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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睿差点毁了颗好苗子,才开口道:“我知道你厌烦我,心里肯定骂我这又是在利用你,来讨好你父亲。可我对你们虽有利用的心,却从未真难为过你们,便是送你去当填房一事,我也是极力不赞同的。”

  凌挽宁只静静听着,李莹叹气又道:“明儿你去你只须要做做样子,不必真和郡主要这个情,就可以回来。你父亲介时要怪你们,我会保你无事。”

  李莹的话叫凌挽宁诧异不已,她这样教自己,不是要把凌家脸面丢尽?!

  看到她吃惊的眼神,李莹笑了:“觉得很奇怪是不是,其实我们哪里还有什么脸面,从被赶出来就没有了。既然没有了,也不必要在乎这些,我没有办法要讨好你父亲,只能出此下策。可于你来说却也是好事,你父亲认为你们办事不力,会更埋怨你,以后你嫁出去了,更不用担心这家里还有谁去烦你。你关好门过好你自己日子就是。”

  听到这,凌挽宁心间的震惊无法言语,这话怎么听,她这继母和父亲都不像是穿一条裤子的!她父亲不得脸,继母不也没脸?!

  “你不必见鬼一样看着我。”李莹笑容更开心了,整个人都显得活泼几分。“如有办法,我也不想到你们凌家来,现在于我来说,你们父亲越无能,就会越对我好。你母亲没了,只有我还能和侯府联系上一分,你懂了吗?”她要的,是先完全撑控这个家,让凌二爷对她千依百顺,等做到这步了她再谋凌家二房的出路。

  凌挽宁懂了,觉得李莹很可怕,理智得可怕。

  一个本该依付夫家的女人,本该夫荣妻贵的女人,居然丝毫不在意丈夫在外不得志,而且还利这点来把控住丈夫。没有点心气,没有智谋的女人,哪里敢!!

  凌挽宁站了起来,眼中的慌色掩不住,不过她还是算镇定,起码在这骇然听闻中还保持着冷静。她说:“他虽然是可恶,可到底是我父亲!”

  “自然是你父亲,还是我夫君呢,我肯定还是希望他好的。不然我这只看后宅一亩三分地的目光,太过短浅,你说是吧。毕竟人生还长着,我也不想我的女儿将来长大了,被送去一个老畜生身边当填房。”

  凌挽宁无话可说,李莹又笑一声,听了听内室的动静,朝她挥手:“回去歇着吧,你以后会明白我的,也会相信我的,或许以后我们还得相互扶持。”

  又再说了两句场面话,凌挽宁离开正院。走在昏暗的小石道上,风一吹过来,她才发现自己早出了一身的汗,如今感觉到有些冷。

  她抱住了胳膊,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李莹的话,越想,身上越是凉意阵阵。她觉得,她母亲毁在李莹手上,不亏,真的一点儿也不亏……凌挽宁走着走着,泪就那么落了下来,她想,她也许一辈子都给生母报不了仇了。

  ***

  戌中时分,月色笼罩着北平,万物朦胧。

  为了明日宴会忙活整日的挽夏终于松了口气,泡在热水里,感觉整个都要化在暖意中。梨香在她身后帮她捏肩,适中的力道散去整日的僵硬,舒服得直想哼哼。

  顾妈妈取了干净的寝衣入内,净房内水汽萦绕,她绕过屏风便见小主子脸颊被熏染着海棠般的颜色。暗黄烛火下,水汽朦胧中,生出一种妩媚旖旎的风情。

  顾妈妈心想小主子真是长大了,一身肌肤似白嫩得似水豆腐,胸前的那隆起的山峦也越发起伏,腰细腿长。将来的姑爷,真真是好福气,也不知道是谁人能得了这福气去。

  顾妈妈边想边上前,桃香那已准备好洗头的东西,梨香便停下手,将挽夏稠密的头发放下。

  “小姐今儿是累坏了吧。”顾妈妈看着两大丫鬟熟练的给小主子净发,笑着挽了袖子,拿瓢儿给挽夏身上淋水。

  挽夏慵懒地睁开眼,“其实也没有什么累的,不过是再核对一遍东西。”

  “老奴今儿也才是开了次眼界,知道什么叫皇家的富贵,光是那些玉碗玉碟,给老奴怕要吃个十辈子。”

  顾妈妈夸张的语气叫挽夏噗嗤笑出声,“妈妈倒是把自己说得眼皮子那么浅,其实哪儿就看得上这些俗物。”若是顾妈妈真是贪财之人,前世她也不会硬辞了去,跟着nǎi兄重新在外边打拼。

  不是她夸大,顾妈妈只要在王府,她nǎi兄能过和一般富贵家少爷那样的好日子。

  小主子知道自己的品xìng,顾妈妈也跟着笑,边给她淋水连轻轻给她搓揉手臂。细滑的触感让她一个老婆子都舍不得松开手。

  众人正是分工合作之时,挽夏蹙眉哎哟一声,旋即脸上红晕更胜。

  顾妈妈瞧着小主子的胸前鼓鼓的地方笑道:“是老奴没注意,小姐如今怎么还疼成这样。”她方才不小心轻轻挨了一下,倒是叫小主子吃苦头了。

  挽夏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掩了掩,“兴许是月事要来了,今儿就觉得难受。”

  桃香很羡慕的探头看一眼,“这人跟人呐,怎么就差那么些呢?”小姐也没少给她进补,她怎么就干瘪瘪的,像冬日里的腌菜。

  “小丫头片子,这些是想也想不来的。”梨香用湿漉漉的指头戳她脑门,还傲然挺了挺胸。

  挽夏余光扫见梨香的动作,笑得眼晴都眯了起来。她年纪渐长,身边的两个丫鬟年纪也不小了,前世她到死都没为她们寻得好的人家,这世也许要早些打算?

  她歪了歪头,觉得这事可行。

  顾妈妈跟着笑了一会,敛起笑意与挽夏开始说事儿:“郡主,老奴觉得今儿您住在这院,还是有些不太合适,毕竟如今您也快及笄了。大姑娘家的,和长辈住一个院子,被外人听见,也是不好的。”

  挽夏闻言抿了抿唇,“你说的都是,可七皇叔好意,我也不好再推辞。昨儿就已经是推辞了,如今他再提起,我便不好说话了。”

  其实她住在王府,住哪个院都是一样的,偏今日沈沧钰不知道怎么了,虽然让她的人都跟在身边,却非要她住在正院东厢。还不是引得她的人开始有想法了。

  “老奴明白。”顾妈妈今儿也是看到了王的坚持,“老奴也就提醒小姐一声。”

  挽夏点头,心想,若是被顾妈妈知道他们两真有什么,她会不会吓晕过去。也许会的吧。

  以后还是小心些,王府也别来了。

  小半时辰后,挽夏头发也绞干了,就坐床上看话本,床前的高几上还有一碟雪花糖渍的梅子。沈沧钰还是想得周到,她喜欢的东西样样都有,加之王府处处都是她熟悉的样子,让她真的感觉到很舒心。就连梨香也发现,正房西次间那儿的摆设,与先前船上的厢房差不多。

  沈沧钰的喜好也是固定的。

  挽夏含着梅子暇逸地看话本,可突然又将画本放了下来,趿了鞋子在屋里转了一圈。

  梨香正在熨烫明日要穿的衣裳,以为她是有什么吩咐:“小姐,是要取什么,还是渴了?您喊奴婢一声就是。”

  不是。

  挽夏走到南边的多宝阁前,挨着看上边的东西,一些雕琢可爱动物的玉石摆件是她前世不曾看过的。可这些都是她喜欢的。

  这里的东西就不对,可正房几乎是与前世一样的,是因为她比较少来东厢。还是说东厢在她前世嫁来不久后改成了她的小书房,所以她记忆模糊了?

  挽夏趿着鞋子又转了几圈,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却找不到奇怪的地方。她只得放弃再窝回床上,心想是自己错觉了。

  自家小姐怪异的举动叫梨香也莫名,见她不像有吩咐的样子,又窝回床上了,便也继续忙手中的活儿。等到她将衣服熨烫好,挂在衣架子上,再探头去看挽夏,她已经缩成一团睡着,手里书也掉在床下,被夜风吹得乱了页码。

  她轻声上前拾起话书,然后又给她拉好被子,这便放下帐帽退到耳房值夜。

  挽夏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将她搂在了怀里,她今儿跟着管事们转了厨房宴会各处场地,确实是有些累了。而来人身上气息那么熟悉,她连眼都懒得睁,只任他揽到怀里,然后依稀知道他在轻轻亲她。从额头到眉心,再一路寻了她唇含住。

  挽夏不想理他,只闭眼继续想我。

  沈沧钰在翘开她唇齿后,舌尖却扫到有什么东西,顿时愣了愣,然后发现她嘴里都是梅子甜甜酸酸的味道,不由得无可奈何。

  她怎么含着梅子核就睡着了,万一卡在了喉咙可是好玩的?!

  他用舌尖将东西卷了出来,掀了帐幔吐到小碟子上,然后再又去吻不愿睁眼的小姑娘。

  挽夏是实在不想睁眼的,可耐不住他一惯霸道的亲吻,总是想将她闷死一样。他还翻身压住了她,今儿开始胀得发疼的柔软也被压得难受,她不由得伸手去推他。

  这一伸手,被他大掌轻轻一掐,一双纤细的手腕就被捏住,被他固定到头顶,越发动弹不得了。挽夏只得发出小小细碎的不满声响,感觉到舌尖都发麻了,他才终于放过她。

  “你半夜不睡觉,又跑我这来干嘛。”

  黑暗中,沈沧钰一双眸子极亮,微挑了眼角看着她。他很想说句粗鲁的话,表达自己心里所想,想想可能会吓着她,便又闷不作声咽了下去。

  他沉默得有些久,挽夏也缓过气来,挣了挣还被他捏着的手腕:“今儿用饭前伍先生来是做什么的?你身体哪儿不舒服吗?”

  提起这个,沈沧钰更郁闷了。

  伍萧会在这平常时候给他号脉,都是王培自作主张闹的,还是那么个可笑的理由。她是没见着伍萧给他号脉后那憋笑的脸,他这堂堂亲王的威仪,可真是给那瞎cāo心的王培给坑没了。

  他还是没有说话,挽夏被他捏得手有些发麻,胸前更是胀疼难忍,不由得扭了扭身子。

  只是这一扭,她的腿就碰到了他刻意避开的位置,硬硬的东西就戳在她腿心。挽夏身子一僵,不敢动了,心中失笑。他这是何苦来的,不是在难为自己?

  沈沧钰也知道小姑娘感受了他的旖旎想法,可她也只是静止不动,没有再躲开,沈沧钰心头就有什么在作乱。

  帐幔里光线很暗,可他还是看清楚她诱人的模样,而他们现在这个姿势也叫他想起以前。她到最后总又抓又挠,力度虽不多重,可却越让他兴起,所以他往往不得已就这样一手箍着她细腕,一手撑着在她身上作乱。有时他实在控制不住了,便会将她抵到床头,让她软在他身上只能依附他,跟着他随波逐浪。

  她给到他的**……他只是想便脊椎骨阵阵发麻。

  沈沧钰沉默着,目光发暗地盯着她看,挽夏视力不如他,却仍能感受到他身上涌动着的侵略冲动,紧张得连呼吸都滞住了。

  “挽挽……”沈沧钰终于开了口,声音哑得很,挽夏却莫名觉得他这样的声音很勾人,勾得她很奇怪的直咽口水。

  而在这一声带着缱绻地呼唤后,沈沧钰又低头吻住了她,不再像刚才那样急迫,很有耐xìng的一点点品偿。挽夏好不容易平缓的呼吸又变得急促,她发现他的气息亦很凌乱,就当她又头皮发麻快要喘不过气来时,他的唇离开了,顺着她下巴亲到了脖子。

  挽夏被他烫人的唇带阵阵酥麻,那种似躺在棉花上的感觉,叫她忍不住发出细碎的低吟。

  那一声落在沈沧钰耳中,仿佛将他整个人都点燃了,原本还流连在颈窝的唇轻轻咬在她柔软的起伏上。隔着衣物,他动作亦很轻柔,挽夏却是敏感得弓起了身子,将两人间那点遗留的空隙贴得密不透风。

  沈沧钰眯起眼,撑着身子又离她远一些,挽夏被他突然袭击闹得气喘吁吁,整个人似乎被扔到热水里煮似的。透不过气来,身上也跟着那热浪在沸腾一样……

  “挽挽,伍萧来,确实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他俯在她耳边轻声,身子又压了下去,大掌从寝衣下摆滑进去慢慢顺着腰线往上攀。

  挽夏脑袋有些浆糊,只能靠仅着些许意识问他:“究竟是哪儿不舒服?”

  沈沧钰指尖已碰到软软的山峦,一掌覆盖了云峰,咬住她耳垂:“哪儿都不舒服,特别这是儿。”他说着,挺了挺。

  挽夏被他大掌刺激得脑发晕,腿心的触感让她大脑瞬间就跟着一片空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万字粗长章~~咳咳~~累趴了~~

  ☆、第81章 2.1.1

  沈沧钰是熟悉她的,知道她哪里最抵不住温柔对待。

  他痴缠着她,掌心的柔软细滑让他流连忘返,唇一直在她耳垂与脖颈间游离。挽夏心跳很快,思绪似乎糊成了一团,可她却又异常清楚他在做什么,还有下面可能迎来的事。她眼波朦胧,在他指尖突然的掐揉下,红唇微张,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软软流泻出来。尾音娇媚得叫沈沧钰心头发痒,脊背发麻。

  她真的长大了,前两年贴着她,他还能控制住那些心猿意马的事,如今只要贴她,他就只想不管不顾。

  ……哪就能不管不顾呢。

  沈沧钰像一头冲不破牢笼的凶兽,红着眼狠狠吻住发出撩人轻吟的唇,勾着她舌尖肆虐,手艰难的从她寝衣里退了出来,转而掐着她的腰让她更紧紧贴着他。

  紧密的相贴仿佛让他好受一些,挽夏却因他激烈的亲吻蹙紧了眉尖,本能的哼哼两声以示不满。

  好不容易理智些的沈沧钰被那几声又激得燥动不已,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不再箍着她的细腕,而是拉了她一只手握住自己。软似无骨的掌心,面团一样包着他,他抬头看一眼眼角隐有水光的挽夏,用唇去碰她因情动而被打湿的睫毛。

  “挽挽,你帮帮我,就不难受了。”说罢又去寻了她的唇,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拉着她……帐幔内全是青年粗粗的喘息声。

  挽夏被他用帕子一根根清理手指的时候,身子还软软陷在被褥里,有些回不过神。被他握着的手,有些抖。

  沈沧钰细细给她擦拭一遍,极喜欢的将她手抓到唇边,轻吻她指尖。

  挽夏红着脸,猛地抽回了手,沈沧钰顿了顿再侧头看她,她结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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