声,听起来声音有些叹息:“焚书之事。”

  宛歌看了看扶苏的脸色,思索了一会,又问:“公子想救下那些书么?”

  扶苏沉默一会,虽然知道这事情不适合与宛歌提及,但是想了想一会,还是回答她了:“焚书益处只在当朝数十年,对后世祸害却会延直千百世。”

  自从开诚布公以来,扶苏有些事情倒也没有瞒着她,此刻更是告诉他自己在想什么,宛歌有些失神,忽然不知应该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她才想起来:“天下爱书之人何其至多?我相信,这些书不会彻底消失的。总会有爱书之人悄悄留下。”

  扶苏再叹息一声:“因为没人记得住消失的。”

  其实,始皇帝再怎么烧书,后头还是留下不少的,显然就是现在这些人拼了命留下来的,焚书之事是对文化的一种践踏,但是历朝历代,也不仅仅秦为之,只不过秦朝太过特殊,说起焚书,大家第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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