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我不会掩饰自己，在情感上更加不会。”罗海生说。
“哦，呵呵，你喝茶，你喝茶呀。”秦洛溪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看着服务员端上了茶杯，如是说。
“你是湖南人，湖南是个好地方，我小时候非常向往。”罗海生说。
秦洛溪点点头。
虽然面对面坐着有些拘束，但罗海生的温和与殷勤使得他们之间看起来很和谐。罗海生给她泡咖啡，递纸巾，擦拭桌前不慎溢出的小水滴。他的笑容温和，动作轻柔，外表帅气，引得过道旁路过的女孩羡慕地看着秦洛溪。
这时候，胡依明也在张嘉凌的要求下，来到这间西餐厅。
张嘉凌一眼看见正在用餐的秦洛溪，拉着胡依明的手往她那边走去。
路过秦洛溪旁边，张嘉凌惊讶地喊道：“依明，这不是你的员工吗？”她将“员工”这两个人拖得很长，仿佛在向全世界的人宣布。
秦洛溪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是胡依明，还在上次在书店见到的那个高傲的女孩，应该是他的女朋友或者未婚妻。
秦洛溪站起来打招呼：“你好胡总。“又朝张嘉凌笑笑：“你好。”
然后向罗海生介绍：“这是我们公司的胡总。”
罗海生很有风度地起身，伸出手：“你好，胡总。”
胡依明看着秦洛溪，也点头微笑，然后和旁边的罗海生握握手，问了声好，便与张嘉凌往前走去。
秦洛溪觉得自己的情绪一下子低沉起来，她也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内心涩涩的。她在心里劝说自己，本身就是胡依明的员工，何必在意她的说法呢。根本无需在意！
秦洛溪与罗海生吃完饭先行离开。胡依明透过餐厅的落地窗户，看见外面停车场，罗海生十分细致地给秦洛溪开车门，关车门，然后极具绅士风度地走到驾驶室，开车离去。
张嘉凌见胡依明盯着外面看，若无其事的说：“依明，你们公司这个女的挺厉害的嘛。”
胡依明一愣：“怎么了？”
“你看看，刚才那个男的肯定很有钱，居然能看上她。呵。”
胡依明扭头看了张嘉凌一眼：“你也别把每个人想得那么低俗。”
“本来就是低俗。”张嘉凌不以为然。
胡依明突然觉得烦躁：“我看你更低俗。”
张嘉凌这回不乐意了，她仿佛受到了侮辱般，敏感地看着胡依明：“我低俗？我怎么低俗了？哦，你的意思是说，我喜欢你是因为我看上了你的钱财？我告诉你胡依明，你的那点小钱我还看不上呢，我的家境也不比你家差吧？你居然说我低俗？真是过分。”
胡依明也盯着她：“你的想象能力也太丰富了吧？只允许你说别人低俗，就不允许别人说你低俗？你说别人低俗的时候，有没有顾过别人的感受。”
“她是你什么人？居然这样为她说话。不就一个打工的嘛。”张嘉凌嘀咕。
胡依明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有种懒得费唇舌的感觉。
我是真的喜欢他
吃罢饭，张嘉凌对胡依明说：“你陪我去看电影吧！”
胡依明说：“不去了，我还有事。”
“有什么事呢？”张嘉凌不满地问。
“我有什么事需要向你jiāo待吗？”胡依明不耐烦，觉得整个身心都是浮躁的。
“不去就不去，那么凶干什么。”张嘉凌说。
胡依明没答话，径直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对张嘉凌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回，要回你自己回”。张嘉凌赌气。
“那你自己慢慢逛，我先回了。”说着钻进了车里，油门一踩，跑远了。
张嘉凌气急败坏，招了一两出租，往胡依明家去。一进门，她就露出委屈的神情。依明妈心疼地问：“嘉凌怎么了？依明呢？你们不是一起去吃饭了吗？”
张嘉凌的眼泪流了出来：“阿姨，吃了饭，我叫他去看电影，他不去，将我扔在餐厅，我自己回来的。”
“嘉凌你别生气！”依明妈安慰，随后嘀咕道：“这个衰仔，搞什么鬼。”又温和地对张嘉凌说：“你别生气，等他回来我说他。”
张嘉凌擦干眼泪，委屈地说：“阿姨，我是不是很不优秀，很俗气？”
“怎么会！”依明妈笑道：“怎么了？是依明那个衰仔说你了？你别理他，他说话老是口是心非，不理他。”
“阿姨，我是真的喜欢他。”张嘉凌的边擦眼泪一边说，脸上泛起阵阵红霞。
“我知道，我知道，我心里有数，我会帮你的。”依明妈拍拍张嘉凌的肩，柔声安慰道。
秦洛溪坐在罗海生的车里。
罗海生柔声问：“洛溪，你喜欢看电影吗？”
秦洛溪想起上次和王思潮看电影的情形，摇摇头。那个王思潮，在此后的时间，给她打过几次电话，每次她都婉言谢绝了。久而久之，加上茉莉可能给过他提示，他心里就有了数，再也没有联络过。
“那，我们去书店吧。”罗海生说。
“好啊。”秦洛溪点头。
两人去了书店。
“你喜欢看谁的书？”罗海生问。
“我啊，不一定。见到喜欢的都读。”秦洛溪说。
“那可不是，真正喜欢读书的人，不会分这书是谁写的，谁编的，是看内容，内容好，能受益，就是好的。”王海生一脸认真的说。
“你也喜欢看书？”秦洛溪问。
“以前喜欢，我以前可是学校文艺骨干。不过，现在没时间了，天天想着做生意啊赚钱啊，铜臭味重了。呵呵。不过有时间还是会看，抽上休息日什么的，会到书店来逛逛。”王海生笑着答。
“呵。”秦洛溪也跟着笑。
两人在书店逛了一圈，找到了一些共同话题，两人还会一本书而争论，各不相让。最后两人都忍不住笑了。他们从各个书加前逛过，一边聊天，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
罗海生送秦洛溪回家。
车在秦洛溪家楼下停了下来，罗海生说，今天晚上我很高兴。
秦洛溪头一低：“我也挺高兴的。”
“我明天能请你吃饭吗？”罗海生又问。
秦洛溪摇了摇头。
“怎么了？明天没空啊？”罗海生问。
秦洛溪笑：“明天我请你吃饭吧。不过，我可请不起你去那么高级的餐厅，请你吃大排档，怎么样？”
罗海生高兴伸出手来：“一言为定！”
秦洛溪上楼。罗海生追了上去。
“我送你上楼吧。你放心，我不进你房间的，就送你到门口。”罗海生说，然后又解释。
在楼梯转角处，秦洛溪和罗海生碰到了正在骂骂咧咧的房东，好像是说谁欠了两个月租金。见到秦洛溪，房东用一种不屑的眼光看着秦洛溪，秦洛溪刚想打招呼，房东“嗖”的一声就从她面前冲了过去。
拿罗海生当幌子
秦洛溪正在打印一份文件，看到任务栏上张凯歌的头像在拼命地闪动。她点击。
张凯歌说，洛溪，晚上有没有空？
秦洛溪想起和罗海生的约定，便回答说，晚上约了朋友。有事吗？
张凯歌说，哦，没事。只是问问。
秦洛溪笑笑。
不一会儿，张凯歌又发消息过来。
我改天约你。张凯歌说。
秦洛溪愣了愣，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回答。她知道张凯歌喜欢自己，她曾经也以为，自己是喜欢张凯歌的，但是，内心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似乎并不是那样。自己对张凯歌，更多的是一种同事间的支持与信赖，那种感觉让她觉得温暖，而非爱情。用俗话就是说，可以做哥们，但不能做情人。自己对张凯歌，没有那种面红心跳的感觉。
如果不喜欢，就应该适时拒绝，而不是保持暧昧，否则的话，到头来害人害己。秦洛溪深知这个道理。但她真的找不到话来回绝，只得发了一个笑脸过去，说，改天再说吧。
第二天，秦洛溪才知道，张凯歌之所以约她，是因为先天是他的生日。
她是从周晨口中得知消息的。那是秦洛溪进入公司以来，周晨第一次和她主动说话。
一大早，周晨发来的信息只有几个字：“不仁不义。”
秦洛溪不知道所以然，便回信息问：“怎么啦？”
周晨又说：“你少装蒜。”
秦洛溪急了，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不知道我在装什么蒜。”
“昨天张凯歌生日，大家帮他过生日，你为什么不去？所有同事都到齐了，就你不去，你明知他喜欢你，故意不去，害得他整个晚上闷闷不乐。”周晨说。
“啊？昨天是张凯歌的生日？我真不知道啊。”秦洛溪说。
“所以说你在装蒜。”周晨又说。
此后，无论秦洛溪怎么解释，周晨都不再回复。秦洛溪无奈，只得发了条消息给张凯歌。
“昨天你生日啊？怎么都不告诉我。”
张凯歌说：“你不是没空嘛，所以就没说。”
“真不够意思，要不是周晨告诉我，我现在还不知道呢。”秦洛溪说。她一边敲键盘一边想，看来这周晨确实非常喜欢张凯歌，不然她不会细腻到张凯歌整个晚上闷闷不乐都能察觉出来。
“我知道，周晨很喜欢你。”秦洛溪说。
“嗯，我知道，可我不喜欢她。”张凯歌说。
“为什么？”秦洛溪问。
“你笨，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啊。”张凯歌说。
这样一来，秦洛溪又找不到话说了，只得回复：“呵呵，你别开这种玩笑了。”
“洛溪，我没跟你开玩笑，前段时间我就跟你说了的。”张凯歌说。
“我……”秦洛溪敲出这个字，又将它删掉，久久没有回复。
“你是不是有答案了？”张凯歌说：“告诉我。”
“我有男朋友了。”秦洛溪鼓起勇气，将这行字发送了出去。
“是那天来接你的那个吗？”张凯歌问。
秦洛溪想了想，回答：“嗯。是的。”她知道自己又在撒谎。她和罗海生之间，充其量只算是正在jiāo往的朋友，还没有到男朋友那个地步。但她又忍不住拿罗海生出来作幌子。秦洛溪想，自己似乎总在拿别人当幌子，房东将自己介绍给她儿子的时候，自己拿张凯歌当幌子，现在在张凯歌面前，又拿罗海生当幌子。也许，正如秦枫所说的，优柔寡断，不够彻底，到头来，总是伤人伤己。可是她实在找不到第二个方式，她永远也做不到像茉莉那样直接，说是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直来直往。她才明白，在人生的长河中，直来直往不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需要顾及到别人的自尊，需要深思熟虑。经过深思熟虑的东西，那就不叫直来直往。
张凯歌回答说，哦，我知道了。
一笑而过
整整一个上午，秦洛溪都不敢回头。以往，每到吃中午饭的时候，秦洛溪一般都会回头和张凯歌说说话，jiāo换一下每天的菜式。可是那天，秦洛溪只得安安静静地吃饭，吃完后一个人默默地去扔饭盒。她特别害怕张凯歌生气。扔完饭盒回来，经过周晨座位旁边的时候，周晨白了她一眼。眼神中，有妒嫉，有幽怨。
秦洛溪的心一震。
下午，秦洛溪被胡依明单独叫到办公室谈话。
经过上次的jiāo谈，秦洛溪对胡依明的“恐惧感”减少了不少，但还是有些拘谨。一进胡依明的办公室，她故作轻松地问：“胡总，你找我有事？”
胡依明说：“你坐。”
秦洛溪在胡依明对面坐了下来。
“你进公司两个多月了吧？”胡依明问。
“嗯。”秦洛溪点头。
“对公司感觉怎么样。愿意留下来吗？”
“蛮好，我愿意。”秦洛溪答。
“那好，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事。这几个月来你的表现不错，我等会知会人事部给你办理转正手续。”胡依明说。
“谢谢胡总。”秦洛溪站起来道谢。
“不客气，以后好好工作。“胡依明说。
“好的。”秦洛溪说。
“你男朋友挺优秀的。”胡依明说。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唐突的话来呢？
“啊？那个不是……”秦洛溪刚想解释，胡依明却朝她笑：“好了，没事了，你去工作吧。”
“好的。”秦洛溪也没再多说什么，往门外走去。此时，她本应开心，可是却开心不起来，脑子里一直涌现上午和张凯歌说的话。她知道，自己那样说相对于直接拒绝了张凯歌，也不知道日后和张凯歌还有没有朋友做。
她刚回到座位上，张凯歌的消息发送过来。
“转正了吧？”他问。
“是的。你怎么知道？”
“猜的，你进公司的时间差不多要转正了。恭喜你！”张凯歌说。
“谢谢。”秦洛溪。
过了一会儿，秦洛溪又发去一条道歉的短信：“对不起。”
很快就收到张凯歌的回复：“别这么说，这是你的自由。不过……”
“不过什么？”秦洛溪有些紧张，她深怕张凯歌生气，或者难过。
“不过遭人拒绝的滋味真不好受啊。哈哈。”张凯歌说。
秦洛溪转头一看，张凯歌正透过磨沙玻璃对自己微笑呢，还是像往常一样随和。
秦洛溪放心了些。想了想，说，我听说，周晨很喜欢你。
“怎么？你拒绝了我又想来给我牵红线啊？你让我喘口气行不行。”张凯歌说，发来一个暴牙笑脸。
“罪过罪过，我可没有这个意思。”秦洛溪说。
“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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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湖南人，湖南是个好地方，我小时候非常向往。”罗海生说。
秦洛溪点点头。
虽然面对面坐着有些拘束，但罗海生的温和与殷勤使得他们之间看起来很和谐。罗海生给她泡咖啡，递纸巾，擦拭桌前不慎溢出的小水滴。他的笑容温和，动作轻柔，外表帅气，引得过道旁路过的女孩羡慕地看着秦洛溪。
这时候，胡依明也在张嘉凌的要求下，来到这间西餐厅。
张嘉凌一眼看见正在用餐的秦洛溪，拉着胡依明的手往她那边走去。
路过秦洛溪旁边，张嘉凌惊讶地喊道：“依明，这不是你的员工吗？”她将“员工”这两个人拖得很长，仿佛在向全世界的人宣布。
秦洛溪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是胡依明，还在上次在书店见到的那个高傲的女孩，应该是他的女朋友或者未婚妻。
秦洛溪站起来打招呼：“你好胡总。“又朝张嘉凌笑笑：“你好。”
然后向罗海生介绍：“这是我们公司的胡总。”
罗海生很有风度地起身，伸出手：“你好，胡总。”
胡依明看着秦洛溪，也点头微笑，然后和旁边的罗海生握握手，问了声好，便与张嘉凌往前走去。
秦洛溪觉得自己的情绪一下子低沉起来，她也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内心涩涩的。她在心里劝说自己，本身就是胡依明的员工，何必在意她的说法呢。根本无需在意！
秦洛溪与罗海生吃完饭先行离开。胡依明透过餐厅的落地窗户，看见外面停车场，罗海生十分细致地给秦洛溪开车门，关车门，然后极具绅士风度地走到驾驶室，开车离去。
张嘉凌见胡依明盯着外面看，若无其事的说：“依明，你们公司这个女的挺厉害的嘛。”
胡依明一愣：“怎么了？”
“你看看，刚才那个男的肯定很有钱，居然能看上她。呵。”
胡依明扭头看了张嘉凌一眼：“你也别把每个人想得那么低俗。”
“本来就是低俗。”张嘉凌不以为然。
胡依明突然觉得烦躁：“我看你更低俗。”
张嘉凌这回不乐意了，她仿佛受到了侮辱般，敏感地看着胡依明：“我低俗？我怎么低俗了？哦，你的意思是说，我喜欢你是因为我看上了你的钱财？我告诉你胡依明，你的那点小钱我还看不上呢，我的家境也不比你家差吧？你居然说我低俗？真是过分。”
胡依明也盯着她：“你的想象能力也太丰富了吧？只允许你说别人低俗，就不允许别人说你低俗？你说别人低俗的时候，有没有顾过别人的感受。”
“她是你什么人？居然这样为她说话。不就一个打工的嘛。”张嘉凌嘀咕。
胡依明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有种懒得费唇舌的感觉。
我是真的喜欢他
吃罢饭，张嘉凌对胡依明说：“你陪我去看电影吧！”
胡依明说：“不去了，我还有事。”
“有什么事呢？”张嘉凌不满地问。
“我有什么事需要向你jiāo待吗？”胡依明不耐烦，觉得整个身心都是浮躁的。
“不去就不去，那么凶干什么。”张嘉凌说。
胡依明没答话，径直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对张嘉凌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回，要回你自己回”。张嘉凌赌气。
“那你自己慢慢逛，我先回了。”说着钻进了车里，油门一踩，跑远了。
张嘉凌气急败坏，招了一两出租，往胡依明家去。一进门，她就露出委屈的神情。依明妈心疼地问：“嘉凌怎么了？依明呢？你们不是一起去吃饭了吗？”
张嘉凌的眼泪流了出来：“阿姨，吃了饭，我叫他去看电影，他不去，将我扔在餐厅，我自己回来的。”
“嘉凌你别生气！”依明妈安慰，随后嘀咕道：“这个衰仔，搞什么鬼。”又温和地对张嘉凌说：“你别生气，等他回来我说他。”
张嘉凌擦干眼泪，委屈地说：“阿姨，我是不是很不优秀，很俗气？”
“怎么会！”依明妈笑道：“怎么了？是依明那个衰仔说你了？你别理他，他说话老是口是心非，不理他。”
“阿姨，我是真的喜欢他。”张嘉凌的边擦眼泪一边说，脸上泛起阵阵红霞。
“我知道，我知道，我心里有数，我会帮你的。”依明妈拍拍张嘉凌的肩，柔声安慰道。
秦洛溪坐在罗海生的车里。
罗海生柔声问：“洛溪，你喜欢看电影吗？”
秦洛溪想起上次和王思潮看电影的情形，摇摇头。那个王思潮，在此后的时间，给她打过几次电话，每次她都婉言谢绝了。久而久之，加上茉莉可能给过他提示，他心里就有了数，再也没有联络过。
“那，我们去书店吧。”罗海生说。
“好啊。”秦洛溪点头。
两人去了书店。
“你喜欢看谁的书？”罗海生问。
“我啊，不一定。见到喜欢的都读。”秦洛溪说。
“那可不是，真正喜欢读书的人，不会分这书是谁写的，谁编的，是看内容，内容好，能受益，就是好的。”王海生一脸认真的说。
“你也喜欢看书？”秦洛溪问。
“以前喜欢，我以前可是学校文艺骨干。不过，现在没时间了，天天想着做生意啊赚钱啊，铜臭味重了。呵呵。不过有时间还是会看，抽上休息日什么的，会到书店来逛逛。”王海生笑着答。
“呵。”秦洛溪也跟着笑。
两人在书店逛了一圈，找到了一些共同话题，两人还会一本书而争论，各不相让。最后两人都忍不住笑了。他们从各个书加前逛过，一边聊天，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
罗海生送秦洛溪回家。
车在秦洛溪家楼下停了下来，罗海生说，今天晚上我很高兴。
秦洛溪头一低：“我也挺高兴的。”
“我明天能请你吃饭吗？”罗海生又问。
秦洛溪摇了摇头。
“怎么了？明天没空啊？”罗海生问。
秦洛溪笑：“明天我请你吃饭吧。不过，我可请不起你去那么高级的餐厅，请你吃大排档，怎么样？”
罗海生高兴伸出手来：“一言为定！”
秦洛溪上楼。罗海生追了上去。
“我送你上楼吧。你放心，我不进你房间的，就送你到门口。”罗海生说，然后又解释。
在楼梯转角处，秦洛溪和罗海生碰到了正在骂骂咧咧的房东，好像是说谁欠了两个月租金。见到秦洛溪，房东用一种不屑的眼光看着秦洛溪，秦洛溪刚想打招呼，房东“嗖”的一声就从她面前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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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溪正在打印一份文件，看到任务栏上张凯歌的头像在拼命地闪动。她点击。
张凯歌说，洛溪，晚上有没有空？
秦洛溪想起和罗海生的约定，便回答说，晚上约了朋友。有事吗？
张凯歌说，哦，没事。只是问问。
秦洛溪笑笑。
不一会儿，张凯歌又发消息过来。
我改天约你。张凯歌说。
秦洛溪愣了愣，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回答。她知道张凯歌喜欢自己，她曾经也以为，自己是喜欢张凯歌的，但是，内心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似乎并不是那样。自己对张凯歌，更多的是一种同事间的支持与信赖，那种感觉让她觉得温暖，而非爱情。用俗话就是说，可以做哥们，但不能做情人。自己对张凯歌，没有那种面红心跳的感觉。
如果不喜欢，就应该适时拒绝，而不是保持暧昧，否则的话，到头来害人害己。秦洛溪深知这个道理。但她真的找不到话来回绝，只得发了一个笑脸过去，说，改天再说吧。
第二天，秦洛溪才知道，张凯歌之所以约她，是因为先天是他的生日。
她是从周晨口中得知消息的。那是秦洛溪进入公司以来，周晨第一次和她主动说话。
一大早，周晨发来的信息只有几个字：“不仁不义。”
秦洛溪不知道所以然，便回信息问：“怎么啦？”
周晨又说：“你少装蒜。”
秦洛溪急了，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不知道我在装什么蒜。”
“昨天张凯歌生日，大家帮他过生日，你为什么不去？所有同事都到齐了，就你不去，你明知他喜欢你，故意不去，害得他整个晚上闷闷不乐。”周晨说。
“啊？昨天是张凯歌的生日？我真不知道啊。”秦洛溪说。
“所以说你在装蒜。”周晨又说。
此后，无论秦洛溪怎么解释，周晨都不再回复。秦洛溪无奈，只得发了条消息给张凯歌。
“昨天你生日啊？怎么都不告诉我。”
张凯歌说：“你不是没空嘛，所以就没说。”
“真不够意思，要不是周晨告诉我，我现在还不知道呢。”秦洛溪说。她一边敲键盘一边想，看来这周晨确实非常喜欢张凯歌，不然她不会细腻到张凯歌整个晚上闷闷不乐都能察觉出来。
“我知道，周晨很喜欢你。”秦洛溪说。
“嗯，我知道，可我不喜欢她。”张凯歌说。
“为什么？”秦洛溪问。
“你笨，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啊。”张凯歌说。
这样一来，秦洛溪又找不到话说了，只得回复：“呵呵，你别开这种玩笑了。”
“洛溪，我没跟你开玩笑，前段时间我就跟你说了的。”张凯歌说。
“我……”秦洛溪敲出这个字，又将它删掉，久久没有回复。
“你是不是有答案了？”张凯歌说：“告诉我。”
“我有男朋友了。”秦洛溪鼓起勇气，将这行字发送了出去。
“是那天来接你的那个吗？”张凯歌问。
秦洛溪想了想，回答：“嗯。是的。”她知道自己又在撒谎。她和罗海生之间，充其量只算是正在jiāo往的朋友，还没有到男朋友那个地步。但她又忍不住拿罗海生出来作幌子。秦洛溪想，自己似乎总在拿别人当幌子，房东将自己介绍给她儿子的时候，自己拿张凯歌当幌子，现在在张凯歌面前，又拿罗海生当幌子。也许，正如秦枫所说的，优柔寡断，不够彻底，到头来，总是伤人伤己。可是她实在找不到第二个方式，她永远也做不到像茉莉那样直接，说是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直来直往。她才明白，在人生的长河中，直来直往不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需要顾及到别人的自尊，需要深思熟虑。经过深思熟虑的东西，那就不叫直来直往。
张凯歌回答说，哦，我知道了。
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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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溪的心一震。
下午，秦洛溪被胡依明单独叫到办公室谈话。
经过上次的jiāo谈，秦洛溪对胡依明的“恐惧感”减少了不少，但还是有些拘谨。一进胡依明的办公室，她故作轻松地问：“胡总，你找我有事？”
胡依明说：“你坐。”
秦洛溪在胡依明对面坐了下来。
“你进公司两个多月了吧？”胡依明问。
“嗯。”秦洛溪点头。
“对公司感觉怎么样。愿意留下来吗？”
“蛮好，我愿意。”秦洛溪答。
“那好，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事。这几个月来你的表现不错，我等会知会人事部给你办理转正手续。”胡依明说。
“谢谢胡总。”秦洛溪站起来道谢。
“不客气，以后好好工作。“胡依明说。
“好的。”秦洛溪说。
“你男朋友挺优秀的。”胡依明说。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唐突的话来呢？
“啊？那个不是……”秦洛溪刚想解释，胡依明却朝她笑：“好了，没事了，你去工作吧。”
“好的。”秦洛溪也没再多说什么，往门外走去。此时，她本应开心，可是却开心不起来，脑子里一直涌现上午和张凯歌说的话。她知道，自己那样说相对于直接拒绝了张凯歌，也不知道日后和张凯歌还有没有朋友做。
她刚回到座位上，张凯歌的消息发送过来。
“转正了吧？”他问。
“是的。你怎么知道？”
“猜的，你进公司的时间差不多要转正了。恭喜你！”张凯歌说。
“谢谢。”秦洛溪。
过了一会儿，秦洛溪又发去一条道歉的短信：“对不起。”
很快就收到张凯歌的回复：“别这么说，这是你的自由。不过……”
“不过什么？”秦洛溪有些紧张，她深怕张凯歌生气，或者难过。
“不过遭人拒绝的滋味真不好受啊。哈哈。”张凯歌说。
秦洛溪转头一看，张凯歌正透过磨沙玻璃对自己微笑呢，还是像往常一样随和。
秦洛溪放心了些。想了想，说，我听说，周晨很喜欢你。
“怎么？你拒绝了我又想来给我牵红线啊？你让我喘口气行不行。”张凯歌说，发来一个暴牙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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