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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7 章

  体验了,贾国公爷你回头得告诉兄弟一声。”

  本是无心玩笑,却听来很像讽刺,贾谊忽然就眼有泪意。诸多堵心事,借着酒意,使劲翻涌。

  女人有何不同?女人有很大的不同。他家的妻是好妻,他家的妾是贵妾,他家的女人都给他使劲儿,他才能稳定地当上这国公爷。

  烨哥儿为了妻子放弃赐爵,他为了承个爵位让儿子由嫡变庶,靠个小fù上位。程氏为何事不顾体面第一次悲恸痛哭,邢氏为何事不要形象撒泼打滚,他的家中什么时候变得刀光隐现……

  别人且不说,从小他常和霍辰烨在一起,在大人嘴里在他心里,他都是比霍辰烨懂事谨行守规矩的。可是现在,他这里哪还有什么规矩可言。生活象个笑话,象个无解的谜题,让人心里只浮现两个字儿:窝囊。

  贾谊仰头眨眨眼,把那点湿意憋回去,顺势猛灌下一杯酒去。

  陈谨丛反应过来自己说话欠妥,一时有些无措,便也仰头灌下一杯酒去,连声道:“好酒,痛快!”意图蒙混过关。

  贾谊却迷蒙着眼睛笑道:“我这国公爷做得,是不是很熊包?是兄弟就都给我说实话。”

  兄弟们都知道贾谊家情形,听此言一时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便都默了一默。

  这片刻的静默,便成难堪的默认。贾谊再忍不住红了眼眶。

  世子爷也好,国公爷也好,他贾国公府徒有虚名,实际还不如平头百姓,族中人多,负累大,无所依仗不说,不在仕途功名上拼还得眼看着家中老小受欺,在这条道上拼又是如今这般情形。

  悲情也只有一瞬,虽然大家都是知jiāo好友,但到底他是主人,不好在这里先吊着个脸,贾谊便转向身边的霍辰烨,拍着他肩膀强行转了话题:“烨哥儿你说,何时还能打仗?”一脸的向往之色。

  从前他跟着霍辰烨驻守西北,可惜立点小功就回了京城。于是真正的开疆辟土的大仗便没有赶上。他习武不坠,一腔热血也愿意去战场上洒去。可他们贾家这一支,他一根独苗顶梁,也由不得他任xìng。

  可同样是长辈卧床时候,他霍家,就敢两兄弟齐上阵去。

  贾谊后悔。

  男人先建功立业,再回来重整家里这片山河多好。如今搞得族中,官场,家里,他处处站不直腰。

  霍辰烨笑道:“安安生生不好么,偏惦念打仗。不过若有仗打,咱们兄弟还齐上阵去?”

  贾谊连连点头,“一定一定,烨哥儿你一定得带着我去,哪怕战死沙场,也来得痛快……”

  霍辰烨听着什么死不死的,就脸色一沉,皱眉打断他道:“哥如今贵为国公爷,正是大好时候,做什么一脸愁苦,死不死的混说?”

  贾谊苦笑,是啊,一家子老小,他死都死不起。

  霍辰烨就想起今天席上一帮子族老来,有的奉承有的敲打,总之都是让贾谊莫要忘本,要对族人提携照顾的。

  霍辰烨便道:“如今贾家族里,除了几户近亲,其他尽是你出了五服的族人,包括我后娘的娘家。堂堂国公爷,还要看他们脸色不成?谁给你摆辈分,你就给他们摆身份,处得好照应一二,不顺眼的统统门都不许进,管他族长也好谁也好,能奈你何?”

  贾家族中人多,族长又混,好事坏事都混赖上国公爷家,他还不好意思自己一家受惠,动不动爱动员大家抱团求暖,好名声尽落,还使得国公爷不好悉数得罪。

  老国公爷跟族长血缘较近,不好甩这个包袱。现在贾谊却不同,低了两辈,出了五服了还管他个毛线。正因为族长大人是他继外公,他这里也是表个态,免得贾谊难作。

  贾谊点着头,道:“我知道了,横竖由他们闹去。”

  霍辰烨攒眉:“任什么由他们闹去?堂堂国公府,由不得他们混闹!”

  陈谨丛点头附和,说回头兄弟让负责你门口这条街的弟兄们留着意,但凡那些无贴上门的,只管挥棍子驱赶开去,有乱嚷乱叫的,请去五城兵马司衙门喝茶留宿,先折腾那么一阵子,让人知道国公府前撒不得野再说,看谁还有事儿没事儿往这儿蹭。

  徐茂辉说打架我不在行,兄弟我精神上支持你,不过咱公事清闲,有需要跑腿儿帮手的事儿,你尽管说话。

  贾谊又要哭了。

  霍辰烨又道:“再说朝堂之上,你是武将,我也是武将,咱们兄弟才行事一路,自不必说要互相照拂。邢阁老到底一介文官,又能影响你几分?这次邢阁老帮了你忙,你将儿子也许出去以报恩了,也算两清。邢家人口零丁,邢阁老就剩那么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儿,如今一半在你手里,你还怕他生事拿捏你不成?主要你自己,得擎稳了规矩好生过日子是正经。”

  把邢阁老都拿来说事儿了,话里浓浓的支持和淡淡的警示,贾谊自然听得出来。

  把邢氏纵得够高了,就这般安分过日子便罢,不然就得削。霍辰烨对这外公感情很深,贾家乱套,不只贾谊,他也是绝不愿意看到的。

  陈谨丛和徐茂辉又纷纷附和,还具体分享了一些妻妾共和招数,以及怎么搞定小妾搞怪等等……

  兄弟就是这般做的,反正最终贾谊还是哭将起来……

  正热闹着,霍辰烨贴身小厮进来劝道:“爷,散了吧,夫人惦记着,使人来问了呢。”

  霍辰烨愣了一下神儿,明玫早已经回去了,会再遣人来问他?

  “派谁来了?”他问。

  “谭护卫。”小厮道。

  霍辰烨不由笑了起来,猜度着明玫大约知道自己把护卫都遣回去了,这是不放心特意又让人来接护他呢。不只心里美呀,他是一下子直从头发稍美到了脚趾甲去。

  等到出得门来,却发现远不是那么回事儿……

  原本明玫假借黄莺之名,将郡王爷诓去城南四印桥,不过是想让谭劲他们,趁着夜黑风高,跟过去将那郡王爷套麻袋狂扁一顿解气去。最好把他打成猪头,三月下不了床才好呢。

  当然,她最后一句并没敢jiāo待,怕护卫们下手没个轻重,再真打人给打废了。

  可谁知道,这事儿还是玩大了,承福郡王爷倒没受皮ròu之苦,他直接,死翘了。

  谭劲吓得不轻,没敢回府去禀报,急慌先来找了霍辰烨。

  “……属下四人,从亥初便一直守在那里,直到亥正两刻左右才动手。那时承福郡王爷一人倚着桥墩子站着,八个随护警戒在四周。属下几人如nǎinǎijiāo待的那样,从桥上跳下,直接给承福郡王脑袋套上了,才踢打了几下,承福郡王的护卫就围了上来,没想到也都是高手,一照面便打了起来,属下几人只好放开承福郡王全力迎战。谁知道这边才jiāo上手没一会儿,暗处有人放冷箭,把已经躲到边上去的承福郡王给shè死了。属下见事不对,迅速带人撤了。”

  显然有人借机寻仇,或故意嫁祸。

  小叫花子那般高调地叫嚷,有心人能知道此事并不困难。何况不用知道纸条内容,单是瞄紧了承福郡王的行踪跟着,见机行事就够了。

  “完全没看到放箭人身影?”

  “没有。属下几人原想着找找看是什么人躲在暗出,结果竟未寻着。又想着会不会是郡王那边护卫故意哭喊使诈,便悄悄又潜了回去,结果发现承福郡王真的死了。属下在那儿呆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到有别人回去探看死询真假……”

  所以承福郡王死活对方并不在乎,那便不是寻仇,而是嫁祸。

  霍辰烨沉吟着,又询问了些细节,知道他们都蒙着脸,也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在现场,便点点头吩咐道:“你们几个暂时避一避,不要出门走动了,免得被人指认出来。你们nǎinǎi那里,先不要惊动。”最好等她知道时,这事儿已经处理好了。

  谭劲点头,又jiāo待几人如有万一如何行事说话……

  明玫不知道这些,谭劲那里没有消息传回,她也并不担心。本来就是小事一桩,揍一个不顺眼的家伙而已。这般夜深,谭劲肯定会等天亮后待她方便的时候才过来禀报。

  但明玫依然辗转反侧,整夜睡不安稳。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霍辰烨一直没有回来。

  这真是绝无仅有的事儿,她第一次夜不能寐,他第一次夜不归宿。

  想起今天席间提及过的慧香公主的邀约来,明玫心里很是烦燥难安。

  干嘛去了呢这是?

  她睁开眼瞧着黑乎乎的帐顶,却隐约扫到窗帘缝透过来的一线亮白光色,是天快亮了么,丫头们竟然没有人起床走动?她索xìng起来,走到窗边撩起窗帘看向外间。

  呵,原本竟是下雪了!北风不动,竟然悄没声地下起了这般大的雪!雪花大朵大朵的铺天盖地的往下压,世界已经银装素裹,一片亮白。

  这么夜深人静时分,以慧香公主的大胆作为,霍辰烨若真是去赴她的约了,真是什么都可能干过了呢。只是不知道这女人的彪悍作风里,含不含敢作敢当这一项。

  如果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她要怎么办他们呢?

  该死的,她可不可以请她的护卫动手,简单粗暴地收拾了这无耻的贱人们算完呢

  一时又安慰自己不过夜深了,霍辰烨可能只是醉酒留宿了,下人们见她睡下了没有把信儿及时通传进来而已。

  一时又想着护卫们都跟自己走了,霍辰烨会不会夜归时遭遇了什么宵小之流,要不要吩咐护卫去寻人呢?

  一时又觉得自己太过可笑,那家伙练的是武行,又是这么个身份,处心积虑倒还可能,可敢惹他的宵小只怕还没出生……

  总之胡思乱想矫情了一夜,生生把睡意挤跑,落了一张典型的怨fù脸,至天明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霍辰烨正是天亮时分才回来的,那时候明玫刚刚睡着。

  他坐在床边,静静看了会儿明玫的睡颜,眉头紧皱,呼吸不匀,看来睡得并不安稳的样子。

  知道怕了吗?知道着急了吗?

  就敢打人一顿闷棒而已,这般心xìng,若是知道真出了人命,也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子。

  他坐在那儿略略搓了会儿手脚,几下褪了衣衫,掀被就钻了进去。

  明玫被冰得身子一颤,知道霍辰烨回来了,迷蒙着眼睛就骂道:“什么时辰了,你还知道回来?”

  霍辰烨嘻皮笑脸的,“家里有老婆,不回来能去哪儿?我快冻坏了,快给我暖暖。”说着手便让她衣襟里钻。

  明玫心中有气,拨开他的手只管问:“你到底去哪儿了?”

  “哥儿几个喝酒喝晚了,你闻闻这酒气,”说着朝她面上哈了一口,“后来想老婆得紧,就不肯留宿,直接回来了。”

  明玫到底正困得紧,便没有多说,迷迷糊糊没一会儿又睡去了。

  自然是起不来床的。

  妙蓝叫了半天才醒,明玫抚着脑袋醒了会儿神,就安排妙蓝拿了两坛yào酒去盛昌堂请假。只说自己昨儿受了寒,有些鼻塞,天亮时候刚喝了浓姜汤捂汗呢,不好亲自去请安了。请二老把那驱寒强身的yào酒喝着些,免得也招了寒气。

  又jiāo待两个小子若起来了,带去堆雪人去,不用带来这屋了,小心过了病气。

  妙蓝答应着去了。

  霍辰烨也醒了,闷闷地笑,揶揄说过来我给你捂汗吧,长臂一勾便把她紧紧捂在了怀里。

  一边jiāo待她:“今日要去庆安亲王府赴宴别忘了,你捡着高手护卫,带多几个壮胆儿,歇过了午便去……”

  明玫一听就有些烦,拿乔道:“我去干嘛,去看你被别的女人揩油拉手不成?我宁可在家睡觉。”

  霍辰烨失笑,点着她鼻子道:“你知道自家男人可能被占便宜,还不去看紧点儿?是傻的吧你。”

  ……

  明玫一气儿睡到午时,再醒来时身边人早没了踪影。

  妙蓝悄声道:“谭护卫早些时候过来了一趟,然后听说nǎinǎi睡着,没说什么就走了。看样子,应该事儿都办妥当了。”

  明玫点点头,“人呢?”

  想着细细问一问情形也好乐一乐,妙蓝却说谭劲出府办差去了。

  明玫多少有些奇怪,霍辰烨把谭劲给她使唤后,他那边便没有再派过他差使,怎么会不在府里。后来想想可能夜里办差也不知几点才回来的呢,没准儿这会子也在家偷空睡个觉啥的,就没放在心上。

  看看时辰差不多了,整装上了马车出门,去了城东一家茶楼。大家约好的在此歇息等候,然后一起往庆安亲王府去。

  男人们都还没到,大概要找人顶差使或翘班总需要安排。女人们一顿寒喧,又上新茶要点心,继续开茶话会。程氏拉着明玫就一顿取笑:“我昨儿歇下的晚,今儿午间就歇过了头儿,起得比平时迟了,谁知还晚不过你去。”

  明玫心中一动,就问道:“表嫂昨儿几时歇下的?”

  程氏道:“人散了就歇了,大约子时不到的样子,满屋的乱糟都撂着没收拾呢,下人也都累着了……”

  明玫却没听她絮叨,只在想着子时不到就散了,那霍辰烨后来去了哪儿呢。

  再问王氏,王氏也说陈谨丛子时不到就回府了。

  明玫心里就不爽快起来,嘴上只笑道:“他们昨儿个都喝多了酒吧,我家那位,回去还满身酒味呢。”

  程氏道:“哪有喝多,那么几个大男人,一共也没喝几坛去。喝多了茶倒是真的,后来府上客人散了,茶水上全力供应他们几个呢,我让人泡酽茶给他们解酒了……”

  所以霍辰烨那满口的酒味,要么是后来和谁又喝的,要么是他进门前故意灌几口熏她?

  夜不归宿还扯谎,怎么想怎么觉得满满的猫腻呢。

  他晚归的时候并不少,虽然没有那般晚过。可她介意的东西并不多,那他在掩饰什么?

  她很确定,昨晚他一定干过了点儿啥。

  明玫心里揪揪的难受,那种感觉叫失望吗?叫伤心吗?她说不清楚。

  。。

  庆安亲王府那片梅林不见得比贺家的好,但胜在地阔,胜在野趣。这里的梅林不似那种花匠一颗颗细心栽种的林子,两相间距离品种都有讲究。这里倒像是一把种子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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