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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琴似的搔得明玫背上一阵痒痒。

  笑完明玫,继续上课。

  有美男坐最后排,只看的后背发热有木有?谁还没事去做什么小动作有一点不淑举动啊。仪态端庄啊,语调柔美啊,大家都很注意形象。

  别尚可,五小姐明璇也用那种软软的语调说话,明玫十分想笑。

  其实明璇也不是完全花痴的,她是看着被唐玉琦抱怀里的尼尼十分幽怨。为这家伙,当初她可真是下死了劲儿的讨啊,可惜无果。等看到明玫抱着的时候便有些恼愤,只是她十分不喜明玫,便也不觉得她抱着尼尼有多好看了,慢慢也能面对尼尼了。

  但是现又看到唐玉琦抱着尼尼,偶尔轻轻拍抚两下,朱红色的锦锻衣袍胸前,飘着几缕黑鸦的头发,洁白的长毛狗便趴那里,被骨节修长有力的手指那么轻轻抚弄着......硬朗刚劲的少年身板,柔软洁白的狗,那么和谐有爱,那么让她心生羡艳,也好想把狗狗抱怀里啊。

  却忽然又想起上次为了这狗狗,自己他面前哭的眼睛红肿的,那样子一定有些丑吧?明璇想着,脸微微有点儿红,更加幽怨了几分。

  相比之下,明琼就更直接一些,她看一眼唐玉琦的脸,眼睛飘忽了几下,然后便扫遍唐玉琦周身,最后锁定他腰件的玉佩上。那玉佩是双面雕吧?她只看清一面是骏马狂奔图,另外一面雕的是什么呢?只这么目测就觉得那玉色十分的晶莹水润,一定值不少钱吧?

  下面的课各女都基本定格淑女形态中,安静,有着微微的害羞?反正动作都比较拘谨了,读书时谁也不肯再摇头晃脑了。只明玫又点着脑袋做了N遍“米”字cāo。

  感受着室内悄悄酝酿着的奇怪味道,明玫暗暗怀疑:冬雪才融,春天,提前到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洒洒投雷。本文第一颗地雷呀,激动,非常感谢。

  也是某古平生收到的第一颗地雷呀呀,激动激动,非常非常感谢。

  29第29章

  致庄院,晚间。终于忙完了一天的事情,大太太靠榻边小憩,姜妈妈笑眯眯地走过来,轻轻给她揉按着肩膀。

  “这么多年了,还是的手艺好,一上手就是不一样,立刻就觉得身上松泛多了。那些个小丫头子们,给捶两下捏两下,和尚念经似的,根本不用心嘛。”

  姜妈妈笑道:“倒不见得是老奴的手艺好,可能是这么多年了,太太习惯了老奴的手艺,心里偏爱,才会觉得舒服的。也有些小丫头子,那手艺可真是不错的。”

  姜妈妈比大太太大六七岁,是从小跟到大的大丫头,后来出嫁了,做为陪房带来贺家。十分的稳重妥贴,这些年,大太太偶有心急浮燥,都少不了姜妈妈的提点才按捺下来,让理智回笼,大太太十分依重姜妈妈,但有烦难,定找姜妈妈商议。府里另一位妈妈史妈妈从前是大太太做小姐时的小丫头,小大太太好几岁,一向也是大太太的得力臂膀。

  主仆二闲话着,姜妈妈就把今天唐玉琦西院私塾里的事儿讲了一遍。大太太笑道:“这个琦哥儿,倒有闲心玩闹。”然后有些叹息道,“琦哥儿是个实厚道的孩子,又是个能坐得住的,素喜读书,请了老师习文哪里不好,偏爹爹让他习武,也不想想大嫂就这么一个嫡子,满口满心都是他,一天到晚地可着劲儿摔打怎么能不心疼。”

  姜妈妈道:“老太爷也是为了琦哥儿好,将来要接手偌大个唐府,可不是容易的事儿,怎么能不辛苦些。”长房就这么一个嫡孙,未来都是定好了的,现能不好好打磨吗。二房事事争强领先,嫡庶都不论了,抢着生了长子,生了长女,那又怎样呢,还不是出不了头。老侯爷心明眼亮,怎么会让堂堂昌寿侯府乱了规矩。

  大太太点头:“所以说这富贵荣华,哪是那么好享的。就是们琛哥儿和琨哥儿,没享着大富贵,那现读书也是十分地辛苦的,何况咱们唐家那样的家。”

  “琛哥儿和琨哥儿懂事乖顺又上进,哪里有让太太cāo心过,将来定是有大出息的。”顿了顿道,“也不用多久的将来,眼瞧着也就到了,到时金榜题名,跟家老太爷似的力拔头筹......”

  大太太忙打断道:“快别提老太爷了,老太爷那是状元公,哪能随便拉出来比的?若不是有老太爷上头前头比照着,琛哥儿琨哥儿能有那般刻苦?哥儿们自己心里已经很有压力了,咱们可别再给孩子添负担。只要上进走正道,多少名都是其次,以后生长着呢,要样样周全才行的,可不是靠这一时的名声。”心里想说的是,贺老太爷倒是状元高材,可惜连身体都没养好,翰林院倒是清贵,却也清贫清苦清寒,为呢也没jiāo好些同僚好友,最后还不是让妻儿落得凄凉。

  姜妈妈听了就道:“太太提醒的是,是老婢看着哥儿们努力,一时想起了老太爷的状元美名来,竟是顺嘴就说没想齐全。自此可记下了,万不敢到哥儿们面前去提的。”然后笑着转了话题,“这回府里怎么是遣琦哥儿来捎话,以前不总是婆子们过来的吗?”又不是什么机密大事儿,竟劳动主子爷们儿。

  “还不是青芝那丫头心急,不过听说了这么个,就托了二哥那屋的桂姨娘去找二哥打听,萍丫头也托了琦哥儿帮着外间打听,所以二哥才干脆让琦哥儿来回话儿。”

  青芝就是二姨娘,姓佟,也年纪一把了,本该叫声佟姨娘或二姨娘的。只是大太太叫习惯了,还总是丫头丫头地叫着。姜妈妈似没听到,轻轻笑着顺过了话题:“提的那太太觉着可合意?”

  大太太摇头道:“瞧着,十分不妥当。那焦恩赞,是焦国公府的嫡二子,前头才死了嫡妻,长的很是貌美,上面一个哥哥立了世子,家世好,世子又是同胞哥哥,以后也会照应着些,这是好的方面。可是年纪大子女多且不说,据说此非常的风流,成亲前就曾长住到妓院里几个月不回府过,后来成亲后嫡妻给她生有一儿一女,如今儿子八岁了,女儿也有六岁了,还有二个庶子一个庶女,姨娘好几个,通房丫头就更不说了,就这样家里也留不住他,成亲有子了虽收敛些也好不到哪儿去。后来还包养着戏子做外室,那外室怀孕了想入府,可惜当初名声太大路尽知,想遮着掩着那名声都遮掩不住,因此焦家不让入门,偏那焦恩赞十分喜欢,竟和老焦国公闹起来,那戏子也三天两头上门,不是趁着那正头夫出门堵路上就是一托二托的托送信到府里头给夫添堵,竟就缠着那前头夫闹起来,闹得那前头夫门都不大肯出了。那焦恩赞还为着那戏子不能进门和夫吵,一天一激动竟推了前头夫一把,竟就把前头夫推倒晕厥了,请了大夫来看才知道这夫也怀孕了,只是月份小,原来不曾察觉,竟因此小产了。那前头夫自此一病不起,不过几个月光景竟撒手去了......”

  姜妈妈啧啧叹息,真是作孽呀,二条xìng命啊,为个外室,竟不顾自己正头夫亲生的了。

  “这样的,如何能成良配。璐丫头虽然不是亲生的,也从小长身边。们又不是卖儿卖女的家,何必上赶着去攀这么门亲,只是时间紧了些,不然以璐丫头的样貌品格,不说高攀了,门当户对的如何不能寻个适合的来。便是嫁个寒门祚户,只要夫婿品xìng好,一样有日子能过出来,何必跟着这样虎狼物。”

  姜妈妈听着就连连点头附合,这种男,如何是居家过日子的啊,不能要不能要。“只怕佟姨娘是看中焦家府第出身,国公府嫡出,到底是好看又好听。那焦国公府,定然也是赫赫扬扬,又风光又旺盛的。”

  大太太的外祖家就是宋国公府,姜妈妈是跟着去过不少趟的,那份眼界见识还是有的。

  大太太撇嘴道:“国公和国公可不一样。那焦国公虽也是原等袭爵,可这些年下来,几辈子孙中都没有出息的,不过靠着祖宗功劳啃着罢了,只怕内里,早就成个空架子了。不过旺盛倒是旺盛,一窝子枝枝蔓蔓数不清的子孙,可文不成武不就,这些年可曾听过他焦家出过什么有名堂的物?如今倒是出了一个,竟是个因着死了老婆后改邪归正的风流浪子。改好了又怎样,是下武科场比试还是进文科场科考?不过靠着恩荫脸面,做了个小吏,过了几天正常日子而已,便宣扬的不得了了。焉知不是焦家为了自家名声可劲儿鼓吹出来的?”

  唐家宋家都是勋贵,也都是繁荣景象,就是贺家,也日子大好。姜妈妈对败落大户家便了解不多,想象不出便是败落了,又能不堪到哪里去,男她觉得是不好,可大太太对于府第的这种说法,她倒不是十分的苟同。总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了,哪能真过不下去日子?她心里不以为意,嘴上却不说什么,只点着头道:“还是太太想的细致,里里外外都替璐姐儿考虑着呢。只希望佟姨娘也能想得明白,莫觉得这是个香饽饽舍不下,辜负了太太的恩情。”

  都是往日自己的丫头,浑熟了一时嘴顺就会逾点矩,大太太也没有多说什么。什么辜负不辜负的,璐丫头可是她名下的女儿呢。至于那些高门大户,掩映风光排场之下的各种污秽,真是说也说不尽,心腹是用来办事儿的,那些污糟事儿,就没必要一一提了。

  大太太便也打住了话,道:“等回子让个丫头去萱香院传个话,让七丫头明天跟着去郑府赴宴去,衣着鞋袜穿戴首饰上都用着心些,可不能弄的拿不出手去。”

  姜妈妈答应着:“何必让小丫头子们跑,等一下出去时过去传个话也顺路。”因又笑道,“太太倒是慈悲,对七丫头越来越关照了,竟是让她跟着出头去。”

  大太太也笑了起来:“往日里们总劝软和着些,万事不放面上,是总没听进去。现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才发现是一直想的窄了。一个小丫头子,她纵有能耐,这贺家后院,还能给翻了天去不成,她能碍到什么?将来不过费一副嫁妆送出去罢了。若真是个有本事的,夫家混的好,将来也是琛哥儿琨哥儿的帮扶不是。”

  姜妈妈忙道:“谁说不是。太太能想的开,也是七小姐的福份了。若真是个伶俐有心的,跟太太身边看着学着,将来就尽够用了。”一边心里暗笑,什么想开了,太太想不想的开,全看贺老爷有没有将她哄的开心,心里顺了,什么都好说,贺老爷的态度就是她的晴雨表。这么多年了,太太还是那娇小姐的脾气作派一点没改呢。

  贺太太接着道:“自己省不省事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只是上次去唐家,倒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行止间看着也还大方,琦哥儿那狗也是情愿送给她养着的,瑭哥儿还主动送了她礼物,总好过那几个,让不敢带出去。郑家又不比咱们唐家是自家,若再丢脸可是丢到了明处。只希望她以后都能知道护着贺家,才不枉是贺家女子。”

  姜妈妈道:“看那七小姐年纪虽小,倒是个明白的,定知道太太是疼她的。”她知道大太太说的那几个小姐,四小姐带出去也是一声不哼,木头似的杵着,五小姐不分场合地混闹,六小姐,什么都想要的xìng子到哪儿都不改。

  只不过肯带七小姐出去见客,还有一个原因是要带璐姐儿去相看,只带一个出去太过着迹了些,才多捎上那么一个的。多年的主仆,说不说透的话她都能猜到。

  ......消息传到慧园,二姨娘便急急赶往萱芷院。大小姐住熙和堂陪老太太住,这院里只二小姐一独大,十分方便母女聊心事。

  “这么说,太太也是不同意的?”贺明璐急道。

  二姨娘点头道:“听着,也十分不靠谱。不是说他和前头夫鹣鲽情深的吗?怎么前头夫竟是因他死的?”

  “哎呀,姨娘,怎么听风就是雨的。”明璐不满道,“那前头夫平时就是一副病病歪歪的身子。那时两争吵几句都气头上,不过一时失手推了下。谁知前头夫又怀了身子,更加体虚眩晕,正好两下里凑一起才倒了地,传到外头就完全成了他一的责任了。姨娘也不想想,如果真象外头说的那样是他的错死了,那前头夫娘家会一声不响么,只怕早闹得沸沸扬扬了。”

  “那倒也是。那不是他的错他怎么也不争辩呢,任由外头往他身上泼脏水?”二姨娘问道。

  “可不就是说。”贺明璐道,带着气愤,细长的柳叶眉紧紧蹙着,“外头最会胡说八道,事实根本就不是那个样子。他被说的那样不堪却不辩驳,不正是他对前头夫情深的表现么?只怕他心里也觉得前头夫的死和自己有关,心里十分自责呢。”贺明璐说着,语气不由带上一丝怜惜,“并且听桂姨娘说,他为了前头夫的死,之前的毛病全都改了,不但把那外室丢开了手,据说连几个通房丫头也配了送了出去,只领着几个子女过日子。以前没个正经事作才会东游西逛的惹些是非,后头竟是也上进了起来,直求着国公爷给他谋了个实差——勋贵子弟都是谋个闲差图个名声,有几个谋了实差的,偏他就谋了,也不求官位大小,只求有个正事做。可不就二舅舅的手下,户部做了个佥事么。天天往衙门里去,竟是一心扑公事上任劳任怨了。那么一直干下去,踏实肯干的能吏,便是不靠着国公府,那被提拔升迁还不也是早晚的事?桂姨娘早先从二舅舅处打听的,还会有假么。”贺明璐有些激动,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才停下来。

  若是真如此洗心革面了,那倒是不错。从三品武将家庶女,配堂堂国公府嫡子,虽是继室,也有些高攀了,有的是嫡女愿意嫁。

  二姨娘思忖着,便听贺明璐开始给她分析起优劣来,主要总结为几种:一个改过自新的男,好过一个懵懂不会过日子还需要慢慢才明白事理的小年轻;家世好,若不是继室也轮不到她一庶女;听说长相好,又多情——以前是对众多多情,称滥情,现已懂得只对夫情深,谓专情;专心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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