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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晏益再喝了一口酒,摇头:“不是匈奴,那时候他见到这些字,差点没把我吞了,还问我到底是哪里看见的。”停了停,再看向扶苏,“你猜,他是哪里的人?”

  扶苏顿了一会,声音也沉了一些;“罗卡。”

  晏益颔首:“不错,是罗卡的,罗卡并入匈奴未久,他们和故赵国仇恨不小,但是和匈奴自然也不小,只是现在匈奴觊觎他们采矿技术,他们现在被匈奴,敢怒不敢言,一些想自立的也不少,听说,他们有皇室流落……”

  说到这里,是什么意思已经昭然若揭,扶苏断然拒绝:“不可。”

  扶苏的声音太果断,晏益也愣了下,皱眉不解:“你既然喜欢她,这只是顺带,又不是利用,有何不可?”

  扶苏倒了一小碗酒,淡声:“我就本不打算把宛歌这身份公之于众。”

  晏益先前听着有些莫名:“这是何意,你既喜欢她,陛下不会觉得你有个外族的女人如何,罗卡也有部分人想脱离匈奴依附大秦。这事情百利而无一害。”

  扶苏平静:“罗卡是外族,再说现下已亡国,她若有这层身份,再秦多有束缚,难以行事。”

  晏益先前还有些困惑,再听到扶苏后面这番话,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猛然侧身去看他,惊讶:“你是想娶她为妻?”

  扶苏手搭在碗沿上,唇角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我既然心悦于她,为何不可娶她为妻?”

  晏益沉默了很久,垂眼看着碗中的酒,声音沉了下来:“益本以为长公子不是耽于美色之人,原来只以为是个小妻,没想到,长公子既要娶她为正夫人,陛下可知此事?”

  扶苏扶着边上的酒缸,没有去看晏益,只是道:“太皇很喜欢她。”

  晏益再度沉默一会,单膝跪下,作了一个手揖,声音也沉了下去:“此事益本不能多说,但既然在军中,益也需多斗胆上言。”

  扶苏看了他一眼,到没什么情绪:“晏将军但讲无妨。”

  晏益沉声:“现下不必咸阳,长公子即便喜欢那位姑娘,也需要谨慎,譬如今夜,即使无人敢说长公子,但是那位姑娘也怕是会为人诟病,臣下逾越,但请长公子今后慎行。”

  扶苏似乎早就料到晏益会说这是,虚扶了把,微微颔首,唇角还有一丝笑意:“我知道了,多谢姑父提醒。”

  见扶苏还是称呼他姑父,晏益声音也放轻了一些,只是叹了了一口气:“你向来稳重,那时候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扶苏却没回答了,目光落在酒上,上头映着月色倒影。脑海中就忽然浮现出一双清眸,她的那时候的眼睛就如同这月色倒影在涟漪中一般,粗粗看去的时候朦胧迷离,但是再仔细一看却清澈见底。

  看见扶苏这幅模样,晏益叹了口气,再抵了抵额头:“罢了,这事我也不多说,你以后记得……。”

  扶苏颔首,把杯子搁在一旁,直接打断他接下来的话:“孤自有分寸,晏将军多虑。”

  .

  等到扶苏回房的时候,常升已经早就候在那里,看着扶苏过来,便双手递上信:“公子,有人送来信,没说名字,说是公子看了信便知。”

  扶苏随手展开,里面只寥寥数语。他却看得眉目舒张,笑了笑:“果然是他,明早备车,我需要出去一趟。”

  常升应唯,刚想退出去,扶苏却恍似想到了什么,又道:“我怕是晚上才回来,记得和宛歌说一声。”

  听到这里,常升一愣。长公子居然出去多久都要好宛歌姑娘说了?不过很快,扶苏也觉得有些不太对,想了想,从案上拿了一个新的缣帛,提笔写了什么东西:“罢了,你不必和她说。”

  常升松了一口气,这才正常。然而他这口气还没放下,扶苏已经按放下笔,再从桌案上拿起一个木盒打开,从中拿出一个白玉的腰佩,再把方才写的帛书放在里头,平静:“我去给她留信吧,你不必说了。”

  常升:“……唯。”

  .

  之后扶苏又重新来到了宛歌房里,嘱咐侍女不要出声,一路小心翼翼的走在宛歌的床前。她那时候睡的似乎更深了一些,长发如瀑扑散开来,背对着他侧睡着,整个身子缩成了一团。

  想起宛歌先前反应,扶苏忍不住微微一笑,手里拿着一个木盒,自己的腰间也同样系着一块。

  他抬手打开,里头放着的是先前皇帝赏赐的一双昆山玉。其中的一块,自己已经换上,另外一块就静静躺在这锦盒之中。扶苏目光柔了柔,刚刚抬手拿起来,睡着的宛歌却忽然察觉到什么动静一样,梦呓了几声,就转过了身。

  扶苏手一顿,那块玉又快速放了回去,在寂静夜色里,这声音尤为醒目,扶苏微微颦眉,目光就落在着木盒上。所幸宛歌并未醒来,她再嘟囔了几句,重新翻了回去,被子从她肩上滑下,露出大半的肩膀。

  扶苏叹了口气,只能上前几步,轻手轻脚的替她将被子盖上。之后才重新看向自己自己手里的盒子,想了想一会,把里头的缣帛和玉佩拿出来,放在她的案几上头。

  再看了看一会她的侧脸,扶苏弯了弯唇角。这才重新拿着空木盒离开。

  .

  宛歌今日醒的还算早,一起来就看在案几上有信,上头还压着一块锦鲤的腰佩,雪白的缣帛,白色的腰佩,看起来相得益彰,她得神色却有些复杂。

  这两个东西都是扶苏留的,信里说他今日有事出去一趟,可能晚上才回来。信末,还提醒她,别忘记先前答应过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玉佩和信,宛歌披着衣服坐着,撑着下巴仔细思考。

  秋雁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一幅场景。她微微一愣,便笑道:“公子还嘱咐过让姑娘再睡的迟一些,没想到姑娘这么早就醒了,姑娘可觉得头疼?可需婢子去准备醒酒汤?”

  宛歌摇了摇头,目光还是停在玉佩上,她抵了抵额头,声音倒是清楚:“我没事。”

  秋雁看了看宛歌,犹豫了一会:“还有一事……”

  宛歌抬起头,见秋雁yù言又止,有些疑惑:“怎么了?”

  秋雁:“今早,江姑娘想约姑娘出门,现下江姑娘在外头,姑娘可要答应?”

  宛歌一愣,就把玉佩和信都压回了床上,起身就准备穿衣服,微微皱眉:“怎么让她等着,不叫我起来?”

  秋雁看了宛歌一眼,斟酌:“公子jiāo代过,姑娘若不想见的人便不见,眼下姑娘还未起来,婢子不好打搅,本已和江姑娘解释过,可是她执意要等。”

  扶苏的确说过,不想搭理就别搭理,没想到他在这事上言出必行,可即便才见过几次,宛歌也能感觉到江汜xìng格执拗,她说要等就一定会等,她如果不见江汜,这笔账估计得算扶苏头上去。

  至于昨日……估摸着也少不了一些流言蜚语,她如果不见,也不知会出什么话来。

  想到这里,宛歌再叹了一口气,挑了一件简便的衣服:“让她等一会,我马上就到。”

  宛歌既然说要见,秋雁也不再说什么,开始给她穿衣,从床上拿起那个腰佩的时候明显一愣,过来一会,才准备被宛歌系上。然而宛歌却蓦然反应过来什么,连忙拦住她,神色看着有些古怪:“……这个别带了。”

  秋雁不理解;“既是公子送的,姑娘为何不带?”

  宛歌拿着玉佩思索了一会,叹气:“既然是出门,带着腰佩晃dàng总不方便,你去找个盒子,先收好放着。”

  宛歌这理由其实不算是什么,带不带腰佩又有什么关系?若怕哪里碰了不去带,难不成腰佩都是在房里带的不成?但见宛歌显然不打算说的模样,秋雁也不好再问,应了一声唯,便解开了这个腰佩,随同缣帛在一个小盒子里收好,放在了妆台里。

  第80章

  一望无际的苍茫和蓝天,阳光和煦。桌案旁架了一个小炉,江汜的侍女正在煮着什么,透着一股yào味,

  今日本不算太冷,宛歌却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眼前的江汜一身红衣马装,身边带了一匹马,风把她的长发吹的贴在脸颊一侧,衣袂烈烈。

  这气氛有些古怪,宛歌却也没打算说话。随手摆弄着茶盏,倒是江汜先开口,诚恳认错:“之前事情是我不对,不知你一点酒都不能喝。”

  早知江汜找她出来会说这件事,宛歌淡声:“我后头喝是公子的,和你没关系。”

  听到她提及扶苏,江汜看了一会,忽然笑着问:“姑娘今年及笈了?”

  话题莫名转到了她的年龄上,宛歌微微皱眉,抬头看去:“十六了。”

  江汜目光放远了一些,喃喃:“十六啊,真小,我今年已经双十了。”

  宛歌没回答,等着江汜之后的话。果然,她只顿了片刻,便看了看宛歌穿着的厚实衣服,很快切入正题:“姑娘为什么会想来上郡,边境寒苦,本不适合姑娘。”

  早就知道她最后会说这件事,宛歌抬眸看她,目露困惑,声音却是镇定:“你说我不适合?为什么?”

  江汜摸了摸自己的马:“它叫追月,是父亲在我十岁那年给我的。虽然我是女子,不可厮杀战场,但它也算陪了我刀剑火海,几次死里逃生。”

  听着她和这匹马的光辉事迹,宛歌淡声:“江姑娘却是与寻常女子不一样。”

  江汜说起这事,也有隐约自豪:“在边境长大,任何一个姑娘都不会一样。”

  宛歌:“江姑娘一生出来就会马术剑术么?”

  听她问出这个问题,江汜只觉得宛歌小孩子心xìng,抿唇一笑:“自然不是,从我七岁起,你们练琴习字,我却如同男儿一般,已经拿了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曾停下过练习。”

  宛歌“哦”了一声,似有所指:“十三年?”这真的好笑,自己学了十三年,到后来那这个压她说她不行?

  江汜似乎没听出宛歌的意思,随手结果侍女给她送上的碗,看着里头的漆黑的yào汁微微皱眉,没有着急喝下去,先放在一旁:“算上今年,已经十四年了。”

  宛歌看了看她手里的碗,坦然:“我一年都没学过。”

  江汜自然料到,便笑了笑,刚想回答,宛歌却又接了过去,却说起另外一件事:“你在喝什么?”

  江汜喝了一口,苦涩的yào让她直直皱眉:“……小时候夜里水里练功,落下了病根,每月都会犯疼。”

  宛歌过去掀开yào炉的盖子瞧了瞧,再拿筷子拨了拨yào渣,又重新看向江汜,微微颦眉:“你喝了多久?”

  宛歌忽然说起这事,江汜也有些奇怪,但是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便回:“这几月,听说这方子不错。”

  宛歌就道:“手。”

  这服yào是补血的,而江汜这情况分明是心气yīn两虚所致,yào不对症只会越喝越差劲,宛歌搭完了脉,就报出了一连串的症状:“心悸怔忡,气短乏力,心神不宁,失眠虚烦,口干,口渴,手足心热?”

  宛歌话音刚落,江汜和身边的侍女对望一眼,宛歌说的分毫不差,她们显然有些惊讶。军中虽有军医,可是也是治外伤,对女子的月事却没什么研究。这方子是外头拿来的,听说甚是不错,便喝了几个月,然则却并没有起什么效。

  宛歌也能猜到,江汜毕竟是姑娘,她又好强,这些不是大病,或许还有些不在意,军中没有会这些的军医,她便寻了一些外头的yào方过来,过来,只可惜对别人有效的方子,和她来说,却不太对症。

  宛歌吩咐边上的人去拿笔墨过来,再淡淡的看着江汜,继续方才的话题:“我是不懂带兵大战,我也不必你学了十四年,比不上很正常。”

  这话题转的有些不太对,看着江汜眉头越皱越紧,宛歌再笑了笑,从位置上站起来,把她案上的yào,都倒回了炉子里去:“这yào好是好,但是每个人情况不一样,你补血的yào再好,你也不能拿她来补气。还好发现的还早,这yàoxìng重,长此以往喝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此时,拿着笔墨的人已经回来了,眼前竹简被展开,墨也已经磨好,宛歌重新坐下,没有着急落笔,笑着看向江汜,“可要我送姑娘一道补气的方子?”

  宛歌那句话意思已经足够明显,补血的yào补不了气血,不就是再说,会医的不能让她去武?江汜看着宛歌也略有思量,她过去只觉得宛歌柔柔弱弱,不过是因为扶苏才呆在军营,看似对她客气又着想。其实是觉得自己和她不一样,像宛歌这样的人,一定呆不下去的。

  然而,却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姑娘,却懂得医术。

  宛歌寻常看起来都是一副好拿捏的模样,如今看来却让江汜夜的说不出话。侍女刚刚想出声,江汜此时却缓过神来,起身对宛歌作了一揖:“汜先前对姑娘有所误会,好丹非素,实是汜的不是,恳请姑娘原谅。”

  若说先前,江汜道歉,更像是在因为她体弱,自己却没顾忌道她而道歉,语境里居高临下的傲气明显,但是,现下,江汜决在明明白白为这个偏见道歉。宛歌有些讶然,那时候觉得她假道歉挺快,没到认认真真道歉起来也这么果断。

  江汜这么痛快,宛歌也不好再说什么,正想说话,江汜又接了过去:“姑娘年纪轻轻,应该也不是医yào世家,却不知这一身医术,是从哪位高人那里学的?”

  江汜话音一落,前头忽然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自己的徒弟,当然的我自己教的。”

  宛歌抬头间,看着那人已经在她边上坐下,就拿起笔看着她,一身白衣,一张还算熟悉的脸:“几日不见,让为师看看你学的怎样了,yào方是什么,先报过来。”

  宛歌看了看眼前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扶苏,顿时错愕:“……你?”

  眼前的是好久不见的白衣青年,宛歌自那次焚书之后就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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