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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己能够看到他是怎样的人,为什么还要听我爸的话?”

  韩琛看她的表情蓦然有些怪异,说:“阻挠?我和他有共同的一仗要打,我为什么要阻挠他?他是表叔的女婿,我为什么会是听表叔的话去阻挠他?”

  诚然,韩琛的中文说得比韩夭夭好太多,字正腔圆,可他这一字一字的,愣是让顾宛听不明白。

  于是她艰难地反问了一句:“所以是说,我爸拜托你,让你来昀城帮助华世上市?”

  “我认为这实在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理所当然?简直是晴天霹雳好吗!从前自己的父母对萧誉是何种态度,结婚时她的父母对萧誉又是何种态度,现在,她的父亲竟然想要助萧誉一臂之力?

  许是顾宛难以置信的目光在韩琛身上停留得太久,他不由微皱眉头:“我非常介意别人怀疑我的职业cāo守,而你现在正在做这件事情。”

  顾宛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最近……颈部以上有点间接xìng瘫痪,反应比较慢,别介意啊。”

  不管再怎样百思不得其解,至少得到的这个消息让顾宛大为振奋,一直扎在心里的一根刺似乎短暂的被拔掉了,让她有久违的畅快,只恨不得流露出来,于是她豪气万千地按铃:“加菜。”

  韩琛的理xìng思维在顾宛的大喜大悲无缝切换面前很受挑战,选择了,别过头不看她。

  吃过午餐,韩琛送顾宛回嘉恒的时候,在嘉恒门外,碰到了陈于飞。

  在她婚后,陈于飞虽然也算常见,但他确实很少来嘉恒了。不过这次应该是为公而来,因为嘉恒的几个高层包括厉缪鸣都在。

  陈于飞看了一眼从韩琛车里下来的顾宛,又看了一眼深受绅士教育,因而下车替顾宛开车门的韩琛,表情有些玩味。

  他走过来,和韩琛握手,然后递了自己的名片:“韩总,久仰。”嘉恒的高层也纷纷与这位大有名气,刚来华世便被委以重任的韩总jiāo换名片。

  “萧太太怎么和韩总在一起?”几个人客套完,陈于飞便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因为他请我吃饭啊。”

  陈于飞笑了一声,眼神却是凌厉:“韩总的面子可真大,萧太太不是随意赏光的。”

  她基本赏光的,只是这个光不大敢赏给陈于飞而已。

  陈于飞身后的厉缪鸣,一双八卦的眼睛也是炯炯有神。

  顾宛还没来得及回答,韩琛便很果断地斩断了他和顾宛间的绯闻,也熄灭了厉缪鸣眼里的光芒:“面子不大,托血缘的福。我是她表哥。”

  所有的人都有些意料之外,陈于飞亦是挑了挑眉,表情难以捉摸,但他只是又客套了几句,便和嘉恒的其他高层先走了。

  顾宛也准备跟韩琛说“再见”,不料韩琛却带了点赞扬的对她说:“你的选择倒是很英明。”

  “啊?”

  “出于对后代的考虑,显然萧总对基因的中和比刚刚那位陈总要强。”

  这种只有理xìng思维的人,按理本应该是块木疙瘩,可这码子事他倒一点不木,只是,韩琛这话好像哪里不大对。

  看顾宛又是一脸没反应过来的样子,韩琛淡淡解释:“你的孩子,应该不想遗传脑部间歇xìng瘫痪。”

  呵呵!

  顾宛忍了一忍,毕竟自己是个很有素质的人,人家又是萧誉的坐上贵宾,不能随便计较的。

  于是她微微一笑:“对了,你来昀城,你妹妹还托我带几句问候的话给你呢。”

  于是顾宛把上次韩夭夭在电话中问候韩琛的那三句国骂准确无误的带到了,并且在韩琛精彩的脸色中离开。

  怼韩琛这一把怼得顾宛很开心,晚上萧誉来接她的时候,发现她走路都禁不住有些蹦蹦跳跳,于是笑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顾宛便简略提了一下,哪知道萧誉说:“韩总看事情一贯很准,与我总是不谋而合。”

  顾宛嗔道:“呵,你还真觉得我傻是吧!”

  萧誉笑道:“间接xìng的傻一下,我就追了十多年,要是不傻,咱们孩子现在应该能打酱油了。”

  顾宛一下无话可说。

  车厢刹那陷入寂静,萧誉看着前方,过了一会,他突然问:“为什么不一直在昀城等我回来?”

  这样的一句话将那一段往事突然拉开,猛的撕开那一道伤口,快得都让人来不及感觉疼痛,许久,顾宛的声音才响起,轻轻浅浅:“因为害怕。”

  “怕什么?”

  顾宛没有说话,萧誉忽然将车停到路边,音调下压,再次问了一遍:“怕什么?”

  “怕你幸福。”

  这样的回答让萧誉始料未及,他的眼神变得很复杂,有悲却也有喜,顾宛却是看着车窗外昏黄的路灯,不敢去迎上萧誉的目光:“怕我连麻痹自己的东西都没有。”

  萧誉也不再说话,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就像出现在顾宛梦里的那种死寂,等待着死寂过后那一声失望的叹息。

  可顾宛那样害怕那一声失望的叹息,于是她想用喋喋不休来阻止那一声叹息的来临,她絮叨:“我其实挺讨厌别人说我傻的,因为你离开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我傻,我爸妈骂我,叶臻也说我不值得,可我觉得我不傻,他们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可我知道呀。我觉得只要我熬过这两年,就能去找你了。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了真相,一个比一个残忍的真相。”

  以后的日子她只能编造那么多小说,那么多他们最后在一起的结局,但都是假的。

  “慢慢的,我觉得不用别人说了,大约,我真的是很傻的。”

  听完她这几句,那一声叹息并没有来临,萧誉的声音喑哑:“你知道的那些真相,包括什么?”

  “我不想说,你不是……不许我说对不起吗,如果我说了,那么这三个字我也一定会说出来的。”

  “阿宛,我不许你说对不起,只是因为我也害怕,害怕那三个字。”萧誉突然俯身过来,将她抱入怀中:“你叫那些作真相,觉得我会恨你,抛弃你,甚至报复你?”

  顾宛在萧誉怀中瑟缩了一下,萧誉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说:“可我只是怕你不信我,更恨我无法让你信任。我怕我们之间,只剩了愧疚。”

  萧誉重新开车,却是调转车头,他开了很远,很远,顾宛终于对窗外的景色有了一点熟悉,是凤山。车子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顾宛看着窗外,心下冰凉。

  这个巷子,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她弄坏了多少根琴弦,就是为了在这里能够见萧誉一面。

  最终,萧誉的车在那一家琴房外停了下来。

  萧誉推开车门,抬头看向琴房陈旧的店牌,顾宛慢慢地,也下了车,与她并肩而立。

  夜凉如水,琴房的大门紧闭,周围的商铺也关了门,巷子里只有遥远的几盏路灯投shè的光影。

  “我买下了这个琴房,留作纪念。但实在是一个让我恨不得遗忘的纪念,因为在这里,我许过一个没有兑现的承诺。”

  “我恨那个人,我一直不愿意叫他爸。”萧誉沉默了一下,又开口:“我不知道他这一辈子有过多少个情fù,但我知道的是,他给每一个情fù的钱,都足够支付我妈后来的医yào费,足够救活她几次。”

  “他娶我妈的时候,也给过很多承诺,可是一个都没有兑现。他没有让我妈过过好日子,却把所有的苦日子都留给了她,他一走了之,把那些沉重的债务,把那么多的逼债人留给自己的妻子。我没有见过比他卑劣,更没有担当的男人。所以我想,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妻子,这一生,我只对她许一个承诺,就是将她照顾得很好。”

  “可这个承诺却许在我没有能力的时候,尝尽了所有的恶果。我觉得我和那个人不一样,可结果并无区别,我毁掉了一切,也没有照顾好你。”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还要修改一些措辞……总之,男主角真的是女主用所有幸运值换来的好男人。

  祝大家……愚人节快乐。不要被整蛊得太惨!

  ☆、女主光环

  顾宛伸手,轻轻握住萧誉的指尖,随即,她的手被萧誉包裹。

  顾宛将自己依偎近萧誉的怀中,感受着萧誉的回抱。

  往事摊开了,并不如想象的痛心彻骨,因为还有身边的人,互为依靠。

  “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妈妈吧。我一直都很想很想去看她。”

  萧誉不说话,顾宛接着说:“我想去告诉她,你将我照顾得很好。”

  萧誉轻轻将顾宛额前的碎发别住,声音暖了,言语中却依旧是难得的颓然:“阿宛,你不必包庇我,我妈很清楚的。她曾经告诉我,你难过的时候都不会说出来,只会闷在心里,变得更难过。因而,要我连一点难过的可能都不给你。可我没有做到。”

  萧誉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这十年来,你有多少难过,说给我听好不好?”

  这十年的离别,那样的长,可能说的事情,却是寥寥。

  两个人坐在琴房前的台阶上,萧誉听顾宛说起叶臻去找他的那一晚的失望,说起她去北京找他却怎么都找不到的无望,说起她去周子曰的网吧,听到那样言语的绝望。

  “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难怪他这样久都找不到她,难怪他在全国各地开遍了连锁酒店却依然寻觅不到她的踪迹,原来冥冥之中只是罚他也应该承受相等的绝望。

  萧誉的唇封上顾宛的嘴唇,也将所有的不幸一并封存。

  周末,萧誉和顾宛一起去萧母的墓地。

  在萧母的墓前,出乎意料地看到了几捧花,有一捧花瓣已经干枯,放下有一段时间了,还有两捧花花瓣只是卷曲了起来,应该是最近放下的。

  萧誉看着那几束花,眼里有了一两分沉思,顾宛倒没留意这些,只是将手中的花放到那些花的旁边,然后看着墓碑的字迹。

  她怯怯地轻声叫了萧母,一如她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怯怯的。

  萧誉揽住她,两个人在萧母的墓前并立,春风温柔,亦如萧母还在,微笑地看着他们。

  离开的时候,顾宛才想起另外几束花,问萧誉:“是谁来看妈妈了?周子曰杨尧他们吗?”

  萧誉不说话,顾宛便想到,来看萧母的应该另有其人,是陆希一家吧。

  于是顾宛没有再问。

  话说韩琛来昀城,也不曾去看韩夭夭,两兄妹不通消息,互相装傻。

  可是顾宛觉着韩夭夭近来很是奋发图强。

  走进韩夭夭家里的时候,她正在编程,一丝不苟,电脑的前面还大大贴着一行字:“人活一生,不争馒头争口气。”

  顾宛看着那行字,说:“争哪口气?”

  韩夭夭眼睛都没离开屏幕:“韩琛不是来帮华世上市吗,在此之前,我要让寰宇的游戏先上市,然后出席游戏发布会,以桃夭执行总裁的名义。”

  “桃夭?你的新公司?”这取名水平什么时候飞跃了,她还以为会叫“妖精联盟”之类的。

  韩夭夭解惑:“周总帮我想的,我觉得念着还行。”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啧啧,周子曰还真是取了个好名字。韩夭夭这回小妖精当合格了,真迷住了某个人啊。

  “不过华世上市和游戏上市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争这口气做什么?”

  “不管,反正不能被他比下去。”

  韩夭夭的奋发图强,还是成功把她这来到昀城后烂泥一般的生活扶上墙了,寰宇新游戏的发布会上,顾宛也去了。

  她探头看了看,周子曰一身西装,风姿挺拔,他身边的女子,一身得体的衣裙,顾盼间明艳照人,正是韩夭夭。

  游戏的主要介绍人竟然也是韩夭夭,她完美地演绎了这个游戏后,周子曰也上台介绍了她和她的新公司桃夭,并宣布了桃夭和寰宇瑞世长期xìng的合作。

  等到这两个人回归到台下入座后,顾宛瞧了瞧后面,果真看到最后一排一个人站起来离场。人群中,这个人的气质非常卓越,以至于顾宛能够一眼就看见。

  于是顾宛跟了上去,在门外叫住他,笑道:“我就猜到有人没有那么好的定力真能做到不闻不问。”

  韩琛并不理会顾宛的嘲笑,只是转身朝外走。

  顾宛说:“不等着见一面吗?不考验考验未来真的有可能做你妹夫的人?”

  “考验的事,还犯不着由我来做。”

  韩琛矜傲地说完这句话,便继续往会场外走去。

  顾宛不由得失笑。

  晚上的时候,到了睡觉的点,萧誉依然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顾宛在床上看自己小说的评论,一片“男主请正面上我”。

  真可惜,男主能正面上的,只有她这个好像重新聚拢了女主光环的人。

  于是顾宛在床上咕噜噜滚了两圈,看萧誉的目光还是聚集在电脑上,忍不住从床上爬了起来,走过去坐到了萧誉腿上,勾住他的脖子,看着电脑上韩琛的邮件。

  萧誉安抚地抚着顾宛的背脊,颇有些无奈地说:“今晚韩总就是不放过我啊。”

  顾宛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现在一定盯着自己面前的一行大字——不争馒头争口气。”

  萧誉的唇贴上顾宛的脖颈,慢慢往下,勾起一片赤热,然后扯开顾宛的睡衣,将唇贴在她的胸前的高耸上,反复辗转,最后从唇间溢出来一声含糊的呻/吟:“可我想要吃馒头了。”

  萧誉索xìng将笔记本电脑扫到一边,将顾宛抱上桌子,拉掉了她的衣服,俯下身子,看着身下肤白如玉,长发如墨的人,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更大,桌子有些硬,顾宛觉着硌得疼了,忍不住嘤咛了一声,萧誉便将她微微拉起,一只手拢在她身后,让她半坐起来,然后堵上了她的唇,逼迫她承受他的为所yù为。

  两个人情动不已的时候,突然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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