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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那我是不是更要这样做你才明白呢?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石化了,大家都在猜这里面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可妖子你最牛了,你平时是不是大话西游的铁杆粉丝,没见你那时那唐僧样把我们都逗乐了。你说:你喜欢我啊?你要是喜欢我的话你就说话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呢,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喜欢我的。你真的喜欢吗?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吧?

  然后你又一转身抱着林大人说:不过,你要真喜欢我,我也不稀罕。

  说完之后,王轩逸整张脸都白了。可不是吗?这么好看的人哪遭到过这样的调戏啊。全场人民都愤怒了啊。

  可是你还嫌事情不够乱,又傻么呵呵地对着林大人说:你刚才不是说和你心上人的时机不熟吗?我告诉你一个方法,时机不熟你就把它煮熟了。

  当时林大人已经似笑非笑地看着你了,他特别礼貌地配合你说:那敢问你有何高见?

  唉,你说这两个男人见你这么疯还能保持风度也真不容易啊。

  你小样扭动了一下腰说:生米煮成熟饭哪。先上床深入地谈,然后下了床再浅出地谈。几回深入浅出之后,不熟也熟了。

  我们当时真佩服你的魄力,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那两个毕业实习生都坐不下去了,连林大人的脸色也变了变。你非要过把瘾就死,再来个高 潮才谢幕。你猜你说啥?你说:Roger,我们不就是这么熟起来的吗?

  你这一句话说完,王轩逸和林大人的脸都黑了。全场所有女xìng的脸都黑了。就你一个人的脸红扑扑地傻乐呢。

  幸亏林大人保持清醒,说你醉了,让我住在你家好有个照应。王轩逸抢着说他照顾就行,可是林大人轻声跟我jiāo待,万一你某个时刻想抱着王总深入浅出了,王总的清白就毁了,那我们这个眼见就要圆满成功的项目就毁了,妖子你就是公司的罪人了。所以啊今天托你的福,特别为了你带薪休假了呢。

  不过林大人也真有意思啊,人家为了完成项目恨不得把职工扒了衣服往客户那里送,就我们老总还拦着不让的。妖子,你说你和林大人是不是真有那么一腿啊?你跟我说老实话,我保证我会把你的答案烂在肚子里,带到棺材里,直到走上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为止。

  我沉浸在Wendy描绘的世界里许久,心想着苍天真是没有眼,把不该说的话都说出去了,怎么就不狠狠心顺便让我说一句“我爱你林大人”得了,正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也不稀罕这一盘乱局中在乱个一乱,也算是了结了我永远暗恋无门的惨剧。

  Wendy推了推我,又催了我一遍说道:你听见没有?你倒是说说呀。

  我要是说了“是”的话,我相信这个答案还来不及咽到她的肚子里就已经传遍公司的角角落落,连公司的保安都会知道。再说保证这个东西跟誓言是一个道理,没有任何经济赔偿负担,也没有任何道德约束力,说了跟放屁一样就过去了,我信才怪。

  我抓了抓头发,争取表情逼真,不屑地说道:如果有一腿,我还至于租个房子吗?我还至于去上班吗?我还不得打扮打扮去银座喝喝咖啡谈谈人生啊。

  Wendy看我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又问道:那你和王轩逸之间算怎么回事情啊?你真的给他写过情书,他真的约过你?

  我看到她放过林大人这一段事情,松了口气说道:那时候青春年少呗,跟风作品,你就别参合着挖古董了,还不如去挖挖他现在的八卦,也好过八一段似是而非的往事吧?

  Wendy执着地说:关键是现在的八卦能八的对象也是你啊。昨天你是没看见,他表现得这么暧昧,眼神又那么深情,什么叫柔情万种啊……

  我打断她的话,说道: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嘛,他最近发春发得比较厉害,有一阵子更文艺,简直就是琼瑶戏的御用男演员,要搁在林青霞的时代,他肯定比秦汉都要火。不然怎么会深受Colla这种小女生的青睐呢?

  Wendy又点头道:那倒是,你知道现今这个时代的潮流就是要男人长得比女人还细致,心思比女人还细腻,感情比女人还丰富,他就是这种形象的最佳代言人。何况他家里清一色的名牌货呢。你看见他家的鞋柜了没?里面都是今年T型台的新品,连手写本都是爱马仕的,真是烧钱啊。不过也怪,人家这么有钱还住在这小房子里,要不是你以前提过是他先搬过来的,我都以为他真跟小说里演的那样为了你,委屈自己蜗居的呢。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道明寺不是还住在杉菜家的矮房子里?

  我惊叹Wendy对奢侈品洞察力的同时也不忘反驳一句:你看电视里演的杉菜好歹还住在自己家宽敞的房子里了呢,家道中落好歹还租个带大客厅的呢,哪跟我一样一来就租个不到50平米的房子?王轩逸以前说过住大房子空虚。有钱人家嘛,住的是房子,玩的是寂寞,不是我等草民能想象的。

  Wendy沉思了一会儿,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又见我实在没有额外八卦可以提供,只好替在公司等候佳音的八公八婆们表示了一下失望,我也让Wendy替我向昨天在王轩逸家济济一堂的花痴们说一下抱歉。于是就此别过。

  收妖行动

  脸是丢得差不多了,但上班的行程却不会因我丢脸而中断。

  第二天整装待发,雄纠纠气昂昂地上班去了。我一向习惯怪异的眼神,有事实依据的传言总比空穴来风的谣言更容易让人接受,所以进办公室之前无需停顿立足,也无需调整呼吸,直接闪门卡进入便可。

  果然,办公室所有人向我投注目礼,没有电视剧中窃窃私语或者假装繁忙的场面,反倒是一片寂静。这些行注目礼的观众里,有好几位是前天晚上现场目击者,我想此刻她们所有人的脑子里都构建着她们以为的真相,并等待我去印证它。但说到底她们等待的不过是一个jiāo谈的过程,事实永远比她们的幻想要黯淡得多,会让她们失望万分。因此我自动放弃了一些无用功,让沉默成为此次事件的最佳落幕方式。

  我默默地坐在我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没多久,就听见静谧的环境响起了久违的细语声。我抬头一瞥,就看见王轩逸走进我们办公室,眼光刚好落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地低头。

  昨晚的事情其实起源于王轩逸和林大人两朵妖艳绽放的花儿,散发着百里香,吸引了一众充满着雌xìng荷尔蒙的愚昧昆虫蜂拥而上。而我就是一只苍蝇,画出了我自己都无法确定的杂乱无章的飞行轨迹。

  看见王轩逸,就如同看见昨晚我化为横冲直撞的苍蝇的模样,让我尴尬和懊悔。

  余光里看见王轩逸正稳步地走到我面前。眼角的视线能及处,是他浅色的领带上一枚金色领带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刺人眼目。

  他对我说:我找你有话说,你出来一下。

  我心想完了,说话语气这么僵硬冰冷,这回真是惹怒他了。

  我站起来,尾随他走出去。

  王轩逸提议去天台。我说又不是拍《无间道》,大冬天的,高处不胜寒啊。

  他瞪了瞪我,倒也没说什么,径自把我带到楼里的咖啡厅。

  其实这个地方不如天台。咖啡厅的服务员和楼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员都熟,简直就是八卦根据地和情报jiāo换机构,每个人的眼睛如同隐形摄像机,让你如坐针毡。

  王轩逸显然不知道咖啡厅有着如同武侠片里多事之地“悦来饭店”的功效,兀自坐在一个360度无视线遮挡的显眼地方,抬眼等我配合地坐下来。

  未等我坐下,服务员兼监察员便翩然而至,递上咖啡单子,并用充满着审视和思考的眼神扫描着我。

  坐下后,我们一阵沉默,相对无言,服务员悻悻离去。

  我偷偷看了一眼王轩逸。今天的打扮比昨天晚上成熟太多,脸色也比昨晚稳重一些——就是蹙着眉,黑着脸的表情。

  我先发制人地说道:昨晚的事情我听说了,对不起。我不是恶意的。

  王轩逸道:你指的哪一段不是恶意的?

  我以为这是一句反问句,主要作用就是表达生气和质问的意思,于是我郑重地说昨天晚上我酒喝多了,说了很多糊涂话……

  王轩逸又打断我说:哪段话是糊涂话?

  我琢磨着他这么咄咄逼人有些不太正常,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很多话说得不真心,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你想,喝酒的时候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王轩逸如同着了魔地问:你说哪段话不真心?妖子,你哪段话说得不真心?

  我忽然领悟到他连续问的这几句话彷佛不是质问,而是询问的意思,而我诧异于王轩逸纠结于细节的执拗程度,不知从何答起。一来我无法确定Wendy告诉我的是不是所有事情的全部真相,二来我也不清楚王轩逸目前介意于哪件事情,无法像以前低头认错一样,专挑对方想听的话说给他听,我一下子局促不安起来。

  我曾经和林林探讨过认错这个问题,她极其推崇,认为“认错”、“写检查”是她从小到大逐渐累积的为数不多的特长之一,她将之作为杀手锏,用得特别熟练。她曾告诉我,女人平时任xìng一点没关系,但要把握好任xìng的度,来不及刹车超了度,那你赶紧装可怜,刺激别人产生同情心。如果刺激不出来同情心,那你就反复认错,从而让人产生一颗不胜其扰的惶恐之心,最后往往能抹平很多事情。因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而林林列举了她这二十多年来干的很多鸡飞狗跳的事情都是由认错摆平,我不得不认同她的观点。

  所以,我既然不知道他要听什么内容,不能对症下yào,我就反复认错吧。

  我作深刻反省状说道:我那天说的所有事情都是糊涂话,绝无恶意。要是伤害到了你,我很抱歉。大学里那点风花雪月的事情再风花雪月,也已经过去了。我不应该这么对待你的。尤其是你现在这么洁身自好,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毁你的名节,让你功亏一篑。我昨天晚上已经想过了,你不来找我,我也要找你去的。找完你,我就跟公司所有人开个记者招待会,当然我说的是类似于记者招待会一样的party,解释一下的。

  说完我偷偷瞄了瞄他。最近王轩逸xìng格多变得跟练葵花宝典的岳不群一样,我后悔前两天得瑟过头,以为跟他是患难兄弟,放松了警惕,说话不注意分寸,但是人家好歹是有钱人家,有钱人家除了钱多以外,自尊也特别得多,不好得罪。

  王轩逸看着我说:我不介意别人说我以前怎么浪dàng子、花花公子,人都会有报应。对不起多少人,就会积累多少的怨气。所有的怨气终会一一报应到我的生活。我现在活得像清教徒,信仰基督的清教徒。

  我记得Kelly也跟我说过报应之说,没想到他们家人这么信仰因果报应。封建迷信虽然是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沉淀下来的文化糟粕,但是和宗教信仰的界限如此模糊,让我一时不知表示心有戚戚还是抨击因果报应之说来安慰他好。

  我只好讷讷地说:清教徒是好的,他们活得自律诚信理xìng,以配得上这个完美的世界。不像我们其他人,随xìng狡诈疯狂,还怪世界太乱跟不上我们的步伐。

  服务员送来两杯榛子摩卡,放到我们跟前,恋恋不舍地离去。不远处正有两个人掏手机在拍照。王轩逸这张脸不划弄几刀太可惜,到哪里都这么招蜂引蝶,我感叹老天的报应总是让人费解,因为我等凡人实在无法从这么精致的脸上找到任何的残缺和遗憾,彷佛用其他的替换品都无法创造出比现在更好的效果。

  这张完美脸的主人叹着气说:妖子,你说你怎么这么容易跑题呢?

  我说:哦,跑题也是一个技术活儿,你还没看见过我在论坛上把一个帖子弄得面目全非,而且壮烈得我想call法海过来看看水漫金山有没有这么水的呢。

  王轩逸黑着的脸终于开始有些明朗起来,但却是执着地说道:妖子,你那天晚上说的话很伤人知不知道?

  我低头伏法。

  王轩逸问道:那天你等了我这么久吗?为什么等那么久?

  我反应过来他说的“那天”就是毕业前夕的那个晚上,于是便轻轻松松地说道:能有什么为什么啊,好奇呗,想看看你会说什么,我大学四年才过得像奉行禁yù主义的清教徒,好不容易有一次正是规模的约会,能不去吗?谁知道你这么孬种?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也别问了。你真要有赎罪之心,还是好好找那些被你虐得死去活来,连嫁人的动力都没有了的无知少女去吧。在她们那些筋脉全断的血淋淋的伤口前,我这种靠创口贴就能好的小刀子口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的。

  我发现在王轩逸面前,我总是有能力将气氛往我有利的方向上引导。比如此刻的会谈本来是我在劣势,在我几句话之下,我就摇身一变成了不计前嫌,颇有度量的基督,专门占上风来接受别人的告解。可能潜意识里,总觉得王轩逸应对我抱有放我鸽子的愧疚之心或曾帮她女友出头的感激之心,所以总是有一些债权人的底气在,不像面对林大人永远是一副欠债者般的低贱。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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