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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走过来,阎以凉的眉头也拧了起来,“不是说不会来么?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下雨,猜到你不会拿伞,给你送伞来了。”动了动头上的伞,卫渊的脸在伞下亦如生花。

  “可以再假一点。”送伞?倒是好端端的罩在自己的头上,不分给她分毫,这叫送伞?

  “太伤人。阎捕头是先扫塔,还是先用饭?”抬手示意,那边的食盒里准备了充足的饭菜。

  “扫塔。”看了一眼长长的阶梯,今日还得再都转悠一遍。

  拎着扫把上去,卫渊也随之转身,高举了手中的伞,将阎以凉罩在了伞下。

  脚步一顿,阎以凉抬头看了一眼,而后看向卫渊,此时此刻,他暴露在了雨中。

  挑眉,“什么意思?”

  “送伞。”他说送伞,便是真的送伞。

  露出鄙夷的神色,阎以凉挥手打开伞柄,“拿开,顾好你自己,和女人一样。”

  伞歪斜,不过下一刻就又回到了阎以凉的头顶,“昨晚记忆犹新,你仍旧是我记忆里的小姑娘,别逞强了,你扫塔,我撑伞,各司其职。”

  最后看了他一眼,阎以凉不再搭理他,扫塔,还是以前那种扫法,十分用力,只是一挥,扫把上的竹枝也跟着飞了。

  卫渊转到另一侧站着,给她撑着伞,一边看她神乎其技的扫法,叹为观止。

  “我早就说过,半个月后,这忠烈塔四周的竹枝会堆积成山。附近的百姓想要烧柴,直接来这里取便行了。”四处都是竹枝,都是她的杰作。

  “至少证明,我每天都准时来扫。半个月后,将这所有的竹枝再重新捆绑在一起,就会出现十五个扫把,证明我没有一天偷懒。”挥舞着扫把,阎以凉说的义正言辞。

  她面无表情,说这种话的时候眼睛也特别凌厉,恍若在说什么大案要案。

  卫渊忍不住笑,一时间,好似天上的yīn云都随着他的笑散了。

  “毫无破绽。”赞叹,卫渊抬手,将落到她身前的一缕长发撩到后面,修长的手指与黑色的长发纠缠,一时炫目。

  动作一顿,阎以凉看向自己的肩侧,他的手指落入眼中,细长好看。

  卫渊的手停在那儿,同时看向她的脸。

  细雨蒙蒙,他的眉眼也被淋湿,看着她,唇角微动。

  然而,他的话没出口,腿上便一痛,阎以凉拎着扫把,狠狠的抽在他的腿上。

  “拿开你的爪子,不然我扭下来喂狗。”双眸凌厉,阎以凉狠狠的盯着他。

  深吸口气,卫渊拿开自己的手,动了动腿,好疼。

  “昨晚可想计划了?打算怎么审问安亦。”给她撑着伞,卫渊随着她向前走,一边道。

  “轮不到我审问,现在柳天兆在监视他。”她闭门思过,思过就好了。

  “不忍心?阎捕头,这不像你啊。”看着脚下,时刻注意不要再被她的扫把抽打。

  “除非证据确凿,否则,他不会说的。”安亦,他能从一开始便伪装的那么好,也定然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不是说,要把他关进大牢么?”这话,可是昨晚她自己说的。

  “嗯。”若是他真的犯有大错,关进大牢,是毋庸置疑的。

  “皇兄大概也知道安亦回来了,那笔赃款,他定然还是想知道在哪里。你若是不忍心,那就jiāo给别人吧,或者,我主动向皇兄请缨,我来调查。”赃款,很大一笔。

  “好,卫郡王来做吧,你肯定会做的比柳天兆要好,他在安亦那儿,什么都问不出来。”停下清扫,阎以凉站直身体看着前方,小雨淅淅沥沥,使得远处也朦朦胧胧。

  “好。”凝聚在一起的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不过却掩盖不住他眉眼间的笑意。

  看了他一眼,阎以凉抬手,握住伞柄,然后朝着他头上挪了挪。

  “若是因为我再伤寒了,我可担待不起。”语气凉凉,但听起来却没有那么冷硬了。

  “儿时,我看着你满头满脸的血想帮忙,但是被你吓的不敢伸手。那是个不敢担待的年纪,我的确没有胆量。不过现在,我有那个胆量了,也不用你担待,我自己来扛。快扫吧,我也少淋些雨。”雨水顺着下颌流淌,随着他笑,弧线xìng感。

  “卫渊,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的话,很奇怪。

  以前的事情,那些共同的回忆,虽然有可能深刻在记忆里。不过,应该没有到那么难忘的程度。

  “怎么了?不会又因为不喜欢我说的话而撇下我独自逍遥吧?”扬眉,他看着她,眸子深处,却有一抹受伤划过。

  当年,他睁开眼睛,便再也没看到她。在柳城停留了三天来寻找,也没找到,她就那么走了。

  “独自逍遥?我没有撇下你独自逍遥,而是去找yào了。”本来并不打算解释,阎以凉也懒得解释。

  可是,看着他的眼睛,解释却脱口而出。

  069、实话

  “找yào?”小雨顺着脸颊往下滑,不过卫渊已经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分给它们了。找yào?不是嫌弃他碍事而把他扔了?

  “你记得睁开眼就不见了我,怎么就不记得自己病了,烧得一塌糊涂了?满嘴胡话,说要带我回固中过好日子。瞧你病的不轻,怕你死在我身上,我就去找yào了。”那时他的话阎以凉都没怎么仔细琢磨,因为他只是个孩子,她觉得他在说胡话。

  不过现在看来,他那时的确没说胡话,他确实身份不凡。

  “yào呢?”不眨眼,卫渊盯着她,一定要问个明白。

  “在城里遇到了点麻烦,一个卖烧饼的小贩说我偷了他的烧饼,就因为我穿的破烂。后来,就遇到了师父。你或许不知道关滔捕头是什么模样,但你若是记得我们进入柳城那天,有个人给了咱们两个馒头,你就会知道关滔是谁了。”尽管过去这么多年,可是还是记忆犹新。

  “那个人。”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卫渊也想起了那个中年男人。他们俩饥饿难耐,他给了他们俩一人一个冷馒头,尽管味道不好,可是一饭之恩,记得清楚。

  “原来,他就是关捕头。”关滔的大名,卫渊自然是听过无数次。不过,从未见过。

  “没错。他带我去买了yào,煮好了之后回到那个破庙,可是,你已经不见了。”看着他,阎以凉很明确的告诉他,不是她把他撇下,而是他先不见了。

  “我被家里的护卫找到了,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出了柳城。后来,我要找你,便又悄悄返回了柳城,很危险,因为当时很多要找我的人都在柳城。在城里找了你几天,但仍旧没找到,我以为你是为了彻底撇开我而偷偷的离开了柳城。”这个猜测,的确伤到了他,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如此以为。

  “想的倒是不少,我当时的确觉得你很碍事。”挥舞着扫把,竹枝随着她的动作而到处飞。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耐烦我跟在你身后。”她的不耐烦,卫渊记得清清楚楚。

  不语,阎以凉继续清扫,天上的雨似乎也越来越大了,打在伞上发出刷刷的声响。

  “所以,我不见了之后你就跟着关捕头回皇都了?”继续问,每件事都要知道。

  “我也找了你几天,但是没找到。”头也不抬,阎以凉淡淡道。

  眉尾微扬,雨水随着他的动作而滑下,“你也找我了?”

  “嗯,不过没找到,所以觉得你已经死了。”扫了他一眼,他衣服都已经湿了,阎以凉也停下动作不扫了。

  “所以,你每年都给我烧纸钱?”那时她说过,现在想想也觉得无语。

  “可惜的是你没收到,不知被那个孤魂野鬼捡了便宜。”她这种话,好似很心疼那些纸钱似得。

  “这个时候还在说这种话,嫌我死的晚了是不是?雨下的太大了,别扫了。”雨水都流进了他的眼睛里。

  “走吧。”拎着扫把,阎以凉往忠烈塔上走,卫渊跟随。

  下面,禾初拎着食盒也赶上来,到塔下避雨。

  长廊上,是个避雨的好去处,塔中燃着的檀香味儿飘出来,在这雨中倒是别有一番风韵。

  禾初一一打开食盒,里面的食物还是热的。

  席地而坐,阎以凉看了一眼衣服湿透的卫渊,然后动手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谢了。”接过,卫渊薄唇微扬,稍显细长的眸子很亮。

  吃东西,阎以凉风卷残云,她一向如此,所以和她一桌吃饭时最好速度要快,否则什么都吃不到。

  看着她,卫渊喝茶,一边道:“你和关朔的婚约是怎么回事儿?”

  咀嚼的动作一顿,阎以凉面无表情,“师父去世的时候jiāo代的,关朔年纪小,没办法撑起一个家,更没办法继承他的衣钵。”

  “所以,继承他衣钵的事儿就jiāo给你了?你确实能胜任,撑起一个家也不成问题。不过,关朔总有长大的一天。”看着她,卫渊一字一句道。

  “等他长大时再说,起码现在他还没长大。”现在就是个孩子,根本不朝着成事的方向走。

  “所以,待得他长大chéng rén,足以撑起这个家的时候,你和他的婚约就能解除了。”喝茶,卫渊垂眸,轻声说。

  “谁说的?婚约是师父去世的时候定下的,除非他活过来,否则谁也不能解除。”扫了他一眼,阎以凉语气坚定。

  嘴里的茶水不受控制的滑进喉咙,卫渊轻咳。

  禾初站在一边暗暗摇头,看着他们俩,又想想关朔,仍旧觉得阎以凉和关朔不般配。

  “真的?”深吸口气,卫渊看着阎以凉,再次确认。

  “嗯。”头也不抬,阎以凉回应。

  “关捕头倒是真爱惜自己的儿子,即便不成器,也有个徒弟给守着。”放下茶杯,卫渊的语气变得凉飕飕。

  缓缓眨眼,阎以凉放下筷子,看向卫渊。

  “我很感谢师父,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即便是为他守着关朔,我也毫无怨言。”黑白分明的眸子很坚定,这是阎以凉心里所想,她也会这样做。

  卫渊几不可微的蹙眉,“若是当年我把你带回固中便好了。”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没有如果,而且,就算重来一次,我也不会跟你去固中。”那时候对他怀疑多多,她压根也没想跟他去固中。

  “你这种话,很伤人。”转眼看向别处,卫渊的侧脸看起来很不悦。

  看他,阎以凉身体向后靠在长廊的栏杆上,一边道:“我很满意现在的身份,即便有危险,也很满意。我天生就不是坐在闺中的人,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转过眼,卫渊看着她,“说什么上辈子,我又没见过。不过你这辈子的确不是坐在闺中的女人,瞧你儿时便知道了。”那个时候才几岁,便显得与众不同。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在梁家,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明明一副胆怯的模样,躲在梁夫人的身后不敢出来。可是再见你,就与那时完全不一样了。”这个疑问,可是困惑了卫渊许久。

  站在一边的禾初也不由得看向阎以凉,等待她的回答。

  沉默半晌,阎以凉看向卫渊,黑白分明的眸子异常坚定。

  “其实,在离开梁家之前的那些记忆都消失了,我不记得了。我现存的记忆始于被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送出梁家大门,之后便在山里遇见了你。”有些事情,无法解释。

  卫渊一诧,随后道:“记不记得不重要,也未必是美好的记忆。”他见到她的时候,她满脸满头的血,或许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失忆了。

  “所以,不要再问我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因为我也不知道。”那时他跟在她屁股后,也问过许多次,为什么她在和梁家不一样。

  她无法回答,而且也不想再听这个问题了。

  “好。”答应,卫渊很爽快的答应了。

  看了他一眼,阎以凉轻哼一声,凌厉的脸庞倒是柔和了许多。

  “雨不停,今日的塔也没办法扫了。我打算去安家,这件事,趁早解决了吧。”本来不想再参与,但是,还是解决了好。

  “走吧。”听阎以凉如此说,卫渊的唇边溢出笑意。不是舍不得,这很好。

  雨在持续,尽管不是很大,可是按照这个方式下去,地上也会因此生出小河来。

  撑着伞,两人并肩走下长阶,禾初收拾好食盒,匆匆忙忙的跟下去。

  雨中的安家,看起来更萧瑟不真实,院子里的花草没有精心修剪照顾,长得肆意。

  奉命监视安亦的柳天兆还在,不过因为下雨,他也显得百无聊赖,只能呆在前厅里喝茶看雨。

  “安亦呢?”走进来,瞧见的就是刚刚收回二郎腿的柳天兆,他岂是一个悠闲了得。

  “在房间,下雨天,盲人最好不要出来乱转。”因为看见了卫渊,柳天兆也站起了身,否则他会跷二郎腿到底。

  “你就是这样当着安亦的面儿说的?”拧眉,阎以凉看他的眼神儿也发冷。

  柳天兆缓缓摇头,“怎么可能?他自己也知道下雨天不要出来走,因为吵闹的雨声会扰乱他的听觉。”指了指耳朵,柳天兆说的异常认真。

  阎以凉冷哼一声,凭柳天兆的属xìng,肯定在安亦面前说了那些不中听的话。

  “卫郡王,你好像、、、好像淋湿了。”看着卫渊,柳天兆踌躇半晌后开口道。

  他从俩人进来开始就看到了,明明一起撑着伞,即便淋湿也不过一侧肩膀罢了。但是卫渊这、、、看起来全身都湿了。

  “无碍。”眉目清冷,卫渊淡淡回了一句。

  柳天兆点点头,对眼前这俩人充满了好奇。

  “柳捕快这几日可在安亦身上发现了疑点?”坐下,卫渊看着柳天兆,面上没什么表情,他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审问。

  柳天兆轻咳一声,然后摇头,“他一切正常,又是个瞎子,在他身上和脸上都看不到疑点。”

  “柳捕快晚上也在这里么?”看了一眼阎以凉,她那时监视安亦,也是十二个时辰不离开。

  “没错,在。”自然在,不过,他不会守着安亦睡觉就是了。

  “像现在这样任他独居一处的次数是多少?”继续审问,卫渊的表情和语气都很冷淡。

  柳天兆一诧,看向阎以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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