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上点头，“嗯。这些菜太丰盛了，还是中午吃吧。早上还是吃煎蛋。卿之，你去把嘴巴洗漱一下。”
卿之看了一眼寻歌又看了一眼陆叔叔，轻笑答应，“嗯。”
厨房。
寻歌正熟练地煎蛋，姿势动作都一等一的完美。
陆之南侧身倚在厨房门口，静静看着寻歌的背影，觉得这一切真是太奇妙了。
他慢慢走到寻歌背后，有些委屈地抱住了她，沉声说，“没想到做菜这么难。”
寻歌原本不想笑，怕伤他男人的自尊心，听他这么说，唇角不自觉扬起，“不是说让我给你做饭吗？”
陆之南埋在她肩窝，没有说话。
寻歌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回头想等他的答案。
陆之南看进她的眼底，不会好意地笑了，“愣着干什么，煎蛋要糊了。”
第127章 之南，别……
宋娟自从上一次医院离开见过陆之南之后，紧接着看见陆之南就是在各种自媒体和报纸杂志的捕风捉影的报道上。
报道题目相当地夺人眼球。
“荣丰社长或脚踏两条船”。
“艰难抉择：哥哥的未婚妻还是纪家三少nǎinǎi？”
宋娟不认识秦久，但是看到报道上寻歌的照片，又看着报道上将这些人之间的过去添油加醋乱说一气之后，她才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寻姐和之南哥从来不是兄妹。
他们从前是夫妻，后来在他们家的时候是前夫前妻。
怪不得有人说之南哥离过婚。
荣丰的员工尤其是女员工更是zhà开了锅般的热闹。和宋娟在一个team的女同事不怀好意地调侃宋娟，“娟子，你还好吧？我怎么看着你脸色这么苍白？”
“哟，是不是不知道我们社长曾有有过这些往事啊？哎，他可能是为了保护你，所以没舍得告诉你。”
“是啊，娟子，可不是谁都有这么一颗刚刚好的肾的。”
宋娟低着头，默默忍受这些人的调侃。不是每个女生的二十岁都可以每天都和漂亮的衣服昂贵的化妆品打jiāo道的，她和这些与她一起上班的女人不一样。
她们是生活，而她是在生存。
连她对陆之南的爱也是一样的，不是为了生活而存在的，而是为了生存而存在着。
……
方顺把今天出的消息汇报给纪信哲的时候，本以为他社长会生气，没想到他在窗口在伫立在良久，最终只是问，“谁在暗中给出了报道？是陆之南自己披露出来的？”
方顺暗暗一惊，道，“应该不是。但是陆之南似乎早就知道有人会把这些报道发出来，他没拦着。”
纪信哲整张脸沐浴在阳光里，但神色冷得仿佛是在寒冬腊月，“呵，他们是都想逼我和寻歌离婚。只可惜，这婚我是绝对不会离的。”
静了静。
纪信哲转过身，“我妈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是的。纪夫人刚刚还给少夫人打了电话，但是少夫人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这样也好。备车，回纪宅吧。”
纪信哲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觉得舌尖苦涩得厉害，他垂眼看着放在他办公桌上寻歌和陆之南手牵着手走路，路过婚纱店驻足，还有不知道陆之南在说些什么她顾盼生辉的模样。
心像被群蜂蛰了一口又一口，细细密密地疼。
手中的茶杯乍然被捏出了裂痕。
见过阳光的人，又怎么甘愿亲手把阳光送出自己的整个生命。
－
吃完早饭，寻歌带着卿之打算和陆之南一起出去玩。
临出门，寻歌想起自己的手机没拿，忙跑回卧室去找，谁知道她的手机竟然还因为没电而关机着。
寻歌给手机充上电，有些惊讶，“我记得我昨天明明给手机充电来着，刚去看的时候竟然没在充电。”
陆之南眼底光斑点点，眉梢轻佻，“可能你记错了吧。”
寻歌不疑有他，“也有可能。”
一路上卿之的小嘴就没停过，因为陆之南受伤所以寻歌开了车，卿之坐在陆之南腿上，这小姑娘什么都要问她的陆叔叔，遇到红绿灯了，就问是谁第一个发明了红绿灯；看天空蓝得漂亮，就问为什么天空是蓝色的；遇到一棵没见过的树，就一定要问这种数上会不会结果子。
连寻歌都觉得卿之过于吵闹了，陆之南倒是一点都不介意，一一替她解答。
这样浓厚的父女情谊，使得忽然一股浓重的忧伤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扑向了寻歌。
她不知道还能陪伴卿之多久，而陆之南呢，他才刚知道卿之的存在没多久，结果很可能被她感染了艾/滋，也没有多少机会再和卿之在一起了。
所有一切在死亡面前都变得格外有秩序起来，哪些重要哪些不重要在脑海里一一排序，变得格外清晰。
也许这一刻陆之南和寻歌的心思相通，两人就带着卿之去了各种孩子爱去的地方，水族馆，动物园啊，能去的都去了遍。
所以当下午两点三个人沐浴着沙滩阳光的时候，已经累得浑身没劲的卿之使劲儿地蹭在寻歌怀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寻歌本想带着卿之回去了，不过陆之南倒是不乐意了。
他联系了沙滩附近用于临时租用的小木屋的管理员，拿到了钥匙，把熟睡的卿之一个人留在凉快的木屋里，然后揽着寻歌离开。
寻歌感到不放心，“卿之……”
“不怕，我已经让这边的房东帮我联系一个菲佣，到时候会去守着卿之，一有什么情况我们就可以回去。”
这样好像也可行……
寻歌被陆之南牵着手再次回海滩去。
只是为什么陆之南要拉着她下水？
寻歌很不情愿，大力地摇摇头不肯下水，“我不会游泳。”
陆之南眉眼雀跃，“嗯。所以我教你。”
话落，随着寻歌一声低护，她整个人就被陆之南捞着下了水。
寻歌一想到他还没拆绷带的手臂，急了，连连想拉他回岸边，“喂，你手臂绷带还没拆，不能进水！”
陆之南不以为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过来点，我教你游泳。”
寻歌怒，“我不想学。”
“上次想教你没教会，这回一定让你能学会游泳。”
陆之南似乎拆绷带上了瘾，这回又自己一个人慢慢把那绷带拆，目光还灼灼地看着寻歌。
寻歌想起上次他借着教游泳实际上吃豆腐的事情，心里又羞又气，垂眸看四下除了水还是水，她随手撩起水来用力甩向陆之南，“谁知道你等会是不是真的教游泳！”
陆之南笑开，眼睛像布满星辰的夜空，无边无际的温软，“哦？那我是怎么假的教游泳的？”
寻歌一时语噎，竟不知怎么说才好，只好又撩了谁使劲往他身上甩，一边甩一边往岸上走，“我不想学，我要上岸……”去！
去字话还未落，人就被陆之南扯进了怀里，寻歌被这剧烈的动作吓到了，缓过神来就在陆之南胸口捶了一拳，“你这人！”
陆之南笑。
寻歌的泳衣是到了沙滩临时买的，买的是最保守的款式，但这回被陆之南这么横着一拉，她整个泳衣毫无意外都给蹭湿了。
泳衣的带子堪堪移位，露出了寻歌文胸的肩带。
陆之南余光扫了一眼，扣着她的腰上的手动了动，就摸到了寻歌文胸的排扣。
气息变得有些浑浊，连带着四周的空气都升了温，他戏谑地探进她的眼底，“穿泳衣怎么还穿这个？”
寻歌条件反shè地去抓陆之南的手，一脸纠结，“喂，你别……”
陆之南喉结微微滚动，发出极为悦耳的笑声。
陆之南双手抬着寻歌的肚子，教她游泳，“用脚蹬。蹬起来。等差不多了我就松手。”
寻歌认命地开始使劲蹬腿，但她天生就四肢极为不协调，想手脚并用学游泳，特别是还要控制好气息更是难上加难，所以等陆之南打算松手让她肚子蹬腿的下一秒，寻歌猛地就扑向陆之南的胸膛，“别松手啊！”
陆之南对于寻歌颇有创意的“投怀送抱”也不拒绝，抱起她，将她两腿架在自己腰上，他的头搁在她的肩膀，“累了休息会吧。”
“嗯啊，去沙滩上休息吧……”寻歌话才落，就感觉身上突地窜上来一只手在她的背上乱动，“喂，你在干嘛！”
“你背上有沙子，我帮你拍掉。”
“哪里来的沙子！”寻歌作势要推开他。
陆之南嘘了一声，手上解那排扣的动作却不带停，“你看你左边四十五度方向。”
寻歌循着他说的方位看过去，就见一男一女以某种姿势亲密地贴在一起，虽然两人都在水里，可是傻子都看得懂他们在干什么。
虽然有水在遮挡，但是那两人旁若无人的欢爱让寻歌的脸从脸颊烧到了耳蜗。
感觉到陆之南满是暗示xìng的动作，寻歌心底一沉，按住自己文胸的排扣，更加紧张了，“之南，不行。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之前，不行！”
寻歌想从陆之南身上下来，可是她自己又不会水，还是得依赖他，几番纠结下来，陆之南喑哑地说，“好了，先回木屋去吧。”
……
回到木屋，寻歌就径直找了一个房间，去换衣服。
确保了三次门是锁上的，寻歌才终于开始脱衣服，但是内衣的排扣因为被陆之南折腾了一番，脱下来的时候反倒是勾在了外面的泳衣上，寻歌怎么也没能把泳衣脱下来，急得她气红了脸。
陆之南也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敲门问她，“怎么了？”
寻歌心里一慌，连带着声音也张皇无措，“没事没事。”
“真没事？”
寻歌一边拽泳衣一边迫不及待拒绝他，“没事。”
可是下一秒，门就被他用钥匙锁开了。
寻歌一惊，暗骂自己忘记他是有钥匙的了！想着，慌慌张张地拉过床上的被子想遮住只穿了一条内裤的身子，“我还没换完衣服呢！你赶紧出去！”。
第128章 陆之南的检查报告
陆之南整张脸映在窗外投shè进来的光线之中，面色毫无波澜，走到慌慌张张想拉被子过来的寻歌身后，淡淡说，“有事就有事。为什么不肯对说出来。”
说着，他就真的认真地开始倒弄她解不开的衣服。
男人清冽的气息一下一下拍打在寻歌光luǒ的背脊上，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似乎那东西被卡得死紧，最后他微微皱眉，轻声说，“解不开了，要不我直接扯开吧。”
寻歌因为他说话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背脊上而一下子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呼啦一扯，将她的胸衣给扯坏了。
下一瞬，原本堪堪兜在腰间的泳衣猛地往下坠，寻歌不着一物的上半身在窗外投shè进来的光线里如一块碧玉在闪闪发光。
她背对着他，发声涩涩，像有东西堵着嗓子，“我换一下衣服，你……先出去吧。”
她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诧异地转过头去，就撞进了他深渊般的眼。
他动了动薄唇，“寻歌……”
“……”
“只要可以，我想帮你做很多事情。你不需要什么都自己一个人受着。”
她微微一怔，站在原地，一时被他这句话迷惑住了。
陆之南低头，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调皮的光线在两人之间穿梭，寻歌抬头看着他的时候，仿佛他头顶自带圣光。
恍若神邸。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也许是因为他太好，以至于她总感觉这个男人始终不是属于他的。
就好像突来的一阵春风，从她早就荒芜的世界经过，就引得枯木吐绿，种子破土，万物复苏。
可是春天很快又会过去，就像他迟早要回到也应该回到他的世界中去。
她马上又会重新枯萎，甚至……死亡。
她咬了咬下嘴唇，低声说，“可是很多事情，我希望只要我一个人受着就好。”
他的眼中压抑着诸多的感情，最终所有情绪化为一股能撕裂她的力道将她转了圈拉进怀里，热烈到疯狂的亲吻铺天盖地地席卷了她。
他知道他始终离她太远，对她知道得太少，他知道他爱得也许不及她的万分之一，知道他爱的方式比她还要笨拙和无力，所以让她感觉到不安心不踏实，所以让她觉得他是那么不真实。
这样一起出游的机会，于他们而言更是难得，如果不是死亡，根本没有可能再让他能有这样的机会再接近她。
越想越觉得这样的机会是多么不容易，他的亲吻变得缓慢而温柔，最后他的吻住她的眼睛，手慢慢攀上她的手心，与她十指相扣。
“那一次让你捡珍珠项链，并不是我的本意。你牵着他的手，你还跟他说回家，我才会一时冲动让你捡起地上的珍珠的。”十指相扣中她微微潮湿的掌心让他的心也有些潮湿，“对不起。”
很多话已经早就应该说出口，可是总是找不到那一个刚刚好的契机，把那些话说出口。
寻歌低着头。
下一秒，硕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因为他的坦诚，因为曾经的委屈。
原来掉眼泪也分很多种，原先她不愿在他面前落泪，那是因为她落不落泪他都不会多看自己一眼，更不会疼惜她；可是如今她已经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他跟前把那些受到的委屈哭出来。
大约潜意识里已经知道，他会舍不得她掉眼泪。
她用脚提了提他的小腿，“你说我不肯说出来，你不是也没有说。”
“嗯。因为那时候我也是一个人受着所有事情。”他空出手去抹她的眼泪，谁知道越抹越多，他再一次道歉，“那时候，对不起。”
“你明明知道那是那群女人的恶作剧，还在那边冷眼旁观。”她有些蛮不讲理地翻旧账。
“对不起。”
“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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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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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南侧身倚在厨房门口，静静看着寻歌的背影，觉得这一切真是太奇妙了。
他慢慢走到寻歌背后，有些委屈地抱住了她，沉声说，“没想到做菜这么难。”
寻歌原本不想笑，怕伤他男人的自尊心，听他这么说，唇角不自觉扬起，“不是说让我给你做饭吗？”
陆之南埋在她肩窝，没有说话。
寻歌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回头想等他的答案。
陆之南看进她的眼底，不会好意地笑了，“愣着干什么，煎蛋要糊了。”
第127章 之南，别……
宋娟自从上一次医院离开见过陆之南之后，紧接着看见陆之南就是在各种自媒体和报纸杂志的捕风捉影的报道上。
报道题目相当地夺人眼球。
“荣丰社长或脚踏两条船”。
“艰难抉择：哥哥的未婚妻还是纪家三少nǎinǎi？”
宋娟不认识秦久，但是看到报道上寻歌的照片，又看着报道上将这些人之间的过去添油加醋乱说一气之后，她才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寻姐和之南哥从来不是兄妹。
他们从前是夫妻，后来在他们家的时候是前夫前妻。
怪不得有人说之南哥离过婚。
荣丰的员工尤其是女员工更是zhà开了锅般的热闹。和宋娟在一个team的女同事不怀好意地调侃宋娟，“娟子，你还好吧？我怎么看着你脸色这么苍白？”
“哟，是不是不知道我们社长曾有有过这些往事啊？哎，他可能是为了保护你，所以没舍得告诉你。”
“是啊，娟子，可不是谁都有这么一颗刚刚好的肾的。”
宋娟低着头，默默忍受这些人的调侃。不是每个女生的二十岁都可以每天都和漂亮的衣服昂贵的化妆品打jiāo道的，她和这些与她一起上班的女人不一样。
她们是生活，而她是在生存。
连她对陆之南的爱也是一样的，不是为了生活而存在的，而是为了生存而存在着。
……
方顺把今天出的消息汇报给纪信哲的时候，本以为他社长会生气，没想到他在窗口在伫立在良久，最终只是问，“谁在暗中给出了报道？是陆之南自己披露出来的？”
方顺暗暗一惊，道，“应该不是。但是陆之南似乎早就知道有人会把这些报道发出来，他没拦着。”
纪信哲整张脸沐浴在阳光里，但神色冷得仿佛是在寒冬腊月，“呵，他们是都想逼我和寻歌离婚。只可惜，这婚我是绝对不会离的。”
静了静。
纪信哲转过身，“我妈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是的。纪夫人刚刚还给少夫人打了电话，但是少夫人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这样也好。备车，回纪宅吧。”
纪信哲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觉得舌尖苦涩得厉害，他垂眼看着放在他办公桌上寻歌和陆之南手牵着手走路，路过婚纱店驻足，还有不知道陆之南在说些什么她顾盼生辉的模样。
心像被群蜂蛰了一口又一口，细细密密地疼。
手中的茶杯乍然被捏出了裂痕。
见过阳光的人，又怎么甘愿亲手把阳光送出自己的整个生命。
－
吃完早饭，寻歌带着卿之打算和陆之南一起出去玩。
临出门，寻歌想起自己的手机没拿，忙跑回卧室去找，谁知道她的手机竟然还因为没电而关机着。
寻歌给手机充上电，有些惊讶，“我记得我昨天明明给手机充电来着，刚去看的时候竟然没在充电。”
陆之南眼底光斑点点，眉梢轻佻，“可能你记错了吧。”
寻歌不疑有他，“也有可能。”
一路上卿之的小嘴就没停过，因为陆之南受伤所以寻歌开了车，卿之坐在陆之南腿上，这小姑娘什么都要问她的陆叔叔，遇到红绿灯了，就问是谁第一个发明了红绿灯；看天空蓝得漂亮，就问为什么天空是蓝色的；遇到一棵没见过的树，就一定要问这种数上会不会结果子。
连寻歌都觉得卿之过于吵闹了，陆之南倒是一点都不介意，一一替她解答。
这样浓厚的父女情谊，使得忽然一股浓重的忧伤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扑向了寻歌。
她不知道还能陪伴卿之多久，而陆之南呢，他才刚知道卿之的存在没多久，结果很可能被她感染了艾/滋，也没有多少机会再和卿之在一起了。
所有一切在死亡面前都变得格外有秩序起来，哪些重要哪些不重要在脑海里一一排序，变得格外清晰。
也许这一刻陆之南和寻歌的心思相通，两人就带着卿之去了各种孩子爱去的地方，水族馆，动物园啊，能去的都去了遍。
所以当下午两点三个人沐浴着沙滩阳光的时候，已经累得浑身没劲的卿之使劲儿地蹭在寻歌怀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寻歌本想带着卿之回去了，不过陆之南倒是不乐意了。
他联系了沙滩附近用于临时租用的小木屋的管理员，拿到了钥匙，把熟睡的卿之一个人留在凉快的木屋里，然后揽着寻歌离开。
寻歌感到不放心，“卿之……”
“不怕，我已经让这边的房东帮我联系一个菲佣，到时候会去守着卿之，一有什么情况我们就可以回去。”
这样好像也可行……
寻歌被陆之南牵着手再次回海滩去。
只是为什么陆之南要拉着她下水？
寻歌很不情愿，大力地摇摇头不肯下水，“我不会游泳。”
陆之南眉眼雀跃，“嗯。所以我教你。”
话落，随着寻歌一声低护，她整个人就被陆之南捞着下了水。
寻歌一想到他还没拆绷带的手臂，急了，连连想拉他回岸边，“喂，你手臂绷带还没拆，不能进水！”
陆之南不以为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过来点，我教你游泳。”
寻歌怒，“我不想学。”
“上次想教你没教会，这回一定让你能学会游泳。”
陆之南似乎拆绷带上了瘾，这回又自己一个人慢慢把那绷带拆，目光还灼灼地看着寻歌。
寻歌想起上次他借着教游泳实际上吃豆腐的事情，心里又羞又气，垂眸看四下除了水还是水，她随手撩起水来用力甩向陆之南，“谁知道你等会是不是真的教游泳！”
陆之南笑开，眼睛像布满星辰的夜空，无边无际的温软，“哦？那我是怎么假的教游泳的？”
寻歌一时语噎，竟不知怎么说才好，只好又撩了谁使劲往他身上甩，一边甩一边往岸上走，“我不想学，我要上岸……”去！
去字话还未落，人就被陆之南扯进了怀里，寻歌被这剧烈的动作吓到了，缓过神来就在陆之南胸口捶了一拳，“你这人！”
陆之南笑。
寻歌的泳衣是到了沙滩临时买的，买的是最保守的款式，但这回被陆之南这么横着一拉，她整个泳衣毫无意外都给蹭湿了。
泳衣的带子堪堪移位，露出了寻歌文胸的肩带。
陆之南余光扫了一眼，扣着她的腰上的手动了动，就摸到了寻歌文胸的排扣。
气息变得有些浑浊，连带着四周的空气都升了温，他戏谑地探进她的眼底，“穿泳衣怎么还穿这个？”
寻歌条件反shè地去抓陆之南的手，一脸纠结，“喂，你别……”
陆之南喉结微微滚动，发出极为悦耳的笑声。
陆之南双手抬着寻歌的肚子，教她游泳，“用脚蹬。蹬起来。等差不多了我就松手。”
寻歌认命地开始使劲蹬腿，但她天生就四肢极为不协调，想手脚并用学游泳，特别是还要控制好气息更是难上加难，所以等陆之南打算松手让她肚子蹬腿的下一秒，寻歌猛地就扑向陆之南的胸膛，“别松手啊！”
陆之南对于寻歌颇有创意的“投怀送抱”也不拒绝，抱起她，将她两腿架在自己腰上，他的头搁在她的肩膀，“累了休息会吧。”
“嗯啊，去沙滩上休息吧……”寻歌话才落，就感觉身上突地窜上来一只手在她的背上乱动，“喂，你在干嘛！”
“你背上有沙子，我帮你拍掉。”
“哪里来的沙子！”寻歌作势要推开他。
陆之南嘘了一声，手上解那排扣的动作却不带停，“你看你左边四十五度方向。”
寻歌循着他说的方位看过去，就见一男一女以某种姿势亲密地贴在一起，虽然两人都在水里，可是傻子都看得懂他们在干什么。
虽然有水在遮挡，但是那两人旁若无人的欢爱让寻歌的脸从脸颊烧到了耳蜗。
感觉到陆之南满是暗示xìng的动作，寻歌心底一沉，按住自己文胸的排扣，更加紧张了，“之南，不行。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之前，不行！”
寻歌想从陆之南身上下来，可是她自己又不会水，还是得依赖他，几番纠结下来，陆之南喑哑地说，“好了，先回木屋去吧。”
……
回到木屋，寻歌就径直找了一个房间，去换衣服。
确保了三次门是锁上的，寻歌才终于开始脱衣服，但是内衣的排扣因为被陆之南折腾了一番，脱下来的时候反倒是勾在了外面的泳衣上，寻歌怎么也没能把泳衣脱下来，急得她气红了脸。
陆之南也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敲门问她，“怎么了？”
寻歌心里一慌，连带着声音也张皇无措，“没事没事。”
“真没事？”
寻歌一边拽泳衣一边迫不及待拒绝他，“没事。”
可是下一秒，门就被他用钥匙锁开了。
寻歌一惊，暗骂自己忘记他是有钥匙的了！想着，慌慌张张地拉过床上的被子想遮住只穿了一条内裤的身子，“我还没换完衣服呢！你赶紧出去！”。
第128章 陆之南的检查报告
陆之南整张脸映在窗外投shè进来的光线之中，面色毫无波澜，走到慌慌张张想拉被子过来的寻歌身后，淡淡说，“有事就有事。为什么不肯对说出来。”
说着，他就真的认真地开始倒弄她解不开的衣服。
男人清冽的气息一下一下拍打在寻歌光luǒ的背脊上，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似乎那东西被卡得死紧，最后他微微皱眉，轻声说，“解不开了，要不我直接扯开吧。”
寻歌因为他说话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背脊上而一下子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呼啦一扯，将她的胸衣给扯坏了。
下一瞬，原本堪堪兜在腰间的泳衣猛地往下坠，寻歌不着一物的上半身在窗外投shè进来的光线里如一块碧玉在闪闪发光。
她背对着他，发声涩涩，像有东西堵着嗓子，“我换一下衣服，你……先出去吧。”
她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诧异地转过头去，就撞进了他深渊般的眼。
他动了动薄唇，“寻歌……”
“……”
“只要可以，我想帮你做很多事情。你不需要什么都自己一个人受着。”
她微微一怔，站在原地，一时被他这句话迷惑住了。
陆之南低头，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调皮的光线在两人之间穿梭，寻歌抬头看着他的时候，仿佛他头顶自带圣光。
恍若神邸。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也许是因为他太好，以至于她总感觉这个男人始终不是属于他的。
就好像突来的一阵春风，从她早就荒芜的世界经过，就引得枯木吐绿，种子破土，万物复苏。
可是春天很快又会过去，就像他迟早要回到也应该回到他的世界中去。
她马上又会重新枯萎，甚至……死亡。
她咬了咬下嘴唇，低声说，“可是很多事情，我希望只要我一个人受着就好。”
他的眼中压抑着诸多的感情，最终所有情绪化为一股能撕裂她的力道将她转了圈拉进怀里，热烈到疯狂的亲吻铺天盖地地席卷了她。
他知道他始终离她太远，对她知道得太少，他知道他爱得也许不及她的万分之一，知道他爱的方式比她还要笨拙和无力，所以让她感觉到不安心不踏实，所以让她觉得他是那么不真实。
这样一起出游的机会，于他们而言更是难得，如果不是死亡，根本没有可能再让他能有这样的机会再接近她。
越想越觉得这样的机会是多么不容易，他的亲吻变得缓慢而温柔，最后他的吻住她的眼睛，手慢慢攀上她的手心，与她十指相扣。
“那一次让你捡珍珠项链，并不是我的本意。你牵着他的手，你还跟他说回家，我才会一时冲动让你捡起地上的珍珠的。”十指相扣中她微微潮湿的掌心让他的心也有些潮湿，“对不起。”
很多话已经早就应该说出口，可是总是找不到那一个刚刚好的契机，把那些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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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硕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因为他的坦诚，因为曾经的委屈。
原来掉眼泪也分很多种，原先她不愿在他面前落泪，那是因为她落不落泪他都不会多看自己一眼，更不会疼惜她；可是如今她已经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他跟前把那些受到的委屈哭出来。
大约潜意识里已经知道，他会舍不得她掉眼泪。
她用脚提了提他的小腿，“你说我不肯说出来，你不是也没有说。”
“嗯。因为那时候我也是一个人受着所有事情。”他空出手去抹她的眼泪，谁知道越抹越多，他再一次道歉，“那时候，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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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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