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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得了吗?!

  冯相不说话了,别扭的坐在那。

  其实挽夏知道他的来意的,她自小尊敬的兄长是什么意思,她也明白了。正是因为明白,她才这样做。

  她感激他舍命相救,可她没有办法回应他的感情,她从来都将他当最尊敬的兄长……她只能继续敬着他。

  见老人家沉默,挽夏笑着让宫人再上了些点心,转而与他说起别的家常。话说到这份上,冯相也不是蠢的,明白温娴郡主这是回避了,她对自家孙儿没有想法。冯相失落着,勉强吃了些糕点,然后告辞离开。

  沈沧钰早派了人在外边侯着他,可冯相爷心情不爽了,直接甩袖出了宫。沈沧钰得知后也只是笑笑。

  就在沈沧钰愁应天府兵力不够时,蜀王进京的消息传来。

  沈沧钰初闻时有些惊讶,直到见到许久未见的侄子,听了他抱着他腿嚎啕大哭说清事情前后,也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凌昊在得知沈沧钰遇难后第一时间叫人送信到蜀中,想叫沈沧钰母妃娘家郑家拥戴一人,反了这天。

  老蜀王是先帝第四子,在皇帝登基后设法除去,那时是郑家人做出嚣张的气势压着皇权,叫皇帝对在蜀中的郑家又极忌讳,故而才留下了老蜀王的独子。可皇帝并不知道这些,只以为蜀王还能压制着郑家,便由着两方在蜀中‘较量’。

  郑家在收到沈沧钰出事的消息,悲愤不已,yù暗中回应天府探听情况,蜀王知道后硬是不顾阻拦跟了先头部队化装商队快速赶到应天府。

  “都是男子汉了,哭哭啼啼不让人笑话。”沈沧钰将还抱着他腿的蜀王拉了起来。

  蜀王用袖子抹脸,抖着肩膀:“谁爱笑话谁笑话,我就是这个样子了,我本来想和那老畜生拼了的,还好皇叔您死里逃生。我还在想,万一我见着老畜生吓得脚抖败了事怎么办,那我有什么颜面下去见您。”

  听着他如释重负的话,沈沧钰扶额,邵相也有些无语。面前这个软得理直气壮的少年,真的是曾威震四方的四王爷之子吗?

  蜀王抹了半天眼泪,突然抬了头,神色变得极狠:“可是我也想了,就是干不掉那老畜生,我也要zhà掉他半个皇宫!皇叔,您先前留在蜀中的火yào,我全让人送来了!”

  方才还文文弱弱的少年,转眼间戾气横生,俊隽面容上有着如寒冬腊月那般透骨的冷意。他那股突然窜起来狠意,让人心颤,邵相默默低了头,推翻方才对这少年的评价,又对皇家人的印象加了一条。

  没有一个正常的。

  沈沧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他这侄子早些年因兄长的离世受了极重的大打,xìng子也变得yīn晴不定,有时会有走极端的举动。

  干燥暖暖的手心让蜀王心境又宁和下去,好像回到小时候,他父王也喜欢这般摸他的头,夸他好。

  “你这是赶路几天,先去歇歇吧,一切等你休息好再说。”沈沧钰见他眼下乌青,身上衣裳也全是灰尘,知他定然是赶许久的路。

  少年便朝他笑,“我要睡你睡的屋。”

  “那不成,你皇婶婶在,你到侧殿去吧。”

  皇婶婶?!

  蜀王双眼顿时闪着亮光。

  蜀王年方十六,还是青涩的年纪,又遗传了他父亲的一双圆眼。如今睁大着眼,那眸子清澈得似一汪泉水,有着少年的纯粹。

  沈沧钰颔首:“是的,我让人带你过去,但是别缠着你皇婶婶,她这两日也受了惊吓,要休息。”

  “好!”少年欢喜应下,拉着宫人跑得飞快。

  沈沧钰看得摇头好笑。

  邵相这会也安心下来,有了郑家人和蜀王,应天府肯定是守得住。只要守住十天半月,待王完全掌控了兵部及锦衣卫,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有了蜀王带着大军来的好消息,邵相安安心心出了宫,按着计划行事,先整顿兵部。沈沧钰则先到了一趟关押着皇太后的宫殿,顺便见了张皇后。

  张皇后早没了往日的尊贵,华衣美服都掩盖不了她颓败的神色,同为阶下囚的皇太后比她镇定从容得多。见着沈沧钰亦平静无比。

  她看着眼前不怒而威的青年,淡淡地道:“你还是如愿了。”

  如愿了。

  若有选择,他对这个位置,一屑不顾。

  “可他们都活不过来了。”沈沧钰理了理袖袍,指尖划过那代表着天家尊荣的金色绣纹,面无表情。

  皇太后闭了闭眼,“我早和老三说了,要杀尽的。”

  “嗯,可是他杀不尽。你以为当年先皇为什么留我在京城,你以为当年先皇为什么让郑家继续盘恒在蜀中,在京城的我死了,郑家就会拥着蜀王反了。所以,他杀不尽的……”

  一直从容镇定的皇太后手抖了抖,旋即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先皇早看透了他们母子,先皇知道他们杀了他的那些儿子,杀了他最爱的贵妃……其实要了她儿子命的是先皇!!

  她曾经还得意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也被她玩弄与掌心,如今看来,最蠢的不过是她!

  惨烈的真相使皇太后陷入了魔障般,不断发笑,笑得声音嘶哑,笑得眼泪直流。沈沧钰依旧面无表情,抬手示意,叫来了亲卫,冷静吩咐道:“除了皇太后,其余的都处理了。”

  张皇后听到处理二字,脸色发白就瘫软在地上,皇太后突然站了起来,扑像沈沧钰。可她还未近身,就被一边的侍卫挡住。

  她发疯似的朝他大喊:“你为什么不把我也杀了!!”

  看着她疯颠的样子,沈沧钰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恨一个人,怎么会让她死,他会和前世一样,叫她生不如死。便是如此,也解不了他心头之恨。她再痛苦,他的母亲,他的兄长……都永远活不过来了。

  随着沈沧钰离开,他身后就响起了各种凄哀的哭喊声。

  他能那么果决清肃,是因为亲眼见过皇家的yīn暗面,在这皇宫里的人,哪就真有清白问心无愧的。他们死得也不算冤。

  西宫内腥风血雨,挽夏所在的南边宁静祥和,沈沧钰踏入寝殿,便见着她趴在枕间睡得香甜。

  室内柔和的光线照在她脸颊上,将她如玉的侧颜显得更加美好。

  他俯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又出寝殿喊来亲卫问她是否用了餐,蜀王有无扰她。得知她陪着蜀王用了午膳,两人相淡甚欢,他唇角弯了个弧度。就是不知是她哄蜀王开心,还是反过来了……

  ***

  皇城花了一日半时间便稳定下来,沈沧钰将紧要各处都换上了自己的人,本来就是筹划了许久,事情做起来也并不吃力。他要面对的,是明日的早朝,那帮还被蒙在鼓里的大臣。

  到了早朝那日,挽夏比沈沧钰更紧张,几乎是才闭上眼,便到了起身的时辰。

  沈沧钰低头看为自己披甲的少女,不是系错带,便是手抖得厉害。他笑着去握住她的双手:“感觉是你要上战场似的。”

  他笑容让人感到安心,这份安心感染了挽夏,她深吸口气,变得镇定多了。

  “也是,反正都乱了,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那老畜生的儿子都要废完了,再有的藩王威胁也并不太大,她相信他的。

  沈沧钰嗯了一声,想搂她入怀的,可身上穿着盔甲,怕寒意扎着她只能压下那冲动。转而轻声与她道:“已经追上凌夫人了,再过些时间你们便能见面,闵佥事的妻女,待今日早朝后,我会让人也接近宫来安置。”

  挽夏点头,犹豫了一会道:“等局势稳定后,我可以去一趟冯府吗?”

  沈沧钰眸光就锁在她脸上,良久,在她紧张想开口解释前说:“我陪你去。”

  见他同意,挽夏眼底蓄满了笑意,沈沧钰心中却还是别扭的,不过不想显露罢了。再是清楚她的心意,她关心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他还是吃味。

  不能抱她,并不代表不能亲,心中酸意翻涌的沈沧钰猛地扣了她后脑,朝她娇艳的红唇吻了下去。带着惩罚xìng的激烈一吻,在宫人再三催促下才结束。

  挽夏摸着他最后意犹未尽又咬了好几口的唇,红着脸目送他离开。

  蜀王早已穿戴整齐,麟袍玉冠,立在院中等侯,他身边的人还捧了一个匣子。看到沈沧钰被亲卫簇拥着走来,他露了个灿烂的笑,然后将那个匣子接过,抱在胸前。

  沈沧钰视线在那匣子上转了一圈,迈开步子前往太和殿。

  紧闭三日的宫门大开,朝臣纷纷涌向太和殿。

  今日的太和殿把守比以往都森严,敏沉的人嗅到了不平常,谨慎着四处打量。可除了增多的侍卫,他们又再寻不到别的,只能是正冠垂目立好,等侯君王出现。

  安静的殿内响起了大臣们熟悉的唱到声,一声皇上驾临,众臣齐齐行叩拜大礼,高呼吾皇万岁。

  身穿银甲的沈沧钰看着匍匐在眼下的朝臣,目光平静无波,抬手示意内侍喊起。

  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臣先发现不对,才直起的身子软倒坐在地上时,才带起了殿内一阵抽气声。

  众大臣神色不一,但都是震惊的。

  眼前的人是他们熟悉的,却不是熟悉的皇帝,而是那本该在大宁的亲王。不少人都身似在梦境中一般,目瞪口呆。

  蜀王立在沈沧钰身后,见大臣们的神色实在好玩,没忍住笑出声。他一声轻笑,终于让那些吃惊的大臣回过神来,太子太傅兼礼部尚书面色铁青伸手指向沈沧钰。

  “你……你,亲王,你大胆!!”

  “你这老狗大胆,敢对皇上不敬!”蜀王见他无礼,顿时瞪了眼。

  礼部尚书年过五十,在朝中资历甚老,平素便是左右两相都对他礼让三分,折在他手中的大臣更是数不清。如今蜀王一句老狗险些气得他没栽过去。

  沈沧钰并未说话,朝身边的亲卫伸了手。

  亲卫将长弓递上,他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引箭拉弓。

  利箭闪过,精准无比盯入了礼部尚书的眉心。

  礼部尚书睁大着眼,连躲开的意识都还未升起,便已毙命。

  失去生命的躯体,笔直砸在地面上,轰然一声,让殿内所有大臣的心都跟着颤抖。

  一句话没有,亲王便shè杀了礼部尚书。

  众臣惶惶着,心头充满了恐惧,也猜测到了亲王立在这殿中的原因。

  宫变了。

  左右两相是所有人中站得最直的,虽已有心里准备今日免不了见血,却也都不曾想到沈沧钰会如此杀伐果断。

  一朝元老,说杀便杀了,实在有魄力的很。

  “还有谁人要觉得朕大胆的。”沈沧钰眸光清冷的扫过殿中大臣,慢条斯理又接过亲卫递上来的新羽箭。

  胆小的大臣已软倒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看着血染一地的尸体。

  身为太子近臣的当然不止礼部尚书一个,如今却没有一个人敢看沈沧钰一眼。

  沈沧钰将羽箭又搭在长弓上,用低沉的声音道:“礼部尚书,以权谋私,强占民女,贪墨近二十万两白银,结党构陷忠良。建元七年,陷害前太傅参知政事王知毅,在狱中将其dú杀,诬其畏罪。建元十年,黄河决堤,勾结甘肃官员,私吞治洪修坝款,导致数万百姓流离失所,死于洪灾。与其共罪者,有今通政使司马正初……”

  他边说着,边拉开了弓,羽箭直指一已软软跪倒在地大臣,神色平静松了弦。

  随着弓弦轻吟,又一沉重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

  “还有今户部尚书程彬…”他在这片刻的停顿后,声音再度响起,又一支冰冷无情的羽箭对准了殿中一人。

  户部尚书惊恐的睁大了眼,怆惶跪下大喊:“皇上饶……”

  银色利光闪过,户部尚书求饶的话还未说完,已气绝倒地。

  那立在高阶之上的青年,掌控了众人生死,只稍一句话,一个动作便主宰了他们的命运。先前只是震惊惶恐的大臣,如今心中对居高临下睥睨他们的青年是惧畏,他们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个会不会成他箭上的亡魂。

  而且他们清楚,那青年方才之言,句句属实。

  建元十年的洪灾一事,还有前左都史御史以死相谏,命断这金銮殿的一柱上。可便是如此,当年之事也未波及礼部尚书,建元帝也只是草草处理了几个官员,事情就不了了之。

  王如今手段是过于激进且残暴,可也只有让他们添敬畏,他们这些为官多年的,或多或少总有着同僚的xìng命在手中。王能查礼部尚书的事,自然也能查他们的,何况本朝还有锦衣卫这种角色存在。

  王必定是有所准备,师出有名!

  在惊吓中,众大臣心中亦有了计量,有细心的人还发觉了一件事。礼部尚书户部尚书已死,兵部尚书却是从头至尾不见了踪影,还有大都督几位当权的武官亦不在殿上。

  这足够说明如今的局势。

  一连杀了三名大员,沈沧钰神情仍无一丝波动,仿佛方才做的是最平常不过的事。他的这种神色,有着云垂海立之威,叫人再也生不起一丝与之抗衡的力气。

  也不知是谁先磕下了头,喊起了吾皇圣明,臣服的声音霎时如潮水似的涌起,在大殿内回dàng。

  那执弓的青年颔首,轻轻一句众卿平身宣告着从这刻起,他将君临天下,掌控这山河大地……

  众臣的臣服比左右两相想像中来得更加容易,沈沧钰坐在代表至高权威的龙椅中,依旧是用雷霆手段,短短一个时辰,那些作jiān犯科的官员被清肃大半。先前惶恐的大臣如今只余祈祷,希望新皇这把火不要烧到自己身上,同时对沈沧钰升起了更多的惧怕。沈沧钰手中掌握的东西,比他们想像中的还要更多,他们的小命,全在他一念之间。

  是以,大臣们连反抗的心思都还未兴起,便被彻底震慑,个个如惊弓之鸟,都恨不得把头缩起来让沈沧钰注意不到自己。

  早朝在一片血腥和强势镇压下结束,紧接着,建元帝残害兄弟之事被一桩一件列出,与沧钰继位为皇的消息一同召告天下。

  应天府内所有勋贵世家哗然,当日沈沧钰行事也被广为传开,应天府的人对这位新皇第一认识是凌厉狠辣。

  各州府收到新皇继位的消息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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