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躺在全新的房间，房间里似生活上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油漆味道。秦洛溪的内心突然徒增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种不真实，来自生活，来自感情。
她突然十分怀念遥远的湘南，她的父亲母亲，和姐姐。又快过年了，父母一定在忙着添置年货。而秦枫最近也在忙着工作，年尾了，工作总结、汇报总是少不了的程序。
她发信息给秦榭。在忙什么呢？
秦枫回复，我在网上找范文啊，这总结天天都要写，少不了。本想让你帮忙写的，又怕你累坏，我够体贴你吧。
我想你了。秦洛溪说。
就快回来了，回家让你好好看。秦枫说。
这样的一条船
罗海生给秦洛溪打电话。
“我在你楼下等你。”罗海生说。
“啊？”秦洛溪觉得特别惊讶，自己忙活了一天，都没将搬家的事告知罗海生。不单是罗海生不知道，茉莉也不知道。茉莉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很少上网。给她留了几次言，都没有回复。而且，她的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茉莉所在的学校已经放假了，不知道是不是和她男朋友去旅行了。
“我搬家了。”秦洛溪歉意地说。
“啊？什么时候的事？”罗海生很吃惊。
“就今天，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秦洛溪说。
“怎么这么匆忙呢？你一个女孩子搬家？怎么不跟我说说呢，我可以帮你哪。”罗海生说，语气中，有种心疼及生气。
“其实，没有多少东西，我就自己搬了。”秦洛溪说。
“那你搬到哪儿去了？现在能不能出来吃宵夜？”罗海生说。
“这……”秦洛溪迟疑了一下。
“哦，没事，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改天吧。”罗海生善解人意。
“呃，好的。”秦洛溪说。她觉得自己上了一条船，般上有着温柔沉稳的船长，可她就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向船长说要离开。记得还在上学时，秦枫就经常说过她，秦枫说洛溪你啊，就是拒绝不了别人的好，到头来常常弄得自己吃亏。现在想来，还真是。
时间一转眼已经是元月十八号，农历年就快到了。大部分公司都在商量着放假事宜，大A公司也不例外。胡依明和人事部的商量讨论了一下，定下了半个月的假期。公司大部分的职员都是外省的，过年回一次家不容易，假期能长些就尽量延长些。
秦洛溪在即时通上收到人事部下发的放假通知，公司响起一片“哇卡卡”的惊叹声，大家都籍此表达的内心的兴奋。秦洛溪也不例外，又有一年没回家的，越是年关，思乡的心情越是迫切。湘南的小镇，独特的小吃，一直在她的心头回dàng。
五天后，公司聚餐，所谓聚餐，也就是将全体职员召集在一起，提前吃顿年夜饭。聚餐的事是人事部主持的，胡依明也跟着忙前忙后。秦洛溪坐着，看着胡依明穿梭在酒楼的各个角落，安排位置，和酒店的服务生jiāo头接耳地讨论什么。当然，这顿年夜饭，胡依明的爸妈也来了。他们平时不会出席公司的任何活动，年尾聚餐倒是会露面。秦洛溪的技术部门的同事坐在一起，各自聊着过年的的事。回家的回家，旅游的旅游，相亲的相亲，各自都有一套自己的计划。
胡依明安排好就餐事宜，终于松了一口气。依明妈见状，悄悄地围上去。她打量在坐的女孩，小声地问胡依明：“崽啊，这么多女孩子，你就没一个喜欢的？”
胡依明头都大了，悄声好：“妈，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好你个衰仔，现在知道难为情啦？你老妈我平时难为情的时候你就没见到？我在街坊邻居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依明妈说。
“哪有那么夸张，今天是聚餐，我们不说这些好不好？”胡依明看着底下熟悉的人群，生怕老妈口无遮拦，将她自己的烦恼告知全天下。那样，不被人笑翻才怪。
茉莉的一番话
很快就到了秦洛溪返乡的日子。回家前一天，她去公司和张凯歌碰头拿车票。她选择乘座是的火车，方便又实惠。由于车票不好买，车票还是张凯歌帮忙买的，因为他有朋友在相关单位工作。
秦洛溪感受到张凯歌无私的关心，觉得心头暖暖的。张凯歌将车票递给她的时候，又将手缩了缩：“慢着，拿了车票，回得得带点什么东西上来吃！”
“你放心，一定有。湘南特产，保准你垂涎yù滴。”秦洛溪说。
“那还差不多，呵，一路顺风。”张凯歌说，将票据递给秦洛溪。
“对了，你男朋友不跟你回去呀，怎么只要一张票？”张凯歌意味深长地笑。
“哦，呵呵。”秦洛溪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别不好意思了，你真拿我当傻瓜啊，据我所知，你并没有真正的男朋友对吧。我都不好说你了，不喜欢我也就算了，伤了我的心，还要拿人家当挡箭牌。”张凯歌说。
“哦，呵呵。”秦洛溪也跟着笑了，张凯歌调皮调侃的语气中，有一份可爱。
见秦洛溪不好意思，张凯歌说：“好了，不取笑你了。回家过个开心的年，好吗？”
“好的，你也一样。”秦洛溪说。
说着她就离开座位。经过胡依明办公室的时候，他人并不在，秦洛溪多看了两眼，心头滋生一种淡淡的惆怅。
进电梯的时候，周晨恰好从电梯里出来。见她手上拿着票，周晨第一次主动和秦洛溪打招呼。
“回去呀？”周晨说。
“是的。”秦洛溪说。她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一路顺风。”周晨说。她说话的时候，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还是一贯的冷漠。
“谢谢。”秦洛溪说。
回家头天的晚上，茉莉的电话终于通了。
“洛溪，我回来了，哈哈。“她说。
“怎么这么久没有消息，还以为你失踪了呢！”秦洛溪又听到了她的声音，还是叽叽喳喳的，但让人舒心。
“我去西藏那边旅游了嘛，这段时间，基本上没有与外界联系，感觉像是到了世外桃园。你不信的话，以后可以带你的那一位去感受一下。嘿嘿。”茉莉说。
“我明天要回家了！”秦洛溪说。
“啊？这么快啊？”茉莉有些吃惊，不过想了想，也明白了：“是哦，都快过年了。一路顺风哪！”她说。
“谢谢。”秦洛溪说。
“对了，有没有跟阿生说？”茉莉问。
“还没有，最近……他没有联系我。”秦洛溪说。她心里没底。不知道阿生是否发现了什么，还是过年，忙于工作及生意的打理。
“可能是忙吧。”茉莉也如是说。又说：“你等会打个电话给他吧，别不声不吭地就走了，那样不好，就当是普通朋友给她打个电话嘛。”
“好，我知道。“秦洛溪说。
茉莉停顿了一下，又说：“洛溪，我不硬掺合你和阿生之间的事了，有缘分则谈下去，没缘分做普通朋友也蛮好的。这次去西藏，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啊？让你感触那么深。”秦洛溪打趣道。
“这次去西藏，我发现我和我男朋友之间的爱情程度有多深。同时，我也明白了，如果不相爱，千万不能强求着在一起，更不能为了人情面子啊什么的在一起。洛溪我跟你说，如果不喜欢阿生你就直说，阿生那个我我还是蛮了解的，我相信他也不会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两情相悦他还是懂得的，你呢千万不要因为要给我面子什么的而勉强和阿生jiāo往下去，我不要你这种面子，你过得好，能够拥有一份让你称心如意的爱情，就是给我面子了！”茉莉说。
茉莉的话无异于肺腑之言，秦洛溪差点落泪。茉莉啊茉莉，居然那么深刻地了解她。
所谓解释，所谓告白（1）
夜深人静，秦洛溪睡不着。明天凌晨，她就将踏上返乡之路。这一别，就是半个月。心中有一份难以抑制的喜悦，回家可以见到父母，姐姐，以及看着自己长大的左邻右里。可是，心头为什么会这么失落呢？
是因为胡依明吗？
为什么会是他呢？
如果不是无意中捡到了他的打火机，如果不是得到了他的爱情故事，那么，自己还会这样，在这样清寂的夜里淡淡地想起他来吗？
秦洛溪摇摇头，这一切，不得而知。
她对着电脑，开始敲着她内心的所思所想。她知道，阿生也会时不时来这个论坛看看，如果他上来的话，一定会看得到自己的真实内心。刚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和员工一起在进行盘点。听到她要返乡的消息，也没有特别的情绪或话语。只是特别叮嘱她，让她路上小心，到家了给他电话。
秦洛溪想，茉莉说得对，既然不喜欢，就不应该拖泥带水。早一点澄清，对谁都有好处。
秦洛溪写的这一篇文字是《解释或者告白》。夜空如洗，她几乎是一气呵成。所谓解释，是对阿生的；所谓告白，则是对胡依明的。当然，她知道，阿生会上这个论坛，但胡依明不会。既然不会，那么就看不到她的告白，那么，这份告白又有何妨呢？
而此时，胡依明一家人和张嘉凌一家人正在酒楼吃宵夜呢。
这天是胡依明的生日，但这个生日，对于胡依明来说，无疑是尴尬的。
首先是张嘉凌，一大早出现在他的家中。张嘉凌消失了好一段时间，胡依明以为她想通了，不再缠着他了，心中正窍喜着，她就来了，说是被单位派去参加学习了。张嘉凌和他的老妈聊天说笑，海阔天空，还乖巧地做起了家务，像一个准儿媳一般。张嘉凌在他家中吃了中午饭，胡依明以为，这下总会离开了吧？殊不知还有晚饭，殊不知这顿晚餐，连张嘉凌的父母都会出现。
晚饭席上，双方父母聊了些什么，胡依明一点也没听进去。见他不在状态中，老妈多次用眼神提醒他，他才回过神来。等到他认真一听长辈们的谈话，则觉得有些严重。嘉凌爸妈和依明爸妈谈起了两人的婚事，嘉凌爸说对依明爸说，老胡啊，你看看，我们什么时候把这杯喜酒给喝了？在张家看来，两家的联亲似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胡依明知道，张家父母之所以这样认为，可能是因为张嘉凌一直向她的爸妈传递着这样的信息。依明爸知道儿子的心情，只得打着“哈哈”，眼光抛向胡依明，好像在说，看你小子怎么办。胡依明这才感觉头大，碍于嘉凌父母的面子，他总不好说，我不喜欢你女儿，我不会娶你女儿吧？
依明妈则乐呵呵的，和嘉凌妈聊得正欢。
回到家中，胡依明对他妈说：“妈，刚才张伯父说婚事的时候，你怎么一直笑呢？什么也不说，让人误以为这好像是真的。让我跟张嘉凌结婚，那是不可能的事啊。”
依明妈说：“你个衰仔，你不喜欢她，你得自己跟她说清楚啊，让我放下这张老脸去得罪他们，我才不干呢。当初让你听我的话，你偏不听，这事儿啊，你自己看着办，要不，你娶嘉凌，反正我对她挺满意的，是你自己一直在挑挑捡捡；要么呢，你就自己跟嘉凌去说清楚，两种，你选其一。”
胡依明想了想：“那我明天约嘉凌出来，跟她说清楚吧。”
依明妈说：“你个衰仔还真说啊？”
“难道你想让你儿子葬送一生的幸福啊，妈，我不是说嘉凌不好，你跟她真的合不来，即使有一天真能结婚，也过不了多久的，迟早会离。”胡依明说。
所谓解释，所谓告白（2）
“没那么严重。你说和嘉凌合不来，我也没见你带个合得来的人回来。你就找借口吧，反正你老妈我比较好糊弄。你一天不结婚，我就一天不心安。”依明妈说。
这时候，依明爸发话了。
“我说依明他妈，如果他真不喜欢，我们就别勉强他了，婚姻这种事，勉强不来的。依明说得好，现在说清楚还早，结了婚了就迟了。依明啊，我看这样吧，如果真的不喜欢嘉凌，就找个好时间，好好和她谈谈，语言要婉转点，没伤着人家，毕竟是女孩子，再说了，我和老张还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呢，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明白不？”
“知道了，谢谢爸。”胡依明说。
胡依明洗完澡，陪老爸看了一会儿电视，披着外套进了房间。从明天起，公司就放假了，一年来的工作也差不多收尾了。忙碌了一年，终于可以轻松几天。他关好房门，打开电脑，听起了音乐。
依旧是王菲的老歌。
茶没有喝光早变酸
从来未热恋已相恋
陪着你天天在兜圈
那缠绕怎么可算短
……
空灵般的声音穿透着整个房间。他突然想起了那天秦洛溪在酒吧唱歌的情形，那样的从容，淡定。他的嘴角不由自主浮上了一丝笑容。
接着，他登陆了论坛。
他看到了这样的一篇文字，当然，依然是致命诱惑也就是秦洛溪写的。看完这段文字后，他的心情由平淡转向惊讶，以至于到最后，心头又惊又喜又难以置信。
文字是这样写的：
这个冷冷的冬季因为一些关怀而变得温暖。在这个城市，我向来都是一个人，我也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突然间，多了一份照顾甚至呵护，我的内心中被温暖所包围。起初以为是爱情，但后来悟到了，不是。茉莉说，既然不爱，就应该解释清楚，拖泥带水的行为，着实不让人欣赏。那么，我就厚着脸皮写下了这么一段话，感谢你的关怀，感谢你的温暖，让我在这个冬天，不再感到寒冷。但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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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了。秦洛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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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海生给秦洛溪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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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时候的事？”罗海生很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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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秦洛溪迟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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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溪在即时通上收到人事部下发的放假通知，公司响起一片“哇卡卡”的惊叹声，大家都籍此表达的内心的兴奋。秦洛溪也不例外，又有一年没回家的，越是年关，思乡的心情越是迫切。湘南的小镇，独特的小吃，一直在她的心头回d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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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依明安排好就餐事宜，终于松了一口气。依明妈见状，悄悄地围上去。她打量在坐的女孩，小声地问胡依明：“崽啊，这么多女孩子，你就没一个喜欢的？”
胡依明头都大了，悄声好：“妈，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好你个衰仔，现在知道难为情啦？你老妈我平时难为情的时候你就没见到？我在街坊邻居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依明妈说。
“哪有那么夸张，今天是聚餐，我们不说这些好不好？”胡依明看着底下熟悉的人群，生怕老妈口无遮拦，将她自己的烦恼告知全天下。那样，不被人笑翻才怪。
茉莉的一番话
很快就到了秦洛溪返乡的日子。回家前一天，她去公司和张凯歌碰头拿车票。她选择乘座是的火车，方便又实惠。由于车票不好买，车票还是张凯歌帮忙买的，因为他有朋友在相关单位工作。
秦洛溪感受到张凯歌无私的关心，觉得心头暖暖的。张凯歌将车票递给她的时候，又将手缩了缩：“慢着，拿了车票，回得得带点什么东西上来吃！”
“你放心，一定有。湘南特产，保准你垂涎yù滴。”秦洛溪说。
“那还差不多，呵，一路顺风。”张凯歌说，将票据递给秦洛溪。
“对了，你男朋友不跟你回去呀，怎么只要一张票？”张凯歌意味深长地笑。
“哦，呵呵。”秦洛溪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别不好意思了，你真拿我当傻瓜啊，据我所知，你并没有真正的男朋友对吧。我都不好说你了，不喜欢我也就算了，伤了我的心，还要拿人家当挡箭牌。”张凯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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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秦洛溪说。她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一路顺风。”周晨说。她说话的时候，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还是一贯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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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头天的晚上，茉莉的电话终于通了。
“洛溪，我回来了，哈哈。“她说。
“怎么这么久没有消息，还以为你失踪了呢！”秦洛溪又听到了她的声音，还是叽叽喳喳的，但让人舒心。
“我去西藏那边旅游了嘛，这段时间，基本上没有与外界联系，感觉像是到了世外桃园。你不信的话，以后可以带你的那一位去感受一下。嘿嘿。”茉莉说。
“我明天要回家了！”秦洛溪说。
“啊？这么快啊？”茉莉有些吃惊，不过想了想，也明白了：“是哦，都快过年了。一路顺风哪！”她说。
“谢谢。”秦洛溪说。
“对了，有没有跟阿生说？”茉莉问。
“还没有，最近……他没有联系我。”秦洛溪说。她心里没底。不知道阿生是否发现了什么，还是过年，忙于工作及生意的打理。
“可能是忙吧。”茉莉也如是说。又说：“你等会打个电话给他吧，别不声不吭地就走了，那样不好，就当是普通朋友给她打个电话嘛。”
“好，我知道。“秦洛溪说。
茉莉停顿了一下，又说：“洛溪，我不硬掺合你和阿生之间的事了，有缘分则谈下去，没缘分做普通朋友也蛮好的。这次去西藏，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啊？让你感触那么深。”秦洛溪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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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的话无异于肺腑之言，秦洛溪差点落泪。茉莉啊茉莉，居然那么深刻地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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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秦洛溪睡不着。明天凌晨，她就将踏上返乡之路。这一别，就是半个月。心中有一份难以抑制的喜悦，回家可以见到父母，姐姐，以及看着自己长大的左邻右里。可是，心头为什么会这么失落呢？
是因为胡依明吗？
为什么会是他呢？
如果不是无意中捡到了他的打火机，如果不是得到了他的爱情故事，那么，自己还会这样，在这样清寂的夜里淡淡地想起他来吗？
秦洛溪摇摇头，这一切，不得而知。
她对着电脑，开始敲着她内心的所思所想。她知道，阿生也会时不时来这个论坛看看，如果他上来的话，一定会看得到自己的真实内心。刚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和员工一起在进行盘点。听到她要返乡的消息，也没有特别的情绪或话语。只是特别叮嘱她，让她路上小心，到家了给他电话。
秦洛溪想，茉莉说得对，既然不喜欢，就不应该拖泥带水。早一点澄清，对谁都有好处。
秦洛溪写的这一篇文字是《解释或者告白》。夜空如洗，她几乎是一气呵成。所谓解释，是对阿生的；所谓告白，则是对胡依明的。当然，她知道，阿生会上这个论坛，但胡依明不会。既然不会，那么就看不到她的告白，那么，这份告白又有何妨呢？
而此时，胡依明一家人和张嘉凌一家人正在酒楼吃宵夜呢。
这天是胡依明的生日，但这个生日，对于胡依明来说，无疑是尴尬的。
首先是张嘉凌，一大早出现在他的家中。张嘉凌消失了好一段时间，胡依明以为她想通了，不再缠着他了，心中正窍喜着，她就来了，说是被单位派去参加学习了。张嘉凌和他的老妈聊天说笑，海阔天空，还乖巧地做起了家务，像一个准儿媳一般。张嘉凌在他家中吃了中午饭，胡依明以为，这下总会离开了吧？殊不知还有晚饭，殊不知这顿晚餐，连张嘉凌的父母都会出现。
晚饭席上，双方父母聊了些什么，胡依明一点也没听进去。见他不在状态中，老妈多次用眼神提醒他，他才回过神来。等到他认真一听长辈们的谈话，则觉得有些严重。嘉凌爸妈和依明爸妈谈起了两人的婚事，嘉凌爸说对依明爸说，老胡啊，你看看，我们什么时候把这杯喜酒给喝了？在张家看来，两家的联亲似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胡依明知道，张家父母之所以这样认为，可能是因为张嘉凌一直向她的爸妈传递着这样的信息。依明爸知道儿子的心情，只得打着“哈哈”，眼光抛向胡依明，好像在说，看你小子怎么办。胡依明这才感觉头大，碍于嘉凌父母的面子，他总不好说，我不喜欢你女儿，我不会娶你女儿吧？
依明妈则乐呵呵的，和嘉凌妈聊得正欢。
回到家中，胡依明对他妈说：“妈，刚才张伯父说婚事的时候，你怎么一直笑呢？什么也不说，让人误以为这好像是真的。让我跟张嘉凌结婚，那是不可能的事啊。”
依明妈说：“你个衰仔，你不喜欢她，你得自己跟她说清楚啊，让我放下这张老脸去得罪他们，我才不干呢。当初让你听我的话，你偏不听，这事儿啊，你自己看着办，要不，你娶嘉凌，反正我对她挺满意的，是你自己一直在挑挑捡捡；要么呢，你就自己跟嘉凌去说清楚，两种，你选其一。”
胡依明想了想：“那我明天约嘉凌出来，跟她说清楚吧。”
依明妈说：“你个衰仔还真说啊？”
“难道你想让你儿子葬送一生的幸福啊，妈，我不是说嘉凌不好，你跟她真的合不来，即使有一天真能结婚，也过不了多久的，迟早会离。”胡依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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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依明爸发话了。
“我说依明他妈，如果他真不喜欢，我们就别勉强他了，婚姻这种事，勉强不来的。依明说得好，现在说清楚还早，结了婚了就迟了。依明啊，我看这样吧，如果真的不喜欢嘉凌，就找个好时间，好好和她谈谈，语言要婉转点，没伤着人家，毕竟是女孩子，再说了，我和老张还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呢，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明白不？”
“知道了，谢谢爸。”胡依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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