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开。”
王海蓝一问，就问出了真相，她将温锡润臭骂了一顿，然后就往洪遥上班的地方赶去。
洪遥依然是那个洪遥，可眼底的伤感却怎么掩也掩不住。王海蓝握着她的手：“你傻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说一声呢？”
洪遥苦笑：“我自己还没来得及消化，怎么能让你们去消化。”
“唉，到底……还是离了。”王海蓝叹气。
洪遥抓起王海蓝的手，用一种很淡然的语气说：“海蓝，不要为我担心，也不要为我觉得不值得。离了也好，至少不用天天东猜西猜，胡思乱想。现在，他的一切与我无关了。”
“你现在住哪儿？”
“单位宿舍。”
“温锡润真他妈的混蛋。”王海蓝忍不住叫骂。
“别说他。离婚的时候他说他搬出去的，我知道他要将房子给我，我也很感动，不过，还是算了吧。”洪遥说。
王海蓝本想说，你傻啊，自己腾出位置让别的女人住进去。可想了想，还是止住了。洪遥的xìng格从来就是这样，即使对方是她的仇人，她也会为人家着想，何况她还是真的爱过温锡润。
“那，以后有什么打算？”王海蓝问。
“不知道，看着吧。离婚的时候，他把存款给了我，有三四万块钱吧。我想等我考察考察，也许会开一个小店，够糊口就行了，到时候可以接济一下我爸妈那边，让他们别那么辛苦。”洪遥笑，眼睛开始清澈。
王海蓝拍拍她的肩膀，说：“书上说，你失去了东西，上天会用另一种来弥补。我相信你，一起努力。”
洪遥点点头。
盈盈的学位事件（1）
张荔枝和刘建成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说是相安无事，还不如说是相敬如“冰”。张荔枝时时刻刻在想着曹晨曦，精神恍惚，但为了刘建成，她又在拼命压抑。她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分为两半，哪一边稍有动静，都会疼痛至极。刘建成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面对这种境况，他极其烦躁，却又无可奈何。他想和她大吵大闹，却始终不忍心。这样一来，他更加无比怀念以前那段日子。无奈之下，他想到了逃避，反正张荔枝大部分时间都在单位，夜深了才会拖着憔悴的脚步回来。更多的时间，他喜欢呆在发廊，点燃一根烟，静静地抽着。
他知道有句话叫做，爱她，不如放了她。可他却做不到。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没那么伟大。他喜欢张荔枝，就觉得应该要把她绑在自己身边，不给任何人有机可乘。
那段时间，张荔枝一直和曹晨曦保持了电话联系。可医生说，曹晨曦的病不适合多接听电话，亲友只在适当的时候才会将电话递给他。这样一来，张荔枝的心始终是悬着的。倒是曹晨曦，十分宽慰地对她说：“别为我担心，人各有命，如果我注定逃不过这一劫，那么，这是命，我认了。可是，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的话……我会很愧疚。如果你不想让我愧疚的话，就请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好好跟他过日子。”
张荔枝点点头，泪流成河。
这天晚上，刘建成正在发廊二楼的小办公室抽烟，聂灵推门而入。不知道为何，她显得十分激动：“老板，你干嘛老是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你在为荔枝姐难过吗？可你知道不知道，你这副样子，也会有人替你难过。”
刘建成抬起头，看着聂灵真挚的眸子，似乎有泪珠在涌动，他心里有些震动。对聂灵三番五次的暗示他岂会没有察觉？可是，她的暗示有什么用，她又不是张荔枝。这个世界上，他真正在乎的，爱着的人，只有张荔枝一个人，仅此而已。
转眼间，迎来了七月。盈盈差不多放暑假了，这时候，王海蓝为盈盈上小学的事情烦恼起来。暑假过后，盈盈就要上小学了，可学校还没确定。差一点的学校，王海蓝不想让盈盈去。她觉得，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这句话相当真实。做母亲的，当然想让女儿去最好的学校接受教育。可现在，大家生活水平都提高了，每个人都希望将自己的子女送到最好的学校去，这样一来，好学校的学位自然是非常紧张。
王海蓝走访了好几次，可得到的答复都是，学位已经满了。她知道，学校说学位满了，自然是假话。空缺是有的，可人家不松口，你也没办法。
为此，王海蓝特地封了个红包，带上好烟好酒去校长家里走后门。她一边走一边想，怎么我王海蓝也学着腐败了？可不腐败也没办法，为了盈盈，她只有这么做。
不料，烟酒红包等被原封不动地打了回来。校长说，不是钱的问题，是学位真的满了。
王海蓝虽不信，但也只能悻悻而归。
晚上，王海蓝和家人在家里叹气。吴为民叹气，如果真的搞不定，也只能让盈盈去别的小学了。
王海蓝倔强地说：“不行，我一定要让盈盈去那个学校。”
她突然想起，顾均曾经和她说过，他有一位亲戚在教育局工作。找找他？也许他能帮上忙。
事不宜迟，她马上翻出电话簿给顾均打电话。
盈盈的学位事件（2）
电话一通，王海蓝就迫不及待地说：“喂，顾均吗，我是王海蓝。”
顾均颇感意外：“是你？”
“是的，不好意思，有事请你帮忙。”王海蓝说，“是找你走后门的。”
“哦，走后门？”顾均不解。
“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什么亲戚在教育部门工作，对吗？”王海蓝说。
“教育局？是有，不过最近好像调单位，不在教育局了。”顾均说。
王海蓝有些气馁，好不容易想起的线索现在又断了。她说：“这样啊，那没事了，还是谢谢你。”
“有什么事呢？不妨说说吧，没准我能帮忙。”顾均说。
王海蓝一想，也许，顾均好歹说都是个有钱人，没准他关系广，能帮到忙也不一定，便说：“是这样的，我女儿盈盈过两个月就要上小学了，我现在在给她找学校。差一点的学校我又不想让他进，好一点的人家又说名额满了。其实我知道名额没满的，只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进去。这不，我上午去送礼了，被人家原封不动地打了回来。”
顾均笑：“你这种人也会去送礼？真是不可思议。”想了想，又说，“也是，都是为了盈盈好，送礼也没什么。”
王海蓝笑了，心想，还算这顾均通情达理。
顾均说：“这样吧，你想让你女儿去哪个学校，告诉我，我明天帮你问问。”
“真的啊？”王海蓝一下子兴奋起来，“想让他进市中心小校。”
“好，我知道了，明天给你答复。”顾均说。
“谢谢你。”王海蓝道谢。
“先收着，改天请我吃饭。”顾均开玩笑。
“一定。”王海蓝说。
挂断电话，王海蓝笑着坐到沙发上。吴为民问：“能成吗？”
王海蓝摇摇头：“不一定，但我感觉应该可以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很信任顾均，他感觉，顾均一定能帮她将这件事情办好。
为民妈chā了一句话：“人家凭什么会帮你？”
语气很轻，却王海蓝捕捉是讽刺，她故意挑畔地说：“是，如果是陌生人，他不会帮我，可我和他不是陌生人，关系好得不得了，为什么不能帮我？”一句话，就将为民妈顶了回去。
为民妈本来有话说，但又想起了上次提醒儿子时被王海蓝撞见的那一幕，只得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微颤颤地回房。
顾均挂断电话后，陷入了沉思。他是非常想帮王海蓝的忙，可亲戚确实已经不在教育部门工作了。何况，他的那位亲戚一生心高气傲，正是因为不合群才被人挤走的，现在更不能去麻烦人家。但王海蓝既然向他开口了，证明她已经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他，他又不可能不管。
他思来想去，第二天叫助理给中心小学的校长送了几份厚礼，好酒好烟好茶还有一个比王海蓝出手要厚很多的红包，结果可想而知，校长收到那份大礼，自然满口答应，这样一来，盈盈的学位事件就算解释了。
顾均给王海蓝打电话报喜，王海蓝十分高兴，她当然没有料到顾均会为她去送礼，还以为是他的人际关系广所以才解决了问题。
心情一高兴，她就和顾均闲聊了几句。顾均似乎也比较乐意和她聊天，两人在电话里笑得乐不可吱。只有为民妈的脸庞红一阵白一阵，担心极了。
天寒地冻的七月（1）
时间一晃，到了七月下旬。曹晨曦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有时候呼吸十分困难。
也许，自己的生命就要这个骄阳似火的七月停止了。他想。
他的病拖了好长时间，那些时间已经让他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公司jiāo给了自己的弟弟打理，将一笔数额较大的款项汇到了前妻的户头上，保证女儿以后的丰衣足食。父母也安顿好了，兄弟姐妹们会照顾好。
现在，唯一不放心在就是张荔枝了。他知道她有一个好老公，可是他仍然觉得心里不安。他是她的死穴，同样，她也是他的死穴啊。那样的一个可人儿，天使，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他还会不会招惹她，或者眼睁睁地放走她？
可是，所有的如果所有的懊悔都没有用了。这一点，他从来都知道。
这一天，他的精神特别好，好到他自己觉得自己快没事了。他给张荔枝打电话，他知道，或许，这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和张荔枝通话。
他知道回光返照这个说法。
电话那头的张荔枝似乎很轻松，可他知道，她的轻松都是伪装的。
张荔枝说：“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这不，医生都允许我给你打电话了。”曹晨曦艰难地挤出笑容。
“我真担心，我还是想去看看你。”张荔枝说。
“别，别这样。我很放，你放心。”曹晨曦努力地掩饰。说话的同时，他看着病房外面，他的亲属早已泪流满面。
大家都知道会发生什么，彼此心照不宣，谁也不忍心说破。
想到这儿，曹晨曦开始伤感：“丫头，你听我说，无论我以后会怎么样，都请你要好好活着。”
“你好好的我才会好好的。”张荔枝说。
“嗯，我会好好的，无论我在哪儿，我都会看着你。”曹晨曦说。
张荔枝听出了曹晨曦话里的意思，电话声中，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开始焦急：“你不舒服？快，先躺着，叫医生，不要说话了，我不要跟你说话了，你快休息啊。”
“别，别挂电话。这也许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通话了，如果有来生，如果有来生的话，我真的希望还能跟你相爱。那时候，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无牵无挂地相爱。”
张荔枝早已失控：“我求求你，别说话了，叫医生啊。好不好，好不好？”
曹晨曦只知道要抓住最后的时间，不然的话，想要再听到她的声音，真的只能等来生了。
忽然间，张荔枝感觉到那边没有了声音，任凭她怎么呼喊，都没有了回应。
她挂断电话，焦急地打过去，接听电话的是另一个男人，他拖着沉重的声音说：“我哥正在抢救，有了消息，我会给你电话。”
张荔枝缓缓地蹲了下来，感到四周天寒地冻。
那个下午，张荔枝一直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里，她什么都不能做，唯有焦急地等着那边的电话。有几个同事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敲了两下门，没有得到回应，也不敢冒然打扰，识趣离去。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半，终于有电话打进来。
张荔枝接下接听键，焦急地问：“你哥他……没事了吧？”
对方沉默，张荔枝仿佛预测到了什么，抓住电话不再说话。
“他去了。”对方说，话一完，那边开始嚎啕大哭。
手上的手机从指尖中滑落，跌落在地。
天寒地冻的七月（2）
张荔枝失去了知觉，她一直蹲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
刘建成在发廊呆到十点多才回家，一回去发现张荔枝竟然不在家里，打她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便将电话打到了杂志社。
杂志社只有一个前台小女孩在值班，她在电话里告诉刘建成，张主编在办公室发呆，谁也敲不开她的门，你来看看吧。
刘建成一听，马上坐出租车前往。
门响了好一阵，张荔枝才缓缓的起身。起身的那一刹那，她没站稳，跌倒在地上。她又扶着桌子的边角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荔枝，你怎么了？”刘建成一看，慌了神。
可张荔枝一直不说话，她报复xìng地不说话。如果不是刘建成当初割腕，那么，她一定可以好好地陪伴曹晨曦几天。那么，有可能他现在还活着。
刘建成询问了几句，仍然听不到张荔枝的回答，心里极度毛躁。他承认，他内心的所有委屈，不满，急躁，担心都在这一刹那bào发出来。
可张荔枝压根不理他，只是自顾地呆滞，眼神空洞，好像对世界都失去了兴趣。他忽然像一头发狠的狮子，一把揪住张荔枝的衣领，大声说：“张荔枝，你太狠心了，你就是个魔鬼，你怎么可以把我的担心不当作一回事，这么冷漠呢？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想让我死吗？”
张荔枝仍然不说话。刘建成被彻底地激怒了，他愤怒地松开手，一把将张荔枝推到地上。不料，因为他的力度过大，导致张荔枝身体失衡，她的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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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蓝一问，就问出了真相，她将温锡润臭骂了一顿，然后就往洪遥上班的地方赶去。
洪遥依然是那个洪遥，可眼底的伤感却怎么掩也掩不住。王海蓝握着她的手：“你傻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说一声呢？”
洪遥苦笑：“我自己还没来得及消化，怎么能让你们去消化。”
“唉，到底……还是离了。”王海蓝叹气。
洪遥抓起王海蓝的手，用一种很淡然的语气说：“海蓝，不要为我担心，也不要为我觉得不值得。离了也好，至少不用天天东猜西猜，胡思乱想。现在，他的一切与我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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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的学位事件（1）
张荔枝和刘建成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说是相安无事，还不如说是相敬如“冰”。张荔枝时时刻刻在想着曹晨曦，精神恍惚，但为了刘建成，她又在拼命压抑。她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分为两半，哪一边稍有动静，都会疼痛至极。刘建成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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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有句话叫做，爱她，不如放了她。可他却做不到。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没那么伟大。他喜欢张荔枝，就觉得应该要把她绑在自己身边，不给任何人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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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荔枝点点头，泪流成河。
这天晚上，刘建成正在发廊二楼的小办公室抽烟，聂灵推门而入。不知道为何，她显得十分激动：“老板，你干嘛老是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你在为荔枝姐难过吗？可你知道不知道，你这副样子，也会有人替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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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迎来了七月。盈盈差不多放暑假了，这时候，王海蓝为盈盈上小学的事情烦恼起来。暑假过后，盈盈就要上小学了，可学校还没确定。差一点的学校，王海蓝不想让盈盈去。她觉得，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这句话相当真实。做母亲的，当然想让女儿去最好的学校接受教育。可现在，大家生活水平都提高了，每个人都希望将自己的子女送到最好的学校去，这样一来，好学校的学位自然是非常紧张。
王海蓝走访了好几次，可得到的答复都是，学位已经满了。她知道，学校说学位满了，自然是假话。空缺是有的，可人家不松口，你也没办法。
为此，王海蓝特地封了个红包，带上好烟好酒去校长家里走后门。她一边走一边想，怎么我王海蓝也学着腐败了？可不腐败也没办法，为了盈盈，她只有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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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蓝虽不信，但也只能悻悻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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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好意思，有事请你帮忙。”王海蓝说，“是找你走后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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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什么亲戚在教育部门工作，对吗？”王海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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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蓝有些气馁，好不容易想起的线索现在又断了。她说：“这样啊，那没事了，还是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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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蓝一想，也许，顾均好歹说都是个有钱人，没准他关系广，能帮到忙也不一定，便说：“是这样的，我女儿盈盈过两个月就要上小学了，我现在在给她找学校。差一点的学校我又不想让他进，好一点的人家又说名额满了。其实我知道名额没满的，只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进去。这不，我上午去送礼了，被人家原封不动地打了回来。”
顾均笑：“你这种人也会去送礼？真是不可思议。”想了想，又说，“也是，都是为了盈盈好，送礼也没什么。”
王海蓝笑了，心想，还算这顾均通情达理。
顾均说：“这样吧，你想让你女儿去哪个学校，告诉我，我明天帮你问问。”
“真的啊？”王海蓝一下子兴奋起来，“想让他进市中心小校。”
“好，我知道了，明天给你答复。”顾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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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一高兴，她就和顾均闲聊了几句。顾均似乎也比较乐意和她聊天，两人在电话里笑得乐不可吱。只有为民妈的脸庞红一阵白一阵，担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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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他的精神特别好，好到他自己觉得自己快没事了。他给张荔枝打电话，他知道，或许，这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和张荔枝通话。
他知道回光返照这个说法。
电话那头的张荔枝似乎很轻松，可他知道，她的轻松都是伪装的。
张荔枝说：“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这不，医生都允许我给你打电话了。”曹晨曦艰难地挤出笑容。
“我真担心，我还是想去看看你。”张荔枝说。
“别，别这样。我很放，你放心。”曹晨曦努力地掩饰。说话的同时，他看着病房外面，他的亲属早已泪流满面。
大家都知道会发生什么，彼此心照不宣，谁也不忍心说破。
想到这儿，曹晨曦开始伤感：“丫头，你听我说，无论我以后会怎么样，都请你要好好活着。”
“你好好的我才会好好的。”张荔枝说。
“嗯，我会好好的，无论我在哪儿，我都会看着你。”曹晨曦说。
张荔枝听出了曹晨曦话里的意思，电话声中，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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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张荔枝一直不说话，她报复xìng地不说话。如果不是刘建成当初割腕，那么，她一定可以好好地陪伴曹晨曦几天。那么，有可能他现在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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