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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海蓝把地拖了,坐下来欣赏春晚,而吴为民还围着厨房在擦擦洗洗,她就不乐意了:“为民,你出来,放那,我来抹,一个大男人,整天围着厨房,像什么样子,说出去让人笑话。”

  王海蓝看了婆婆一眼,没说话,继续看电视。

  吴为民“嘿嘿”一声憨笑:“妈,没事,我来吧。”

  “放下,让我来。”为民妈加大了声音,以一种命令的口吻对吴为民说。这时候,盈盈显然受到惊吓,在王海蓝怀里抖动了一下。手中握着的饼干也跌落在地,并抬起头怯怯地望着nǎinǎi,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那么大声。

  吴为民有些不知所措,怔怔地望着他妈,又望望王海蓝母女,抹布扬在半空中,不知道是放下还是接着擦。他也实在弄不明白,母亲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吴为民不明白,可是王海蓝心里却明白得很。她知道自己坐在这儿看电视,引起了老太婆的不满。

  王海蓝也不动怒,以一种很平稳的口吻对吴为民说:“你妈叫你放下你就放下呗,你还敢忤逆不成?”

  吴为民将抹布放了下来。

  王海蓝指着沙发说:“过来,看电视。”

  吴为民说:“这还没弄完呢。”

  “她不是说她去嘛,你还担心什么。”王海蓝说。

  吴为民似乎明白些什么了,但没说话,双手继续在通风处的玻璃窗上挥舞着。

  “我来。”为民妈又一声大喊。

  吴为民愣愣了,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却明白,今晚,一场争吵是在所难免的了。

  这时候王海蓝动怒了:“吴为民,你还擦什么擦啊,你以为你妈在心疼你呢。噢,也是,你是她儿子,她不心疼你她心疼谁?我妈不在这儿,没人心疼我。她就是见不得我闲着,我闲一会儿她就不乐意。我刚才在拖地,她一句话都不说,好了,现在我看一会电视,她就开始发作了。好像我嫁到你们家专门是来干这些活儿的,你有本事就不用我上班啊,我做个安庭主fù,保证将家里弄得干干净净的,洗手间永远都不会有那种刺鼻的怪味儿,我保证天天香菜香饭地侍候着你,我把洗脚水都端到你面前,如果你有需要,我还可以帮你洗脚,帮你把毛巾搓得干干净净的!”

  她的这番话明是说给吴为民听的,实则是对为民妈说的。

  为民妈这回更不满了,指着王海蓝对吴为民说:“你看看,你看看,她说的是什么话,哪有女人嫌自己男人没出息的,这样说话还有什么意思,哪像是在过日子!”说话的间隙,她的手在发抖。

  吴为民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抹布,箭步冲到他妈面前,轻拍她的背安抚道:“妈您别生气,大过年的,有什么话好好说,没必要生气,啊!”说着朝王海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少说两句。

  王海蓝看着婆婆一脸受委屈的样子,不禁在心里赞叹,这老太婆的演技越来越精湛了,于是嘀咕道:“是她自己没事找事,还怪别人。”

  吴为民突然转过头对她大声说了一声:“你别再说了。”

  吴为民从没这么大声地对自己说话,王海蓝顿感委屈,指着自己:“哦,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啦?是我说多了?既然这样,好,我闭嘴,我还你们一个清静,我出去还不行嘛。”说完“噌”的一声站起来,回到房间,抓起挂在墙上的挎包就往外走。

  盈盈看着突然发生的这一幕,双手捂着眼睛“呜呜”地哭了。

  吴为民追到门口,看着王海蓝的背影消失的楼梯转角处,怎么叫也叫不住。再回头,母亲生气,女儿哭闹,只得叹了一口气,回到屋里,安抚着女儿与母亲。

  为民妈摇摇头:“你看看,这什么人哪,大年三十,抛下一家人就自个儿走了,自私,无情!”

  盈盈眼泪眼汪汪地看着吴为民:“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吴为民一把抱起盈盈,对母亲说:“妈,你在家里看回电视,我和盈盈去找她。”他知道,以王海蓝的脾气,单单他一个人去不一定劝得回来,只有带上盈盈,才是最好的办法。她一看到盈盈,肯定心软。

  王海蓝走到街上,不知往哪儿去。娘家肯定是不能回的,要让她妈知道自己大年三十气冲冲地跑出来,不骂她才怪。说到大年三十,朋友家自然也不能去,她就张荔枝和洪遥这两个朋友,这个时候,她们还不一定在家。大街上的寒风不断往她脖子里灌,她打了一个寒战,心想,我干嘛要这么委屈,无厘头地在街上瞎逛?

  于是,她招手拦了出租车。

  司机问:“到哪儿?”

  王海蓝想了想,说:“去蓝角咖啡馆吧。”

  车子到了目的地,司机拿出发票:“十四块。”

  王海蓝从钱包里拿出二十块,摆摆手:“不用找了。”

  咖啡馆的遇见

  事实上,一走进咖啡馆的大门,王海蓝就后悔了:干嘛要给司机小费,我很有钱吗?六块钱都可以给盈盈买一盒巧克力了!

  但后悔已经无济于事。站在咖啡厅大门,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知道,一进去就得消费,但肚子饱饱的,又不想浪费。没容得她思考,两名服务员热情地迎上来,将她领到侧边的雅座间。

  王海蓝也不好在这儿干坐着,于是便要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服务员说,咖啡都是现磨的,得等一会儿。等待的间隙,她望着窗外想着刚才的画面发愣。过了一小会,她感觉身旁多了一个人,以为是服务员送咖啡来了,回头一看,只见旁边的过道上,顾均一脸惊讶和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怎么了?今天大年夜不陪家人,一个人坐这儿喝咖啡,这么有情调?”顾均嬉皮笑脸地说。

  “这世上就允许你一个人有情调?”王海蓝反唇相讥。

  顾均来了兴趣,索xìng在她对面的长凳上坐下来。

  “你坐这儿干什么,我是不是撞邪了,哪儿都能遇上你?”王海蓝很不满地问。

  “这儿又不是你家,我喜欢就坐呗,何必那么刻薄。再说了,你似乎还欠我一餐饭,上次我请你们吃了,这次怎么着也要你请我。”他说。

  “好意思。”王海蓝一脸鄙夷。

  顾均也叫来了服务员,点了一份牛排,一杯热茶。服务员看着王海蓝的表情,估摸着他们不认识,便对顾均说:“先生,那边有空位,你看要不要到那边坐?”“不用,我就坐这儿。”顾均摇头摆手。

  王海蓝也没理会,视线一直投到窗外的那棵法国梧桐身上,郁郁葱葱的,看起来生机十足。

  “有伤心事?”顾均蹦出了一句话。

  王海蓝没答他。

  “我的经验告诉我,有了伤心事如果不说话来,会忧郁成疾。”顾均微笑着说。

  “跟家人吵架了吧?”顾均看着王海蓝yīn郁的脸,不死心地追问。

  “跟你有关系吗?”王海蓝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反问。

  “当然有关系,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表情会影响我的食yù吗?”顾均说。

  “毛病。”王海蓝嘀咕。

  “大年三十,你不在家跑出来做什么?还是回去吧,别让人担心。”顾均也不生气,自顾说。

  王海蓝见他很诚恳,也就没有再句句往死里顶,顺口说了句:“你还不是一个人在这儿,难道也是跟家人吵架了?”

  “我?呵,我习惯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想吵都没得吵。”顾均耸耸肩,说。

  王海蓝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看了两秒,心想,这么老这么有钱的男人,居然还是独身,肯定是有问题。想到这儿她抿嘴笑了,表情怪异。

  顾均看着她,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也不说话。

  不过,顾均有一句话说得对。王海蓝突然想起:她一个人跑了出来,吴为民和盈盈还不知急成什么样子,即使对婆婆不满,也没必要将气撒到盈盈向上啊。如果吴为民没心没肺往她妈那儿打个电话,她妈还不会急出病来。这样想着,她有些自责,怎么会那样没有定力呢?干嘛那么没风度和一个没有人情味的老太婆生气呢?怎么就跑了出来呢?今儿可是过年呢,自己将盈盈搁在家里,多不像一个当妈的作风啊。想到这儿,她再也坐不住了,和顾均说了声“我得回家了”后,抓起包就往外边跑。这时,恰好王海蓝要的咖啡磨好了,服务员端着送来,看着远去的身影,追出去喊:“哎,小姐,你的咖啡揶……”

  门外的保安闻讯赶来:“怎么了怎么了?她没埋单吗?”

  服务员跺脚:“没有呀,刚给她送来人就跑了。”

  顾均看着王海蓝远去的背影,心想,这真是一个做事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女子。转头见服务员一脸懊恼,笑笑,朝她招了招手:“把咖啡端来给我吧。”

  沉默的高贵

  这边,吴为民抱着盈盈正在街上无厘头地找王海蓝。街道两旁的路灯昏黄昏黄的,路上的行人稀少,大部分商铺都关门了,有两家饮食店也准备打烊,只有不远处的音像店还在营业,隐约传来贺年的音乐。

  吴为民茫然地往前后右左四下看看,很是焦急,他根本不知道王海蓝会上哪儿去。

  盈盈的脸颊被寒风吹得通红,往吴为民怀里埋。风不刮了,她仰起脸问:“爸爸,你说妈妈去哪里了呢?”

  吴为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过了一会儿又坚定地对盈盈说:“没关系,我们继续找。”

  他很想给丈母娘那儿去个电话,但又怕王海蓝没回娘家,反而让丈母娘担心。想了想,王海蓝极有可能去张荔枝那儿。好在平时搞速递,经常要记客户的电话,所以他对电话号码很敏感,遇上号码他会下意识地记下来,所以,张荔枝家里的电话他也清清楚楚。他带着一丝希望,抱着盈盈到公话亭给张荔枝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无人接听,转头再给洪遥打,结果仍然是一样的。

  他抱着盈盈,望着空dàngdàng的街道,回去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左右为难。盈盈懂事地从长长的衣袖间伸出手,并用手摸他的脸,说,爸爸,我的手很暖和,我给你烫烫你就不冷了。

  吴为民的眼泪差点掉出来。

  这时候,王海蓝也往这条街道走来。盈盈指着王海蓝:“爸爸爸爸,你看,妈妈回来了,妈妈回来了。”脸涨得通脸,喜悦写在脸上。

  远远地,王海就看见吴为民抱着盈盈站在街角,路灯将父女俩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走近,看见盈盈通红的脸,她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吴为民没有问她去了哪儿,更没有指责,只是轻描淡写:“我们回家吧。”

  王海蓝响想他大声说话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憋屈。半晌,她问:“你没给我妈打电话吧?”

  吴为民笑笑说:“我没打。本来想打的,可是怕你没在你妈那儿,打了她老人家反而担心。倒是给张荔枝和洪遥去了个电话,没人接。”

  王海蓝破涕为笑:“算你长了点心眼,要打了我跟你没完。”说完从吴为民手中过接盈盈,抱起来,一家三口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谁也没有再说什么。看到儿子媳fù孙女都回来了,为民妈更是没作声,将盈盈抱到浴室擦身子。也许是意识到妈妈不开心,盈盈特别懂事,她躲到王海蓝怀里撒娇:“妈妈,晚上我可不可以跟你睡呀?”

  “为什么呀?平时让你跟妈妈睡,你都不肯。”王海蓝轻轻刮了盈盈的鼻子。也许是从小养成了习惯,盈盈一直跟nǎinǎi睡一块。每次王海蓝试图跟女儿睡,她不是吵就是闹,根本安静不下来。那时候,王海蓝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脸,只能叹气,盈盈还小,不明白人间世态炎凉,对世界没有戒心,对任何人都不会有抱怨,她更加不会想到她nǎinǎi曾经眼睁睁地看着她躺在医院,也不肯拿钱出来救她。

  王海蓝说:“好啊,跟妈妈睡可以,但半夜不准吵。”

  盈盈跟她拉勾勾:“说不吵就不吵,谁吵谁是小狗狗。”

  王海蓝欣慰地笑了,果然,女儿是她的开心果,是她的小宝贝,是她继续面对这种苦闷无趣生活的信心和勇气。

  盈盈也没忘了安慰nǎinǎi:“nǎinǎi,我今晚跟妈妈睡,好不好?”说着她伸出一根小手指头,用一种小精明的笑声说:“就一个晚上。”

  为民妈点点头,摸摸盈盈的头,然后回房休息了。

  王海蓝也无心看电视,抱着盈盈回房睡觉。吴为民收拾了一下客厅,也随后进屋。

  一场争吵就在各自的沉默中慢慢隐去。

  重返工作岗位

  大年初三,张荔枝从建成老家回到市区,一到家看到座机上显示有未接来电,看号码,比较陌生,将号码一比对,似乎是王海蓝居住的那个片区,就给王海蓝回了个电话。

  一番拜年问候语过去后,张荔枝问:“你什么时候打过我电话?我没在家。”

  “打你家电话?哦,是大年三十那晚,吴为民打的。”王海蓝说。

  “老吴?难不成大年三十就向我拜年?怕是找你吧。”张荔枝笑。

  “嘿嘿。”王海蓝笑笑。

  “傻样。跟吴为民吵架了吧?你忍着点,脾气别那么急躁,吴为民是好人。”张荔枝见王海蓝“嘿嘿”傻笑,一猜想就知道两夫妻吵过。

  “好了好了,不说也罢,说了我头痛。”王海蓝不耐烦。

  “不说不说。”张荔枝话峰一转:“这个年过得可真是,在建成老家这两天,嘴就没停过,一直在吃。我估摸着肯定胖了好几斤,我得减肥。”

  “真羡慕你啊,建成爸妈对你那么好,像亲生女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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