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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每个选择的背后,都是一条死路

  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已经让他充满无奈的放弃了莫离,至于哥哥凌子络,是比他生命更重要上千倍万倍的人,他可以放弃所有的所有,即使让整个世界唾弃,他都不会放弃的人。

  只是这些,他没有必要跟韩可初说。

  “你到底想留在这里继续纠缠什么?你伤害的人还不够多吗?”韩可初从围栏上跳了下来,一把揪住凌子lún的衣领吼道。

  凌子lún再次将他激怒,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离开,他的离开,是对所有人都好的一件事,他还在固执什么?

  “你带着她离开吧!”

  凌子lún没有任何的反抗,脸上透出了疲惫的神情,他真的累了,如果真的不能在一起,他倒希望能让自己越走越远越好,走到看不见莫离的地方,那样,心就不会那么的痛,可是他却连离开的资格都没有。

  命运给了他很多的选择,可是每个选择的背后,都是一条死路,都是悲伤的代价。

  说到带莫离离开,韩可初又何曾不想,可是莫离却拒绝了他,拒绝得是那么的平静与肯定,他已无能为力去改变她的决定,因为在这些所有事情的背后,他都骗了她……

  不过,他还是会努力,他不想这样继续下去,因为这样下去,最后会痛苦的是所有的人。

  “在我带她离开之前,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韩可初放开凌子lún,一种无力的感觉,在这场情感的战争中,有谁没有疲惫?有谁没有受伤?

  不管怎么样,即使用手段,他都会将莫离带离这个城市,离凌子lún越远越好。而在这之前,凌子lún必须保证他不跟莫离见面,那么,他会努力的让莫离相信,凌子lún真的已经死去。

  “凌子lún已经死了。”

  凌子lún说得是那么的平静,将自己内心的伤痛狠心的埋藏,不见了,再也不会见面了,让一切都留在心里吧,美好的,不美好的,通通的埋藏进心底,从此,学会真正的封闭,再也不让任何的人闯进他的内心,因为,他真的怕痛了。

  头也不回的离开

  离开天台,凌子lún的心还有着不能平静的疼痛,一百遍一千遍的心里跟着莫离说再见,红肿的双眼,酸涩不已,昨夜,他站在黑暗里陪她哭了一夜。

  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舍不得她难过,舍不得她流泪,更舍不跟跟她说再见……

  “真的死了吗?”

  走在僻静的小道上,身后这一句话的传来,让凌子lún的身子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是惊讶,是欣喜,又是害怕,所有的复杂,一瞬间全涌了上来。连呼吸都似乎在那一刻停了下来,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是那么的寒冷,似乎是自己在圣利亚初遇见她的那个样子,然而这种寒冷在此刻却是让他钻心般的疼痛。

  他不敢回头,他不敢看她现在的样子,但他却感觉到了那目光中的强烈寒意。那寒意将他紧紧的包围,让他找不到任何的出口逃离。

  “凌子lún,真的死了吗?”

  莫离站在凌子lún不远处的身后,看着凌子lún僵在那里的背影,心里漫起了一阵比一阵强烈的痛楚,她终于见到他了……

  她猜想,韩可初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所以,她假装睡了,韩可初的离开让她的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所以,她跟韩可初来了,他们在天台上的谈话,她也全都听到了。

  心里,是震惊,是疑惑,也是痛苦……

  一直认为已经脆弱了的自己在看到凌子lún的时候,却没有了眼泪,有的,是满腔的愤怒,这时对他的恨,比从前的都要强烈得多,她感觉到,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骗了她……

  听到莫离的话,凌子lún心里是痛苦的挣扎,狠狠的闭上眼睛,凌子lún,在那场大火中,已经死了……

  没有做任何的回答,凌子lún只知道现在的他,只想离开,不想看到她,不想跟她说话,不想再继续一切有关于她的事情。

  脸上,泛起了冰冷,一副无情的面容,他选择离开,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句还不起

  “站住。”看到凌子lún对自己不理不睬,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莫离愤怒了,朝着凌子lún的背影吼道。

  然而她的吼声,却没有让凌子lún有半分的停留,离开的脚步还在继续。

  莫离马上冲上前去,站在凌子lún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个多月了,这是她与他的第一次正面相视……

  看到凌子lún面容的那一刻,莫离心里忍不住的颤动了一下。

  棕色的头发比从前的更长了几分,前额上的刘海似乎要遮住了他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是让人无法理解的深意,依然深刻俊美的脸,不是她熟悉的玩味表情,也不是她印象深刻的泪流满面的记忆,而是一张没有半分感情色彩的冰冷。

  这样一脸寒冷的凌子lún,她从来没有见过……

  凌子lún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莫离,心里涌出无数的情感,然而他却将他们通通的压下,不让自己的脸上表现出半分的情感,他害怕只要自己忍不住的一心软,那么什么都不能再继续了。

  四目相对,安静与熟悉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窜,谁也没有开口先说话,谁也没有将自己的视线逃离,就这样默默的相视着。

  “欠我的,不打算还了吗?”许久,莫离终于开口了,凌子lún的冰冷与沉默,让她心里的痛与愤怒jiāo加。

  “还不起。”凌子lún回答了她,然而就连连语气,都是那样的不带任何情感,好像他与站在眼前的这个女孩从未认识过一般。

  凌子lún的话让莫离怔了一下,这么久的恨,这么多复杂情感的纠缠,一句还不起就够了吗?

  这就是他不愿意见她的解释吗?

  只是因为他还不起她的债?这一切,未免太可笑了。莫离笑了,是嘲笑凌子lún,也是在嘲笑自己,嘲笑所发生的一切一切。

  眼前的这个男孩,让她坚持的活了下来,却在她活下来之后,又狠狠的打击着她,凌子lún,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总是那么残忍?那个泪流满面的他,真的只是自己在意识薄弱的时候所产生的错觉吗?

  从最单纯的恨重新开始

  他不知道凌子lún给了韩可初什么样的承诺,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个什么样的协议,她只知道,在他们之间,自己只是一个被人欺骗角色而已。

  即使这种欺骗的背后也许是善意,但还是让她受伤了……

  她有知道一切真相的权力!

  “还不起的也终究需要还,凌子lún,你必须为你曾经所犯下的错承担一切的责任。”莫离没有哭,没有流泪,既然所有的人都在骗她,那么让她也学会一切都无所谓吧。

  从头来过,不管凌子lún和韩可初之前有什么的约定,也不管自己对凌子lún有什么样的情感,一切,都从头来过,从最初始最单纯的恨开始。

  “是吗?那你想要我怎么还,随便你。”

  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太多太多,要是真的说要还,又岂是他所能还得起的,光哥哥凌子络的事情,就已经可以让他痛恨自己一辈子,至于莫离的债,虽然他不知道他欠她的是什么,但是已经无所谓,她想怎么样,都随便她吧!

  也许让还了她的债之后,她就不会再有什么遗憾,那么对于他凌子lún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凌子lún的这种无所谓,让莫离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寒意,这样的他,又回到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凌子lún,一条人命的债,他都可以这么无所谓的对待吗?

  “你的无所谓,让我姐姐的死是那么的一文不值,我真替我姐姐感到悲哀。”

  莫离很难受,在为姐姐感到悲哀的同时,也为自己感到了悲哀,原以为凌子lún的没心没肺会是一种伪装,因为她看过他流泪,她一直相信,有眼泪的人一定是有感情的,可是现在,似乎错的是自己。

  “我不认识你姐姐。”凌子lún的回答。

  如果欠莫离的债是关于她姐姐的话,那他只能这么回答,从南天那里了解过关于冰美人的事情,他很敢肯定的说自己确实不认识冰美人,即使曾经同校。

  啪……

  凌子lún的话刚说完,莫离重重的一个巴掌就已经送在了他的脸上,愤怒与激动毫无保留的显在莫离的脸上。

  金色的扣子

  她什么都可以忍受,但是她却不能忍受他这么一句残忍的不认识,她姐姐为了他死,而他却说不认识?从上一在她的家里凌子lún看到姐姐的相片一头雾水的时候她也痛,现在,他仍然是不认识?

  对于莫离的这一巴掌,凌子lún没有阻挡,也没有躲闪,脸上,红红的印子火辣辣的痛,然而这些对他来说,并没有让他有过多的感受,在说出刚才的那句话时,他或许就已经料到了有这种结果。

  站在那里,看着愤怒的莫离,然后将视线移向别处,说道:“要打的话,请继续,不打的话,我先走了。”

  他说过,想要怎么惩罚,想要他怎么还她的债,他都随便。

  痛!真的很痛。

  莫离感觉到心脏那种痛楚又袭了上来,眼前这张冷漠的脸,无情的话语,都深深刺痛着她。狠狠的一巴掌,又送到了凌子lún的脸上,然而他的不躲闪,却让她感觉到那一巴掌你是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一样,难受至极。

  狂妄的他,为什么不愿承认他伤害了她的姐姐?不愿承认却为什么又要接受她的惩罚?

  他总是这样,想用他的狂妄,想用他的无所谓把别人惹哭吗?一直都是要看到别人流泪他才开心才满足吗?

  然而,她却仍然没有流泪,即使心里已经疼痛到了极点,被凌子lún的这种无情,伤害得鲜血淋淋。

  算了,无所谓了……

  撇开一切的情感,她现在只想替自己的姐姐讨回一个公道,让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人知道自己曾犯过什么样的错。

  莫离拿出一枚金色的扣子放在凌子lún的眼前,什么也不说,这颗扣子跟了她六年,也许眼前的他早已没有了印象,但是她却一直留着,这颗扣子曾经一直在提醒着她,让她不要忘记了这颗扣子的主人就是她要努力的目标。

  金色的扣子在阳光下是那么的耀眼,闪着点点的光芒,一种尊贵的象征,看到莫离手中的这枚扣子,凌子lún冰冷的眸子里还是划过了几分异样的光芒。

  延续了六年的一个玩笑

  即使这异样的光芒只是一瞬间而已,但莫离还是发现了,不可否认的说,凌子lún还记得这枚金色的扣子,即使记得这枚扣子,为什么会不记得她的姐姐呢?

  “你说你会在西山公园等她,然而却是她在那里为你淋了一夜的雨,那又是你一时兴趣所给我姐姐一句玩笑话吧?可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说会等她,她又怎么会在那傻傻的淋上一夜的雨,如果没有淋那场雨,她就不会一直高烧,也不会到最后离开我,凌子lún,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想起这些,莫离就一直觉得自己的姐姐太傻太傻,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为了凌子lún的一句话而傻傻的在雨中等了一夜?平时的姐姐从来都不喜欢跟男孩子多说两句话,可她却等了一夜?

  记得那时的姐姐在梦中还自嘲的说着自己笨,笨到去相信凌子lún的话,从那时,莫离就记住了凌子lún这个名字,是这个人,害死了姐姐。

  莫离的眼睛微微泛红,姐姐是很笨,没错,但是她却觉得姐姐根本就不值得,因为现在,凌子lún根本就不记得她了。

  想到这里,莫离狠狠的把那枚扣子砸了在了凌子lún的身上,这是他的东西,六年后的今天,她还给他,替姐姐还给他。

  扣子砸在凌子lún的身上然后掉在地上,翻滚几下之后静静的躺在了那里,依然是那么的耀眼。

  凌子lún蹲下身子,拣起那枚扣子,静静的看着,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耐人寻味,像是无奈,又像是苦涩,最后他还是站了起来,将那枚扣子埋于掌心之中。

  “原来那个女孩是姐姐,对于那次玩笑所造成的后果,对不起。”

  凌子lún再说这些话的时候,听起来是那么的平静,却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样的波涛汹涌,所有的一切,原来又是上天给他的开的一个玩笑,而且这个玩笑,从六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一种无奈与悲哀的感觉。

  消失在彼此的尽头

  “对不起?呵呵!”

  莫离在听到凌子lún的这句话时,笑了,笑得是那么的讽刺,凌子lún终于记起来了,在她说了这么多之后,他终于记起来了,对此,她莫离是不是要替姐姐兴奋一下呢?

  他的记起,在现在看来是那么的讽刺,那么的令人伤心。

  “你还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吗?”莫离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是哭还是笑。

  名字?

  凌子lún怔了一下,接着是无止境的沉默。

  “凌子lún,你真的是那么没心没肺吗?”莫离止不住的愤怒,有些激动的扯着凌子lún胸前的衣服吼道,然后重重的一拳砸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错觉,她现在已相信,凌子lún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就连他那流泪的样子都是一种错觉,他根本就是一个无情无意的人,即使他救过她,她现在都不可饶恕的愤怒他的过错。

  任由莫离扯着自己的大吼大叫,任由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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