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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撑地,浑身惊颤如秋风枯枝,正处于生死攸关之境!

  锦璃凤眸眨也不眨,静观这奇怪的一幕,只觉自己已深处冰火两重天的地狱之中。

  然而四周的人,包括她身边的御蓝斯,却该笑的笑,该聊得聊,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仿佛天塌下来,这些吸血鬼也不会觉得太意外。

  “都起吧!”御穹这话亦是对皇后所言克。

  然后,他严慈参半地对御雪儿说道,“雪儿的舞姿还是没什么长进,进来又似长胖了几分,跳起来越发不如从前。不过,能于众人面前如此一舞,胆识可嘉,赏!”

  御雪儿笑得灿烂无辜,仿佛不曾看到皇后坐回龙椅上时的尴尬窘境。“谢父皇!”

  小小年纪已然知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该言,什么不该言,这是幸,还是不幸?锦璃怅然一叹,发现自己委实不适合这血族皇宫。

  御穹又道,“眉妃……同赏!”

  锦璃听得出,他唤“眉妃”时,声音温柔和暖些许,纵然并非深爱,已然是对眉妃与常人不同。

  许是前世于后宫挣扎太久,过于敏感,锦璃几乎是本能地,看向了妃嫔席位。果然,一片异样的神情,不是妒忌,就是艳羡,不是嘲讽,便是鄙夷……而御穹身边的西门冰玉,则眉眼沉痛,强硬别开了脸。

  锦璃看着她那样子,又是一番绝望。这个强硬狠dú的女子,原来也是可怜人。

  御雪儿谢礼起身之后,却道,“父皇,苏姐姐今日有幸入了我血族皇宫,总该有所表示,不如,就让她为大家跳一跳《飞鸾舞》吧!”

  锦璃不动声色,看身侧的御蓝斯,见他丝毫不担心,不禁无奈。

  众人齐刷刷地把目光扫过来,锦璃只当未觉,还是红了脸儿。

  上次是被御蓝斯催眠,她才跳得那般完美,沥血脚残,亦是能得众人喝彩,这回……可如何是好?

  近日来好吃懒做,她睡得骨头都生锈,那支舞铁定是跳不好的。

  锦璃正犹豫着是否该跳……

  御蓝斯突然冷笑了两声,“《飞鸾舞》是大齐太后为邀宠而舞。雪儿,你让锦璃于我们血族家宴上公然跳这支舞,是何意?难道是要她向父皇邀宠?”

  “我……七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御雪儿对上他森寒的眸光,小脸儿顿时惨白。

  “本王记得,方羽珠上次一曲扇子舞,可是被你公然骂作低俗,母后也未能阻止你飞扬跋扈的做评。《飞鸾舞》的舞衣,亦需薄纱广绣的舞衣,难道你也想再骂锦璃一次?”

  锦璃忙抓住他的手腕,对小孩子说话,他未免太不留情面。

  丹陛之上,御穹只是笑吟吟地俯视这一幕,无甚反应。

  锦璃越是头皮发麻,如履薄冰。她不禁怀疑,御穹杀人时,也是这样无害地笑着的。纤细的手被御蓝斯温暖的大手包裹在掌心,她才暗呼出一口气。

  御雪儿尴尬地僵站在原处,局促地看向自己的母亲求救。

  眉妃担心地跪下,“陛下,雪儿年幼不懂事,她不过是一直对那支舞心存好奇,所以才唐突。”

  御穹这才开口,“眉妃,你未免太纵容她。带雪儿退下吧。”

  眉妃忙牵着御雪儿坐回席位。

  锦璃越发地疑惑,照理说,御雪儿要求她跳一支舞并不过分呀!

  御穹闲雅一歪,斜倚在龙椅靠背上,看向儿子身边,那一脸惶惑的小女子。

  “锦璃,你初入宫,该有所表示。朕听闻,你的琴艺是大齐国师南宫恪亲自教授,能否给朕弹奏一曲来听听?就借着眉妃的琴来弹吧!”

  御蓝斯这才松开她的手,锦璃忙起身行礼,脑海中却霎时一片空白。

  冗长的袍服拖曳过长毯两丈长,头上的王妃头冠亦是千金重,压得她秀美颀长的脖颈快弯下去。

  坐于琴案前时,脑海方才恢复澄净,却如dàng漾的水,水底……莫名浮现南宫恪初次教她弹琴的情形。

  那一年,在前生,她才四五岁……

  他银袍如雪,白发如丝,于她眼中,他是神秘而能擎天的仙。小小的她,当他是年迈老者,知道他于朝中德高望重,能只手遮天,亦是知道他多才多艺,

  tang无所不能……

  盛夏的暖风,吹着瑶云阁粉色纱帘,他陪她坐在琴案前,修长的指按住琴弦,白皙的肌肤与古雅的琴相衬,似能顷刻间绽放出兰花。

  轻慢婉转的琴声,自那指尖流泻,幽幽颤了心头。

  那时,她不谙情事,却已听出这曲子的不同。

  “国师前辈,这曲子真好听,叫什么名字?”

  “叫《彼岸千年》。”

  “何人所作?”

  “康悦蓉。”

  “这个名字好熟悉,似从皇族史书上看到过。”

  “是,她是大齐族谱上第一位公主,一位非常美丽的公主。”

  “这首曲子似悲伤,却又曲调婉丽,似欢乐,却又暗藏忧郁,她是因为经历了什么不寻常的变故吗?”

  “璃儿真聪明,竟能凭一段曲子,猜得这些?”

  他温柔握住她的小手,将她的指腹按在琴弦上,带着她一根弦,一根弦……慢慢拨弄出曲调。

  “璃儿说对了,她的变故很不寻常。她与血族王御穹相爱情深,却无奈,御穹妃嫔众多,明争暗斗,她……不幸,诞下次子时,死于非命。这首《彼岸千年》,是她与御穹相恋时所作,流传千古,其中酸甜苦辣都倾注于这首曲子中。”

  “前辈为何谈这样的曲子教我呢?不是应该先学简单的童谣么?”

  “璃儿要先懂爱,才能领略所有曲子的精髓,乐由心生,心因情动,情之一字便如琴声乐曲,能dàng气回肠,亦能令人肝肠寸断。”

  说这番话时,他爱怜凝视着她,眸光像神秘清凉的月光,笼罩小小的她。

  “璃儿将来长大chéng rén,变成如康悦蓉公主那般美丽的女子时,也定能写出流传千古的曲谱。”

  他期盼一叹,所有的苦涩化为一吻,印在她的额头。

  那时,小小的她难懂那一吻的含义,只觉得,他比父兄更疼爱自己……

  往事如烟,皎月清辉,沧海桑田。

  dàng气回肠的琴声流泻于大殿,仿佛一女子回风舞雪,翩然起舞,仿佛一支墨笔,艳彩生辉。

  那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最初的模样,都随着曲调dàng漾流淌。

  过尽千帆,历经沧桑的心,沉淀澄明,那些波澜壮阔的酸甜苦痛,凝成音符,埋葬了所有的离合悲欢。

  不知,那位谱写《彼岸千年》的女子,身在彼岸,是否安好……

  锦璃身姿前倾,螓首微俯,肩,臂,手,于琴声里,亦如动人的舞姿。

  大殿之上众人屏息凝神,完全沉迷于琴音中……

  久活于世的美丽妖魔们,暗藏心底的苦痛都随这袅袅魔音起伏……就连本是鄙夷怒盯着锦璃的东域王海澜,亦是沉醉失了心魂,眼角有血泪,静默滚落。

  一曲终了,锦璃起身跪下行礼,四周一片微妙的岑寂。

  御蓝斯最先回过神来,啪啪突兀地拍了两声。

  然后,大殿之上,掌声如雷鸣,哭声呜咽……

  太后亦是红着眼睛,怅然长叹,转开头拿丝帕擦脸。

  锦璃抬头时,正见御穹正走下丹陛向自己走来……他脸上,竟然有泪?!这个习惯以笑颜为面具的男子,竟哭得如此伤心?!

  锦璃被他握住双肩,搀扶起来,不安地开口,“陛下……”这首曲子,该是深宫禁忌吧。可她刚才一时失神,竟乱弹了这一曲。

  “你弹得非常好,比悦蓉当年弹得更好更纯熟,当年她写下这首曲子因为身怀六甲,疏于练习,朕不曾听过完整的。时间久了,朕已然遗忘大半,今日有幸,能听你全部弹奏出来,朕……该对你致谢。”

  说着,他竟凝重地弯下高贵的身躯,

  “锦璃,朕多谢你让朕见识到南宫恪的才华,也多谢你让朕……让朕……”

  他话音哽住,激动地再说不出话。

  所有的妃嫔,皇子,公主,亲王……都起身,轰然跪下去!

  锦璃鹤立鸡群,怔然僵了片刻,意识到周围剧变,惶恐地忙跪下去。

  “陛下……您行如此大礼,可是折煞锦璃了!”

  男人在情爱,永远占据上风,他们可以逢场作戏,宠爱某个女子,甚至与之生儿育女,与其相伴永生,然而,心里却仍能深藏某个女子千百年……

  这位帝王,到底是多情,还是滥情?!

  他如此做,亦是宣告了,刚才的眉妃,相伴他坐于龙椅的皇后,以及所有的妃嫔,永远无法匹敌他内心深处那个女子。

  他如此狠dú,如此残忍,却又如此痴情!

  不知血族史册该如何评写这位古怪的帝王。

  将来有一日,她百年终古,化成一抔尘土,御蓝斯是否也会在听某位女子弹起这首曲子时,忽然想到她——苏锦璃?!

  一念暗生,心仿佛被长了dú刺的藤蔓缠绕,她跪在地上,痛不yù生

  。却并非因为生死相隔,而是难过于将来有一日,他被百官簇拥,被美人环绕,依然孤独难捱。

  那边,跪在席位一侧的御蓝斯不适凝眉,两滴泪璀璨地划过高挺的鼻梁,砸落在地毯上。

  这个笨女人,竟这样轻而易举了,令所有人折服。

  之前,他一直担心,百官会阻挠,谏言,婚礼会一再拖延。

  现在看来,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

  家宴结束两日后,锦璃仍是有些恍惚。

  每想起众吸血鬼环绕跪她的一幕,依然惊魂不定。

  当时那些吸血鬼皆是感动落泪。

  可,事后,有多少人对她暗生杀意,她却不知……

  一想到那首曲子将会把御蓝斯推到风口浪尖上,她便懊悔不已。

  所幸,宫里是非不断,大家似遗忘了。

  她住进御蓝斯年幼时所居住的寝宫,送礼之人络绎不绝,宫中大小宴席皆是邀请。

  御蓝斯这两日忙得不见踪影。

  这日晚膳之后,她在太后寝宫中用膳,才见到他和御之煌、御遥等众皇子前来请安。

  于一群衣袍奢华、容颜绝美的男子中,他果然……是最美,最赏心悦目,最惹人注目的。

  她坐在太后身边,偷偷瞧着他,发现他身上穿得竟是自己亲手做得那套蓝色袍服,不禁又双颊绯红。

  在他礼毕起身时,见他看过来,她迅速避开他的视线。

  她不是糊涂的女子,经过这两日,已然明白,他所谓的选妃大典,不过是……正筹备与她的婚礼。

  而他这忙得不见踪影,除了处理镜水镇刺杀一事,便是安排礼队巡城,检查婚礼筹备。

  明白这一切时,她正与一群公主皇子妃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品茗。

  西门向蝶半真半假地给她送上一份礼物道喜,并称她为弟妹,众皇子妃皆是眼神暧昧地瞧着她……

  若注定要离别,她不介意完成他这个心愿。

  “彼岸千年”之后,他回想当初,纵然痛苦,总会是甜的。

  太后示意众皇子去各自的皇子妃与侍妾身边就坐。

  御蓝斯却无处安放自己,独他杵在殿中央,“皇祖母,您……可以把璃儿还给孙儿了吧?”

  他说地期期艾艾,半是撒娇,引得周围一片哄笑。

  太后挑眉,伸手握住锦璃的手不舍得放,“还?你且问问她是否想你?”

  锦璃却是不假思索地突然就开口,“想。”她现在是最幸福的女子,不介意让他成为最幸福的男子。

  然后,她承接众人视线,与他坦然相视而笑,无限爱恋都倾注于这一眼中。

  “不争气的丫头,你这一个想字岂不是要得意死他?”

  太后话刚说完,那俊美慑人的身影便倏忽如风,迅速上前,霸道地横抱起锦璃。

  “皇祖母,孙儿告退。”

  太后又气又笑,“臭小子,敢从哀家身边抢人啦?!”

  “您老何出此言?这人本就是孙儿的。”御蓝斯一笑,抱着锦璃就出了门。

  坐在御之煌身边的西门向蝶妒恨地握住双拳,注意到御之煌若有所思地看过来,她忙扬起唇角,与他十指相扣。

  御之煌却抽了手,握住了右边侍妾的手,凑过去低语两句,那侍妾低低地娇笑起来,娇嗔轻捶他的肩。

  太后冷睨过去,“煌儿,在说什么有趣的事?哀家听说,你母后被皇上禁足了,可有此事?”

  “他们呀,整天别扭,闹了一辈子,没什么大事儿,皇祖母别担心。”

  “嗯。”太后看向西门向蝶的腹部,“向蝶怎的还不见有孕?!”

  满殿,一阵尴尬,御之煌从容笑道,“皇祖母,这事儿得看缘分。”

  “这话有道理,不过,你宠幸的女子却都没有怀孕过,煌儿,难不成你与子嗣无缘?”

  “……”御之煌讪笑无言。

  *

  锦璃勾住御蓝斯的脖颈,任由他抱着自己穿过枝叶浓密、生长超越千万年的古老橡树林。

  “阿溟,我今儿早上更衣,发现自己的肚子变大了很多。”她贪看他绝美的侧脸。

  “呃……是胖了吧。”他目视前方,心虚地敷衍。

  “还有奇怪的动静,像……孩子在踢我。”

  他骇笑两声,眉梢不寻常地轻跳,“应该……不会吧。”三四个月之后才会有胎动呢!难道是他记错了?

  锦璃继续揶揄他,“我们……一直没有避孕。”

  “……”某人漂亮的额上落下三道黑线。

  “我从书上看到,孕期只需五个月,这混血的小魔鬼就会诞生。”

  “呃,是么?”他额上黑线消失,又沁出一层冷汗,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

  “我经常喝得yào膳

  粥里,加了安胎的配方呢。是你安排的吧?”

  “……”他眼看着地面,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找呀,找呀,找呀……就是找不到。

  “当然,你自己转变子嗣,创造出一支强大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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