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你家里去要帐债可就麻烦了。“
王海蓝笑了。
顾均将借条撕毁后，问王海蓝；“你婆婆明明有钱，为什么要等到这时候才将钱给你呢？”
王海蓝淡然一笑：“说来话长，积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你的故事，我很有兴趣听，如果不介意，不妨说来听听。”顾均说。
王海蓝迟疑了两秒，说：“事实上，真的说来话长。我和她之间的矛盾，在几年前就开始了。那时候盈盈才三岁，得了一场急病，需要用钱做手术，当时我没钱，去找她，她不肯，但是当时，我们大家都知道她有钱，她就是不给。后来，我东拼西凑，给盈盈做了手术。对她，却是再也热情不起来了。”
“怪不得。我见过你婆婆两次，每次都能察觉她和你之亲的关系不是很好。呵，起初，我还一直以为她老人家对我有意见呢。我当时就想，我为什么会令她不满呢？”
王海蓝顺口说：“事实上，她对你真的很不满。”
顾均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啊？”
王海蓝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只得说实话：“我和她，还因为你吵过几次。她一直以为，我和你之间有什么。”
顾均一听哈哈大笑：“哈哈，她真的这样想？”
王海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误会，可能你有两次送我回家，被她看到了。老人嘛……呵，不说了。”
“哈哈，如果你没结婚，我倒是希望跟你有什么呢。”顾均沉默了两秒，突然说。
突然之间，王海蓝有些心慌。她看到顾均的眼睛，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热情。
“你别拿我说笑了。”王海蓝平静下来。
顾均笑说：“哈哈，事实上我真没说笑，我是很喜欢你，没有由来的，有一段时间，我的脑子里时不时地冒出想要见到你的念头。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很理智，虽然喜欢，但你是有家庭的人，所以呢，我就告诉自己，忘而却步。哈哈。”
王海蓝笑笑：“呵呵。”
“你和你先生感情好吗？”
王海蓝想了想，说：“他那个人很平淡，我一直嫌他没什么作为，但是我们一起走过了很多年，他对我很包容，他很爱我。我想，我也是很爱他的。”
“这样就好。”顾均说：“既然爱你先生，那么，对你婆婆也友善点，前两次我见到你跟你婆婆在一个场合，你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这样很伤老人家的心。”
“是吗？”王海蓝说，“可是，我们一直都是这样，习惯了。让我和她像亲生母女一样，那是不可能的。”
“试着改善一下，人呢，只要试着去了解对方，就会发现，对方有很多优秀。不管是恋人，母女，婆媳都是一样的。”顾均说。
“你说得头头是道，倒像一个老师。”王海蓝笑了。
“我的前妻是人际关系心理学家，跟她在一起几年，也学到了一点。事实上，这些道理挺有用，你不妨试一下。”顾均说。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王海蓝说。
王海蓝回到家的时候，为民妈正倚在门边，像在等人。她一看到王海蓝，就带着激动的心问：“还了？“
王海蓝点点头：“还了。”
“那就好，那就好。”为民妈说。
不再回头
温锡润最近越来越郁闷，庄明月没有再来找他，甚至连电话都不肯接听。他想来想去，不知道庄明月为何前后变化这么大。
有一天，庄明月到了他的书店，他喜出望外，不料，庄明月却对他说：“以后，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温锡润说：“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们不适合。我喜欢是，是因为喜欢你的才华，你的成熟，你的魅力，可你却为了我和你的妻子离了婚。你今天为了我和她离婚，有朝一日，你也会为了别人和我离婚。”庄明月怯怯地说。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这两件事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我爱你。”温锡润说。
“那么，你爱过你的前妻吗？”庄明月问。她还是没有信心，她不知道如何跟这样的一个男人去一起过以后的生活，她没有把握。这令她矛盾极了。
温锡润陷入了沉思：“我爱过洪遥吗？我爱过她吗？”
庄明月见温锡润没说话，笑了笑：“你爱过她是吧？你以前爱过她，现在爱我，这让我有点不能接受。我想，我们需要冷静一下。是的，我也一直爱你，以前，无论我家人怎么劝说，我都没放在心上，我觉得，我喜欢你，和你见见面，逛逛街，吃吃饭，讨论一下文学，这样就够了，可是，现在涉及了婚姻，这令我羞愧，难堪，我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狐狸精了。我想，你还是去找你的前妻吧，我知道，她仍然很爱你。”
说着，她慢慢消息在温锡润的面前。温锡润看着她渐渐离去，想喊，却发不出声音。也许，这就是自己的报应吧，以为找到了真爱，谁知道，真爱却说无法把握。
过了半个月，温锡润终于下定决心，要去找洪遥。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洪遥的好，洪遥的美，洪遥的一切，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放开了洪遥，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错误。事实上，庄明月离开前的那一翻话点醒了他，他想，也许他应该去向洪遥道歉，希望能挽回他。无论能不能挽回，他始终欠她一句对不起。
他去洪遥上班的超市找她，被告知洪遥已经不在超市工作了。洪遥的同事给她提供了一个地址，他按照地址找了过去。
那是市区的一个小门面，里面有几个工人正在锯什么东西，还有两个正站在架子上刷油漆，洪遥正戴着安全帽在中间指挥。她似乎阳光了很多，也坚强了许多。
“洪遥。”他艰难地发出声音。
洪遥一转头，看到了温锡润。头发长了很多，胡须似乎很多天没有刮了。看起来，有些狼狈。他的狼狈，在她的心里泛起了阵涟漪。离了婚，仍然可以是朋友。那么，他过得还好吗？
这也是离婚后的第一次碰面。
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温锡润首先向洪遥表示了歉意和忏悔，他的头始终低着，似乎不敢面对。
洪遥笑笑：“别跟我说对不起，爱情是没有错的，你爱上了别人，我就应该放手。”
温锡润说：“你还能给我机会吗？”
这句话在洪遥的心里掀起了万丈狂澜，她低下头沉思了很久，终于努力地摇摇头：“不能。”
她不想再回头了，不要再回头了。也许，她会为她现在的决定有些遗憾，但她不会后悔。当初选择了离婚，就已经想清楚了，没有余地了。
温锡润一下子扶住了桌子，嘴唇张了几下，终于说：“我知道了。”
洪遥看着温锡润的样子，有些心疼。但心疼并代表她就能释然。也许，她是真的释然了，正是因为释然，能让她能更加看清自己。
她已经不打算回头了。
他们坐在了起聊了很久，终于，温锡润跌跌撞撞地往回走。他走了几步，洪遥叫住他：“我祝福你幸福。”
温锡润点点头：“谢谢，你也一样。”
归宿
由于拆迁款很及时地到位了，所以，买房子的事很顺利，先是jiāo订金，过了半个月，付齐了房款，拿到了钥匙。接下来便是一系列装修。
因为吴为民正是升经理期间，所以，王海蓝没有让他影响工作，而是自己请假在家搞装修。当然，为民妈也在旁边帮忙，经过了上次的事，为民妈更加沉默，装修买家具的事都是王海蓝的作主，为民妈没有提任何反对意见。
这令王海蓝奇怪，她明知道为民妈心里是持反对意见的，可她为什么不说？
这样一来，王海蓝又有些不忍心。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强，她不会示弱，别人弱的话，她又会心软。
所以，她的态度也缓和了些，不再事事尖锐，遇上什么需要帮忙的，她也会主动说一声。也许，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和理解是最重要的，为民妈听到王海蓝主动叫她，甚至会涌上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令王海蓝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承认，她没有办法将吴为民的母亲当成自己的母亲一样去爱，但她可以试着去沟通，就像顾均说得那样。事实上，为民妈和她的母亲的遭遇几乎是相同的。中年丧夫，几乎是靠个人的力量抚养大子女，其中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孤寂。这时候，王海蓝想起了母亲曾经劝过自己的话，母亲说，为民妈抓着那些钱也是应该的，毕竟是一个女人，她需要一些依靠，需要抓住某些东西来给自己的晚年生活作一个保障。也许，她劳累了一辈子，没有任何依靠，而那一笔钱，是她丈夫的命，也就是她的一切。
也许是连日来都在为搞装修的事忙碌着，王海蓝感觉到了疲备。这晚，她早早地躺下来休息。吴为民递过来一杯水，水上拿着一盒yào：“海蓝，你把这个吃了吧。”
王海蓝才惊觉，自己的好朋友就要来了。她望了望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永远都是这样平淡，不会说情话，也不会花言巧语，可他永远都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对她的关爱，一杯水，一盒yào，做一次，可能很简单，可是，月复一月，年复一年这样坚持，又有几个男人能做到呢？
想到这儿，王海蓝有些动容。
她将头靠在吴为民胸前，说：“再过半个月，我们就可以搬出去了。”
吴为民说：“是啊，还有些舍不得。”
王海蓝能够理解他的不舍得，毕竟，从小便在这儿住着，一花一草每一道楼梯，他都十分熟悉，怎能又会因为要搬新居而忘了一切？
王海蓝转移了一个话题：“搬家那天，我想请朋友吃餐饭。”
“好，听你的。”吴为民说。
“要请哪些人呢？”王海蓝开始在脑海中构思宾客名单，“张荔枝和刘建成，洪遥，叫上你姐姐吧，我的几个同事，你呢？你的好朋友也可以请来。对了，我还想请一下顾均，毕竟他也算得上我的好朋友了，我找他借钱，他二话不说就借了。”
“好的。”吴为民说。
王海蓝想了想，说：“我和顾均什么也没有。”也许，她在某一时刻，某个瞬间，她曾经为顾均动迷惑过，不然，她也不会在某到困难时就下无意识地向他求助，但是，那只是一瞬间。顾均说得好，他也及时收了回来。不是吗？
吴为民示意她别说了：“我知道，从来没有怀疑，也不会怀疑。”
听到他这句话，她靠在他的肩上，沉沉入睡。
结局
半个月之后，王海蓝一家如愿搬进了新房。搬家那天，张荔枝，洪遥她们早早地就到了王海蓝的新居帮忙。王海蓝不愧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她用最少的钱，最实用的材料，将家中布置得简洁而不失大气。
宾客来了，无不夸好。
就连顾均也说：“布置得这么好，早知道上次我买房子的时候应该叫你去设计，害得我浪费那么多钱。
大家笑成一团，夸赞王海蓝，吴为民坐在一旁傻傻地笑。
吴为民的姐姐也在中午时分来到新居帮忙，王海蓝一直以为，吴芬和吴丽会为了为民妈将钱给他们买房子而有怨气，但事实上，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对房子的装修作了一番中肯的评价。
吴丽甚至主动拉着王海蓝的手，说：“海蓝，新居布置得这么好，你辛苦了。”
为民妈看了王海蓝一眼，就去招呼宾客了。王海蓝从为民妈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骄傲的神色，那一刻，她居然被震住了。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前来的宾客围坐成两桌。把酒言欢，赞叹社会主义的美好，个个都显得异常激动。
在坐的要数为民妈年纪最大，大家争相向为民妈敬酒敬茶。
王海蓝想了很久，终于站起来，对为民妈说了句：“妈，我敬你一杯。”
连王海蓝自己也记不清楚，她有多久没有喊为民妈一声“妈”了。那一刹那，为民妈的眼眶有泪花涌出，洪亮地回应一声：“哎”。
那一刻，吴为民深情地看着王海蓝。
一旁的顾均看到王海蓝的表现，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他用眼神告诉她，你做对了。
饭吃到一半，张荔枝突然捂着嘴冲进洗手间，大家慌作一团，问她怎么了。
张荔枝说，这段时间老是恶心想吐，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王海蓝将她拉到一边，悄声问：“你是不是有了？”
张荔枝愕然：“不可能吧？。”
“你的好朋友是什么时候来的？”王海蓝问。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荔枝回忆了一下，拍了拍脑袋：“糟糕，已经推迟半个月了，最近心情不好，我也没记在心上。”她想起了有一次她在没有心思也没有任何措施的情况下和刘建成完成的那个仪式。
不会这么巧吧？
第二天一大早，刘建成就陪着张荔枝去医院作检查，医生高兴地说，恭喜你，你怀孕了。
刘建成欢天喜地，张荔枝有些懵然，那一刹那，她甚至在否决，要不要这个生命？但她几乎也在一瞬间否决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呢？那可是她和刘建成的孩子啊，怎么能有这种歹dú的念头呢？
王海蓝知道张荔枝有心理压力，她还没有完全忘记曹晨曦，即使曹已经离去。她将顾均对她说过的话告诉给张荔枝：“你要去善于发现，善于沟通，才能发现他的好？也许到那个时候，你就会真真正正地爱上他。”
张荔枝似信非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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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蓝笑了。
顾均将借条撕毁后，问王海蓝；“你婆婆明明有钱，为什么要等到这时候才将钱给你呢？”
王海蓝淡然一笑：“说来话长，积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你的故事，我很有兴趣听，如果不介意，不妨说来听听。”顾均说。
王海蓝迟疑了两秒，说：“事实上，真的说来话长。我和她之间的矛盾，在几年前就开始了。那时候盈盈才三岁，得了一场急病，需要用钱做手术，当时我没钱，去找她，她不肯，但是当时，我们大家都知道她有钱，她就是不给。后来，我东拼西凑，给盈盈做了手术。对她，却是再也热情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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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蓝顺口说：“事实上，她对你真的很不满。”
顾均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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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均一听哈哈大笑：“哈哈，她真的这样想？”
王海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误会，可能你有两次送我回家，被她看到了。老人嘛……呵，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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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王海蓝有些心慌。她看到顾均的眼睛，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热情。
“你别拿我说笑了。”王海蓝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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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蓝笑笑：“呵呵。”
“你和你先生感情好吗？”
王海蓝想了想，说：“他那个人很平淡，我一直嫌他没什么作为，但是我们一起走过了很多年，他对我很包容，他很爱我。我想，我也是很爱他的。”
“这样就好。”顾均说：“既然爱你先生，那么，对你婆婆也友善点，前两次我见到你跟你婆婆在一个场合，你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这样很伤老人家的心。”
“是吗？”王海蓝说，“可是，我们一直都是这样，习惯了。让我和她像亲生母女一样，那是不可能的。”
“试着改善一下，人呢，只要试着去了解对方，就会发现，对方有很多优秀。不管是恋人，母女，婆媳都是一样的。”顾均说。
“你说得头头是道，倒像一个老师。”王海蓝笑了。
“我的前妻是人际关系心理学家，跟她在一起几年，也学到了一点。事实上，这些道理挺有用，你不妨试一下。”顾均说。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王海蓝说。
王海蓝回到家的时候，为民妈正倚在门边，像在等人。她一看到王海蓝，就带着激动的心问：“还了？“
王海蓝点点头：“还了。”
“那就好，那就好。”为民妈说。
不再回头
温锡润最近越来越郁闷，庄明月没有再来找他，甚至连电话都不肯接听。他想来想去，不知道庄明月为何前后变化这么大。
有一天，庄明月到了他的书店，他喜出望外，不料，庄明月却对他说：“以后，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温锡润说：“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们不适合。我喜欢是，是因为喜欢你的才华，你的成熟，你的魅力，可你却为了我和你的妻子离了婚。你今天为了我和她离婚，有朝一日，你也会为了别人和我离婚。”庄明月怯怯地说。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这两件事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我爱你。”温锡润说。
“那么，你爱过你的前妻吗？”庄明月问。她还是没有信心，她不知道如何跟这样的一个男人去一起过以后的生活，她没有把握。这令她矛盾极了。
温锡润陷入了沉思：“我爱过洪遥吗？我爱过她吗？”
庄明月见温锡润没说话，笑了笑：“你爱过她是吧？你以前爱过她，现在爱我，这让我有点不能接受。我想，我们需要冷静一下。是的，我也一直爱你，以前，无论我家人怎么劝说，我都没放在心上，我觉得，我喜欢你，和你见见面，逛逛街，吃吃饭，讨论一下文学，这样就够了，可是，现在涉及了婚姻，这令我羞愧，难堪，我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狐狸精了。我想，你还是去找你的前妻吧，我知道，她仍然很爱你。”
说着，她慢慢消息在温锡润的面前。温锡润看着她渐渐离去，想喊，却发不出声音。也许，这就是自己的报应吧，以为找到了真爱，谁知道，真爱却说无法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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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遥。”他艰难地发出声音。
洪遥一转头，看到了温锡润。头发长了很多，胡须似乎很多天没有刮了。看起来，有些狼狈。他的狼狈，在她的心里泛起了阵涟漪。离了婚，仍然可以是朋友。那么，他过得还好吗？
这也是离婚后的第一次碰面。
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温锡润首先向洪遥表示了歉意和忏悔，他的头始终低着，似乎不敢面对。
洪遥笑笑：“别跟我说对不起，爱情是没有错的，你爱上了别人，我就应该放手。”
温锡润说：“你还能给我机会吗？”
这句话在洪遥的心里掀起了万丈狂澜，她低下头沉思了很久，终于努力地摇摇头：“不能。”
她不想再回头了，不要再回头了。也许，她会为她现在的决定有些遗憾，但她不会后悔。当初选择了离婚，就已经想清楚了，没有余地了。
温锡润一下子扶住了桌子，嘴唇张了几下，终于说：“我知道了。”
洪遥看着温锡润的样子，有些心疼。但心疼并代表她就能释然。也许，她是真的释然了，正是因为释然，能让她能更加看清自己。
她已经不打算回头了。
他们坐在了起聊了很久，终于，温锡润跌跌撞撞地往回走。他走了几步，洪遥叫住他：“我祝福你幸福。”
温锡润点点头：“谢谢，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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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令王海蓝奇怪，她明知道为民妈心里是持反对意见的，可她为什么不说？
这样一来，王海蓝又有些不忍心。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强，她不会示弱，别人弱的话，她又会心软。
所以，她的态度也缓和了些，不再事事尖锐，遇上什么需要帮忙的，她也会主动说一声。也许，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和理解是最重要的，为民妈听到王海蓝主动叫她，甚至会涌上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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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连日来都在为搞装修的事忙碌着，王海蓝感觉到了疲备。这晚，她早早地躺下来休息。吴为民递过来一杯水，水上拿着一盒yào：“海蓝，你把这个吃了吧。”
王海蓝才惊觉，自己的好朋友就要来了。她望了望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永远都是这样平淡，不会说情话，也不会花言巧语，可他永远都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对她的关爱，一杯水，一盒yào，做一次，可能很简单，可是，月复一月，年复一年这样坚持，又有几个男人能做到呢？
想到这儿，王海蓝有些动容。
她将头靠在吴为民胸前，说：“再过半个月，我们就可以搬出去了。”
吴为民说：“是啊，还有些舍不得。”
王海蓝能够理解他的不舍得，毕竟，从小便在这儿住着，一花一草每一道楼梯，他都十分熟悉，怎能又会因为要搬新居而忘了一切？
王海蓝转移了一个话题：“搬家那天，我想请朋友吃餐饭。”
“好，听你的。”吴为民说。
“要请哪些人呢？”王海蓝开始在脑海中构思宾客名单，“张荔枝和刘建成，洪遥，叫上你姐姐吧，我的几个同事，你呢？你的好朋友也可以请来。对了，我还想请一下顾均，毕竟他也算得上我的好朋友了，我找他借钱，他二话不说就借了。”
“好的。”吴为民说。
王海蓝想了想，说：“我和顾均什么也没有。”也许，她在某一时刻，某个瞬间，她曾经为顾均动迷惑过，不然，她也不会在某到困难时就下无意识地向他求助，但是，那只是一瞬间。顾均说得好，他也及时收了回来。不是吗？
吴为民示意她别说了：“我知道，从来没有怀疑，也不会怀疑。”
听到他这句话，她靠在他的肩上，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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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之后，王海蓝一家如愿搬进了新房。搬家那天，张荔枝，洪遥她们早早地就到了王海蓝的新居帮忙。王海蓝不愧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她用最少的钱，最实用的材料，将家中布置得简洁而不失大气。
宾客来了，无不夸好。
就连顾均也说：“布置得这么好，早知道上次我买房子的时候应该叫你去设计，害得我浪费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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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为民的姐姐也在中午时分来到新居帮忙，王海蓝一直以为，吴芬和吴丽会为了为民妈将钱给他们买房子而有怨气，但事实上，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对房子的装修作了一番中肯的评价。
吴丽甚至主动拉着王海蓝的手，说：“海蓝，新居布置得这么好，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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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成欢天喜地，张荔枝有些懵然，那一刹那，她甚至在否决，要不要这个生命？但她几乎也在一瞬间否决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呢？那可是她和刘建成的孩子啊，怎么能有这种歹dú的念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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