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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这样高的肚子,穿什么都不好看。”

  杜禹道:“我觉得很好看。”

  贞书只得穿了,两人一起出门上了马车,往国公府方向而去。今日难得杜武休沐在家,杜禹也亲自到杨氏那里报备过,说要带娘子上门见翁姑。

  杨氏在外jiāo游广阔,早知杜禹所说的娘子,正是当日到国公府找过窦明鸾的宋府二房三姑娘,也知这三姑娘正是与玉逸尘闹着要结婚的女子。她本是填房,当初还为了个丫环与杜禹起过龃龉,如今杜禹世子已废,她膝下的杜衡便是继任的国公世子,对这杜禹也就没有了当初的那些刻苛与不顺眼,反而存了要看笑话的意思。

  是而早起瞧着杜武心情不错,便婉言相提道:“大公子前些日子来,说今日要趁着大人休沐,带自家的娘子来给您相看。”

  杜武这些日子将玉逸尘如捏小鸡般渐渐捏到了手里,正是心情畅快时,昨夜与杨氏两个欢缠了半晌,毕竟四十出头的年级不比当年,有些腰困腿虚,听了这话勃然大怒道:“什么娘子?他还当真了?叫他即刻带走置个外院养着去,我不见。”

  杨氏笑道:“妾听闻那女子是个有些英气的,在京中颇负盛名,您何妨见见?”

  杜武皱眉问道:“什么英气盛名,我竟听不懂?”

  杨氏笑依到杜武怀中道:“所以您很该见见。”

  杜武叫杨氏伺候着起身洗沐过用罢早饭,听闻杜武在外报了名号要求见,便与杨氏在正殿内坐了等着。

  杜禹扶了贞书进门,嘴里轻声道:“提着些裙子,小心绊倒。”

  贞书笑着应了,两人一起入内往西,早有丫环打了帘子等着。贞书是见过杜国公的,就连国公夫人杨氏也一并见过,当初钟氏作寿时,贞玉与陶素意一干未嫁姑娘们还将杨氏当个笑柄来言说过。

  她提了裙子就要下跪,杜武忽而开口问道:“你可曾来过我府上?”

  贞书道:“妾曾来过。”

  杜武道:“是为了找窦明鸾?”

  贞书道:“是。”

  杜武望向杨氏,见杨氏抿嘴笑着转了脸,心中将几件事缕到一起忽而指了贞书道:“你就是那个吵着要嫁玉逸尘的女子?”

  贞书道:“是。”

  杜武气的七窍生烟胡子乱zhà,指了杜禹冷笑道:“太监玩剩下的你竟也要?”

  杜禹见杜武手中已经在寻物件,忙起身互在贞书身前道:“爹您这话说的未免太难听了些,我们三年前就成过亲的,如今她都有了身孕,我们才是正经夫妻。”

  杜武气的掷了茶杯过来,叫杜禹接了原又放回去。起身四处要寻棍子来打杜禹,这大殿本是面客之处,空空落落并无趁手之物。气的杜武伸手摘了杜禹身上的佩剑,拿剑鞘将他抽了个够才道:“带她滚出去,滚的越远越好,至于她怀孕不怀孕的,也与我无关。快走!”

  贞书挺直了身板跪着,见杜武发了话,起身道:“媳fù谢过父亲。”

  杜武见她确实腰身粗壮是有了身孕的,又不好就此打骂,仍是指了杜禹道:“滚!”

  ☆、121|新衣

  杜禹扶了贞书问道:“可有不舒服?”

  贞书摇头道:“并没有。”

  两人出了杜府,杜禹才叹气道:“我与我爹自打生下来就不对付,一直到了现在。咱们成亲也不须他认可,反正我不拿他当爹,他也不拿我当儿子。”

  贞书道:“好。”

  一同回了东市后巷的小院,杜禹见贞书还要出门,惊问道:“你这是要去那里?”

  贞书道:“我要置办些小儿衣物,否则待孩子出生了穿什么?”

  杜禹问道:“可要我与你同去?”

  贞书道:“并不用,你快去上衙吧。”

  杜禹叹道:“今日休沐。”

  贞书闻言也不回头,转身出门去了。杜禹一人无所事事,复又来到督察院,如今他是督察使,正是当日玉逸尘的位子,但玉逸尘的屋子他却没用,仍叫空着。

  杜禹叫了黄子京来,问道:“近些日子你的人跟着我娘子,可见她整日做些什么?”

  黄子京道:“似乎除了在装裱铺,前些日子每日都要去一回玉府,这几日倒是没有去过。”

  杜禹掩面长叹道:“她可曾遇见什么人?”

  黄子京道:“玉逸尘再没有回过家,不过他贴身跟的那个叫梅训的倒是回过家,碰到夫人闲聊了几句。”

  杜禹搓了搓脸道:“叫他们继续跟着,千万莫要叫我娘子发现了。”

  黄子京凑过来神神秘秘悄声道:“前些日子去逛青楼,我从一个妓子那里讨来了美容细面的偏方,老大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杜禹想起玉逸尘的细面嫩脸,心中火冒三丈道:“快快滚出去,莫要来烦我。”

  晚间回到家,杜禹推门就见正方窗子上映着一抹火光,心中一暖快步进了屋子,见贞书盘腿坐在炕上作针线,心中十分欢喜,凑到近前问道:“娘子在作什么?”

  贞书展了件歪歪扭扭的小衣服道:“给孩子作衣服。”

  杜禹见她身边一个大包袱,内里皆是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衣服,一件件拿了问道:“一个小孩子,那里能穿得这许多?”

  贞书笑道:“小孩子可比大人费衣服,一回尿就要换湿得一身,这些都还不够,我叫我妹子又替我纳了一些,过些日子才好。”

  杜禹雇得一个老妈妈在厨房作些简单饭食,这会子端了饭食上来,两人对坐吃着。杜禹见贞书也不言语,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饭倒是吃的很香,遂替她多挟了些菜在碗中道:“多吃些。”

  贞书道:“好。”

  她低头捧碗吃的津津有味,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始终不再言语。两人吃完了饭,贞书又埋对在那件歪歪扭扭难看的衣服中,不停缝着。

  杜禹忍不住劝道:“既你针线活不好,又何必再做这些。当年你替我缝的伤口,每回我露了背都要叫人耻笑。”

  贞书这才抬了眉道:“你若不喜欢,我拿剪子替你割开,你再找人去缝。”

  杜禹叫她瞪着才能混身妥贴,摆手道:“岂敢,岂敢。”

  贞许缝了许久才又言道:“既是我的孩子,我总要替他做件衣服,等他生下来给他穿。”

  杜禹究竟不知她心中是何想法,又怕她的打算里不但没有他,也没有孩子,终究太过残酷他不敢想,起身出门去了。贞书再缝得几针有些倦困,自下炕温了汤婆子在床上,又打水来洗过上床睡了。杜禹在西屋闷看了半晌书,也洗过脚脸进了上房东屋,见贞书包的严严实实向内躺着,自在外侧躺了下来。又见贞书也不反对,便轻轻撩着被子钻进了被窝,手伸了过来要揽贞书。

  他也是天生带着火气的人,如此寒冬腊月中混身都是热腾腾的。

  杜禹伸手触及贞书的枕巾,抹到一片冰凉,才知贞书竟是流了一枕巾的眼泪。他将自己枕巾替她换了,复又躺了下来道:“怀孕总哭,怕对孩子不好。”

  贞书吸了吸鼻子道:“我并没有,快睡吧。”

  杜禹道:“好。”

  两人半晌无话,贞书忽而又问:“你爹真要杀了他?”

  他自然是玉逸尘。

  杜禹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爹是领猎狗的人,玉逸尘成了猎物,我爹身后自有猎狗替他扑食,不需要他动手的。”

  贞书又问道:“若要发落他,会是应天府,还是刑部,还是你们督察院?”

  杜禹道:“大内自有内事堂发落他。”

  贞书长叹一声,杜禹竟都听的有些辛酸,忍不住劝慰道:“他走到这一步,没有人拿刀逼着他,皆是他自己率xìng而为。他杀了多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是有家有口之辈,那些人的冤情该要到何处去陈?”

  贞书道:“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个坏人。”

  杜禹道:“并不是坏人那么简单,他是个畸零人,因自身的残缺而对这世间怀着仇恨,他有时候杀人,不为公理不为断案,单纯是为了折磨人心,这才最可怕。”

  玉逸尘也曾说过:“我是个畸零人,骨子里抹不去想要毁坏一切美好的*。”

  事实上,他真的不单单是坏那么简单,坏人要做坏事也总要有个理由。他手掌权力,借权力去摧毁人世间的一切美好,但凡是人的良知都要建立在虔诚之上,我从何而来,为何而去,凡人都该有这样的自省来约束自己。

  他没有,无所从来亦无所去,唯心向着地狱。

  事实上他的xìng子早已扭曲,他的信仰早就毁坏,他是个失了常态的残缺人。

  贞书转过身来望着杜禹问道:“当初在五陵山中,你骗我的时候,发誓的时候,心中可曾有过愧疚?”

  杜禹道:“非常愧疚,只是我怕说出实情你要被吓跑,所以一直也不敢说。”

  贞书道:“被人骗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你始终要记得,是你先骗了我。”

  杜禹心中隐隐猜到她想做什么,但又无能为力,心中一阵绞痛后深深点头道:“好。”

  从腊月间到过年时,坊间都在传言宫中皇帝怕要不好了。虽他重病之后苏醒,但口不能言目不能视,与废人无二。

  比之承丰帝,李旭泽在东宫时就是个十分温弱的男子,他天xìng善良软弱,没有父亲的霸气也没有他的好身体,登基至今也不过险险三年,眼看这第三个年头也熬不过去了,只怕都等不到那幼小的孩子坐得稳朝堂,就要一命呜呼。

  到了新年,装裱铺里总要忙碌上一阵子。苏氏因嫌小楼太闷搬去了西城刘文思家中长住,贞怡因与休儿同住起居不便,贞书亦替她赁了一间小院子单住着,如今后面小楼上就只剩贞秀一人住着。

  她扛了人所不能扛的苦,拿命撑着要闷下那大注的银子,谁知镜花水月一场空,如今在楼上也有些想不开,一顿几乎连饭都不肯吃,反而瘦的袅袅佻佻,成了京中仕子们追捧的西子捧心之态。

  贞书来取贞秀做的小儿衣物时,见她除了缝些针线就是一动不动的坐着。心中有些不忍,劝慰道:“你也狠该出去走走,比如大姐姐那里,贞怡那里,一起作作绣活聊聊私语,总胜如这样闷在屋子里强些?”

  贞秀摇头道:“我这样的人,与她们没有话说。”

  贞书自怀中掏了张纸出来递给她道:“我用这铺子里生息的钱,亦替你置备了一所小院子,若你觅得良婿成了亲,自可到那里去住。童奇生毕竟已死,你就算再替他守着,终究不是他正经的妻子,有何用?”

  贞秀扫了贞书一眼道:“你知道我为他付出了多少?”

  贞书道:“当初娘为了能叫章瑞替她做个半子,不也出银出力许久,最后爹都是因他而死。你虽付出了许多,然则那些已不可追,不如斩断了重新来过,好不好?”

  贞秀冷瞧了贞书一眼道:“既你说的这样大道理,为何自己不能斩断了重新来过?你还不是一心想着那个太监?”

  她两终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贞书理好衣服自己抱了,也不回后面小巷,而是往川字巷小院走去。黄子京远远跟着,见她进了那小院,又等她出了小院回了东市,才飞奔着跑到督察院去,一路到了杜禹公房内,掩了门道:“老大,夫人又去了那川字巷胡同里的小院,放了个包袱才走。”

  杜禹问道:“包袱是自那里来的?”

  黄子京道:“装裱铺。”

  杜禹皱眉揉着眉心问黄子京道:“你确定那小院是玉逸尘的?”

  黄子京道:“玉逸尘那手下梅训,最近常在那小院中出没。我没赶往前凑,所以仍是推断。”

  杜禹点点头,挥手道:“还得麻烦寻人再去替我盯着,不要老是你一个人去,那些阉人下手极狠,一不留神你就没命了。”

  黄子京领命而去。

  杜禹一瞧时辰还不到散衙,好容易挨到了散衙时候,抱了硬幞一溜烟跑回了家,远远见家中灯火炊烟,知贞书今日还在,心中又有了些欢喜,进门问道:“娘子今日觉得如何?”

  贞书道:“很好。”

  杜禹趁她出门到厨房吩咐菜色的时候掀了箱子来看,内里只有唯少数的几件小儿衣物,别的全不见了。

  ☆、122|私奔

  她这是准备带着他的孩子跟玉逸尘私奔,只是玉逸尘如今只怕出皇宫都难,又怎么能跟她走?

  他与她皆是朝堂之外的人,如今也跟着时局扯在了一起。他本不yù问朝堂,如今却也要揪心玉逸尘的前途。

  贞书见他总絮絮叨叨说些有的没的,心里烦闷懒yù理他,自针线中抬了头问道:“为何今日不去西屋读书?”

  杜禹一溜烟下炕,到西屋拿了兵书来,仍盘腿坐到炕上来大声诵读起来。贞书叫他吵的烦不胜烦,戳了针横了眉道:“你平时不是只在西屋默读,今日为何非要大声诵读?”

  杜禹伸手过来摸了把贞书圆鼓鼓的肚子道:“我与我爹一直弄不到一起,只怕就是因为我还在我娘肚子里的时候,他没有来瞧过我,与我说过话。所以我决定往后都多说说话叫我儿子听到,给他留个好影响,莫要生下来就如我一样不听话。”

  贞书伸手拿了书过来道:“我来替你读吧,你声音太大吵的我头疼。”

  她才要翻页,杜禹忽而一拍脑袋叫了声:“要命!”

  言罢就要来抢书。贞书回护了将书压在怀中捶了他两拳问道:“要死,你想干什么?”

  杜禹嘻皮笑脸伸了手道:“好娘子,把书给我。”

  贞书见他一脸猴急的样子,越发心中怀疑,伸手指了道:“小心压到孩子,快离我远些。”

  杜禹最怕她拿孩子说事,竖起双手慢慢往后退着。贞书猛得抽出书来哗啦啦一翻,书中掉出几张折叠的画片来。杜禹一纵腰趴过来就往怀中揽着。贞书砸得他几拳捞到了一张,翻看一开,差点气个半死,展了给杜禹道:“你还要给你儿子看这些?”

  杜禹瞧着画片上光溜溜抱在一起的男女嬉皮赖脸笑道:“想必也得等他大些懂人事了,才能给他看。”

  贞书气的拿画片甩了他头两下,翻过来细瞧那画片,见那男子脱的精光,女子身上还挂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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