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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不按常理出牌,宛歌看着扶苏的神色,上头并没有什么不对,宛歌也不太清楚,刚刚建立起的信任,会不会因为此事消失。

  这念头还未落定,已经走到了马车前,扶苏一言不发的上去,过了一会,才撩开车帘,垂眸看着她,微微抿唇:“你的dú可能以后都没办法解,怕不怕?”

  听到这话,宛歌抓紧机会表达立场,立刻摇头:“既然早就做了这个选择,我自不会后悔。”

  扶苏目露所思:“为何?”

  这是扶苏第一次明白和她说起这个事情,这个问题应该怎么回答,宛歌思索了好一阵,方才严肃严谨的表面心迹:“他想做的事我不认同,也不想为他控制,虽有过去情义在,但这不能代表立场,于我立场来说,不能认同他的做法。”

  扶苏准确的抓到她的话,目光一动:“立场?”

  宛歌不觉得哪里不对,见扶苏问起,立刻点头:“对,三观不合……我是说,不管他是谁,往大里说,我觉得在是非面前,个人的情义并不能代表什么。”

  扶苏一定知晓她和陆离白的关系,宛歌这里当然也没有避免,她自认自己这番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说话之后,抬起头,却见扶苏的表情更加沉默,好一会才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声音听起来更加淡漠了一些。

  宛歌莫名其妙的看着马车绝尘而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扶苏那反应,自己是回答错了什么?也不太对啊,自己没隐瞒和陆离白的关系,但是同时也表达了情义不代表立场,她选择的是立场,扶苏对她回答到底是哪里不满意了?

  .

  后头三日,宛歌都没能再看见扶苏。关于月夫人的事情,却频繁的落入她的耳中。陛下这几日也重新开启了华阳宫前头的那口井,井已经枯了,里头藏着不少的珠宝玉器,俨然是成了卢生藏匿赃物的窝点,珠宝数目庞大,令人瞪目结舌,更有不少当年月夫人的遗物,皇帝因此更是怒不可遏。

  卢生的那些东西,大多都是来自那些不得宠的夫人,想借方术重获陛下的宠爱,这是自然是打了水漂,可是因为巫蛊之术不被陛下所喜,宫人不敢主动提及,如此一来,卢生骗起来毫无顾忌,借此敛了不少的财物。

  宛歌那时候就站在池塘边,细细回想着这几日听到的传言,也是略有感概。这后宫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毕生不可见皇帝,一生孤独终老?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莫名一涩,她咬了咬唇,往池塘里用力丢了一个石子,仿佛这个情绪能随着dàng开涟漪而消失。可是她的心情却如这dàng起的水花一样一次比一起起的高,到了最后,更是烦闷不已。

  就在她准备继续丢的时候,忽然手腕就被一个人抓住,接着耳边就响起了一个叹息:“怎么一个人丢石子,不开心?”

  听到这个声音,宛歌手一僵,原先捏在手里的石头便落在地方,她僵硬的转过脖子,就看见陆离白不知何时已经走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腕,慢慢的把她的手放下去,眼神关切,“这几日好一些吗?”

  还如往常一样,仿佛她先前的背叛还没有发生,他还是过去那个关心自己的兄长。

  宛歌这里却抖的可以,不知应该继续先前的态度,还是如同陆离白一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脸色煞白,几乎一个字都要说不出来。

  陆离白放下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下:“放心,这时候还不会有人过来。”

  宛歌目光垂了垂,落在脚边的石子上,还是不发一言。陆离白似乎完全没在意,只是微笑道:“我想过了,一开始就不该勉强你来宫里,过几日我会想办法送你回去,你只需在家等我回来就好。”

  宛歌听到这里,心头一跳,还没来得及开口,陆离白却抬手打断了她,微微一笑:“你不记得你小时候很怕生,看到外人就躲在我身后,那时候看见云鹤归更是不敢出来?”

  这个气氛还好,宛歌勉强稳定了下心情,想来一个折中的回答:“……过去的都已经是过去了,现在我长大了。”

  陆离白状若未闻,继续道;“你那时候很怕黑,晚上一个人都不敢睡觉,都要我在一旁才能睡着。”再看了看宛歌有些不定的神色,又笑了笑,继续,“记不记得那时候我常常说的故事?”

  宛歌对过去浑然不知,自然不能回答,唯有沉默以对:“……”

  但陆离白似乎也没听有打算听她的回答,目光看向那个池塘对面,那里长着冬日里也郁郁葱葱的树,枝叶在微风吹拂下微微摇曳,陆离白思索了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又偏头看着她,声音更加柔和了一些:“父母早亡,你自出生就是我带着,一直以来只有我们两人,你也只相信我,我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这句话有哪里不太对,宛歌暗自琢磨了一番,可是再一想却也察觉不出什么问题,只是勉强笑了笑:“那时候我还小,现在长大了,总会认识更多的人,兄长不是也认识更多的人么?”

  陆离白瞧了她一阵,眼神更加柔和,手指轻轻拂过她的侧脸:“小时候的事情就不作数了?为兄可一直记得。”

  说到这里,宛歌心头一跳,本能的觉得这翻话哪里有问题。但也只能勉强道:“怎么可能只有两个人,以后兄长还会娶妻,我还会有嫂子。”

  陆离白目光微微一顿,之后却摇了摇头,笑容有几人莫测的暧昧:“你还记得此事?不过是有人随口说亲,我不是拒绝了么。”

  这声音十分柔和,听起来还有些无奈,宛歌觉得明锐的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还未来得及的深思,却见陆离白叹息道;“你那时候一直说不想嫁人,要一直陪着我,我也以为能一直保护你,让你一生平安喜乐,自然不会娶妻。”

  若说宛歌一开始只是害怕,听到这里却整个人都混乱了。然而陆离白接下来的话更是如同平地惊雷,把她zhà得满脸惊悚,浑身僵硬:“不管是哪里,都无人知道你的身份,只要你回去了,之后你想去哪,我都可以陪着你。”

  若说宛歌之前只觉得这对兄妹有些暧昧,但只当是如意夫人依赖自己兄长,直到听到陆离白这段话,再结合之前他扒自己衣服查看守宫砂和胎记,这种种联系在一起,宛歌再也不能淡定。

  ……一开始的猜测居然是真的,这两兄妹真的有猫腻啊!宛歌觉得整个人都有种不切实际的梦幻感,看着眼前温柔的笑颜,只觉得更加混乱。

  这种完全超出预期的事情应该怎么应对,宛歌想了很久,都不能想到一个合适的句子。就在她惊慌不定间,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一只手抬起,他的拇指轻轻触过她的唇,宛歌一个激灵,顿时连呼吸都停住了。

  这真的是彻底被吓住的。

  陆离白垂眸看着他,还是若有若无的触碰着她的唇,视线仿佛要穿透她的心底:“我不管你之前在想什么,但是现在,我既往不咎,你回不回去?”

  真的确认了两个人的关系,宛歌现在几乎想哭了,挤出的笑容更是比哭还难看:“……哥,不……兄长……”

  陆离白打断她,颦眉:“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宛歌不敢动,直到陆离白的手离开了一些,她才终于得以出声,声音还得着颤抖,避开这事,努力把此往严肃的事情上引:“……罗卡亡国不关秦的事情,兄长真的要这么做么,而且国与国的战争,与百姓又有什么关系?”

  陆离白看了她一阵,终于冷笑道;“那罗卡的百姓又有何辜,现在又剩下了多少,怕是再过几年,连自己的文字都要忘记了,这个国度会从记载的历史上、人们记忆上,彻底消亡。”

  听到这里,宛歌有些沉默,陆离白从某种意义上和扶苏当时说的和一起去了,“因为没人记得住消失的”。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国度和文明就是这样消失?

  见她一直不说话,陆离白再问:“你真的决定好了?”

  宛歌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你还是我的兄长,但是我不认同兄长的报仇手段,朝代更替本是顺应时事,若真想抢回来,那就光明正大的开战,况且若说抢回来了,如今的秦变成我们的,那故六国呢?”

  陆离白听着她的话,愣了好一会,才皱眉:“荒唐,你哪里听说的这些?”

  随着这一番话,暧昧的氛围消失,反倒有些箭弩拔张的意味来,宛歌此时却莫名放下心来,略想了一会,便道:“无论我立场是什么,兄长依旧是我的兄长,如果兄长愿意就此收手……”宛歌说的太顺口了,一直说到这里,她蓦然一顿。

  陆离白斜睨了她一眼,追问:“我若收手,你打算如何?”看见宛歌蓦然白下来的脸色,陆离白深吸一口气,也没追问,反倒说起另外一件事,“你这几日寒疾发作,感觉怎么样?”

  宛歌摇头:“这不重要。”反正死不了。

  陆离白的手缓缓移到她的肩上,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这几日,你听过月夫人的事情了?真的想好了么?”

  陆离白说起这事,宛歌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心中蓦然一酸,她沉默了好一会,只能避开此事不提,折中了一个说法:“……过去是我不懂事……”话未说完,脖子上忽然覆上了一只手,陆离不曾用力,只是看着她的目光及其复杂。

  宛歌心里头警铃大作,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上来直接就掐脖子,顿时脸色血色全无。

  陆离白看着她的目光略深:“你真的想好了,哪怕你会死,也要这样的决定?”

  宛歌看着脖子上的那只手,咬了咬牙,还是绝对先迂回一下:“立场不会改变,但也仅仅是立场,我做不了什么,只是不想害扶苏而已,如果用扶苏的命,换我的命……我……做不到。”顿了顿,声音再低了一些,“但是,兄长依旧是兄长,兄长也不是说我是你血脉相连的女弟么?”

  陆离白看了她好一会,终于低笑出声,神情嘲讽:“女弟?”

  被这两人的关系吓的够呛,宛歌现在不说话了:“……”看起来便宜哥哥不太想接受这个身份。

  就在她几乎扛不住这份压力的前一刻,忽然感觉原先脖子上的手一松,接着就落在了她的肩上,再过了片刻,他的手便放了下去,目光有些复杂。周身压力一放下,宛歌趁着陆离白失神的瞬间立刻就想转头回去。

  但还未彻底转回去,就感觉自己腰上揽了一只手,有人把她一带,就带在了身侧,但是腰上的那手却没有放开。看到这个人时候,宛歌却莫名感觉全身都放松下来,然而抬起头的时候,却见他微微抿着唇,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声音听起来更是淡漠低沉:“陆丞相怎么在这里?”

  第65章

  扶苏过去对宛歌和陆离白的关系并未考虑太多,只当是寻常细作。直到后来越来越多的事情,发现陆离白待她不同,但也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直到宛歌那次挡下匕首,又在未解dú的状态下甘愿与陆离白决裂。

  知道她的态度明确,扶苏那时候是开心的。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想要的越来越多,细枝末节里,总能发现宛歌对陆离白不一样,陆离白对她也不一样。直到上次永巷之事,扶苏才真正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开始在意起这个事情来。

  他想要的越来越多,不仅仅只要她的立场,还想要更多的东西。所以在那日,宛歌告诉她,立场选择他,至于个人情义并不重要,他那时的反映让自己都感觉到陌生。

  意识到这事之后,扶苏这三日都在思考这怎么一回事,直到今日皇帝召见,他便下意识的想来看看宛歌,却没想到看到了这样一番情况。

  听见她与陆离白,虽然听不太清他们的话,但看着陆离白的举动。扶苏多少还能猜上一些,看到他们这样的亲密,或者说曾经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扶苏就有些的失神。他这才彻底发现,自己想要的不仅仅是她的立场。他希望她在大义是非前选择的是他,在个人情感之间,选择的也是他。

  他不仅仅想要宛歌的立场,也想要她的感情。

  对于自己不知何时既然起了这个念头。扶苏有些恍惚,等到缓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就揽在她的腰上,把她带在身边,凝眸看着眼前的陆离白,声音听起来略显冷淡,再问了一句:“丞相怎么会在这里?”

  陆离白看了看扶苏,再看向有些失神的宛歌,语气似有所指,笑着道:“陛下让我去监督那口枯井的的情况,正好遇上宛歌姑娘,她既对此感兴趣,臣下便与她说了几句。”顿了顿,“月不适合宫闱,xìng格天真烂漫,也是因为巫蛊之祸,许是宛歌姑娘想到此事了吧,方才有些害怕。”

  宛歌:“……”

  扶苏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陆离白的弦外之音,声音依旧淡漠:“月夫人之事令人惋惜,但是都已过去,巫蛊之事,卢生也已入狱,今后也不会发生。”

  陆离白笑:“又何止因为巫蛊?”

  宛歌眼角一抽,觉得这两人着实有些不太对劲,看似平淡的话下面仿佛藏着汹涌的暗流。偏偏他们都喜怒不形于色,这样看着就更加渗人。

  扶苏恍似没有听懂一般,直接带着宛歌便离开:“不管是什么,这些都是家事,不劳丞相费心。”

  陆离白顿了片刻,笑了,对着扶苏离开的背影,作了一个手揖,声音遥遥的传来:“长公子所言甚是,既是家事,臣下逾越了。”

  .

  扶苏没有再看回答,手从宛歌的腰移到她的肩上,转身离开间,宛歌就听到扶苏低沉声音响在耳边:“这几日寒疾还有没有再犯?”听起来倒是比方才柔和一些。

  宛歌只觉扶苏这样子有些奇怪,一时也微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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